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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努力很重要,但是運氣也是絕不可缺少的。


    誰能料到,根本就是無意中來到巴中城郊外的陳樂天,會在這裏,會在這天,在巴中城郊外的風景裏,碰到這麽個一群奇怪的老頭。


    更加令人想不到的,是這個為首老頭的身份。


    這個老頭可是大宋碩果僅存的老一輩修行者中,輩分最高的那一批人。


    老頭姓馮,是汴京城名門望族馮氏的人。


    這一代馮氏家主才四十歲,但這個老頭從輩分上來說,比這代馮氏家主要高四個輩分。


    叫馮友。


    馮友在五十年前,考入青天閣。短短兩年,便從修行界外的人成為秋境修行者。


    離開青天閣,馮友遍遊天下,挑戰各國高手。


    二十年後,在一個初秋日子裏,生平最後一戰,失手殺了修行界排名第六的好朋友。


    雖然是對手,雖然是好朋友,雖然是誤殺。


    但馮友卻為此身懷愧疚自責,就此不再挑戰任何人,迴到京城,在家閉門思過十年。


    再出門時。


    馮友的境界已經無人能看明白了。


    他開始到處行俠仗義,再次踏上遊覽天下的路途。卻不再是為了勝利,而是為了抹平這世上一切不平之事,以他孤身一人僅有的能力,盡其所能的去做。


    無數次死裏逃生,無數次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無數次的戰鬥,讓他與從前的自己徹底決裂。


    他再也不需要什麽擂台,再也不需要挑戰誰,再也不需要為了搏一個聲名而奮不顧身。


    後來的他,隻為了盡其所能,幫助別人,幫助這個世道。


    哪怕他能做的能幫的隻是那麽一丁點的杯水車薪。


    當然了,就算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也不再輕易得罪人了。也許是年紀大了心性靜了許多,再也不會像年輕時那樣,隻要出手,必須得罪一個或一批人。


    直到大概五年前,馮友向江湖宣布,金盆洗手,退隱江湖。


    這一天,來參加洗手宴的人數以萬計。


    無論是修行界的還是非修行界的人,都來了很多。


    馮友感歎,當年自己戰勝排行榜第六的好友後,來祝賀我的連這一半都沒有。


    而今,我在退隱之時,竟然能有這麽多人來。


    到那日,馮友才明白一個道理:救人遠比打敗別人更有意義。


    沒有節製的打打殺殺,甚至沒有任何目的,隻單純為了勝利而打生打死,永遠都是末流。


    自此,馮友這個名字,成了修行界乃至普通百姓眼中無異於活菩薩一類的修行者。從不為自己的名利,從來都想了為國為民。


    如今的馮友,已經過上了遊山玩水的日子。020讀書


    這段日子他正好迴來了,準備在家休息個半個月再出去繼續遊玩。


    不過卻遇到了青天閣的兩位學子。


    陳樂天和洪百萬。


    後者,馮友已經去見過了。洪百萬那孩子悟性超凡,而且性情純樸,日後定能在修行道上有所大成。


    至於這個出身北軍的陳樂天,身為修行界泰鬥的馮友,早就聽過這個年輕人的大名了。


    每年青天閣入學考試,都是大家津津樂道的話題。


    這位陳同學家是商賈之家,本不應受大家喜歡,但五年北軍生涯,為他加分很多。北軍伍長這個身份,就是誰也不敢小覷的金字招牌。


    再加上整個考試的過程中,陳樂天所表現出的,不拘灑脫,還有最後為了救孫子書而表現出的拚命,讓陳樂天這個名字,成了修行者茶餘飯後的對象談論了很久。


    所以馮友就來了。


    馮友還在這,但其他幾個老頭早就離開,陳樂天一個人躺在可能蜀侯曾經躺過的草地上,睡了一大覺,然後從夢中醒來。


    而太平心法那個金球又釋放了一些真氣,之前,陳樂天看見是馮友的手搭在自己的後心,馮友源源不斷的從手心傳出真氣。


    陳樂天明白,這是馮友在用自己的真氣來引導他陳樂天的真氣,以一種獨特的運行方式,才讓太平心法心甘情願的主動釋放出來。


    這種運行法門,陳樂天似乎從來沒見過,但他卻又覺得很是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待陳樂天完全清醒,馮友笑道:“陳同學,感覺如何?”


    陳樂天趕忙站起來,拱手道:“多謝前輩指點,多謝!”


    馮友道:“想要吃掉太平心法,你就要懂得道門修行的法門,讓太平心法以為,他們還在李掌教的氣脈二海內,才可以。


    記住,讓真氣有熟悉的感覺,他才會放下戒心,聽你指揮。道門真氣法門無數,但萬變不離其宗,你得找到那個宗字之門。”


    陳樂天有些茫然,看著馮友,喃喃道:“宗字之門?不太懂。不過前麵倒是懂了,讓太平心法金球以為還在掌教師父體內,讓他們找到家的感覺,這個我懂。”


    馮友嗬嗬笑道:“你小子在修行上的悟性好像不怎麽夠啊!”


    陳樂天大驚,心想,老子的悟性向來很好,你居然說我不高?那得看跟誰比,跟天賦極高的像李成俊那樣的,我自然不算高。


    馮友拍拍手,站起來道:“你在武當修煉幾個月,大真人們都教你什麽了?”


    陳樂天道:“那就多了,每一位大真人都把我當做最親近的弟子教了,連師叔祖都教我了...”


    馮友道:“你小子天賦不夠,好老師來湊。不夠這也是你的機緣,機緣不可說,難預測。”


    陳樂天暈頭轉向一頭霧水。


    馮友道:“慢慢想吧。”說罷,咻然消失不見。陳樂天左右看看,連馮前輩的一根毛都看不到了。陳樂天還想跟他說話,他卻倏然消失了,隻留下草地上鋪著的一塊布,昭示著方才眾老頭在這待過。


    陳樂天長歎一聲,往草地上一躺。


    春日的天空白雲藍天,陳樂天心中反複想著方才的那個夢。那個夢似乎在告訴他,不要跟天平心法對著幹,要順其自然。


    馮老前輩說,要讓太平心法找到熟悉的家的感覺。


    他能聽懂,但又似乎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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