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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主簿聽陳樂天這冷若寒冰的聲音趕忙就爬起來,雖然半張臉腫的老高的,雖然後背撞牆撞的喘氣都疼,但手腳還能動。弓著身子低著頭站在陳樂天麵前。陳樂天往旁邊椅子上一坐,自己給自己倒杯茶喝口道:“說吧,說說你幹過哪些事,我這個總理禦史對你做的種種事很有興趣。”


    鄭主簿小聲說:“大人,下官有冤屈。”


    “我知道你肯定有冤屈,所以你就直接說。”陳樂天麵帶微笑的說,好像他是真的認為鄭主簿有冤屈。


    可是鄭主簿本來已經做好這位年輕的陳樂天罵他一句有個屁的冤屈,卻沒想到他說‘我知道你有冤屈’,他真的知道嗎?鄭主簿愣了一會才道:“大人,下官其實是被那些刁民們害的,下官根本沒做過多少壞事,都是那些刁民胡編亂造的,下官在隨城的時候他們經常編排我的事到處傳,其實事實根本並非如此。下官十年前到的隨城主簿任上,因為下官不是隨城的人,長官們就排擠下官,但是下官想既然來了就要好好做事,不管他們怎麽排擠我自做好我該做的事...”


    鄭主簿漸漸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起來。


    說了良久,不帶一刻停歇的。從鄭主簿小時候讀書開始,說到怎麽考中舉人的,再說怎麽先在其他地方任職,又說到是怎麽調到隨城當了主簿,又是怎麽以一己之力坐穩主簿的位置...


    劉大明想插話都沒插得上,可見這位鄭主簿跟之前那位錢縣令比,至少在語言的能力上是不相伯仲的甚至還隱隱比錢縣令還更厲害更能說。


    半個時辰後陳樂天也算是明白了這位鄭主簿想表達的是什麽。


    跟錢縣令著力於出發點不同以彰顯自己隻是用了不應該的手段做了應該做的事,鄭主簿則著力於自己的不容易,自己那麽的努力想去融入縣衙,但是總被排擠總是被邊緣化,所以自己不得不用自己的權力讓百姓們怕他,聽他的,縣尊縣丞解決不了的事,他一出麵立刻就能解決,他用這種讓大家都怕他的手段硬生生的讓自己在縣衙裏成了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人物。雖然大家仍舊還是不太願意靠近他,但是誰也不能不承認鄭主簿解決問題的本事是整個縣衙裏最大的。


    甭管那個有問題的百姓是多麽的難纏,甭管問題是多麽的棘手,他去,就必然能解決。在隨城,他專門幹的就是和百姓們相關的難搞的事,這就是他多年主簿生涯的最大收獲。


    所以,就收獲了二十多個百姓的告狀。


    陳樂天覺得如果敞開了隻要哪個百姓願意告就告沒有絲毫顧慮,那麽恐怕五百份一千份狀子都是很有可能的。因為這位大人這種神奇的做法,所能得到的結果真的隻有這一個。要是擱在其他地方恐怕做不到三年就被人給弄了下來。因為有太多的人太多的理由太多的漏洞能把他弄下來了。這真是蜀地獨一份的奇觀啊。


    不過這種人也不能說他一點本事沒有,他要是在亂世,割據混戰的年代裏經營一城割據一方應該還是可以的。隻可惜這個時代不是割據時代啊。摘書吧


    “鄭則芳,你說了這麽久,做個總結吧。”陳樂天忽然出言打斷還在滔滔不絕的鄭主簿,看起來鄭主簿還能再繼續說兩個時辰以上。


    鄭主簿停下來,想了想然後道:“大人,總結是可以的,但簡短的總結還是無法說清楚下官所受的種種冤屈的。不過大人要求,下官肯定要聽話的。下官這麽多年為隨城事情做得雖然不好看,但下官所做的不好的事也隻是無奈為之,如今事已至此,還希望大人能給下官一個機會,下官願意就此改變,說實話,咱們的縣令和縣丞其實有很多秘密之事...”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陳樂天再次打斷鄭主簿的話,站起來:“這幾天你好好反省一下,然後寫個關於自己罪行的文章出來,記住,是認罪文,一定要寫的客觀,不要自說自話一大段,把你這些年所犯的壞事一件件給我寫清楚了,聽見沒?”


    “大人呐,下官真的是有冤屈...”鄭主簿看陳樂天往門口走,追上去道。


    陳樂天迴過頭當胸就是一腳,直接就把鄭主簿給踹到床上去了,結實不便宜的床猛地一晃差點就散架了。然後鄭主簿吐了一口血,爬到地上跪著磕頭道:“是是是,謹遵大人吩咐。”


    陳樂天頭也不迴的走出去了。劉大明跟在後麵,走出門,看守再次鎖上門,劉大明道:“大人,那鄭主簿要不要找個郎中來看看?”


    “不必,他正值壯年,這點傷沒事,死不了,你放心我出手都是有數的,把他打死了可解決不了問題,他這個典型我們可以做很多文章。”陳樂天邊走邊道。


    接著,陳樂天又到了幾個官吏的屋子裏分別待了半個時辰不到。


    這一層都不是好人,陳樂天之後就沒再打人了,而是任劉大明審問他們。其實這種審問嚴格說起來是不具有律法效用的,因為他是在暗室中,沒有其他禦史在場沒有總督大人沒有王爺這些人在場。就算現在審問出來的任何東西,到時候真到了堂上他們也是可以推翻的,他們可以說是陳樂天嚴刑逼供的,他們可以翻供。


    不過陳樂天現在把他們一一審問盤問一遍的目的並不是給他們定罪,在陳樂天心裏他現在隻是在摸底而已。不是為了定罪,也定不了罪。更重要的是讓這些人明白一個道理,你們選擇來是正確的,你們沒有跑是正確的,如果你們當初跑了那你們現在就有大麻煩了。而且,你們來了就要明白你們必須承擔應該承擔的責任,你們所犯的罪,會給你們帶來什麽樣的後果,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都要看你們接下來的表現。


    我這個總理禦史現在就是決定你們生死的人,你們隻有乖乖聽我的才有生還的可能。


    陳樂天要表達的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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