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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轅大天師頓了頓,目光向擂台的方向,又道:“我剛才看到陳樂天他們那種昂揚的自信,我卻沒在自己弟子身上看到,或者說很少看到,到底是不是我的錯呢?我是不是應該改改了,嗨,可是我這又都是幾十年的毛病了,就怕改不掉。”


    第二大天師衛景瀾很是驚詫的看著自己的師兄,道:“師兄這說的哪裏話。您別看咱們的弟子在咱們麵前畢恭畢敬的,但他們出去照樣是不可一世的樣子。不比陳樂天他們的意氣風發差,您我是不知道,我反正是見過的,他們在外麵,那派頭比我們出去大多了...”


    “真的嗎?”軒轅大天師有些不相信。


    “真的,師兄。孩子們都長大了,懂得裝模作樣了,在咱們麵前當然要裝作乖巧順從的樣子。那都是騙我們的。師兄,我感覺你最近有點奇怪,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沒跟我們說?”


    軒轅大天師道:“沒有,我有什麽事,我隻是有感而發而已。可能是年紀大了,人的擔憂也越來越多了。正常。”


    “師兄,你應該好好歇歇了。不要整天操勞了。草廬有咱們這些小的在,您隻要掌好舵就行了,大事小事咱們師弟們能做的交給我們做就行了。您已經勞累了幾十年,該讓我們承擔了。不然我們這麽年輕難道就養老嗎?”


    “我這不是怕大權旁落嘛,畢竟幾十年了,就跟那金鑾殿上的...總得等咽氣兒了再換人。”軒轅大天師拍拍師弟的肩膀,說完,便走迴天師府裏。


    師弟衛景瀾站在原地,愣了愣,隨即歎口氣。“您老真是不辭辛勞。”其實他很清楚師兄哪是貪戀權力,師兄在草廬的權力還不如他這個師弟多,甚至師兄極少行使自己的權力,除了大事決斷,其他小事都在師弟手上幹。師兄每天做著他們還是徒弟的時候做的事,或者是灑掃,或者是給新來的弟子們整理些書籍,或者是接待來草廬的達官貴人皇親國戚...這樣的師兄說什麽怕大權旁落那是絕不可能的。說到底,還是心疼他們這些師弟,想讓師弟們輕鬆些,讓師弟們有更多的精力去修行,去修道。這才是師兄的真正想法。


    —


    天師府裏的軒轅大天師坐著喝茶,他準備再坐一會兒就去看陳樂天和弟子們的切磋比試。喝口茶,他笑了笑。一個宗門,總要有人努力,總會有人輕鬆。不能奢望宗門內的每個人都怎樣怎樣的去努力,甚至連大部分人努力都不要去想,隻要能有小部分人在努力,那麽宗門就能維持下去,甚至還能有進步。


    那麽既然是這樣,軒轅大天師幾十年前就想明白了,自己多努力點挺好的。


    反正自己也不喜歡遊手好閑,每天的時間緊迫點,稍微累點,也好,直到自己最後咽氣兒,事情也就自然而然得架到師弟們頭上了。到時候他們想逃也逃不掉。到時候還得是他們的事。所以現在自己還活著,那就多做點吧。


    不過師弟們都很不錯,包括今天跟陳樂天他們切磋的徒弟們,都是很努力甚至到了拚命的地步的人。所以草廬的未來,或許因為牽扯到梁國的宮廷內部讓草廬平添很多風險,但總得來說,再延續個幾十年的輝煌應該是可以的。


    況且了,這世上從來也沒有隻盛不衰的道理。盛衰都是常理。當年武當山不也是非常式微的嘛,但近些年來不也漸漸崛起了嘛。


    想著這些,這位軒轅大天師心中又安逸了不少。站起來,往擂台走去。


    擂台這邊現在真可謂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靠近擂台的十幾丈還算規矩,大家都老老實實的坐著看。而越遠的地方人就越亂了,那幾乎是人擠人人騎人的情況。人擠人是正常的,至於人騎人,那是因為很多人脖子再伸的老長,也什麽都看不到,那麽就要下麵騎個人,多一個人的高度,那就能看到了。但是由此也導致了更後麵的人要騎兩個人,這樣三個人的高度才行。再後麵就有上樹上屋頂的...


    要不是有管紀律的人在,天師府的屋頂都要被人爬上去了。


    軒轅大天師見到這幅場景,感慨道,何時虔誠進香的人有這麽高的熱情就好了,那貧道真是死也瞑目了。


    “師父您說什麽?”一個弟子快步迎上來,拉著師父順著一條留好的路往擂台方向走。


    “為師說,怎麽這麽多人?”


    “師父啊,都是您心好,允許這些人上山,他們壓根就不是來進香的,而是來看擂台賽的啊,完全變了味道,嗨,不過師父您也別擔心,我們肯定會維持好秩序的,人再多您都不用擔心。誰敢在中間搗亂我們會整治他的。您放心,一定讓這場擂台賽圓滿辦好。”八弟子說著,前麵開路和師父來到了擂台下,幾張太師椅上已經坐上了其他大天師,至於小天師,都站在旁邊。已經坐著的大天師見師兄來了紛紛站起來行禮。待軒轅大天師入座,其他人才重新落座。


    “大家都好好看著,看看夫子教出來的徒弟怎麽樣,是不是就一定比咱們的弟子厲害。咱們多學學。”


    “是,師兄。”眾大天師應道。


    台上。


    陳樂天和軒轅大弟子衛進正打的這本是天寒地凍的天變成了夏日炎炎。


    整個擂台方圓兩裏內,都是熱浪滾滾。如同六月的天,讓人衣服都穿不住。要不是有草廬的紀律巡檢弟子在其中轉悠,明令禁止光膀子,這些坐在相對靠前位置的江湖好漢們早就脫光上衣看了。


    於是就有個奇觀。在這外麵寒風淩冽的冬日裏,擂台周圍很多人不停地擦汗,剛剛擦過,頭上脖子上又是一股汗水順著鬢角肩膀流下來,正如同是在熱浪滾滾的六月天。


    當然了,除了修為高的人。比如說坐在站在擂台旁邊的那些大天師們,他們就不會這樣。他們仍然像冬日裏,優哉遊哉的微微晃著身下的太師椅。不會冒出一點汗,不會覺得有絲毫熱。


    此時已經開打小半個時辰的陳樂天和衛進兩人都有些微微氣喘,但這對他倆來說才是剛剛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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