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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將軍還想對陳樂天說什麽,李成俊迴來了。李成俊一邊擦手一邊道,怎麽樣,說好了嗎楚將軍?陳兄要是再說不動你,那我們就真沒法子了。


    楚將軍看看李成俊又看看陳樂天,最後還是點點頭,行吧,但我有幾句話說在前頭,你們要答應,要是不答應那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們去守城。


    你說。李成俊道。


    第一,聽我的號令,我會派幾個校尉跟著你們,你們要聽他們指揮。第二,絕對服從。第三,還是絕對服從。


    如果做不到,那就免談。


    李成俊立刻道,好,一言為定,楚將軍您現在就把校尉派給我們,我把人數和情況跟校尉們說一下。


    楚將軍道,你倒是早有準備,軍中無戲言,說到要做到,別到時候需要我為了整肅軍令殺人立威。


    李成俊點頭,你放心,軍中無戲言。


    好,你們先去,我隨後派人去。


    迴到青天閣大門外,眾人都等的著急了。終於見到兩人迴來了。


    李成俊帶迴楚將軍同意的消息。幾千學子山唿萬歲。李成俊對眾人說了楚將軍的叮囑和軍令。“禁軍統領就是我們的統領,他的命令要絕對服從。”


    這些萬裏挑一的學子們都知道這個道理,紛紛說我們肯定服從命令,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這邊李成俊剛說完,幾十個禁軍校尉就到了。


    李成俊和陳樂天把修行院人數和六藝科人數分別報給他們。


    校尉們早就得過楚將軍的囑咐,知道該怎麽分配。


    很快,幾千學子就被分成了兩大隊,兩個大隊裏麵再分別分成四個小隊,一共八個小隊。修行院為一大隊,全部上城牆上守,六藝科為一大隊,在四座城門下運送物資和傷員。


    當校尉們宣布完安排之後,所有學子沒有任何雜音,所有人都接受安排,整齊列陣隨著各自的校尉到各自的地方而去。


    修行院幾百人,楚將軍讓人帶了一句話,陳樂天可任,讓其率領修行院學子即可。


    陳樂天莫名其妙的幹起了指揮員的活,眾人都知道他曾是北軍的伍長,是大將軍的心腹親信,對他的信任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陳兄領導我們是最好的,最合適不過。


    當陳樂天率領眾人上了城頭。幾百修行院學子人人倒吸一口涼氣。


    舉目望去,那是似乎無邊無際的灰色洪流。那是讓人看不到希望的一種壓力。就如同你站在高山之巔,上麵是黑雲壓城的山雨欲來。


    梁魏軍攻勢如潮,仿佛洪水般一浪又一浪奔湧而來,拋石機,雲梯等等不斷地發揮著威力。


    “咱們就叫前鋒營吧。”陳樂天忽然有感而發。


    隨即朗聲道:“書院軍前鋒營聽令!”


    “守住所有缺口,不放一個敵人上城頭。殺!”


    陳樂天言簡意賅,手中長槍指向天際。


    “是!”幾百修行院學子立刻在城牆各處散開,開始戰鬥。


    這種戰鬥對陳樂天來說當然是很簡單的事,殺人於他這個軍伍老卒而言就跟吃飯上茅廁一樣稀鬆平常。


    但是對青天閣不管是修行院還是六藝學子來說,殺人都是一件從來沒幹過的事啊。


    雖然所有修行院學子都跟人切磋過動過手,但最多也是就切磋比試的目的,而不是殺掉對方。


    他們看見陳樂天像砍瓜切菜般把梁魏軍欲上城頭的軍卒給殺掉,光是看,他們心裏就翻江倒海著。


    陳樂天走到李成俊身邊,看見這位相府公子手都有些顫抖的把劍紮向敵軍的胸膛,卻因為沒對準而偏了,敵軍長刀兇狠刺向李成俊,李成俊竟然一時有些呆滯。


    陳樂天一把握住李成俊的手,用力往前一捅,劍穿胸而過,然後陳樂天再握著李成俊的手迅速抽刀,那個敵軍整個人瞪大眼睛,隨著長劍抽迴他唿啦一聲墜下城去。


    “那是敵軍,如果讓他們進城,咱們京城的老幼婦孺都得死在他們的刀下,現在不殺他們,就是在殺咱們百姓。”


    說著,陳樂天又走到薛修進身旁,抓住薛修進拿長槍的手,隨意的劃開剛在城頭上冒頭的敵軍的喉嚨,從那敵軍的喉嚨間瞬間噴出一股鮮血炸在薛修進的臉上。薛修進當即愣住了,這...這...


    “這個屁,長槍要穩,不敢殺人你就滾下去。”


    又到孫子書旁邊,孫子書看看陳樂天。陳樂天把他拿刀的手也握住,把迎麵來的敵人給從中劈成兩半。


    “這樣是不對的,浪費力氣,殺掉就行了。”陳樂天說著,一手血在孫子書身上擦了擦。


    繼續走。


    繼續拉著同袍的手殺人。


    又一個時辰後,這些修行院的學子們終於開始漸漸適應了殺人如砍柴。


    尤其是那十位夫子弟子。他們是最先進入狀態的,他們從渾身發涼雙手發抖到心平氣和的殺人,隻用了半個時辰。甚至李成俊孫子書這倆人隻用了兩炷香的時間。


    一大圈下來,陳樂天有些累了,站在城頭上一邊看局勢一邊道:“還得教殺人,幸好隻是修行院的人上來,起碼都能自保,要是讓六藝科的學子上來,看到個咕嚕嚕的頭在地上滾,那豈不是當即就要賦詩一首了。”雖然覺得同袍們很麻煩,但他心裏卻是安定的。就好像迴到了北軍中,跟那些百戰沙場的老卒們在一起並肩作戰的日子。


    從來不用有任何害怕,從來都是向前向前再向前。


    然後陳樂天走下城頭,去看其他幾個書院軍的情況。還好,在校尉們的帶領下,這裏人幹的都是推車運送物資和傷員的活。並沒有直接跟敵軍交鋒。


    但是陳樂天在這些人臉上看到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一輛車上,三四個屍體。至於屍體的死狀,那是奇形怪狀的都有。缺什麽的都有,傷口什麽形狀都有...


    很多六藝學子都一邊推車一邊吐。


    周過庭周同學看到陳樂天,紅著眼點點頭,陳樂天也點點頭,然後道:“行嗎?”


    周過庭點頭,不說話,大概是怕一開口就吐了出來。


    陳樂天看看他蒼白的臉,拍拍他的肩膀道:“打仗就是這樣,你試著放鬆點,試著想一想如果城破了,你的家人會是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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