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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地圖上,陳樂天說:“陸哥你把這幅圖收著,按照這幅圖重新製定一下作戰方略,我從明天開始就開始準備從吏治方麵著手,陸哥,咱們前鋒營做好時刻出發的準備,就等我這邊通知就能出兵。”


    陸校尉道:“理應如此,如果能兵不血刃那是最好了。”


    陳樂天搖搖頭:“不可能的,這種關鍵時候土匪們不可能投降,全天下都看著在呢,他們很清楚現在投降就是殺雞儆猴的雞。”


    “或能逼得他們就地解散也是不錯的。”小虎忽然道。


    “想得美,這麽多年了,蜀地這些土匪們吃了這麽多年的大魚大肉,早已習慣了,況且蜀地可從來沒有剿匪成功過,他們現在的心思還是一如既往,風頭過了就行。”陳樂天拍拍小虎的肩膀:“小虎你這想法很天真啊,不過人必須要先天真再世故嘛。”


    “先天真再世故?”小虎好像是被一道閃電集中,頓時愣在那,低頭想了良久才喃喃道:“論語裏說....好像就是這個意思啊...”


    陳樂天沒想到小虎能把這兩句聯想起來道:“小虎你這就算是初窺門徑了,說明你讀書讀得很認真。你看,這就是把論語刻在腦子裏,然後不斷地在世事上磨煉中一點點了悟,終究是會融會貫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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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來,蜀地百姓們可謂是從來沒有過的心情愉快和輕鬆。


    自從陛下派遣十位禦史和陳禦史大人在成都設立了總理禦史衙門,百姓們覺得本地的官吏們對自己的態度都好了很多。


    也不是說以前的態度就有多差。但可以明確感覺到官吏們更加小心翼翼更加願意傾聽普通百姓的訴求了。


    比如說我家的牛不小心衝到了官田裏去了,但事出有因,是因為往日裏是私田後來忽然變成了官田,結果平時就是在那裏吃草的牛習慣的還去老地方吃草,所以踐踏了官田裏的水稻。


    若是往日,管這事的吏肯定要罰百姓點銀子,不會很多,但也是筆令百姓懊惱不已的開銷。


    但現在,不罰錢了。吏大人說這個問題我們正在研究,到底是把官田換到別的地方,還是在田周圍上圍欄。鄉親們不是故意的,沒必要罰銀子。


    真是感動的熱淚盈眶,如此為我們著想的官府,我們哪還有絲毫不滿意啊。


    不過這隻是沒什麽利益衝突的情況,真有了利益衝突,該怎麽樣其實還是怎麽樣。觸及到官吏自身的利益,誰也不願意犧牲自己的利益來為百姓。


    也就是說,當為百姓做事與自己的利益不衝突的時候,那在這麽個風口浪尖的時候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很多已經告狀或在告狀路上的百姓,其實還是要告狀的。


    但這其中也有細分的區別。樂書吧


    比如說已經狀告過的百姓,那些已經把囉裏囉嗦的狀紙遞交上去的人,他們心裏還是有忐忑的。


    雖然這些人多數都是孤家寡人沒有父母妻兒需要照顧,也就是沒有後顧之憂。再加上他們本身經曆的深深的傷害,所以他們敢於豁出去告狀。


    你們這些貪官汙吏把我們這些日子都不能過的人,給害的這麽慘,而反正我們又是爛命一條活著也沒什麽意思,所以就跟你們幹了,告就是了。


    但是,很讓他們想不到的是狀紙遞交上去之後,他們心中隱憂卻一直在心裏,成了讓他們心裏惴惴不安的石塊。


    並不是說他們就怕死,而是這種忽然間就不知道未來是生是死的等待的茫然感讓他們非常的難受。


    比如說在成都城有個人,叫劉三兒。


    劉三兒這個人是成都城郊的單身漢,已經四十好幾的他從七八歲時候就成了孤兒,這麽多年自己就這樣亂糟糟的過,他自認為沒餓死已經充分證明了他的本事。


    漸漸長大後的劉三兒一直在鄉裏名聲都並不怎麽好。東家橫要點吃的喝的,西家耍無賴搞點碎銀子,南家蹭幾頓飯,北家不敢過分隻敢在門口站站偶爾也能得到幾兩銀子的賞錢...就這麽渾渾噩噩度日。鄉裏雖然沒人喜歡他,但也沒人欺負他。沒人當他是個正正常常的人,但也沒人覺得他就該被五馬分屍。


    劉三兒在去年大概四五月間,有一次路過郊外一片竹林,恰巧看到一幫綠林道上的人在鬥毆,帶刀的人很少,下死手的人也很少,基本上都是拎著木棍打,好像是為爭奪什麽保護費的底盤誰誰踩過界了。


    反正劉三剛看到的時候他們還在談判,然後很快就打了起來。劉三兒就在那津津有味的看著。


    誰想到還沒看一會兒官府的捕快就衝來了。幾十個捕快如同神兵天降衝來。有些機靈點的黑幫分子拔腿就跑。跑得慢的反應慢的就給抓住了,而他劉三兒也給抓住了。


    抓進牢獄裏後就是一番拷打訓話,非要說他是黑幫分子中的一員。


    不管他怎麽分辨怎麽說自己其實隻是個路過看熱鬧的,說不信你們可以去村裏問問他們我是不是黑幫的人。但卻都無濟於事,捕快們根本就不聽他說。


    硬是非要說他是黑幫分子。


    其實當時一同被抓的還有另外兩個人,那兩人也是看熱鬧的。這兩人也是無辜的被抓去拷打一番被認為黑幫份子無論他們怎麽辯解都沒用。


    但跟劉三兒不同的是那兩人的家人見情況不對,就都來打點了,送點銀子事情就了了,衙門就把他們放了,認同了他們是路過看熱鬧的這個說法。


    而他劉三兒,孤家寡人一個,沒有家人沒有朋友送銀子來疏通關係。


    於是最後他就被狠狠打了幾頓,然後關在牢裏吃了幾個月的牢飯,最後估計是捕快們見這人實在是沒油水可榨,他才得以放出來。


    放出來後的他其實根本沒有任何其他心思,他壓根不可能迴頭去找縣衙的麻煩。這是他從來不敢想象的。能放出來獲得自由就已經是千恩萬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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