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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芝無聲的落淚,雖然她轉過身去竭力忍著,但眼淚還是如雨水一般不停地滑下臉頰。縣丞夫人頓時有些傻眼,迴想自己方才並沒有說什麽不好聽的話啊,這女子怎麽哭的這麽傷心?


    “桂芝你怎麽了?是我哪裏說得不對嗎?”夫人不禁道。


    “不是的,夫人對不起,我是想我娘了。”桂芝聽夫人這麽說,終於忍住眼淚趕忙搖頭:“夫人,長這麽大,除了我娘,您是第一個對我這樣說話的女子,讓我想起了我娘親。。。”


    “來,擦擦眼淚。”夫人這才舒口氣掏出自己的手絹遞給桂芝:“你這孩子也真是苦孩子,人啊,能活著都不容易。過去的事就別想了,你看你半個月就能認這麽多字,以後在家裏能幫我做不少事。”


    終於,前廳的韋縣丞心中七上八下了很久,快要忍不住跑去後麵看看之前,夫人拉著桂芝來了。


    “陳公子,你這表姐可真厲害,半個月就把字都認全了,這等本事我可是從未見過。”夫人笑著道,看了一眼的桂芝。桂芝則低著頭安靜的站在旁邊。


    陳樂天看看桂芝,對夫人道:“那是當然,畢竟小子我就很天賦異稟嘛。”


    夫人白了眼陳樂天:“我算是看明白了,你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喜歡吹牛,而且還是不打草稿的那種。”說著,夫人自己又笑了起來。


    縣丞大人悄悄鬆了口氣,看來這事落定了,夫人對桂芝好像很滿意。


    隻要夫人同意這事就全部交給夫人操持了,況且納妾這種事連好日子都不用選。


    第二天坐個轎子從側門就進來了。


    晚上家裏擺上一桌,叫上算是桂芝這邊人的陳樂天和鄰裏找了個八字全好的媒人大家湊在一張桌子上。


    作為新媳婦桂芝當然得在自己的房間裏頂著紅蓋頭枯坐著。在外麵喝酒吃肉的縣丞夫人陳樂天,酒桌上的氣氛很不錯,甚至很熱烈。


    縣丞大人和夫人一起不停地給陳樂天敬酒,感謝陳樂天。


    這場小宴席結束後,各迴各家,縣丞大人非要陳樂天留下來再陪他說說話,陳樂天說今天你應該去陪陪桂芝,她不容易啊。


    縣丞硬是拽著陳樂天的胳膊醉眼朦朧的不給走。


    夫人笑著說一句,你就再陪他說會兒吧,平時在家裏他又沒人說話,有什麽心事都放自己心裏,你倆酒逢知己,能說到一起快去,就多陪陪他吧,今後你迴京了,他想找你說話也找不到了。


    陳樂天想想也是,韋縣丞這麽多年忍受著內心的煎熬熬了這麽多年,今天終於把心頭之事給了了,還真不容易啊。


    夫人則迴到自己房裏,把外麵留給一中一青兩個男人了。


    其實就桂芝本人來講,夫人還是挺滿意的,人也老實也懂事,甚至還識字。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年齡問題,將近四十的年紀,能不能再給韋家添香火就不一定了。他就是在到桂芝這個年齡就生不出來了,找了很多郎中都不行。


    看桂芝身體挺豐腴的倒是像能遲點生養的女人。


    不過退幾步說,既然夫君開了納妾的頭,若是桂芝仍舊生不出來,那夫君可以再接著納妾,直到再多生幾個兒子來。否則我這個韋家的夫人做的就太不稱職了,將來下九泉之下去見韋家先祖,我這臉往哪擱。


    陳樂天和韋縣丞一人一壺酒拎著來到院子裏的桂花樹下,夜晚的春風吹在臉上溫柔似水,陳樂天喝口酒道:“這事兒就算了了,大人今後有什麽安排?”


    韋縣丞笑了笑,臉上醉意漸漸清醒,其實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再也沒有喝醉過了,即便今晚是他人生最重要的分水嶺,但他其實並沒有喝醉,醉態隻是裝出來給夫人給媒人看的,實際上他曾答應過自己,決不允許自己再喝醉了。道:“今後老老實實做人,認認真真做官,不辜負自己不辜負你對我的幫助。”


    “那你的確是要這樣。若幹年後如果我在京城問起從蜀地來的人,巴中城的那個韋縣丞怎麽樣?我希望聽到的是人家豎起大拇指說上一句,韋大人真不錯呢。那時候我就會覺得沒有白救你。”停了停又喝口酒,陳樂天繼續道:“其實原先我一直以為人是教育出來的,很多人一開始都是不懂的,你得教育,多教教他,多跟他講講道理他就懂了,但現在發現不一定就是我所認為的這樣,我見過多數人其實都是無法教育的,你跟他磨破嘴皮子他也還是那樣絕不會改變絲毫,反而那些不用教育的人,卻都是能聽進去人建議的人。所以就有個很奇怪的現象,因為你韋大人還算是個好人所以我救你,但你做好事做壞事其實跟我救不救你的關係並不大,我救你不救你,恐怕你有機會都會去做好事。你覺得是不是這樣?”


    韋縣丞想了良久,道:“好像的確是如此。難道人生來就是注定的?或者說是漸漸的慢慢就注定了?”


    “好像就是這樣。”陳樂天點點頭。


    從縣丞大人家出來的時候已是月上中天了。迴到在巴中城臨時的家,李萱兒還沒睡,在書房裏讀書等他。


    “終於把這事兒了了,萱兒啊,幸好你教你那個徒弟認字了,她今天光是認字這一項讓縣丞夫人非常滿意。”陳樂天說道。


    李萱兒哦了一聲道:“不是的,桂芝就算不識字也很招人喜歡,她那種純淨是天下少有的,任何人都會被她身上的這種純淨所感染,這是她最好的優點。她純淨的像山泉,沒有任何雜質,沒有任何濁物。”


    陳樂天笑著在李萱兒臉上輕輕啄了一口道:“你才是天下最純潔的人啊。”


    “我不純潔,我想習武變成高手,想要別人都覺得我很厲害,這就是不純淨,心為形役了。”李萱兒微微噘著嘴道。


    “你這叫努力進取,不叫不純潔。”陳樂天摸摸她的臉,憐惜的又在她額頭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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