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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沈木?”負劍男子停下來,走到沈木麵前。


    “難得一見,徐兄這是去練劍?”沈木心中對於徐虎很有好感,他算是沈木在天青道觀內為數不多的朋友,雖然是外門弟子,但修煉之刻苦,連很多內門弟子都望塵莫及。


    “嗯,準備去修劍場,你是要出去?”徐虎一指沈木背上包裹,眼中有著驚訝,如果沒記錯,這還是沈木第一次離開天青道觀。


    “對,出去遊曆。”沈木點頭。


    “四天後的弟子大比,你也不參加?”徐虎有些疑惑,雖然他也知道沈木的廢物名頭,但沈木畢竟是親傳弟子,不參加弟子大比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五年前的弟子大比,不知道什麽原因被天青道人強行取消,徐虎可是已經等了很久,這是他晉升內門弟子最好的機會。


    “嗯,不比了,出去有些事情。”沈木神情黯淡,如果可以的話,他怎麽願意錯過這種重要時候?


    “好,那就祝沈兄一路順風。”徐虎並沒有奚落沈木的意思,他一直是這樣,心中隻有修煉,對這些事情並不上心,更不會深究。


    “多謝徐兄。”沈木一抱拳,這就是他將徐虎視為朋友的原因,不管外人怎麽說他廢物,徐虎始終以禮待他。


    徐虎離開大殿,弟子大比快到了,他必須保持好自己的狀態,此時去修劍場是最好的選擇。


    沈木繼續在大殿門口等待著,一柱香後,一個身穿天藍色道袍的道人飄然而至。


    “見過二師叔。”沈木躬身行禮。


    “沈木,此次師叔帶你去外界,切記跟隨在我身邊,不可胡亂走動,這個東西你戴上。”


    二師叔將一條項鏈給了沈木,這項鏈很是奇異,乃是由木頭作為材料,入手一片清涼,但不知道為什麽,沈木下意識的不喜歡這條項鏈,總覺得它哪裏有問題。


    “這是你師父特意為你煉製的,若遇到危險,我和你師父都會有感知,你隻需要將它扯斷,我便會趕來救你。”


    二師叔對這條項鏈做了解釋,沈木雖然心中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將它戴在脖子上。


    戴上項鏈後,沈木感到有一層無形的結界籠罩在自己身上,最後完美貼合在他皮膚之上,再也感受不到,這個時候,那種奇怪的感覺也消失了。


    二師叔見到沈木將項鏈戴上,才移開目光,然後手指一揚,天邊一柄寒劍飛來,停在沈木麵前。


    沈木心中讚歎,這種等級的法術,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學會。


    二師叔名叫岑雨伯,是天青道觀內排行第三的高手,僅次於天青道人和沈木的三師叔,一身劍術使得出神入化,據說已經達到築基巔峰,沈木之所以對他熟悉,還是因為他經常和師父一起為自己疏通經脈,沈木內心對岑雨伯也很是感激。


    “沈木,上來。”岑雨伯踏上寒劍,對沈木說道。


    沈木縱身一躍,穩穩當當停在寒劍之上,岑雨伯心念一動,寒劍往天青道觀上空飛去,在上升的過程中,寒劍逐漸變大,讓沈木有了更多的立足空間。


    岑雨伯捏動法訣,一層透明光幕籠罩住寒劍,沈木還是一個普通人,如果不對他加以保護,恐怕這高空的罡風足以將他切割成碎肉。


    在岑雨伯的催動下,二人極速掠過下方山脈,沈木好奇的看著身下飛速而過的景物,內心中有說不出的放鬆,他還是第一次有如此感受。


    “沈木,盤膝坐下,不要亂動。”岑雨伯站在劍柄上,感受到沈木正在四處張望,於是提醒他,要是從這劍上掉下去,雖說救迴來不是什麽大問題,但總歸是有些不好。


    “弟子知道了。”沈木趕緊按照岑雨伯所說坐下。


    “這禦劍之法,若你想學,待你凝氣之後,我可以傳授給你。”岑雨伯轉過頭來,看著沈木。


    “真的嗎?多謝師叔。”沈木聽岑雨伯這麽說,心中很是激動,這種翱翔在九天之上的感覺,讓沈木極為迷醉,若能學會這項法門,天地之間,何處不可去?


    “當然。”岑雨伯點頭,同時微微一笑。


    “不過弟子天資愚鈍,恐怕是要辜負師叔厚望了。”激動過後,沈木無奈的笑笑,想達到凝氣,談何容易?


    “身為我天青弟子,怎可如此妄自菲薄?”岑雨伯眉毛一挑,對沈木這句話有些許不滿。


    沈木低頭,在對自己關懷備至的師叔麵前,他始終心懷愧疚。


    “不用如此,人生經驗,也是修道的一部分,此次遊曆,或許能為你帶來改變。”岑雨伯擺擺手,示意沈木不用如此。


    沈木點頭稱是,同時心中也對這次遊曆越加期待起來,希望這半個月,能為他帶來好的改變。


    這一路上,二人沒有再說話,沈木隻知道這次師叔是要帶他去往天青山旁的紅雲城,那是一座繁華的古城。


    盞茶時間後,二人到達紅雲城,岑雨伯在城門外百丈便收了自己的寒劍,和沈木步行進入紅雲城。


    “沈木,這次我們切記低調行事。還有不要離開我身邊太遠。”


    岑雨伯再次叮囑沈木,這次出來,他壓力也很大,如果沈木這裏出了什麽問題,那他將會直接承受來自天青道人的怒火。


    “嗯,師叔我知道了。”沈木點頭。


    在岑雨伯的帶領下,二人進入了紅雲城,沈木一路上不停看著來往的人群,以及街道上的車水馬龍。


    僅僅是這一小段時間,便讓沈木心潮澎湃不已,他從來沒到過如此有煙火氣的地方,以往在天青道觀內,不是修煉便是勾心鬥角,難得有這麽放鬆的時候。


    岑雨伯看著一直東張西望的沈木,並不阻止他,他對這紅雲城很是熟悉,城內最強者不過築基中期而已,他完全有信心掌控全場,隻是出於謹慎,他才如此低調。


    紅雲城內最出名的客棧是位於城中心的天香客棧,一般接待的都是城中的達官顯貴,這也是岑雨伯選擇的落腳地點。


    岑雨伯走到店家麵前,拿出一錠銀子,道:“給我兩間客房。”


    “好嘞,客官您稍等。”店家知道又來大主顧了,顯得極為熱情。


    在小二領路下,岑雨伯帶著沈木來到客棧三層,沈木的房間緊挨著岑雨伯,這是岑雨伯特意要求的,這樣他才能夠看顧好沈木。


    “沈木,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帶你去城主府。”岑雨伯交代了沈木一句,然後就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沈木點頭稱是,然後進入客房中,這客房布置得雍容華貴,不愧是紅雲城排名第一的客棧。


    在房中,沈木很快睡下,今天與岑雨伯走過了小半個紅雲城,讓他有些疲累。


    岑雨伯在房中捏動法訣,一層細密的感知網籠罩住沈木的房間,作為築基巔峰的強者,他早已不用睡眠,這半個月他會時刻守護在沈木身邊,確保他不出任何事情。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沈木起床後感到神清氣爽,天邊升起的一抹紫氣甚至讓他有種通體舒泰的感覺,但這個時候,沈木脖子上的項鏈微微動了一下,隔絕了這種感知。


    沈木低頭看了一眼脖子上的木質項鏈,覺得它隱隱有些奇怪,卻說不出是哪裏不對。


    “沈木,我們動身吧,今日師伯帶你去拜訪紅雲城主。”岑雨伯清朗的聲音傳來,將沈木從思索中拉出。


    聽見師叔的話語,沈木趕緊進行洗漱,他從未去過什麽城主府,心中很是好奇,當下不自覺的加快動作。


    洗漱完畢,沈木推門而出,岑雨伯早已在客棧下方等他,沈木也不磨蹭,趕緊走下去。


    “吃了這些東西。”岑雨伯一指桌上放著的食物,這是他剛才從客棧內要的食物,沈木不像他們這些修道者不用吃飯,他還是需要這些食物來補充體能的。


    沈木坐下來,一會兒便將食物一掃而空,在他看來,吃飯這種無聊的事情不值得浪費時間。


    二人出了天香客棧,徑直趕往城主府,沈木壓抑不住自己的興奮,一路上都在觀察這城中的一切。


    很快,城主府到了,岑雨伯站在府門外,並沒有推門進去。


    “哈哈,今日岑師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一個豪邁的聲音從城主府中傳出,下一瞬,一個粗獷的中年男子便出現在岑雨伯的麵前。


    “洪城主不必如此客氣,昨日進城並未通知城主,是雨伯應該請罪才是。”岑雨伯淡然一笑,這洪城主是他的老相識,兩人打過很多交道。


    “岑師客氣了,裏麵請。”洪城主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岑雨伯點頭,然後跟著洪城主一起進入城主府,沈木則是跟在後麵。


    進入城主府內部,沈木感覺到一陣撲麵而來的肅殺之氣,現在城主府的府軍已經開始晨練,從他們擺出的陣型中,沈木隻感覺到撲麵而來的鐵血氣息。


    “小兄弟對我這府軍有些興趣?”洪城主的聲音傳來,將沈木驚醒。


    沈木不禁大口喘著氣,剛剛還好這個洪城主及時將他拉迴來,不然他怕是要被那種肅殺震懾心神。


    “嗬嗬,我這師侄有些不成器,讓洪城主見笑了。”岑雨伯笑道。


    “岑師說笑了,年輕人沒有見過我這鐵血殺陣,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也是常事,岑師可不要對弟子太苛刻了。”洪城主爽朗一笑,雖說內心對沈木的實力有所訝異,可也沒有表露出來。


    “嗯?洪城主你這府內可是還有其他人?”岑雨伯眉頭微皺,他直到走進這城主府,才感知到那幾縷隱晦的氣息。


    “的確,今日我洪某請了幾位朋友過來,岑師不必拘束,而且說不定岑師,也會對我們所商議之事有所興趣。”洪城主臉上有意味深長的笑。


    “哦?那岑某倒是要好好見識見識了。”岑雨伯來了興趣,他知道這洪城主絕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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