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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隔半年,陳樂天跟兄弟們還是聊得很開心。無話不談無話不說。陳樂天感覺到這九位兄弟們每個人都有不小的變化,小虎變得更像個男子漢了,小炎對床笫之事也不再那麽熱衷了,浩子好像變得有些沉默了,但一說話才知道他之所以話沒那麽多是因為在深度思考問題...每個人都在變好,身體變得更強壯了之外,腦子也更強壯了。


    “這二者就像人的兩條腿缺一不可,不共同成長也不可。”這話是大將軍經常跟他們說的。


    而在這些兄弟們眼裏,也看到了陳樂天的變化。


    在他們眼中,離開軍伍前的陳樂天是絕頂聰明眼界深遠凡事了然於胸的。除了武藝不是很厲害之外,其他關於用腦子的都是極強的。現在他們知道了武藝上陳樂天成了他們不能比擬的修行者,在智謀上,定然還是那樣的腦子聰明眼界深遠吧。


    但除此之外,又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了。


    比如說以前的陳樂天身上沒有讀書人的氣質,但現在很明顯,言談舉止開始很像北軍裏那些謀士的感覺。尤其是跟那些禦史大人們說話時,連眼神都是彬彬有禮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不像在軍中時那樣隨意粗魯。


    再比如,以前陳樂天跟他們說話時從來不說敬詞,請,麻煩,能否,但現在陳樂天跟他們說話時就會說這些詞了。


    還有最大的變化是陳樂天身上的氣質,那個不管是殺敵軍還是殺土匪,渾身上下都帶著凜冽之氣,往那一杵,就仿佛一把明晃晃的刀,讓人膽寒。


    而現在,溫和了很多。


    但他們又想,迴來都半年了,他也必須收斂收斂,在軍中幹的就是殺人的事兒,這樣殺伐之氣很正常,迴來後要跟各種各樣的老師大官打交道,自然就不能再這樣了。


    大家都有變化,總的來說都是在往好的地方變化。


    他們也跟陳樂天說起了他的變化,陳樂天笑說,我往日裏也很溫和的好吧,除了脾氣上來的時候其他時候還是很溫和溫暖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燕歸巢那些姑娘們,哪個不說我陳公子憐香惜玉最會哄女人了...


    說笑著,陳樂天看看兄弟們個個都有進步,心裏自然是很高興的。兄弟之間還有什麽能比分別再見之後發現兄弟進步了更讓人開心的呢。路遠山遙,但隻要我們都知道對方在努力,哪怕是相隔幾千裏,兄弟之心也是緊緊相連的。


    這樣的兄弟才能越走越遠啊。


    說到即將進行的剿匪之事,大家其實心裏並沒有多少底。不像前鋒營的其他將士,在陳樂天的熏陶下,他們第八伍的兄弟普遍對於任何敵人都有著一種危機感。在陳樂天多年言傳身教下,他們在任何一場還未打響的戰鬥前,都會去考慮對手的各種優點。5200


    來到蜀地,進入蜀地邊境在來成都的路上,他們見到了很多山川疊嶂。他們早已開始預想,這些山匪的優勢是什麽。然後他們列舉出了很多條山匪的優勢,比如說縱橫交錯連綿不絕一座接著一座的大山。比如說來無影去無蹤的土匪門對這些山的了解,比如說他們習慣了在山中穿行,如履平地,比如說他們人數的眾多...


    很多優勢,反觀他們這邊,可以說是劣勢很大了。唯一最大的優勢就在於他們是北軍,是北軍的前鋒營,三百人的隊伍幹掉三千人的普通士卒問題是不大的。


    當然,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隻派三百人來。


    正如陸校尉在路上跟他們說的那樣。陛下和大將軍的考量都是一樣的,為什麽是派三百人?因為三百人不多也不少,如果派一兩千人,那麽一路上的補給,到了成都的補給,都會給當地州縣帶來不小的開銷,也就是說會影響百姓們的生活。本來可以用來改善百姓生活的錢糧現在用在了他們這些北軍軍卒身上了。


    為什麽又不是五十人或一百人?因為人太少的話所起到的效果就不夠大了,這麽點人,再強大也總不能打三五萬人啊。


    三百,是個適中的人數。既不會讓州縣倍感壓力,又不會因為人數太少而沒辦法跟土匪作戰。


    但畢竟蜀地群山環繞,三百人放進大山裏實在是如杯水入大海啊。


    陳樂天見兄弟們不像其他伍的兄弟們那樣信心滿滿,便鼓勵道:“你們也別擔心,土匪終究是土匪,不說是烏合之眾,跟咱們北軍自然是不能比的,隻是可能會麻煩點,隻要我們大家能齊心協力,把這場戰鬥當做訓練一樣,認真的對待,我想最終我們必定能獲得勝利的。”


    但這話安慰的意思太明顯了,對兄弟們壓根沒效果。陳樂天見狀,也就不再安慰,而是跟他們認真的聊起戰術來。


    之前白天的時候在會議上,基本的戰略思想已經敲定了。


    至於具體怎麽執行,陳樂天其實是不管的。這應該是陸校尉來做。這也是必須要陸校尉才能做。即便是他陳樂天也不能做這個事,更別說其他大人了。


    帶兵打仗,打仗的和帶兵的是要明確分開的。人是陸校尉選的,陸校尉熟悉這二百九十九人裏每一伍的情況,細到每個人的情況。而且說到帶兵,在陳樂天離開軍伍前的時候,他與陸校尉就是無法比的,更別說現在他離開北軍已經將近半年了。他隻能在一些奇招或者未知來信裏學到的訓練之法提提意見而已。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去給陸校尉提具體的作戰意見。這不是他擅長的,這是陸校尉擅長的。


    他所要做的就是把基本戰略講給陸校尉聽,具體如何做,必須聽陸校尉的。至於更上麵的蜀王和總督大人,就更是連戰略他們都不插手最好。事實上他們都明白這個道理,把事情交給懂的人去做,事情才能做好,大家各司其職各做各最擅長的事,就一切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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