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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時辰後,這五個人苦著臉,但臉色比哭訴時好很多了。那時候他們像是馬上就要被砍頭了似的,現在的臉色像有了一線生機。


    五人走後,韋縣令對旁邊站著的管家道:“你覺得我做的對不對?”


    管家道:“大人做的當然是對的,這些人雖然辭官了,但既然禦史衙門下了公文,他們肯定是要去應訴的。至於大人安慰他們的話,我想也是讓他們不逃跑必須要說的。”


    韋縣令搖頭道:“不是安慰他們的話,是實話。禦史衙門不一定會殺他們,就算他們定罪也不一定會殺,況且他們現在已經辭官,況且他們也並沒有做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最嚴重的的判罰也不過是關個幾年罷了。”


    其實韋縣令跟他們說的並不複雜。主要就是兩點,第一,告訴他們總理衙門讓你們去,不一定就是去治罪於你們,你們不要總覺得去了就是死。你們是什麽小魚小蝦,還不值得總理衙門大動幹戈,說白了,沒必要專門為動你們而下文。也就是說,總理衙門有它的考量,陳大人肯定是要你們去配合一下,如果你們不去,別人都去了你們不去,反而更容易讓總理衙門注意到你們。第二,百姓們告你們的狀,你們正好去申辯一下,畢竟很多事很多狀子,百姓們可能並不知道情況。你們去解釋一下或許還對你們更為有利。百姓們是受害者,你們認錯態度一定要好,我這話說的你們要記在心上,要想明白了...


    這麽一說,這五人就點頭說那我們去,我們肯定要去跟陳大人說清楚我們已經悔過了。


    其他二十一個人裏,都還在縣衙裏任職,其中有小部分是被韋縣令新提拔的,剩下的都還是之前曹琳手下的人。


    總體來說這二十六個人無論是在職或者是不在職的,原來所在的職位都不是很重要,可以說都是無足輕重的。區別無非就是有些衙門油水撈的大點,有些衙門油水小些沒什麽可撈的。


    至於那些案子,在交上去狀詞之前,韋縣令就都看過了。別的城他不知道,但巴中城很多案子其實不是官吏貪汙的事,多數都是跟百姓產生了利益糾葛或者發生矛盾,然後官吏就利用自己的職務便利去解決矛盾,而不是走正規的路子。所以被百姓告了。而且所有案子都不大。都是些並不大的案子,但也沒小到不值一提的地步。百姓們告狀也是借著當下的一股風潮。


    所以韋縣令認為這些人的結果並不會殺頭抄家,那麽在這個前提下,這些人去成都禦史衙門把這件事給徹底了了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起碼之後就不用再夜不能寐的擔心,可以正常過日子了。


    至於其他城池,同樣的事情也在發生著。


    隻不過與這場風潮的起始地巴中城不同的是,其他城池有些地方就有些暗流湧動了。


    比如說賓州城,這個城被百姓們告的是縣令大人。在之前禦史大人下來收案子的時候,在賓州城開了個臨時讓百姓們告狀的台子,然後百姓才敢來告狀的。


    百姓們各自在家寫好狀紙,然後一起來偷偷的交給禦史大人。看著禦史大人收下他們的狀子,並且對他們的名字和住處以及一些基本信息進行登記的時候,他們有些害怕。但看出他們害怕的禦史大人說:“你們不用擔心,我是禦史台派遣下來的禦史,是受聖上之托,絕不會幹違法亂紀的事,老鄉們放寬心就是,絕對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待!”


    但是給賓州城的行文跟下給巴中城的文就不一樣了。


    因為是賓州城縣令要去成都,所以給他的措辭就要很注意了。你不能讓縣令覺得大難臨頭了,你得讓他覺得讓你來是調查問題的。你更加不能讓縣令發現是有百姓告狀了。這就很考驗寫這個行文的人寫文書的水平了。


    這個對陳樂天來說是很難的事,畢竟他的文采是很差的,從小到大讀書不少,但一到寫文章就頭疼。更別說吟詩作賦了。至於寫一篇洋洋灑灑的可以讓人看起來心情舒暢的文章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但這些禦史大人厲害啊,他們平時就專門幹這個,一年到頭十二個月至少要寫五十篇文章以上,這還是少算的,隻算最後呈交給中丞大人的定稿,至於平時跟同僚之間的互相切磋,互相學習,還有寫給中層的文章更是數不勝數了。


    他們這些人要達到的標準是每個人都可以寫一手漂亮的奏折,呈遞上去讓陛下看的那種。


    禦史台專門寫奏折的人,作為禦史台的官方意見。這些人都是要輪流擔任的,甚至整個禦史台所有禦史都要不定期的擔任。


    所以他們寫這個就是家常便飯小菜一碟了。


    陳樂天把要求簡單的說了,一來就是要讓犯罪的縣尊們看到這個召令,不會立刻就嚇的屁滾尿流,這樣的話他們就會跑。也就是千萬不能讓他們覺得自己死定了。一旦他們覺得無路可逃他們就會逃遁。雖然逃遁也不一定就能逃得掉,但還要去找去抓就麻煩的很了。所以陳樂天的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要求就是給他們希望。


    要在無形中悄悄的潤物細無聲的傳達出一個中心思想,你們先來總理禦史衙門再說,其他的不用多想,多想沒用,首要任務就是來跟咱們好好聊聊,問題說清楚就行了,別害怕。


    並且這個政令是由陳樂天讓漕幫人去送的。


    送信的事讓漕幫在私底下做做還是可以的,這些事都是封山在安排,所以禦史大人們並不知道是誰送信。


    他們本以為至少要半個月的時間人員才能聚齊,但實際上隻用了十天不到所有人就到達了成都。如此可見漕幫的人手是有多麽的龐大,漕幫的消息傳遞速度是有多麽的快。而這些都隻在秘密中進行,沒人知道漕幫出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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