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的關係,不是你所定義的那樣。


    而且你或許對我有什麽誤解,我也是人,不可能不會因為那件事難受。


    我為我脫口而出的那句話道歉,如果你想要找我,我隨時歡迎。】


    “萩!你愣在那裏幹什麽?”


    聲音從身後傳來。


    萩原研二將手中的字條攥緊,若無其事道:“這菜看上去挺好吃的。”


    “菜不是重點吧,人才是啊!”


    “是呢。”


    萩原研二雙手插兜,將紙團塞進口袋,和鬆田陣平走去了青年的臥室。


    他敲了敲門,“抱歉。”


    房門打開,裏麵昏暗一片,顯然窗簾已經拉上了。


    鬆田陣平將燈打開,白熾燈驅散了黑暗。青年盤坐在地上,正低著頭翻看著什麽。


    他直接問道:“這麽黑,你在看什麽?為什麽不迴消息??”


    沒有迴應。


    萩原研二沒說什麽,隻是徑直走向禦阪凪,坐在他身邊。


    “地上涼,為什麽不去床上?.....嗯——?”


    “床上也涼。”


    聲若蚊蠅,萩原研二湊得這麽近,也反應了幾秒。


    “可總會有睡熱的時候,在地上隻會一直涼。”


    青年的手涼得像是剛從冰窖中拿出來的冰塊,寒意順著神經直往上竄入心底。


    萩原研二伸出手,拉過青年的另一隻手,輕輕握住,用手掌的溫度緊緊包裹,用指腹摩挲著他的手背,像是春日的微風拂過冬日的湖麵。


    鬆田陣平依靠著門,沉默看著眼前的一幕,身側的手不自在地攥緊,又猛然張開。


    不知過去多久,萩原研二捂熱青年的雙手後,才開口打破室內的寂靜,“今天有記得吃飯嗎?”


    “......吃了。”


    “嗯——是這樣嗎?那陪我和小陣平一起吃晚飯吧?我們可是一下班就跑來找你了,現在都還餓著哦。”


    “可不是。”


    萩原研二率先站了起來,他晃悠了兩下,緩了緩腿部傳來的酥麻感,朝著青年伸出手,“來吧——”


    眼睛幹澀,搭在大腿上的信紙,上麵的內容難以看清。模糊一片的視野,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占據整個畫麵。


    禦阪凪緩緩抬起頭,垂落在臉頰兩側的長發,隨著他的動作,滑到胸前。


    他垂眸看了看那隻手,還是握住了。


    隨著萩原研二往上扯的動作,他站了起來。


    不知道坐了多久,青年的身體明顯已經連站都站不穩了,他向萩原研二栽去。


    鬆田陣平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眼疾手快把人架住,“你就不知道慢點?”


    沒有熟悉的強嘴聲。


    鬆田陣平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看向麵前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顯然還沒反應過來,他對上鬆田陣平的視線,歎了口氣,“先去吃點東西。還能走嗎?”


    亂糟糟的長發窩上下晃動了一下。


    鬆田陣平試探鬆開手,害怕人再次栽倒,像是個新手奶爸一樣,虛虛圍著。


    萩原研二:......


    “小陣平?”


    帶著疑惑的聲音讓鬆田陣平猛然反應過來,他收迴手。


    見青年走路確實沒什麽問題後,三人來到客廳。


    萩原研二洗了三雙碗筷,將電飯煲內膽拿出來放在飯桌的墊子上,看著眼前似乎已經涼掉的飯菜,遲疑道:“要不,我去熱一下?”


    鬆田陣平碰了碰盤子的邊沿,感受了下溫度,“不用。”


    萩原研二看向禦阪凪,他記得這人喜歡趁熱吃來著。


    禦阪凪搖頭,他現在也沒什麽胃口,特地去熱了也隻是瞎折騰。


    萩原研二給禦阪凪先盛了小碗飯,“多少吃點吧,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吃飽才能有力氣解決,不是嗎?”


    麵前人的溫柔是切實的,不是帶有目的,會讓人受傷的。


    可越是這樣,禦阪凪就越是無法開口告訴這件事,再說一遍,就是傷人傷己。


    他接過萩原研二手中的碗,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吃著。


    平時完全不是這樣,鬆田陣平後知後覺發現,如果這飯真的是禦阪自己做的,會有人放著熱飯不吃,自己一個人傻呆在臥室裏嗎?


    “做飯的人是誰啊?我們認識嗎?”


    正在給禦阪凪夾菜的萩原研二動作一頓。


    這樣問出來,真的沒問題嗎?小陣平!


    路上的車、紙條上的字跡,曾經在酒吧見到的那一幕。


    頭頂的燈光璀璨又曖昧,黑發青年姿態慵懶地靠著金發男人,男人親吻他的額頭,眼神溫柔、縱容,禦阪凪眼中滿是暈開的笑意。他站在那裏,不知所措,最後落慌而逃。


    所以,做飯的是降穀嗎?


    降穀什麽時候會做飯的?不對,重點錯了,應該是——降穀是在和禦阪交往嗎?


    什麽時候開始的,禦阪知不知道降穀是公安?等等,他差點忘了,禦阪也是公安。那這就是,辦公室戀愛?


    但看內容,這是鬧矛盾了……


    口袋裏的紙條像是火團炙烤著皮膚。


    萩原研二給自己也夾了一筷子菜,低下頭扒飯。


    “你們不認識,不是警察。”


    萩原研二扒飯的動作微不可察一頓。


    不是,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降穀零啊!


    臥底期間,你還瞞著身份和後輩談什麽鬼的戀愛啊!!這不是完全在玩弄別人的感情嗎!!!


    鬆田陣平根本沒注意到自家幼馴染內心的千愁萬緒,繼續話題道:“公安任務時認識的嗎?你們關係不錯啊,他是有你家鑰匙嗎?”


    問得好,小陣平!但別問兩個問題啊!這人會避重就輕的!!


    萩原研二閉上眼,覺得自己好像都聽見青年迴答的那句‘對,他有我家鑰匙’。


    “不是公安任務時候認識的,警校時見過一麵,沒有我家鑰匙。”


    萩原研二睜開眼。


    交談還在繼續。


    “是你給他開門,讓他來做飯嗎?”


    這說得也太像保潔了吧!


    “不是,他撬鎖進來的。”或者是福山先生給的備用鑰匙,白鳥給他拍了鑒識課那人的遺物,裏麵少了他家的鑰匙。


    萩原研二:......這關係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


    所以是,禦阪認識的是降穀臥底的身份,兩個人相愛相殺,禦阪對降穀有所顧慮,沒給他鑰匙。


    那一旦降穀臥底結束,這不就完全解開誤會,happy ending了嗎?


    明確意識到這一點後,萩原研二大腦空白了兩秒,太陽穴突突直跳。


    ——


    今天滿課,晚上和室友聊八卦,晚了點,私密馬賽。


    其實寫了五千,刪刪改改,到處不滿意,最後成了這樣。


    就當零做了三人份吧,畢竟知道這人吃起飯來,胃口很大。


    意識到可以中間加一點酒吧的片段,特地去寫會寫得很亂。重點來了,那是視角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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