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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沒跟您開玩笑，這是一件嚴肅的事情，我就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和您說。”
“哎呦，跟媽媽還有什麽不好說的，我們母女倆之間是沒有秘密的。”
慕青突然發現媽媽的演技真好，“哼，我才不相信，您看小說還是我自己觀察到的。”
慕媽媽有些不好意思，“哎呀，這不是你爸爸不讓說麽？”
“其實我也不確定，但是我看您每次都怪怪的我就更不確定了。
我知道您不喜歡梁簡，但是我們在一個班，免不了要接觸，我今天下午一直覺得有人盯著我看，後來我就想辦法拍了一張照片。”
慕青將手機打出來，給媽媽看。
“我覺得梁簡看我很奇怪，但是您每次遇見梁阿姨的時候都怪怪的，我就不知道該不該說了。”慕媽媽看著手機，慕青卻一直盯著媽媽的臉，但是大人就是大人，就算看出什麽，也沒有再孩子麵前表露出來。
慕媽媽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平複自己的心情，抬起頭，又恢複了溫和的笑，“沒事兒，別擔心，他們家人都那樣。”
“是嗎？”
“當然啦，小孩子就不要瞎操心了。”
好吧，雖然自己很受寵，但是這些事情，家人也從來不會告訴自己，媽媽說沒事兒，那就肯定沒事兒。
“閨女啊！這就是你新交的朋友嗎？”
不知道慕媽媽是不是故意轉移話題，反正慕青的注意力被吸引了，“是啊，是不是很好看？”
“嗯，是個不錯的女孩，笑起來也很好看。”
“那是，我交朋友的第一標準就是要顏值高，雖說不能到達我的水平吧，但是也不能太差。”
“臭美。”慕媽媽點了一下女兒的額頭，然後扭頭朝後麵吩咐道：“張媽！開飯吧。”
“好的，太太。”
“走，吃飯去吧，吃完飯和你爸爸見見，今天還說還長時間沒見你了，每次視頻就是我，人家都看膩了，說自己審美疲勞了。”
慕青想起自己的父母，撅撅嘴，“爸爸才不會呢。”
楚星衍家。
開門聲響起，楚星衍一動不動，桌子被放了一杯牛奶，他才恍然抬起頭，露出溫和的笑，“媽。”
楚麗從眼底發出慈愛，“兒子，累了吧，快喝點牛奶，休息一下吧。”
“謝謝媽。”沒有多餘的話，眼光又盯在了書本上。
楚麗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好，那媽就先出去了，你呀，注意身體，別老這麽努力。”
“好。”
楚星衍看著桌子上的那杯奶，沒有動。
外麵的藍天，耀眼的日光都化不開他心中的陰霾。
為什麽一個人的變化會那麽大？
就在那一天，母親在自己心中十幾年的印象變為泡影。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自己父親突然失蹤，而母親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沒有傷心，沒有尋找，也沒有同自己解釋。
這個家是怎麽迴事？
他看了一下四周，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清爽幹淨，一塵不染，連自己存在過的痕跡也看不到，隻有桌子上的那杯奶，證明了人的存在。
為什麽會是這樣，從小到大，他從沒有過自我，他做的事情好像都是該做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做，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喜好。
手指從琴鍵上劃過，發出一組音樂，他坐下，閉上了眼睛，手指有力的按在琴鍵上，發出優美的樂聲。
他在想，自己喜歡什麽，他在追求什麽，是什麽造成了他生活的突變。
琴聲戛然而止，他的媽媽又進來了，她好像從來沒有敲過門，他轉過去，看向自己的母親，那位美麗的，熟悉的，陌生的人。
她說：“阿衍，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楚星衍順從的跟上去，就像這幾天的事情一樣，他從來沒有問過，就好像這一切都是應該的一樣。
到了客廳，沙發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士，有一些發胖，那人十分嚴肅，眼神犀利，看見楚星衍兩人，也沒有客人的自覺，依舊泰然自若地坐在那裏，隻抬眼看了一眼。
楚麗地表情依舊笑得溫柔，像是流水線上生產的一樣，沒有任何角度的變化，像楚星衍介紹道：“阿衍，這位是吳誌彰，吳叔叔，也是你的親生父親。”
她的語氣也沒有任何起伏，和剛剛關心他時沒有絲毫差別，就好像這隻是在嘮家常一樣。
楚星衍終於抬起頭，看了母親一眼，她沒有在看楚星衍，而是看著沙發上坐的那人，眼中帶著欽慕與迷戀。
“爸爸不好嗎？”
聽到楚星衍地詢問，楚麗眼神閃了閃，“啪”的一聲，他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才發現那一聲，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安靜的空氣突然受驚，惹得周圍漂浮的生物四處躲閃。
“他算什麽？”
嗬，好絕情的女人，從前的十六年算什麽。
他沒再說話，他想看看這件事情能發展到哪裏去。
沙發上的人終於動了，走過來，拍拍楚星衍地肩膀，笑嗬嗬道：“怎麽能這麽對孩子呢？他還小，不懂事，教教就會了麽。”
楚麗終於笑了，不像剛才那種，而是真誠的笑，燦爛的笑，對吳誌彰的笑。
“這孩子是不是在啟陽中學？”
“是啊！”
“挺好的，非常好，能考上不容易。”說著他看了看四周，“哎，這麽好的孩子，怎麽能住在這裏，走，跟我走，我給你換個條件，孩子啊，還是要多多見識的。”
“好，那就太好了。我們立刻去收拾東西。”
“哎哎哎，別忙，別忙，什麽都不用帶，把人帶上就好了，走，跟爸爸走吧。”
看著吳誌彰打算帶走楚星衍，楚麗驚了，“老吳！”
“哦，沒啥事兒，我們就走了，其他的到時候再說，我先把他帶迴去見見家裏人。”
看著他完全沒有將自己一起帶走的意思，而且還裝著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她臉上的笑容終於掛不住了。
尖叫了一聲，“那我呢？”
“啊，你怎麽了，不是好好的麽？放心，就算我隻帶走他，也不會虧待你的，畢竟，你給我生了個大兒子不是嗎？”
看著她依舊妖嬈的身材，起了點心思，暫時放下搭在楚星衍身上的胳膊，走過去摟住她，在她身上作亂，完了之後，看著她動情地臉，“乖，等著我，我會滿足你。”
女人已經無法思考了，隻能在他的誘導下點點頭，乖巧的送他們出去。
楚星衍看著這一幕，他的心中如巨浪翻湧，原來一切都是假象，自己的媽媽是個這樣的女人，自己的父親不是親生的，那他的生活也都是虛幻的。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那我算什麽？
想到什麽，他走上前，朝著媽媽伸手，“我的手機。”
楚麗的目的雖然沒有達到，但是至少他兒子已經進去了，血緣關係是怎麽也割舍不掉的，那她就成功了一半，等他兒子拿到大權，自己還愁什麽？
因此對於兒子這麽一點點要求，她完全不在意，指了指臥室，“在床頭櫃裏。”
吳誌彰已經向他走過來了，看著他抬起的手臂，楚星衍率先出了門。
車遠遠地停在那裏，兩人相伴無言走去，吳誌彰突然朝著身後的房子裏一指，諷笑道：“看，這就是女人。”
他說這話，好像就是在隨意的談論一個女人，而不是他的母親。
嗬。
楚星衍迴頭，看見他的媽媽在窗戶上看著兩人。
還向他們招手，溫柔的笑著，就好像從前，他每次迴家的那樣。
楚星衍坐在車內，內心依舊不能平靜，短短幾天，自己的生活就發生了這樣的巨變，任誰都是接受不了的，但是他裝的很好，隻是過分沉默，不過那人也並不了解自己。
拿出手機，看見了許多同學發來關心的消息，他沒有管，往下劃，他看見了她的消息，問需不需要給自己帶作業。
他想：你到底是怎樣的人呢?其實你不是一個那麽乖巧的人兒吧。
楚星衍：不用了，謝謝你。最近家裏有點事兒，一直沒來得及看手機，讓你擔心了。
“叮鈴”
何冰夏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楚星衍，她低頭露出笑容。
剛打開頁麵手機被人搶去了，他朝著搶她手機的人瞪去。
結果那人理直氣壯的看了一眼手機，放進了自己的兜，“暈車呢，還玩手機，你是覺得自己很舒服嗎？”
何冰夏才不管，伸手去搶，“給我，我就迴個消息，又不玩兒，沒關係的。”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家庭集體活動，怎麽能被手機搶占呢。”
“什麽叫被手機搶占，它已經被你搶占了好不好？再說，你不是還聽歌麽？”
“你是不是也想聽，給。”說著，拽下一個塞進她的耳朵，之後閉上眼睛，任何冰夏怎麽推，就是不動。
何冰夏氣急，拿起包就往他身上打，過了一會兒，對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隻好放棄。
轉頭去看沿途的風景，心裏卻擔憂。
前排的兩人看著後視鏡，轉頭相視一笑。
這倆小可愛！
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何冰夏還是抑製不住眼淚，用紙巾擦擦，“我說看一部家庭喜劇，你非要來看這個，真的是，好悲痛。”
黎昕在旁邊遞紙巾，“這就更能說明一個問題了。”
“什麽？”
“說明你天生麗質呀！”
看著她疑惑的表情，黎昕解釋道：“你看看其他人，看完這麽催淚的電影，一個個都不見了，去哪兒了？當然是去洗手間補妝了，而你，就這麽大膽的走出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何冰夏沒忍住笑了，這算什麽安慰。
黎爸爸看著她眼角還掛著淚滴，眼眶還紅紅的，嘴角卻有了弧度，覺得可愛，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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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沒跟您開玩笑，這是一件嚴肅的事情，我就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和您說。”
“哎呦，跟媽媽還有什麽不好說的，我們母女倆之間是沒有秘密的。”
慕青突然發現媽媽的演技真好，“哼，我才不相信，您看小說還是我自己觀察到的。”
慕媽媽有些不好意思，“哎呀，這不是你爸爸不讓說麽？”
“其實我也不確定，但是我看您每次都怪怪的我就更不確定了。
我知道您不喜歡梁簡，但是我們在一個班，免不了要接觸，我今天下午一直覺得有人盯著我看，後來我就想辦法拍了一張照片。”
慕青將手機打出來，給媽媽看。
“我覺得梁簡看我很奇怪，但是您每次遇見梁阿姨的時候都怪怪的，我就不知道該不該說了。”慕媽媽看著手機，慕青卻一直盯著媽媽的臉，但是大人就是大人，就算看出什麽，也沒有再孩子麵前表露出來。
慕媽媽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平複自己的心情，抬起頭，又恢複了溫和的笑，“沒事兒，別擔心，他們家人都那樣。”
“是嗎？”
“當然啦，小孩子就不要瞎操心了。”
好吧，雖然自己很受寵，但是這些事情，家人也從來不會告訴自己，媽媽說沒事兒，那就肯定沒事兒。
“閨女啊！這就是你新交的朋友嗎？”
不知道慕媽媽是不是故意轉移話題，反正慕青的注意力被吸引了，“是啊，是不是很好看？”
“嗯，是個不錯的女孩，笑起來也很好看。”
“那是，我交朋友的第一標準就是要顏值高，雖說不能到達我的水平吧，但是也不能太差。”
“臭美。”慕媽媽點了一下女兒的額頭，然後扭頭朝後麵吩咐道：“張媽！開飯吧。”
“好的，太太。”
“走，吃飯去吧，吃完飯和你爸爸見見，今天還說還長時間沒見你了，每次視頻就是我，人家都看膩了，說自己審美疲勞了。”
慕青想起自己的父母，撅撅嘴，“爸爸才不會呢。”
楚星衍家。
開門聲響起，楚星衍一動不動，桌子被放了一杯牛奶，他才恍然抬起頭，露出溫和的笑，“媽。”
楚麗從眼底發出慈愛，“兒子，累了吧，快喝點牛奶，休息一下吧。”
“謝謝媽。”沒有多餘的話，眼光又盯在了書本上。
楚麗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好，那媽就先出去了，你呀，注意身體，別老這麽努力。”
“好。”
楚星衍看著桌子上的那杯奶，沒有動。
外麵的藍天，耀眼的日光都化不開他心中的陰霾。
為什麽一個人的變化會那麽大？
就在那一天，母親在自己心中十幾年的印象變為泡影。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自己父親突然失蹤，而母親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沒有傷心，沒有尋找，也沒有同自己解釋。
這個家是怎麽迴事？
他看了一下四周，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清爽幹淨，一塵不染，連自己存在過的痕跡也看不到，隻有桌子上的那杯奶，證明了人的存在。
為什麽會是這樣，從小到大，他從沒有過自我，他做的事情好像都是該做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做，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喜好。
手指從琴鍵上劃過，發出一組音樂，他坐下，閉上了眼睛，手指有力的按在琴鍵上，發出優美的樂聲。
他在想，自己喜歡什麽，他在追求什麽，是什麽造成了他生活的突變。
琴聲戛然而止，他的媽媽又進來了，她好像從來沒有敲過門，他轉過去，看向自己的母親，那位美麗的，熟悉的，陌生的人。
她說：“阿衍，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楚星衍順從的跟上去，就像這幾天的事情一樣，他從來沒有問過，就好像這一切都是應該的一樣。
到了客廳，沙發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士，有一些發胖，那人十分嚴肅，眼神犀利，看見楚星衍兩人，也沒有客人的自覺，依舊泰然自若地坐在那裏，隻抬眼看了一眼。
楚麗地表情依舊笑得溫柔，像是流水線上生產的一樣，沒有任何角度的變化，像楚星衍介紹道：“阿衍，這位是吳誌彰，吳叔叔，也是你的親生父親。”
她的語氣也沒有任何起伏，和剛剛關心他時沒有絲毫差別，就好像這隻是在嘮家常一樣。
楚星衍終於抬起頭，看了母親一眼，她沒有在看楚星衍，而是看著沙發上坐的那人，眼中帶著欽慕與迷戀。
“爸爸不好嗎？”
聽到楚星衍地詢問，楚麗眼神閃了閃，“啪”的一聲，他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才發現那一聲，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安靜的空氣突然受驚，惹得周圍漂浮的生物四處躲閃。
“他算什麽？”
嗬，好絕情的女人，從前的十六年算什麽。
他沒再說話，他想看看這件事情能發展到哪裏去。
沙發上的人終於動了，走過來，拍拍楚星衍地肩膀，笑嗬嗬道：“怎麽能這麽對孩子呢？他還小，不懂事，教教就會了麽。”
楚麗終於笑了，不像剛才那種，而是真誠的笑，燦爛的笑，對吳誌彰的笑。
“這孩子是不是在啟陽中學？”
“是啊！”
“挺好的，非常好，能考上不容易。”說著他看了看四周，“哎，這麽好的孩子，怎麽能住在這裏，走，跟我走，我給你換個條件，孩子啊，還是要多多見識的。”
“好，那就太好了。我們立刻去收拾東西。”
“哎哎哎，別忙，別忙，什麽都不用帶，把人帶上就好了，走，跟爸爸走吧。”
看著吳誌彰打算帶走楚星衍，楚麗驚了，“老吳！”
“哦，沒啥事兒，我們就走了，其他的到時候再說，我先把他帶迴去見見家裏人。”
看著他完全沒有將自己一起帶走的意思，而且還裝著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她臉上的笑容終於掛不住了。
尖叫了一聲，“那我呢？”
“啊，你怎麽了，不是好好的麽？放心，就算我隻帶走他，也不會虧待你的，畢竟，你給我生了個大兒子不是嗎？”
看著她依舊妖嬈的身材，起了點心思，暫時放下搭在楚星衍身上的胳膊，走過去摟住她，在她身上作亂，完了之後，看著她動情地臉，“乖，等著我，我會滿足你。”
女人已經無法思考了，隻能在他的誘導下點點頭，乖巧的送他們出去。
楚星衍看著這一幕，他的心中如巨浪翻湧，原來一切都是假象，自己的媽媽是個這樣的女人，自己的父親不是親生的，那他的生活也都是虛幻的。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那我算什麽？
想到什麽，他走上前，朝著媽媽伸手，“我的手機。”
楚麗的目的雖然沒有達到，但是至少他兒子已經進去了，血緣關係是怎麽也割舍不掉的，那她就成功了一半，等他兒子拿到大權，自己還愁什麽？
因此對於兒子這麽一點點要求，她完全不在意，指了指臥室，“在床頭櫃裏。”
吳誌彰已經向他走過來了，看著他抬起的手臂，楚星衍率先出了門。
車遠遠地停在那裏，兩人相伴無言走去，吳誌彰突然朝著身後的房子裏一指，諷笑道：“看，這就是女人。”
他說這話，好像就是在隨意的談論一個女人，而不是他的母親。
嗬。
楚星衍迴頭，看見他的媽媽在窗戶上看著兩人。
還向他們招手，溫柔的笑著，就好像從前，他每次迴家的那樣。
楚星衍坐在車內，內心依舊不能平靜，短短幾天，自己的生活就發生了這樣的巨變，任誰都是接受不了的，但是他裝的很好，隻是過分沉默，不過那人也並不了解自己。
拿出手機，看見了許多同學發來關心的消息，他沒有管，往下劃，他看見了她的消息，問需不需要給自己帶作業。
他想：你到底是怎樣的人呢?其實你不是一個那麽乖巧的人兒吧。
楚星衍：不用了，謝謝你。最近家裏有點事兒，一直沒來得及看手機，讓你擔心了。
“叮鈴”
何冰夏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楚星衍，她低頭露出笑容。
剛打開頁麵手機被人搶去了，他朝著搶她手機的人瞪去。
結果那人理直氣壯的看了一眼手機，放進了自己的兜，“暈車呢，還玩手機，你是覺得自己很舒服嗎？”
何冰夏才不管，伸手去搶，“給我，我就迴個消息，又不玩兒，沒關係的。”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家庭集體活動，怎麽能被手機搶占呢。”
“什麽叫被手機搶占，它已經被你搶占了好不好？再說，你不是還聽歌麽？”
“你是不是也想聽，給。”說著，拽下一個塞進她的耳朵，之後閉上眼睛，任何冰夏怎麽推，就是不動。
何冰夏氣急，拿起包就往他身上打，過了一會兒，對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隻好放棄。
轉頭去看沿途的風景，心裏卻擔憂。
前排的兩人看著後視鏡，轉頭相視一笑。
這倆小可愛！
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何冰夏還是抑製不住眼淚，用紙巾擦擦，“我說看一部家庭喜劇，你非要來看這個，真的是，好悲痛。”
黎昕在旁邊遞紙巾，“這就更能說明一個問題了。”
“什麽？”
“說明你天生麗質呀！”
看著她疑惑的表情，黎昕解釋道：“你看看其他人，看完這麽催淚的電影，一個個都不見了，去哪兒了？當然是去洗手間補妝了，而你，就這麽大膽的走出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何冰夏沒忍住笑了，這算什麽安慰。
黎爸爸看著她眼角還掛著淚滴，眼眶還紅紅的，嘴角卻有了弧度，覺得可愛，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