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狂奔,跑到家門口,就看到街坊領居全部在那看熱鬧。


    院子裏傳出了老郝憤怒的大叫聲:“我告訴你張大明,我郝三中的兒子不是你說的那麽迴事,這裏麵肯定有誤會。”


    “有誤會,有誤會個毛線,這小梅已經說了,說你兒子下午找她,還把她強行拽進了屋,你說說,來來來,街坊領居們都說說,這還是人幹的事兒嗎?”


    張大明這麽一說,周圍街坊領居全部都議論了起來。


    我雖然還沒想好進去,怎麽和他們說明這件事情。


    但我知道自己必須要露麵,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陳梅竟然汙蔑我。


    “郝三中的兒子迴來了,郝三中的兒子迴來了。”


    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所有人都扭頭看向了我,我擠進人群,就看到我媽頭發淩亂的坐在地上哭泣,老郝蹲在拖拉機上抽著旱煙,在他邊上,張大明手裏拿著帽子不停的給自己扇風。


    老郝一看我迴來,像猴子一樣從拖拉機上跳下來拽著我問:“小兔崽子,我問你,你今天下午幹嘛去了,是不是去他家了?”


    “是,是去他家了。”我如實迴答道。


    老郝一聽,立馬就變了臉色,脫了破鞋就開始衝我亂打:“好啊你,你個臭小子,你都丟人丟大發了,我們郝家幾輩子雖然光景不怎麽樣,但還沒有一個光棍,你怎麽就那麽急呢你,看我不打死你。”


    我把此話一出,我媽又坐在地上大叫,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爸,你聽我說,聽我說,我是去他家了,但我和那個所謂的陳梅沒有什麽。”


    “哎呦,郝帥,我張大明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小時候在那誰的洗澡水放老鼠的是不是你?”


    “都到現在了,還騙人,看我不打死你。”


    一瞬間,場麵就亂了套,街坊領居都指著我們家小聲議論著什麽,場麵瞬間就失控了。


    此時我也有些暴躁,老子都是招誰惹誰了,怎麽這屁事都讓我攤上了。


    想到這,我站直身體大叫了一聲:“夠了,有完沒完,打,打,你打死我吧,打死我看你死的時候誰給你買棺材。”


    我一說,我媽愣了愣神哭的更厲害了。


    “哎呦喂,我的老天爺,我命真苦啊,養了這麽一個不孝順的兒子。”


    “張大明,我告訴你,我今天下午是去你家了,但沒和你家那個小媳婦發生啥事兒,誰要騙你,出去被車撞死。”


    我瞪著張大明的眼睛,語氣強硬的開口道。


    說完,我爸在後麵撲的就給了我一腳:“撞死什麽,我問你撞死什麽。”


    張大明也是被的態度驚了一跳,愣了愣神以後還是大罵了起來:“你放屁,人家都說了,你拽著她進屋,還把她......”


    我不知道陳梅是怎麽和別人說的,讓我震驚的是她竟然把全部責任都推給了我。


    我知道自己現在再說什麽都沒用,唯有把那個陳梅當麵叫過來對峙。


    想到這,我撒丫子就轉身跑了出去。


    我心中憋了口氣,準備找到陳梅好好問問她,為啥要和別人亂說?


    ......


    當我跑到張大明的小院裏以後,就看到整個院子已經亂的不成樣子。


    用雞飛狗跳這個詞一點都不誇張,廚房裏的菜刀,臥室裏的被褥,全部扔在了院子裏。


    “你走,你走啊,你個臭娘們,幸虧老子沒和你結婚呢,不然以後懷孕都不知道是誰的。”


    突然,一雙高跟鞋扔了出來,差點沒砸我臉上。


    隨即,陳梅拎著行李箱從屋裏走了出來,看到我站在院子裏明顯愣了一下,但下一秒她便拉著行李箱準備離開這裏。


    我一看,這哪能行,你要走了,我找誰說理去。


    想到這,我上前就抓住了她的胳膊,誰知她猛然間扭頭衝我大喊了一句:“滾蛋。”


    靠。


    這真是用你朝前,不用你朝後,和下午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我看著陳梅說:“你現在不能走,你必須得證明清白。”


    “我證明你什麽清白,你有什麽清白,放開我。”陳梅瞪著我說道。


    我有些發懵,正好這時張雄走了出來,看到他光著膀子,紅著臉,我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好啊你郝帥,你還敢過來。”張雄一看我來了,臉色立馬就變了,拎著邊上的椅子便衝我走了過來。


    陳梅一看,竟然把我護在了身後。


    我先是一愣,不過一秒鍾以後也沒覺得感動,隻是良心發現罷了。


    “你給我讓開。”


    張雄紅著眼珠子,指著陳梅大喊。


    但陳梅根本沒動,隻是一直把我護在身後。


    張雄忍不住了,伸手便想拽陳梅,這時陳梅衝我大喊,讓我趕緊跑。


    我畢竟比張雄小至少十歲,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我隻知道如果再不跑的話,今天或許就得進醫院。


    所以,我沒管那麽多,看著兇神惡煞的張雄,我轉身便跑了出去。


    我喘著大氣,跑到了距離他們家不遠的一個建築工地裏。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九點半了,不知道陳梅怎麽樣了,我這一走,她肯定得挨張雄的毒打。


    隻希望她一會兒能出來,這樣我便可以當麵質問她為什麽要汙蔑我,運氣好點的話,還能從她嘴裏知道一些宋天的事情。


    我不斷的抽著煙,來使自己的情緒得到緩和。


    直到又過了半個小時,我猛然間從一個角落裏站起來,我覺得不能在這麽等下去了,我得出去看看情況怎麽樣了。


    就這樣,我悄悄的走出建築工地,剛走到馬路上便看到遠處有一個人影。


    此人影拉著行李箱,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陳梅。


    我三步兩步跑過去一看,果然,陳梅散亂著頭發,臉上傷痕累累的看著我。


    看她這個樣子,我還是比較擔心的,這麽晚了,又是在農村,一個女人去哪都是危險的。


    所以我問她去哪,誰知她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就往前走。


    我一看,這還能得了,伸手便拽住了她說你現在受傷,又這麽晚了,你如果想走,你今天在賓館住上一夜,然後明天在離開。


    陳梅開始還非常強硬,不過後來被我的國鬼故事嚇住了,便隻能選擇妥協。


    ......


    我為她開了一間房間,就和柳雪他們挨著,為了不讓陳梅覺得我有目的接近她,我沒告訴她,也沒告訴柳雪他們。


    我們兩人走進房間把燈打開一看,我這才發現陳梅傷的竟然如此嚴重。


    一雙眼睛已經腫的不成樣子,臉上還有淤血,頭發淩亂著,和下午的她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個狗娘養的,下手真狠啊。”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陳梅坐在床上,就開始流淚,哭的特別傷心。


    本來還比較火大的我,看到陳梅這樣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害怕她想不開尋死,便一直在屋裏看著她。


    十幾分鍾的樣子,陳梅這才抬頭看了看我:“你走吧。”


    “什麽我走吧,你還沒說為什麽要汙蔑我呢,你知道我被你害的有多慘嗎,現在整個鎮上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了,你讓我們家以後怎麽做人?”


    陳梅紅著眼睛,低著頭說:“對不起。”


    我有些暴躁,看著她無奈的說:“這是對不起的事兒嗎,這是原則性問題,你分明知道我們倆沒發生什麽事兒,你為什麽要和別人亂說?”


    “因為張雄啊,還能為什麽。”


    不說還好,這麽一說,陳梅便一邊哭一邊說:“下午你走了以後,張雄就出去喝酒去了,直到晚上迴來把飯桌都掀了,說我不守婦道,他這麽一說他爸媽都開始懟我,你讓我怎麽辦,我說我們倆沒發生什麽,張雄不信,就打我,我也很無能為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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