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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世上如果真的存在運氣這種東西,那陳樂天的運氣,絕對是天下最一流的。


    這點陳樂天自己是最清楚的,也是一直以來最感謝上蒼的。


    “樂天哥哥,你懂得可真多...”


    “那是自然,嘖...唔,真香。”


    夜色濃重,一對男女嬉鬧片刻,便都睡去了。


    正是修行的緊要關頭,陳樂天不敢造次。而李萱兒是要去成都拜師學藝的,同樣不敢造次,萬一有了身孕,這武藝可就學不成了。


    兩人竟然真的在這些日子裏同床共枕,卻沒有一次如李萱兒離開京城之前那樣放開融合過,都是點到為止。


    也難為了兩人,尤其是陳樂天,若不是毅力堅強,早就繳械投降了。


    ---


    曾經有個人,可以改變陳樂天和羅觀兩人的命運,但是這個人卻什麽都沒做,這個人就是鐵頭幫大當家莊禮。


    那天,大當家站在半山腰上,親眼目睹了陳樂天和羅觀大戰一天。


    大當家當時就看懵了,目不轉睛目不暇接,變成了很多年前,幾歲的他,在家門口看到兩個自稱修行者的人刀劍無影激戰正酣。


    然後他才知道,原來多年後的他跟多年前的他從本質上來講都是差不多的。少年的他會被戰鬥吸引,如今的他依然會被戰鬥吸引。


    隻不過如今迴想起來,當年的那兩人隻不過是沽名釣譽裝神弄鬼糊弄百姓收徒罷了。


    而現下兩人,是真正的修行者,那非常明顯的炎炎熱風,讓莊禮可以確定這兩人至少有一個人是夏境。


    莊禮一直看到陳樂天把羅觀打死,然後找地方把羅觀埋了。


    然後莊禮瞧見活下來的那人舉目四下望了望,大當家心裏忽然有些發虛,就跳下樹梢走了。


    胸中的激蕩和興奮,還有些許擔心那人會追上來殺了自己,讓大當家直到走到寨子裏,仍舊心跳很快。


    一頭撞在軍師身上,軍師皺眉道:“大當家怎麽了?怎麽如此慌張?”


    大當家擺擺手:“沒事沒事,看到有意思的事了,迴頭再跟你細說。”


    說罷,大當家腳下不停的來到自己房中,鋪紙研墨,開始書寫。


    他奮筆疾書,也不注重字寫得好不好看了,不停的寫,把腦中湧出來的東西全部寫下來,把腦中記著的東西全部寫下來。生怕遺漏一個字,也絕不容許自己落下一個字。


    半個字都不行!


    他要把過去的這五六個時辰,他所見到的情景巨細無遺的寫下來。細到什麽程度,細到兩個人再微小的一個動作,周圍花草樹木隨風飄蕩的方向變化,河裏的水揚起多高等等等等,隻要他這個大當家能記下的,能想到的,就全部記下來。


    俗話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大當家的記憶力雖然算得上不錯,但他還是對自己不放心,所以他不僅要讓自己未來時刻再迴憶起這場戰鬥,都能如剛剛看到的一般,更為了保險起見,把它寫下來。


    記憶也許會發生變化,但記在紙上的字,收藏好了,絕不會消失。


    “大當家的...”軍師沒過多久就來敲門。


    “別吵,等我忙完再去找你。”大當家頭也不抬的說。


    然後軍師就在門外站著,背負雙手,充當守衛,期間有不少人來問大當家事情,都被軍師給擋了,軍師說:大當家有事,明日後日再來請示。


    眾人也不知道大當家這是怎麽了,但看軍師滿臉鄭重,料想大當家一定在忙很重要的事兒。


    就這樣,大當家一直寫了三個時辰,終於長舒一口氣,擱筆站起來伸懶腰。


    然後一頁頁翻看自己寫的,大當家頗為滿意的把一大摞紙小心翼翼放進一個剛好能放下一張攤開的紙大小,但挺深的鐵箱子,鎖上。


    推開門,看見軍師,大當家道:“軍師怎麽在這?”


    “大當家事情做完了?”軍師在大當家門口幾乎守了一夜,天蒙蒙亮,見大當家推開門,軍師道。


    大當家這才想起好像軍師來找過自己一次,然後敲門,自己


    說了句什麽就沒再理會。再看看軍師,估計是在這守了一夜,拍拍軍師的肩膀道:“軍師辛苦了。我昨日看了一天兩個修行者大戰。”


    “在哪?”軍師詫異。


    “就在山腳下,兩個起碼有一個是夏境的高手打了一天,從早到天黑,我一直在半山腰看,最後其中一個人把另一個人殺了,然後葬了,我才走。”大當家道。


    軍師捋了捋胡須,道:“小小巴中城,能有兩個夏境修行者大戰?真是難以置信。那我就知道你是在屋裏幹什麽了,著急慌忙的。”


    大當家哈哈一笑:“什麽都瞞不過你,沒錯,我把整個戰鬥過程都記下來了。對我這個隻是武者的人來說,這個見聞太重要了,說不定能幫我也踏入修行境也不一定吧,哈哈。”


    兩人商討了會,軍師對修行界的事兒興趣不大,大當家在武道上,跟軍師就沒啥好說的了。最後,大當家道:“現在想來,如果我膽子再大些,在他倆都很虛弱的契機,下去估計能把他倆都殺了。那樣的話,我也算是殺過修行高手了。”


    軍師笑道:“你不是膽子不大,你是不想,跟你又沒關係,還有就是你不想乘人之危,就你這人,我早看透透的。”


    “那我得把你殺了,省的你將來壞我大事。”大當家笑。


    “就你這樣的,當個土匪還整天講仁義道德的,真能幹成大事,我跟你姓好嗎。”


    “好!”


    兩人說笑幾句,軍師正色道:“這兩人跟這次巴中城的風雨有沒有關係呢?”如同自言自語,又接著道:“小小巴中城,照理說是沒有夏境高手的,或者說本地人裏至今未出過夏境修行者,春境倒是有幾個。如此看來,這兩人有可能是路過的,正好在這碰上了,就有了這場大戰。”


    “希望是這樣,不過我總覺得跟咱們有點關係,我也說不上來為什麽,就是沒來由的感覺...”大當家微微皺眉。


    軍師拍拍大當家的肩膀:“少操點心,跟咱們有關也好無關也好,咱們現在暫時都是很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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