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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樂天三人下山後,陳樂天盡揀密林深處走。


    楊越山不明所以,而一直在思考的李成俊似乎咂摸出點味道來了,對陳樂天說:“陳兄可是覺得那座山有古怪?”說著,抬頭看看透過密林樹葉照下來的陽光又說:“如果真如陳兄所言,那的確是個好地方,隻是我們不能想明白的是這世上沒有幾個擁有那種特殊目力的人。但拋開這個不說,如果是我來選,我也會選哪個地方。”


    陳樂天道:“李兄真是太聰明了。我看咱們修行院真是聰明人紮堆的地方。我跟你說李兄,你就先別考慮目力不目力,我就告訴你,很可能能做到。所以我懷疑那裏,我從一開始就懷疑那裏。”


    李成俊忽然打斷陳樂天:“如果你從一開始就懷疑那裏,並且往那裏去,那麽我們算不算被趕來的?”


    嗯?陳樂天倒是沒想到這點。被李成俊這麽一說,他立刻就覺得問題來了。“好像算吧...”陳樂天小聲說了句,然後他坐下來,似乎是有些泄氣...


    算計來算計去,到頭來卻發現自己還是在預料中,在不能算是敵人隻能算是對手的掌握裏。


    不過陳樂天向來不會容許自己泄氣太長時間,所以隻過了半柱香的短暫時間後,他就再次信心滿滿的站起來道:“但是沒關係,隻能說有一半是被他們趕來的,另一半其實是我自己要來的。或者還可以說是我自己發現了端倪所以來到了這裏。或許咱們方才在山頂上,是在很多人的注視下呢?否則為什麽下山的時候又恰好碰到了上山的柳師?你們說是也不是?指不定當時柳師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呢?”


    陳樂天說了一長串的話,楊越山仍舊是懵懵懂懂的也聽不懂陳樂天在說什麽,但李成俊能聽得懂。李成俊感覺自己越來越能聽得懂陳樂天所說的話了。


    李成俊現在感覺自己以前根本不了解陳樂天,但是經過這些日子在山裏跟陳樂天的相處,他有種非常不同的感覺,他覺得陳樂天根本就不是以前他淺淺的認知裏的那個陳樂天。現在,他才算是對陳樂天有了更多的了解,或者可以說是真正的了解。


    所以李成俊能聽明白陳樂天現在在說什麽。


    雖然心中還有很多不解的,但其中的要素李成俊可以說已經了解了。


    他能聽懂陳樂天說的被趕來的,被掌控的,他們也嚇了一跳。柳師可能也被嚇到了...這樣的話。


    “歸根結底,就是那座山,有點問題,但是問題在哪,不確定。”陳樂天做出了總結,說了出來。


    楊越山聽了這話,跟李成俊一樣,都皺眉想要製止陳樂天說出來。但陳樂天依舊說出來了。


    楊越山雖然之前一頭霧水,但他不笨,當陳樂天說的這麽淺顯的時候,傻子也能明白。而且楊越山知道,如果陳樂天說出來,那麽就有可能被夫子知道。


    正如陳樂天自己所說的那樣,夫子現在就是我們的對手。那麽,讓對手知道自己的想法,這豈不是陷自己於不利的境地。


    “為什麽要說出來?”楊越山歎口氣,說道,不知道陳樂天在想什麽,為何要這麽做。


    陳樂天笑笑道,你們這麽擔心幹啥?我既然說出來,就說明我掌握著讓夫子更驚詫的東西。就像我有一百兩,我才會花十兩銀子去吃頓飯。我要是隻有十兩銀子,就隻舍得花一兩銀子吃飯。放心好啦,跟我走,有肉吃。


    楊越山這才鬆口氣,轉憂為喜說道,還是陳兄厲害,佩服佩服,哈哈。


    而李成俊看了眼陳樂天,並沒有說什麽,沒有顯出多高興,但也沒有表現出多擔憂。


    陳樂天見李成俊這樣子不禁笑道:“李兄這種寵辱不驚的心態真是天下一絕,連夫子恐怕都看不出來。我遮掩可能需要反過來去做,而李兄根本不需要過度,李兄隻要保持現在這種態度夫子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哈哈。”


    李成俊道:“不要對夫子不敬,哪怕夫子不在。”


    “好好好,就你規矩多。”陳樂天攤攤手,表示很無奈。


    此時的夫子正站在那座被挖空心的山頂上。夫子與陳樂天的直線距離大概有三四裏。而修為不知多高的夫子聽到陳樂天三人的話,不禁開懷而笑,旁邊的柳師道:“夫子,他們幾個也實在是沒規矩,我看也就李成俊好點,不管是一個人獨處還是跟別人在一起,都規規矩矩的。”


    夫子道:“你就別在這說反話了,誰不知你跟小安滿腦子都是想著怎麽讓陳樂天被選中。做老師的像你們這樣偏心也是有點過分了。”


    柳師撓撓頭道:“畢竟他爹跟我們有那麽點交情嘛,我們也算是報個恩吧。”


    “別談報恩了。李成俊他爹救過你們三四迴了吧,曾經若不是他,你們也不知死多少次了。還好意思說報恩,現在卻也沒見你們為李成俊盡一點力。”夫子說著,雖然話不好聽,但語氣就像在說著很好玩的事般戲謔。


    柳師撓頭撓的更厲害了,邊撓邊支支吾吾說:“並非如此啊,我們經常主動去指點李成俊,否則李成俊也不能那麽快就登樓成功,再說了,登樓後有次他在裏麵差點走火入魔還是我救的他呢...”


    “這都是你們分內之事。”夫子說著,擺擺手:“你們呐,就跟那逛青樓的人一樣,盡揀好看的,哪有什麽交情,都是誰看順眼選誰...”


    柳師心想,夫子您這例子舉得太也難聽了,青樓都拿出來說了...


    這幾日晚上,陳樂天三人繼續找了些隱蔽的地方過夜。山洞也有,甚至還有幾十人環抱的那種大樹根也有...


    這幾日倒是風平浪靜,並沒有突然暴起的石頭和忽然打過來的小草樹枝,也沒有莫名其妙上來就幹他們的同學。好像不好的東西都過去了,但又好像是暴風雨前的短暫醞釀。


    陳樂天倒是顯得悠哉悠哉,似乎根本不擔心即將要到來什麽。李成俊也還是那樣,無憂無喜的表情和神態。用陳樂天的話來說就是寶像莊嚴。


    隻有楊越山急的很,一方麵是急,一方麵是不知所措。對於未來的茫然無措,對於隨時可能降落在頭頂的那把看不見的刀的恐懼...


    陳樂天有時候安慰他說你把心放寬,哥哥我說要帶你一起做上夫子的弟子就肯定能做上。


    楊越山當然不會相信陳樂天這話,迴應說你要是真能做到這個,你自己倒早就做上了,何必在這跟幾十人爭搶。


    陳樂天說,我這叫體驗競爭的過程,你懂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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