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丁肖這邊,看著妙齡少女漸行漸遠,直到入座,心裏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憋屈到了極點,不僅到嘴的野味丟了不說,自己還在黑海市徹底丟了臉麵。


    此時的他咬牙切齒,礙於麵子保留著最後的一絲理智,陰毒的看著程萬裏那張做夢都想撕碎的笑臉,默不作聲。


    而一旁的胖子那是典型的煽風點火,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主,唯恐天下不亂的竊竊嘲笑道


    “哎呦我說程兄,你這泡妞的本事可以啊,比某些人可強太多了,根本沒法比啊,有時間你可必須的教教我!


    胖子要是學會了,憑著我英俊的外貌,得迷倒多少萬千懷春的少女少婦,想想就美的慌!”


    程萬裏聽後隻是灑脫一笑,大方的迴複三個字


    “沒問題!”


    可是,胖子哪裏會懂得,剛才的妙齡女子隻是看上程萬裏本人麽?


    不盡然,她看中的是那個男人身後的爹罷了。


    生不逢時,誰人要是有了當市委書記的老子,別說長相,就算你沒個人樣,也會有大把的美女上趕著投懷送抱,一輩子過著左擁右護的風流人生!


    這就是社會!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權勢錢財的爹媽才是萬中無一啊!


    丁肖再也忍受不住旁敲側打的侮辱,看了看故作瀟灑的程萬裏和拍著肚皮,小人得勢的陳胖子,連帶著將徐安年等所有人都懷恨在心,冷冷的說道


    “程萬裏,你別得意,你一定會後悔的!”


    程萬裏仿佛聽膩了他一次次撂下的狠話,不雅的伸出手掏了掏耳朵,


    “丁小白臉,這話你說過多少遍了?煩不煩。你沒說夠我可都聽夠了,


    來點實際的,我每天都等著呢,問題是給你機會也不中用啊?


    過去的頭型的呢,你的支棱起來啊!”


    丁肖氣的通紅了整張臉,太陽穴青筋繃凸收縮,好像隨時都會爆裂,嘴裏氣的說不出話,隻是伸出手指著程萬裏,


    “你,你..”


    程萬裏無所謂的攀上了丁肖的肩膀,


    “什麽你你我我他他的,最近研究第一人稱呢?我說小白臉,你現在這氣性也忒大了,一點小事咋就氣成這樣了?


    不能啊,咱們兄弟多少年交情了,好不容易又團聚在一起,不應該皆大歡喜麽,再說,你說你啥啥都不行的選手,總生悶氣多傷身體!


    啥時候等你老子騎到我老子頭上的時候你在招搖可好,記住,和我一樣,做人要低調!”


    說完,還特意親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丁肖如同被拔了毛的雞,氣的魂不守舍,全身不停嘚瑟起來,有可能下一刻就要不顧臉麵的擼起袖子近身肉體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蒼老又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們兩個小娃娃鬧夠了沒?大庭觀眾,成何體統。開玩笑也不知道分個場合?”


    程萬裏和丁肖都愣了一下,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可看到說話之人,連忙觸電般的分離開來,全都畢恭畢敬的請安道


    “董爺爺好!”


    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去,隻見門口進來一位上了歲數的老人,看起來六七十歲的樣子,神采奕奕,精氣神不輸於任何一個中年人,臉上帶著半怒半玩笑的表情,向著人群中間緩緩走來,


    程萬裏眼疾手快,連忙上前扶持,臉上帶著晚輩對著長輩討好的神情,熱情的說著


    “董爺爺,您怎麽來了,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小的我好去迎接您啊!”


    姓董老人看著眼前這個油嘴滑舌的年輕人,無奈的搖了搖,笑罵道


    “就你小子說話好聽是吧,還接我,接我做什麽,看你們兩個在這丟人現眼啊?”


    程萬裏連忙訕訕的解釋著,


    “沒有,您老人家看錯了,我倆開玩笑呢,當不得真,當不得真!是不是呀,丁肖!”


    說完不斷向著丁肖使著眼色,可換來的卻是一個傻傻愣在原地的木頭,明顯這個木頭看待眼前的老人畏懼大過敬重,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小白臉你倒是說話啊,傻了啊?”


    丁肖終於反應過來,看到老人已經走到他麵前,連忙彎下腰,補充應和著


    “對對,董老您別當真,我倆真鬧著玩呢,從小到大一直這樣,習慣了!”


    這倆位無法無天的紈絝子弟在這位老人麵前就如同老鼠見了貓,沒有一絲的張揚跋扈,全都乖巧溫順的像個小貓崽,容不得一絲的放肆。


    可是從始至終,誰都沒有說破老人的身份,是不敢還是疏忽,那就不得而知了!


    全場上下,也許會有些手眼通天的低調大亨能認出老人身份,不過那都是老謀深算,飽諳世故的精明人,哪裏會觸及這個黴頭!而那些不認得的,自然也永遠不用認得,畢竟他們還沒那個資格。


    人到達了一定的高度,就已經沒有了顯擺和虛榮的欲望,一切變得返璞歸真,明白了平平淡淡,踏踏實實才是真。


    這就是境界!


    老人看著眼前兩個在他眼裏還是孩子的後生,古波不驚,如一潭深潭,看不到一絲的想法和內容。


    有了老人的出現,程萬裏和丁肖二人肯定不會繼續明爭暗鬥下去,換上和氣歡愉,攜手前進的虛偽笑容,


    在這位老人麵前,相信給他們幾個膽子都不敢胡亂造次。


    宴會有驚無險的繼續開展了下去,老人也坐在了位置最好的中心地帶,兩個小輩陪在身前有說有笑,算的上暫時的其樂融融!


    可往往老天是平衡的,東邊風停,西邊必然陣雨,從不失約。


    此時我們的男女主角,正緊張的看著小可馨,


    因為無比可愛的她,又開始作畫了。


    不知道什麽原因,小可馨沒有緣由的就突然變成黑瞳,讓徐安年頓時嚇了一跳。


    好在周圍其他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二位頂尖的二少和老者身上,對於邊角裏不起眼的自己一桌,沒人關注。


    徐安年看著小可馨雙瞳泛黑,下示意就用身體擋住她的身影,怕這詭異的一幕被別人看到,畢竟這裏是人類社會,鬼鬼神神的玄幻本事自然不能被接受。


    可惜來的時候沒有準備紙筆,小可馨隻能用小指頭在桌子上借著剛才灑落的茶水胡亂塗抹,吱吱呀呀摩擦聲不停。


    桌子是上好的材質,水紋在上麵倒也是清晰見明,三劃兩筆間就勾勒出一幅簡易的場景。


    不得不說,小可馨的作畫本領確實高超,一般在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可能連寫字都歪歪扭扭,入不得眼睛,更何況是繪畫這種高難度的技能,


    可反觀小可馨,所作之畫恐怕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成年人都自愧不如。


    徐安年等了一會,直到小可馨徹底畫完,眼神恢複如初,才微微放下了心,轉頭四望,沒有發現什麽異樣,才向著桌麵圖案看去。


    而上麵,毅然出現了一張生動的水滴風景人物圖,


    因為沒有顏色,所以看起來有著幾分別捏,好在足夠清晰,辨別時到是省力不少。


    仔細查看,畫中好似是一片花叢模樣,不知名的野花徐徐展開,蝶影蹁躚,沒個盡頭,


    不知道小可馨究竟如何下的筆,眾人竟然能隱約看出來有微風拂過,一根根柔嫩的莖葉帶著一片燦爛一起晃著,生動精美,仿佛曆曆在目!


    拋去信息,這幅畫真的算的上是一個精品之作。


    徐安年強壓下對可馨的讚歎,繼續看下去,隻見花叢中,一個孤零零的身影背坐其地,側頭微微迴身,露出半張臉,好像在疑惑什麽。


    徐安年一眼就認出了畫中之人,那纖瘦的身材和臉頰的丹鳳眸,不正是遇刺自己的那個神秘青年?


    徐安年喜出望外,看來這裏,真的來對了,


    他焦急的看著迷茫的小可馨,不等她迴過神就問道


    “可馨,你畫中地方在哪?這個人又是誰?”


    小可馨咬了咬小嘴唇,揉了揉因為勞累有點泛紅的大眼睛,迷迷糊糊的說著


    “不知道,我隻是突然看到了這麽多,這個大哥哥很好看,還對我笑了!”


    聽到這個答案不免讓徐安年有點小失望,畢竟才得到點線索,卻無人能解釋,


    不過他也沒表現出來,畢竟小可馨已經十分努力,


    事在人為,他有一種直覺,感覺這趟斯卡拉之行,定會有收獲。


    鄭樺錦和王思韻也在瞪著眼睛看著畫中之人,特別是鄭樺錦,第一次看到他們口中的神秘男子,不覺好奇萬分,可橫看豎看都瞧不出個所以然,最後隻能放棄般無奈的歎了口氣。


    不知何時,程萬裏和胖子已經走了迴來,看到大家聚精會神的看著桌麵,不覺得伸出腦袋一同望去。


    胖子看到後馬上嘖嘖稱奇道


    “哎呦,這是誰畫的,和真的一樣,厲害啊,不輸我半分了!”


    程萬裏也附和著,


    “的確的確,此人繪畫功底是我見過數一數二的了,用水作畫,這簡直是奇才啊,是哪位高人,不會是師娘吧?佩服佩服!”


    這一唱一和的,真是一對誌同道合,親密無間的好夥伴啊。


    小可馨聽到誇獎,本來美滋滋的,可看到兩個人竟然以為是王思韻畫的,連忙漲紅小臉,舉起小手,著急的證明著


    “是我,是我畫的!”


    說完,自己都覺得太過於顯擺不好意思,靦腆的笑了笑,害羞的躲進了王思韻的懷裏,不在看過來,可愛的模樣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王思韻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發自內心的喜愛和誇獎著


    “那是,我們小可馨最棒了,是不是!”


    小可馨沒有露出小臉,隻是下意識點了點頭,幸福的笑出了聲。


    程萬裏一邊順勢的誇讚著,一邊欣賞的細細打量,突然間咦了一聲。


    想了一會,才略帶疑惑的說著


    “這畫,好像是怡花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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