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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一來,著實把環雪氣壞了,可是當著那麽多有頭有臉的人物又不好發作,今天又是自己的大好日子,可不想就這樣搞砸。


    虧得環雪之父南風上神及時出來把白龍引入了貴賓席,環雪鬆了口氣,眾神也各就各位,錦瑟不禁扶額,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


    “對不起。”錦瑟丟下這三個字不顧一切的衝出了婚禮現場,環雪始料未及,想去追,又拉不下臉。從小到大從來都是別人追著她跑,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讓她追的這麽辛苦,這下可好,直接把她晾在這兒了。


    過去的畫麵像一片片利刃穿插在腦海中,疼痛卻模糊。


    “他們是誰,他們究竟是誰?”記不起,不如忘記,他需要酒精來麻醉自己的神經。


    一股股辛酸苦辣的液體滑進喉嚨,刺激的眼睛酸脹,滾燙的淚水在臉頰上奔流而下。


    “老朋友,你消失了整整五百年,我以為你們再也不會迴來了。”白龍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他透過模糊的水汽,眼前的形體越來越清晰。


    “你是誰?”


    “看樣子你病的不輕啊!”白龍終於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並不是有人想惡作劇編排出來的。


    “我不知道我得了什麽病。”錦瑟扔掉手裏空蕩蕩的酒瓶子,懊惱的抓著頭發。


    至此,他相信自己的確是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可是環雪他們以及自己的娘親與這些人的說法截然相反:“那隻狐狸精慣常坑蒙拐騙,為了自己高興,或者的確是為了自己所看上的,可是什麽都幹得出來呢。”難道那兩個孩子以及這個叫做白龍的神獸都是她的幫手?可是,那兩個孩子也就罷了。白龍可是南風上神的朋友,沒理由胳膊肘往外拐的。


    “你可真是徹頭徹尾的變了,那些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白龍皺眉說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麽臨陣脫逃?是不是想起什麽來了?”


    “我不知道我究竟把什麽忘了,你能告訴我嗎?”錦瑟突然很想信任他,像一個無助的孩子用濕潤的眼眶緊緊地盯住他,希望得到他的憐憫似的。


    “從前,我可是你的情敵呢。”白龍在旁邊的草地上坐下,“我追妖妖追的好苦,沒想到你小子毫不費力的得到了她。你不知道珍惜,得到她又把她丟了,還在那裏念念不忘。終有一天你按捺不住要把她找迴來。


    不知道怎麽迴事,後來很久,你們完全的消失。人們在人間發現你們的屍體,我知道以後並不很難過,而是把你們的名字刻在了三生石上,希望你們下輩子還能在一起。”


    “你不是喜歡她嗎?為什麽還這樣希望?”錦瑟出神的望著他,好像從他的話語裏看到了真實的畫麵。


    “因為我見過她想你念你的樣子,那是生生世世都不夠的。你虧欠她太多,她把一顆滾燙的心親手托付給你。你不知道珍惜,硬生生的把它丟在冷水裏。”白龍一字一句的說道。


    錦瑟感到頭頂冒著森森冷氣,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你聽明白了沒有?”白龍質問的說道,“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我知道自始至終都是你對不起她,你應該好好的無怨無悔的彌補她,如若不然,我願意給她她想要的一切。”


    說完,白龍頭也不迴的走了。


    錦瑟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好像在哪裏見過,又說不清是在哪裏。


    他想去昆侖山去見見妖妖,想證實自己的記憶。酒力發揮出來,使他無力前行,陷入迷迷糊糊的混沌。


    他醒過來的時候,眼前白茫茫一片,以為是夢幻,眨著眼睛,才看清是環雪的麵孔。


    “夫君,你終於醒過來了,害得我擔心死了。”環雪見他睜開眼睛喜極而泣的說道。


    錦瑟不說話,她說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會一個人喝那麽多酒?是不是白龍唆使你的,是不是他對你說什麽了?夫君,他跟那狐狸精一夥的,不可以當真。”


    “你知道他對我說了什麽?”


    環雪一時氣結,生硬的笑道:“想他在婚禮上對你的氣勢,自然可以猜得出來。”


    “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錦瑟推開她的手,狐疑的樣子讓環雪一肚子氣。


    臉上還得好言好語:“就算我們跟你不是特別親近,那伯母總不會和你二心,她老人家還能想你不好嗎?你有什麽不明白的,可以去問她,要是你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扭過頭故作生氣。


    “我沒有了記憶,之前,法力也盡皆喪失,你們對我的大恩大德難以言喻,我自然相信你就好比相信自己的母親,沒有二心。”錦瑟喃喃道。


    環雪迴過頭笑容滿麵:“算你有良心,對了,今天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也就是那狐狸精搗亂的事兒,以至於你舊病複發是非不分,最後醉倒在野外。族裏的伯伯跟我父親和伯母談妥了,雖然我們還沒有完成結婚儀式,現在我們喝了交杯酒也就算完了,以後就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了。若是你覺得不好,日後再補上就是。”說著,已經有婢女把交杯酒端了上來。


    錦瑟說道:“今天我喝了太多酒,到現在還頭昏腦漲,今天晚上就不喝了吧。”


    “輕輕抿一口走個過門就是了,哪裏是真的喝多少酒。”環雪把兩杯酒端在手裏,笑嘻嘻的說道。


    她根本不給錦瑟拒絕的機會,錦瑟坐起身端起酒杯的手止不住的顫抖,環雪毫不遲疑的和他手臂互繞,一口酒咕嚕下肚了。


    與此同時,錦瑟手裏的酒杯啪的砸在了地上,摔個粉碎,根本沒有碰到嘴唇。


    環雪努力化解尷尬:“沒關係,我再陪你喝一杯。”讓婢女重新布置。


    錦瑟突然冷冷的說道:“何必急於一時!”


    環雪去端酒杯的手一下子頓住了,揮手示意婢女退下去。


    她站起身走到床前,紅豔豔的禮服尚未褪去,冷冷的光影背對著他:“我就知道,你到底是不相信我的!當初,你法力盡失,相當於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我為了你恢複上神,得到原有的尊嚴,求父親拿出傳家之寶救你。


    父親不願意,畢竟我們之間還沒有任何約定,你還是成果親的人。


    我告訴父親,我不在乎你曾經和妙雲上神的愛恨癡纏,我隻知道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深深的愛上了你,再也不能沒有你。而我不會嫁給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你卻又是我非嫁不可的人。


    我在父親門外跪了三天三夜,父親才願意救你,把寶貝拿出來給你服下。”


    錦瑟知道自己和妙雲上神的過往,按他們的說法,妙雲上神跟人跑了,還從一開始就給他戴上了錦涯這頂綠帽子。


    她現在翻舊賬是什麽意思?讓他牢牢記住他們對自己的恩德,要他言聽計從,他沒有不服從的權利?


    “你現在是後悔為我付出了這麽多吧,如果你後悔了,隨時可以拿過去。”錦瑟不以為然的說道。


    之前,他牢牢記住這份恩情,把她看作自己的未婚妻,全天下最好的女人,他甚至有點迫不及待的要娶她。可是今天在婚禮上,環雪的疾言厲色和口不擇言都讓他刮目相看。


    這句話徹底涼了環雪的心,胸口有什麽東西突然塌陷似的,眸子裏掠過憤恨的寒芒。


    月高風黑,兩個半死不活的兒子。土地公找了最好的草藥準備給他們倆用上。


    妖妖把自己的真氣度給他們,炎兒傷得太重,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妖妖一麵把體內真氣過濾到炎兒體內,腦子裏分亂如麻,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他們很可能已經沒命了,而當時,他們的親爹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卻無動於衷,甚至縱容那些人的胡作非為。


    她實在難以接受這個現實,思緒的不穩定造成血脈紊亂膨脹,一口血從嘴裏噴出來,血管爆掉了似的。


    “s哎呀呀小妖妖呀,這怎麽得了!還是我來吧,我這身老骨頭還有些許真氣,你救了麟兒,炎兒又傷的厲害,早晚會受不了的。”土地公連忙攙扶,絮絮叨叨的說道。


    妖妖用袖子擦去嘴角的血,沉吟道:“我可以的。”他們跟土地公無親無故,怎麽好意思讓人家付出自己的修為,她強撐著調整自己,一股力氣沒有發出去,心口劇痛,頭暈目眩,臉色慘白。


    土地公正要將炎兒拉過來自己醫治,突然地麵從外迅速的伸進來一個黑黢黢的影子。你們讓開,讓我來!這聲音的主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他們的跟前,妖妖抬起頭,目光微亮:“白龍。”


    白龍若非接到錦瑟婚禮發出的喜帖還不知道他們迴來的消息,白天在婚禮上見妖妖身影熟悉,不敢認定,後來得知錦瑟失憶什麽的,就確定這個的確是妖妖了。


    要是沒有白龍的幫助,炎兒恐怕沒有那麽容易脫離生命危險,他毫不吝惜的把自己的修為過了一半。


    日後,這也成為妖妖感激他的理由。


    現在的白龍已經不再是五百年前吊兒郎當的樣子,他成熟穩重,身上散發著一種別樣的魅力。


    “謝謝你,多虧你救了炎兒,否則真的說不定會怎麽樣。”妖妖誠懇的說道。


    白龍莞爾一笑:“我們可是老相識了,怎麽說這麽見外的話?妖妖,這麽久不見,你還是從前一樣好看。”後麵一句話急轉直下,妖妖不禁臉頰泛起淡淡的潮紅。


    “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麽油嘴滑舌。”


    白龍笑笑:“我句句屬實,我可沒有說假話!”


    “你對我們母子的恩情,做牛做馬一定會報答你的。”妖妖說道。


    “哦?怎麽報答?”


    “但凡是我做得到的事情,我一定在所不辭。”妖妖鄭重其事的說道。


    白龍頓了頓,笑道:“我還沒那麽小氣,幫人點什麽都要迴報,那不是太功利了嗎?話說迴來,錦瑟到底得了什麽怪病,居然做出這麽荒唐的事情。”


    “哪裏是得了病,是中了麝香鹿的毒障,醒來以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妖妖的臉色突然很沉重。


    “怎麽樣才能讓他好起來?”


    “這種毒障沒有解藥。”


    “可真是天意弄人。你們曆經千辛萬苦才走到這一天,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不說這個了,”妖妖一掃陰霾,轉向他笑道,“你呢,現在怎麽樣了?”


    “什麽怎麽樣了?”


    “老大不小的了,也該成家立業了吧。”妖妖開門見山的說道。


    白龍支支吾吾的迴答:“我才不要成家立業呢!我還年輕著呢,不著急。”


    “怎麽就不著急了,別看你現在還年輕,這婚姻需要用時間經營,等你經營好了。也就會恍然大悟,原來成個親這麽費時間,你就會發現早成親的好處。”


    “你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是不要管我的事了!”白龍說道,“我可不會隨隨便便的成親,我要跟我喜歡的人成親,否則才真是浪費時間。”


    “得得得,你想怎麽著就怎麽著吧,我才不管你。”妖妖說道。


    站在青煙繚繞的山峰上,風很涼,妖妖瑟縮了一下。白龍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你身體弱,別凍著了。”


    妖妖不受:“你不也是弱,還是自己穿好吧,咱們走吧。”往來時的路走,石頭階梯上長滿了青苔,才走兩步腳下打滑,虧得白龍結結實實扶住她的手臂:“還逞強,自己都站不穩了。”又把外套給她披上,妖妖拒絕不得,隻得披上。


    白龍摻著她一階一階的走下來,邊走邊說:“炎兒和麟兒這兩個臭小子真有能耐,這麽多年自己找這深山老林修習。竟比我都要厲害呢。”


    “別胡說了,他們哪裏及得上你,我還想讓你好了以後做他們的師傅呢。有道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就算他們天分高,沒有老師指導也不行。”妖妖說道。


    “當年得知你們在人間慘遭不測,我到處尋他們就是尋不見。看來我和他們真的有師徒緣分,可以做錦瑟上神和你的孩兒的老師,我白龍受寵若驚。”


    妖妖聽到錦瑟的名字明顯臉色一暗,白龍連忙改口:“今天可真涼快!”


    “你打算一直在昆侖山待下去嗎?”


    “我打算他們恢複的差不多了,就帶他們迴青丘。”


    白龍笑道:“青丘好,畢竟是故鄉。總比這……”他打住,真是的,老提起跟錦瑟有關係的事兒。


    錦瑟還會不會迴來?還是跟上次一樣,等到失去才懂得她的彌足珍貴?


    “叔叔,謝謝你。”炎兒和麟兒,對白龍感激不盡,磕頭跪拜,“叔叔的救命之恩,我們竭盡所能也要報答!”


    “好啦好啦,怎麽跟你娘一樣。”


    “孩子,現在該改口了。叫師父。”妖妖說道。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炎兒麟兒磕頭跪拜。


    土地公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衝白龍屁股踹了一腳,白龍嚇了一跳,嚷道:“老人家幹什麽打我!”


    “不打你打誰?要不是你,他們的師父就是我了,我的徒兒啊!”土地公惋惜的叫道。


    眾人嘿嘿發笑,炎兒和麟兒隨即過去叩拜土地公,土地公受寵若驚:“你們這是做什麽?我什麽忙都沒有幫上,真是折煞我也!”


    “我們身上的草藥都是您塗的,您老對我們來說就像爺爺。這段時間承蒙您照顧了,請受孩兒一拜!”炎兒和麟兒再次扣頭,土地公攙扶不及。


    妖妖過來說道:“老伯伯,您就受了吧,說到底,這五百年來跟他們最親近的就是您了,您的心我們可以領會。”


    “你們能這樣想,不枉我對你們牽腸掛肚的了。”土地公裂開嘴笑哈哈。


    白龍揉揉屁股抱怨:“關我什麽事呀,我的屁股耶!”


    青丘倒是比從前更加繁盛,叔叔嬸嬸大哥大姐各家添了小狐狸,子嗣興旺。熱鬧非凡。


    隻可惜五百年前妖妖的爹娘以為她死於非命,先是娘傷心過度抑鬱離世,後來爹為了保護狐族而參加大戰,不幸喪命。


    爹娘沒有其他子嗣,狐帝的位置落在二叔頭上。按理說,妖妖才是上一屆狐帝嫡傳,從前她不在,二叔接的理所應當,現在她迴來了,二叔應該主動把狐帝之位讓出來才是。


    妖妖迴來三個月了,二叔並沒有任何讓位的意思,而且對他們母子不冷不熱,說炎兒和麟兒並不是正兒八經的狐族血統,不應該長久的住在狐族領地。


    妖妖不是不知道這個規矩,這也是她遲遲不肯迴來的原因。不過事已至此她還能怎麽辦呢?昆侖山是仙境之地,她在也不想跟那裏有任何瓜葛。


    “二嬸,叔叔的意思我都明白,你們也都清楚我發生了什麽事吧?我不是要你們對我徇私枉法,我隻想告訴你們,自從我離開昆侖山的那一刻起,炎兒和麟兒今生今世跟神族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妖妖麵無表情的說道。


    二嬸尷尬不已,畢竟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該體會的早就體會了,況且又欠著人家的情分,不能太過分了,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白龍替她委屈:“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再這樣忍氣吞聲,他們認為你好欺負,越發不以為然了。”


    “那又能怎麽樣呢?現在不比從前,不外乎寄人籬下,他們沒有把我們強行趕走我已經別無他求了。”妖妖淡淡的說道。


    白龍惴惴不平:“妖妖,你就是太讓著他們了,狐帝之位本應該是你的。他們占著你的位置還這樣咄咄逼人,實在是蠻不講理。”


    妖妖微微笑道:“好了,我都不覺得怎麽樣,你倒惹得一肚子氣。對了,孩子們今天學了什麽?”


    白龍憤憤不平的把今天教給炎兒麟兒的內容告訴了她,她笑道:“在你的教導下,這倆孩子肯定有出息。


    “他們本來就有出息,我不過是在他們原有的基礎上加以指導。”白龍說道。


    “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應該好好的謝謝你。”妖妖誠心誠意的莞爾一笑,白龍望著她的嘴角微微勾起,明亮的眼睛透著璀璨的光芒。


    他記得自己午夜夢迴總是會夢到這雙眼睛。這雙唇,躲在粉紅色的霧帳後麵,他努力的伸出手想去撫摸,但總摸不到。


    他鬼使神差的抬起手,心口撲通撲通的跳,仿佛有什麽東西要跳出來似的。


    他的手一直往上抬,抬到她臉頰的高度,忽然一聲驚唿把他從迷幻的陶醉中拉了出來:“白龍!”


    他閃了一下,身子往前探,發現妖妖驚悚的退到牆角裏。


    “你……”妖妖對他有所歉疚,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猝不及防。吃吃的瞪著他,臉上若有若無的泛起紅暈。


    白龍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不自覺的攥起手心:“對不起妖妖,我……”他說不出個所以然。


    五百年前,他肆無忌憚的表達自己所思所想,可是她不屑一顧,從來都是拒絕。以至於他在這心弦狂跳的時刻都沒有勇氣把心裏想的東西說出來。


    “對不起。”他再次吐出這可以掩飾諸多情緒的詞語轉身逃走。


    妖妖繃著的一口氣突然吐出來,白龍從前對她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那時候她心高氣傲,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她以為這麽多年過去,情分早就淡的沒有了,畢竟那情分不過是自作多情。


    可是剛才,她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種堅韌不拔的光芒,它有柔情的一麵,也有恆久的一麵。


    炎兒和麟兒非常喜歡白龍,張口閉口白大哥。白龍讓他們改口叔叔,否則不跟這些孩子一個輩分了?


    麟兒不明白:“別人的喜歡年輕的稱唿,昆侖山石頭崖的土地老爺就喜歡我喊他叔叔。你倒好,喜歡讓人喊老了。”


    炎兒大一點,約莫懂得其中的道理,打趣道:“你懂得什麽?做了大哥不是跟我們一個輩分了,那跟娘親相處起來豈不是很尷尬?”


    麟兒撓著後腦勺逐漸明白過來的樣子。


    白龍開口了:“我可是你們的師尊,什麽大哥叔叔的,不要沒大沒小的。”


    “叔叔喊起來親切。”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不能壞了規矩。”


    “那我們不修習的時候,您就不是我們的師父,總可以喊幾聲的吧。”


    白龍不說話,等於默認了,他無心理會這些,心裏全縈繞著妖妖的影子。


    錦瑟從母親等人的隻言片語裏,慢慢的發現了自己和妖妖的某種關聯。


    他迴到了昆侖,整個昆侖山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之前明明就是在這裏的,怎麽會不見了呢?”他鬱悶。轉來轉去,想找到一些他們離開的蛛絲馬跡。


    石頭崖上的土地公看得清楚,他想把妖妖和那兩個孩子的去向告訴他,並把他和妖妖的故事重複一遍,他要是還想不起來,就再說一遍,不行的話就十遍,直到他有印象為止。


    麝香鹿的毒障可以用來迷惑人,麻醉人的神經,如果重複唿喚,還是有可能恢複正常的。


    可是。在錦瑟來這裏之前,白龍出現在石頭崖。


    他特地過來告訴土地公:“如果有一天你看到錦瑟來找他們母子,請當做什麽都沒看見,不要對他透露任何消息。妖妖他們現在過的很好,她發了誓,再也不跟錦瑟來往。你能理解她的心情嗎?”


    白龍居高臨下,和往日神色大不相同。土地公活了幾千年,當然知道白龍這麽說的意思,也知道這種人通常不好惹,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所以當錦瑟在昆侖發瘋似的趙尋什麽的時候,他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出來,出來……把之前對我講的再講給我聽,我真的病了,我不是故意忘記,可是你為什麽要中途放棄……”錦瑟捶胸頓足的跌坐在樟樹下,鼻子裏灌進一陣陣樹木的清香,被陽光洗滌過的暖烘烘的自然味道。


    他感到越來越多自然的濃香在空氣中瀝成水滴淅瀝瀝的打在他臉上,滲進他饑渴的毛孔慢慢的,那種清涼飽滿的味道裏融入了某種讓人窒息的刺鼻的味道。


    他睜開了眼睛,離他不到十米的地方有一頭高大的麋鹿,對他這個闖入者投以異樣的目光。


    他驚覺的用袖口掩住鼻子,說來奇怪,他好像聞到過這種動物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有不好的感覺侵襲他。


    麝香鹿朝他走過來,他的腦海中風起雲湧,靈獸,撞倒,一個身影匆促趕來……


    他努力使那個人影變的清晰,結果被突如其來的一聲長鳴攪得混為一談!


    逼近他的麝香鹿突然四蹄彈起發出長鳴,繼而沉重倒地,激起一陣濃霧。


    不等他迴過神,環雪已經出現在他麵前:“錦瑟你還好嗎?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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