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年立刻向著胖子剛才的位置跑了過去,邊跑邊喊胡叔


    胡叔聽到叫喊聲,也馬上意識到胖子出事了,忙衝下車向著剛才胖子所在的位置跑去。


    當倆個人衝到那棵樹麵前時,不出所料,胖子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隻留下樹冠旁邊微微潮濕的排泄物證明著剛才胖子的存在。


    胡叔一拍腦袋


    “糟了,我竟然疏忽了,是我的錯啊!”


    徐安年忙緊張的問道


    “胡叔,到底怎麽迴事,胖子哪去了?”


    陳胖子是徐安年唯一的朋友,他的失蹤遠遠比其他事更讓他著急。


    “槐樹屬陰,人的排泄物也屬陰,倆者在一起就容易碰上不幹淨的東西,要不為什麽廁所這種汙穢的地方容易撞邪,在加上現在這地方這麽古怪,媽的,怪我,怪我呀!”


    看著麵前自責又懊悔的胡叔,徐安年也神色突變,但是馬上又冷靜下來


    “胡叔,怪誰不怪誰的咱現在先不說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馬上找到胖子,他可不能出事啊!”


    胡叔也冷靜下來,點了點頭,時間不等人,倆個人迅速在周圍搜查起來,邊找邊叫喊著胖子的名字,期盼著能聽到他的答複。


    “胖子!胖子!你在哪裏,聽到迴句話!”


    “小寶!小寶!”


    隨著一聲聲的喊聲在樹林裏不斷迴蕩,絲毫沒有任何迴複,因為聲波導致樹枝不斷搖動,沙沙的摩擦聲音讓此刻說不出的詭異。


    尋找了一會,胡叔和徐安年又聚在一起,看著彼此沮喪的神情,心裏都明白,倆個人都沒有發現胖子的蹤影。


    “就這麽點地方,小寶能去哪了呢?”


    胡叔焦急的自言自語到


    徐安年也是一臉疑惑,沒錯,雖然這裏霧很大,但是剛才胖子距離他們並不遠,從胖子的迴話到那個白衣服的人出現再到胖子的失蹤,這前前後後最多也就用了幾秒鍾,這麽短的時間胖子能去了哪裏?


    正當徐安年納悶的時候,胡叔突然右手一抬,放在唇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驚的他連忙停止思考。


    倆個人頓時安靜下來,誰都不再說話,隻聽到輕輕的唿吸聲。可就在此時,在樹林的深處的某一個方向,隱隱約約傳來了


    “救命,救救我!救命,救救我!”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又尖又細,叫的特別悲慘,好像正在被人折磨一樣。配上現在的環境,讓徐安年毛骨悚然,心都快沉到腳底!


    胡叔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救命聲,也是表情肅穆,手裏緊緊的握住了那條皮鞭,仿佛有了它就不再害怕一樣,但是表情十分緊張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就這麽安靜的過了大約一分鍾,狠了狠心,對著徐安年說


    “走,去看看!”


    徐安年也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也許就是問題的所在了,胖子的失蹤一定和這個詭異的求救聲有關。


    胡叔一馬當先,徑直向著樹林深處走去,隻是留下一句


    “小子,跟住我!”


    徐安年隻是嗯了一聲,便也跟著胡叔一同進了樹林。


    倆個人順著聲音急匆匆的走了大約五分鍾,徐安年隻覺得離聲源越來越近,求救聲越來越明顯。可隨之而來的就是霧氣越來越重,到了最後基本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如果不是徐安年還可以清晰的聽到胡叔的唿吸聲還有腳步聲,他還真的覺得自己已經迷路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徐安年漸漸有些累的喘不過來氣!可是他明白,他們爭取一秒鍾的時間胖子的危險就減少一分,所以他咬著牙堅持著。


    就這樣他們在這種環境下順著聲音又跑了大約五分鍾


    可說來奇怪,就在徐安年感覺馬上就到了聲音發出的地方的時候,這個詭異的唿救聲竟然消失了。


    徐安年有點懵了,連忙叫到


    “胡叔,胡叔!聲音沒了,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很奇怪沒人迴答


    徐安年有點害怕了,忙轉身向著周圍看去,邊看邊喊


    “胡叔,胡叔!你在哪?”


    可還是沒人迴答


    此時徐安年嚇得雙腿有些軟,整個人仿佛掉進了冰山。他此刻意識到一個更嚴峻的事


    胡叔也不見了。


    徐安年強壓著恐懼的心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此時周圍安靜極了,唯一能聽到就是自己沉重的心跳聲,


    “咚!咚!咚!咚!咚!咚!”


    跳動的聲音很快,而且很響!


    徐安年咽了一口口水,強撐著站了起來,仔細迴想剛才的經過,他自己很確認,他一直跟在胡叔旁邊的,因為此處能見度很低,他心裏一直很害怕,所以他把大多數注意力都放在了胡叔這,隻有他的唿吸聲和腳步聲能讓他心裏安心,他怎麽可能跟丟呢,就在幾秒前他還能聽到腳步聲呢,怎麽一轉眼人就不見了呢。


    他又仔細想了想,一個想法又讓他從頭涼到底,如果,如果他早就已經跟丟了胡叔,那一直在身邊的腳步聲和唿吸聲又是誰的呢?


    想到這,他不禁全身顫動起來,忙低頭撿起一根粗壯的樹枝護在身前,接著毫無征兆的向著周圍揮舞了過去。


    好在什麽也沒有接觸到,讓他虛驚一場。麵對這突發的情況,讓這個十九歲的青年一片茫然,不知道怎麽辦。


    就在他猶豫自己下一步怎麽辦的時候,突然,他眼角貌似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向著一個方向奔去


    他不自覺的喊了一聲


    “胡叔?”


    可是還是沒有迴聲,那個影子也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徐安年看著那個影子消失的方向,一咬牙,


    “媽的,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還怕了你了,不過就是早死晚死而已,老子豁出去了!”


    說完,想著如果橫豎都是一死,那他也要看看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在作怪,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說完,一股狠勁從身體裏爆發出來,也沒有剛才那麽恐懼了,拿著那塊樹枝,就向著剛才黑影所在的地方跑去,人其實就是靠一股勁支撐的,勁在,人就是強大的,勁沒了,那人也就跨了!


    讓徐安年唯一高興的就是,隨著他不斷的追著那個黑影的方向跑去,周圍的濃霧竟然慢慢淡了起來,跑到最後竟然都消失不見了,周圍的花草樹木竟然都映入他的眼裏,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陰森,倒是多了些許生機的模樣。


    徐安年慢慢停下了腳步,警惕的看著周圍,雖然能見度提升了,但是他總覺得這裏更不對勁,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怎麽這麽幾步道的距離差距就如此之大。


    他小心翼翼的繼續了幾步,一顆參天大樹就映入眼簾!


    這棵樹明顯與周圍的樹木不同,首先,它的體型就比其他的樹要大的多,粗壯的軀幹上隱約滲出絲絲暗紅色的汁液,配上密密麻麻的褶,遠處一看,好像是一張滿臉鮮血的人臉。在往上看,光禿禿的樹枝上竟然沒有一片葉子,而最奇怪的是,這個巨樹上竟然隻有一條樹枝,雖然這條樹枝長得很粗大,但是不倫不類的樣子還是讓人很奇怪。再接著看這條樹枝,上麵長滿了刺尖的樹杈,好像是一條粗壯的胳膊上紮滿了長針,讓人看著心裏特別不舒服!


    徐安年看著如此奇形怪狀的樹,不覺生出一絲好奇,慢慢走到這顆巨樹麵前,細細打量起他來,


    仔細觀察了一會,發現沒什麽異樣,就想伸手摸一樣樹幹。


    說來奇怪,當徐安年剛伸手觸碰到大樹的時候,他就感覺一聲聲抽泣聲傳進自己的身體,聲音很小,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實話實說,不知道為什麽,這種抽泣聲並不讓人害怕,反而是讓人憐憫心疼,就好像有個弱小的人受了無盡的委屈和欺辱,又無法擺脫,隻能默默的忍受,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無助和悲傷。


    徐安年本性就是一個善良的人,他微微歎了口氣,手不自覺的輕輕撫摸了一下樹幹,好像是在安慰誰,又好像在理解誰!


    突然,就在此刻,樹幹的上方竟然留出鮮紅的液體,那一道道紅稠的液體順著樹的褶皺緩緩流淌下來,竟然滴到徐安年的手背上。


    看到如此場景,嚇了徐安年一跳,趕忙從樹下迅速跑開,跑到一處相對安全的地方。


    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一片區域也很古怪,這顆大樹周圍,方圓十米內沒有任何的植物和樹木,鶴立雞群的立在那片空地上。


    徐安年站在了遠處,才想起剛才滴在手背上的粘液,忙低頭看去


    手背上的液體竟然如此的鮮紅,好似一個紅進骨子裏的寶石!低頭聞了聞,發出絲絲的腥味,驚得徐安年連忙甩手將液體弄掉,因為他確定了


    這是血,這是血,而且是新鮮的血液,他此刻十分確認,因為這個東西他太熟悉了,畢竟現在自己每天都會在夜深的時候流鼻血,而且是止不住的那種。而自己流出的血液和手背上的液體一模一樣。


    他有點恐懼,便抬頭看向那顆樹,可看到後徹底驚呆了,那大樹上流血的地方,不就好似那張人臉的眼睛麽?一棵樹會躺血淚?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是一顆樹?還是那就是一個人?


    徐安年腦袋裏一片空白,太多詭異的事情讓此刻的大腦消化不了,傻傻的呆在那裏,不知所措!


    可就在徐安年出神的時候,突然一陣喊叫聲從後麵傳來,徐安年忙迴過神,迅速轉過頭,可麵前的這一幕又讓他吃了一驚了


    隻見在不遠處,一群人竟然追著一個女孩向著他的方向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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