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胡叔的話,感受到他的自信心,徐安年和陳胖子頓時安心不少,


    胖子也是那種典型的沒心沒肺,聽到胡叔的話,竟然手舞足蹈的說


    “必須的,有胡叔你呢,我放心,再說,咱們三個大男人還怕啥,不都說男人陽火壯麽,咱們三個大男人那加起來就是一個大火爐,管他什麽妖魔鬼怪的,見到咱們都得溜溜跑!哈哈!”


    胡叔看著胖子又重拾信心,不像剛才那麽緊張,也點了點頭,他的目的達到了。


    相比於陳胖子,徐安年可沒覺得現在的處境有多樂觀,可能就是胡叔說的那樣,身體虛的人會看到更多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吧,他一直覺得不對勁,他堅信那雙眼睛從來沒離開過他們,隻不過躲在某個他們看不到的角落偷偷的注視著罷了。


    其實有的時候人的第六感真的挺準的,這是科學也無法解釋的問題。


    胖子神經大條的問胡叔


    “胡叔,當年你和我大叔走這條樹林的時候也有這麽大的霧麽?”


    胡叔再次向著四周看了看


    “那次霧倒是也有,隻不過沒有現在的大!,而且時間也早了點,我記得上次我們大約行駛了三四個小時才看見的霧氣!”


    說完,胡叔的眼神裏也流露出絲絲不安,


    胖子根本也沒注意胡叔的神情,還興致勃勃的問


    “胡叔,那你們上次來這的時候太平麽,沒遇到啥怪事啊?”


    胡叔沉思了一會,然後才沉沉的說


    “其實我和你大叔那次幾乎還是挺順利的,就發生了一件事讓我記憶猶新,也徹底顛覆了我的認知!讓我真真正正的明白了那種東西的存在!”


    “那種東西?胡叔你快說說,讓我們長長見識!”


    胖子一聽胡叔這麽說,馬上來了精神,而徐安年也不覺豎起耳朵,被胡叔突然起來的話語吊起了胃口。想聽聽到底發生了什麽顛覆了胡叔的認知。


    胡叔緩了一口氣,慢慢跟我們說起了當年和胖子二叔一起經曆的一場詭異的事。


    記得當年倆個人剛到蓬安縣的時候,天已經微微泛黑,胡叔本想第二天再進樹林,以防危險,卻被大叔否決了,說了一句黑天進更安全這樣莫名其妙的話,反正到現在胡叔也沒明白大叔的意思。


    但是胡叔還是聽了他的話,倆個人趁著夜色便進了樹林,前期進入樹林後還算順利,通過大叔的引導,也沒出現什麽太過危險的情況,就是路比較崎嶇難走,再加上光線暗,行駛的很緩慢!就因為這個,胡叔記住了此行的路線,按他的話,他別的能耐不敢說,記憶力這一塊是非常好的。就這樣他們大約行駛了三個小時左右,便出事了!


    就在車輛經過一個岔道口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車子竟然莫名其妙的熄火了,不管用什麽辦法都啟動不了。當時胡叔倆個人也很奇怪,便停下車檢查了一番,卻也沒發現車子有什麽毛病,發動機什麽的都很正常。


    正當胡叔感覺到很納悶的時候,突然聽到樹林裏傳來隱隱約約鑼鼓聲,還有依稀傳來


    恨不休,怨不休,為甚俺死魂兒全不相瞅,昏慘慘風內燈,虛飄飄林中漚…


    的唱戲聲


    當時的胡叔就很奇怪,這黑燈瞎火荒無人煙的地方,怎麽就會有唱戲的聲音從樹林深處傳來呢。便看了看胖子他大叔,他大叔當時也很奇怪,好奇心作祟,索性倆個人就決定去有聲音的源頭的地方去看看。


    就這樣,倆個人順著聲音向著樹林裏走去,當時胡叔還沒有經曆過太多詭異的事,一聽到是人唱戲,便也沒那麽恐懼,因為他覺得有人的地方就沒什麽可怕的,畢竟自己身強體壯的,根本不怕誰能對他們造成傷害,可胖子的大叔卻神情很凝重,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就這樣倆個人走了大約十分鍾,果然看到不遠處好像有一個戲台。旁邊竟然圍了一群人在台底下聽。上麵一個臉上白花花的人穿著戲服在唱著什麽,因為距離太遠,所以看不清楚長相,胡叔隻是覺得那個唱戲的人臉色白白的,動起來感覺手腳不太協調,有些微微僵硬。


    胡叔有點不解的問道


    “弘毅,這咋迴事,咋還有人在這唱戲呢?”


    胖子他大叔搖了搖頭,顯然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然後開口說道


    “走吧!迴車裏,我覺得不對勁!"


    胡叔也點頭同意,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可是正當胡叔二人準備迴頭原路返迴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將他們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隻見就在他們身後,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已經密密麻麻站滿了人,領頭的是一個老大爺,臉上的褶皺幹幹巴巴的,好像是一塊樹皮一樣,手裏提著一個綠色的燈籠,發出絲絲的綠光,在樹林裏顯得格外的詭異!


    更讓人恐怖的是,後麵跟著的這些人基本都是遍體鱗傷,麵色土灰兩眼無神,有的明顯已經受了很重的創傷,可好像都感覺不到一樣,胡叔親眼看到前排的一個人眼珠子都快掉下來,半張臉也沒了,白色的頭蓋骨上有著殘留的碎肉,黑洞洞的眼眶好像透著無比的渴望。


    看到這,胡叔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唉呀媽呀!什麽玩意!”


    就是這一聲叫喊,打破了周圍的平衡,戲台上的唱戲聲停止了,而眼前的人和戲台周圍的所有人都轉頭看向胡叔二人,那些人全都是一個模樣,眼神呆呆的,衣著破舊,多數人身體已經不完整了,滲出紅色的血跡,可能因為時間太久了,都已經幹涸,印在衣服和身體上!更有的人直接趴在地上,下半身已經不見了,隻留下上半身在地上爬行!


    當時胖子他大叔當機立斷,忙一手捂住胡叔的嘴,然後迅速在胡叔手腕上帶了一個手鏈。


    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手鏈的作用,點著綠燈籠的老人疑惑的盯著倆個人看了許久,才幽幽的說到


    “看戲!”


    而周圍所有看著他倆的人也附和著


    “看戲!”


    那聲音陰惻惻的,讓人打心眼裏生出一股寒氣,胡叔終於確定,眼前的這些根本就不是人,他們遇到鬼了.


    拿綠燈的老人說完便也不再理會胡叔二人,接著領著後麵的人緩緩的向著戲台子中央走去,胡叔忙讓到一旁,驚恐的看著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從他身邊經過!


    胡叔因為嘴被手捂著,發不出聲音,隻是睜大了眼睛,看著麵前那些如喪屍一樣的人從麵前經過,他們身著各種各樣的衣服,什麽年代的都有,讓他心裏無比震驚。


    倆個人此時都明白了自己遇到了什麽,神情都很緊張,打算這些人走後迅速離開這裏。


    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剛想原路返迴的時候,那個拿綠燈籠的老頭卻又突然迴頭盯著他倆,陰森森的眼神仿佛充滿了怒氣,又是發出那種如同骨頭和肉摩擦產生的聲音


    “看戲。”


    此時的胖子他大叔仿佛明白了什麽,忙領著胖子跟在了人群後麵,順著人群也走向了戲台找了一個角落站住了,不管胡叔疑惑的眼神。


    那綠燈籠的老人看著他二人的動作,才幽幽的扭過頭看向戲台,不在關注他們!


    胡叔當時明顯很恐懼,剛要開口詢問大叔到底是怎麽迴事,可還沒等說話,就看到大叔給了他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放心的表情,此時胡叔才微微沉下心,因為他知道,胖子他大叔此時肯定已經明白了什麽才能如此的安心!便平複了下心態,轉頭向著戲台看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又是嚇一跳,剛才在遠處看到的戲台上的人隻是以為是抹得什麽東西臉才這麽白,可離近了再看,那哪是人啊,根本就是一個個的白紙人,紙人的臉上塗著紅紅的嘴唇,竟然一張一合的翻動著,隨之從嘴裏發出森森的聲音,形容不出的詭異。


    “憶當年鐵馬金戈,自桃園初結義,共敵軍擂鼓鳴鑼,誰不怕俺兄弟仨……”


    胡叔心裏突然咯噔一下,他想起來了,這唱的不就是《西蜀夢》麽,講的是劉備如何在夜裏替關羽和張飛招魂雪冤的事兒,這根本就是個陰戲。


    在空曠的野地,幽暗的戲台上鑼鼓點點脆響,生、旦、淨、末、醜有板有眼登場亮相,一個個各種裝束的詭異小紙人竟然如人一般活靈活現的表演著,隻不過每一出都是喪戲。


    台下更是沒有一個人說話,安靜的可怕,而台上唱戲的也特別規矩。生、旦、淨、末、醜、唱,念、做、打,所有的程序一樣不少。台上鑼鼓喧天,台下一片死寂,形成鮮明的對比,將畫麵渲染的無比驚悚!


    就這樣,戲大約唱了一更天的時間,演出才算是完事了,此時那個提著綠燈籠的老人又出現在人群中,手裏拿著一個碗狀的東西,在人群中四處遊走,不一會,便走到了他們二人麵前,


    “賞錢。”


    從那老頭嘴裏發出倆個字


    胖子他二叔也沒猶豫,從懷中忙拿出一塊玉石扔進了那個碗中,老頭看到了玉石,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拿著碗向著別的方向走去。此時的胡叔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明顯又過了一會,周圍的人便向著四麵八方散去,個個好像很滿足的樣子,發出絲絲的笑聲,可在胡叔耳朵裏,那哪裏是什麽笑聲,簡直就是鬼哭狼嚎!


    胡叔看著走光的人群,剛想起身馬上離開,可胖子的大叔卻一把拉住他,小聲和他說


    “閉上眼睛,拽著我的手,我帶你走,要不我們出不去!”


    胡叔也聽話,馬上閉起了眼睛,拉著大叔的手,緩緩的向著一個方向走了出去。


    他隻覺得耳邊傳來戲曲的聲音越來越弱,漸漸的已經基本消失不見,然後在一片平坦的道路上,聽到大叔的話


    “睜開眼睛吧!”


    說完,胡叔便張開了眼睛,此時他們二人已經出了樹林,站在了小路上,麵前就是他們的車子,倆個人終於是出來了!


    說到這,胡叔才停了下來,仿佛也在感歎那次詭異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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