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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夥計們愣了片刻後,終於有機靈的老夥計領悟過來,這大當家的要是失手把縣尊給打死了,那可就前功盡棄了啊。


    “拉住大當家的!”不知哪個老夥計一聲喊,眾老夥計一擁而上。


    雖然他們武功都沒大當家的好,而且年紀又大了,但人多啊。


    這個抱腰那個抱腿這個抱胳膊...很快就把大當家的拉開了。


    大當家的動彈不得,嘴裏還在罵:“他娘的找死,今天老子打死你,敢偷襲老子,老子好吃好喝待你你還敢偷襲老子?”


    “大當家的,冷靜,冷靜啊!”十幾個老夥計們拚命拉住大當家,死都不放。


    大當家還在罵:“要不是老子反應快,這會就躺在這了!媽的,太陰險了!”


    一個老夥計騰出手,湊到縣尊身前蹲下探探縣尊的鼻息。


    氣息微弱,氣若遊絲,以老夥計一竅不通的醫術看來,恐怕縣尊危險。


    他大喊道:“快叫郎中來,快!”


    說著,眾人七手八腳的把縣尊抬迴屋子裏。


    郎中很快就來了,鐵頭幫盤踞在山中,沒郎中當然是不行的,寨子裏常備幾個郎中,現在喊來的,當然是醫術最高明的大夫。


    大夫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開始查看縣尊的傷勢。


    作為土匪幫的大夫,他早看慣了各種跌打損傷,但眾人雖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但卻沒有放心下來。


    此時,眾老夥計,還有軍師的徒弟張正等人,坐立不安守在一旁。


    他們很擔心縣尊,如果縣尊死了,那沒的說,他們全部都得死,肯定是一個都逃不掉。


    偶爾抬頭看看躺在床上的縣尊,滿臉滿身的血汙,不省人事。大夫在一旁一會把脈,一會翻翻眼皮,一會摸摸身上。表情看不出是好是壞。依舊是那個看不出病人是能活還是不能活的樣子。


    而此時,大當家也反應了過來。


    他有些頹然的踉蹌幾步走上前,伸手搭上縣尊的頸部。他微微顫抖的手,表明他非常緊張。


    “大當家坐著歇會,我來。”大夫似乎有些不滿意自己的診治被打斷,拍拍大當家的,示意他到旁邊坐著。


    眾人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大當家的則坐那一動不動,像個石頭。


    張正作為軍師不在,幫中的臨時軍師,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安撫一下眾人擔憂的情緒,否則就不配做師父的徒弟。


    他先走過去對大當家道:“大當家,您不用擔心。”


    大當家道:“都是我的錯,怪我沒能控製住自己。”


    張正張小軍師道:“大當家的,您放心,不管縣尊是死是活,我都有辦法繼續咱們的計劃。”


    大當家猛然抬頭,看著張軍師。


    張軍師自信一笑,道:“真的,大當家看著便是。”


    郎中瞥了眼張正,心想,你這娃娃胡亂放什麽厥詞,軍師說這話我信,你說我就不信了。


    一番查看,他轉頭對大當家道:“縣令死不了,但要好好休養,否則容易留後患。”


    眾人聽了這話,這才紛紛長舒一口氣。


    但是老夥計們又提出疑問:“如果對方要縣尊說話,驗證縣尊安全無事,才肯放咱們走怎麽辦?”


    這一問,眾人又都陷入了糾結中,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正想了想,道:“諸位不用擔心。官兵肯定想不到咱們敢把縣尊弄成這樣。他們壓根不會往這上麵寫想,所以我覺得,官兵十有八九不會提出這個要求的。”


    眾人聽了張正的話,還是有些擔憂。如果這話是軍師說,眾人恐怕就心安了,但是這軍師的徒弟,總...差那麽點。請網


    “溫大夫,給縣尊上最好的金瘡藥。”張正對大夫道。


    “好的。”大夫點點頭,在幾個幫眾的幫助下,從自己的箱子裏拿出七八個小瓶子,開始給縣尊上藥。


    鐵頭幫的金瘡藥,是獨門獨創的,是在幫中待了十幾年的溫大夫獨自研製的。事實證明,鐵頭幫的金瘡藥,可以將任何跌打損傷的恢複速度提升十倍以上。


    幾個老夥計見大當家情緒消沉,都上來安慰大當家的。


    大當家霍然站起來,給眾人道歉。


    “這事是我一手造成的,諸位放心,所造成的後果由我一人承擔。咱們明早這樣,你們先走,我帶部分敢死隊最後走,我會跟官兵說明情況的。”


    大當家說道。


    “那怎麽行,咱們敢死隊殿後就行,大當家跟大家一起走就行。”敢死隊首領大聲道。


    張正也道:“是啊大當家,您是一幫之首,可不能拿自己開玩笑。”


    大當家抬手示意眾人不必再勸,心意已決。


    而這一切,都被陳樂天看在了眼裏。


    他首先是在高高的樹枝上看到了這場毒打。一開始他是懵的,他不明白在這個關鍵時刻,在明天就要交換結束,鐵頭幫就要再次逃出生天的時候,大當家為什麽要這麽揍縣尊。


    但很快,他就看明白了,大當家的每一拳,都完美的避開了要害,既能讓縣尊大人血肉橫飛,看起來如此兇狠,又能在實際上傷不到縣尊的性命。


    這活,武藝不高強,沒有對於人的身體架構非常的了解,是很難做到的。


    陳樂天看的微微張大嘴,心想,這大當家的要是能招致麾下為我所用,那我就是如虎添翼啊。


    然後曹縣尊被大家抬迴屋裏後,陳樂天飛身幾個起落,越過幫眾的巡查,落到了屋頂上。


    透過瓦片的縫隙,陳樂天能看到屋子裏發生的一切。


    屋子裏那麽多人,就大當家一人在演戲。


    從開始一進屋的沉默,到忍不住上前看縣尊的生死,再到跟大家誠懇的認錯,再到毋庸置疑的說自己最後留下來...


    這一整套演下來,陳樂天在屋頂看著都差點要信了。


    這大當家演的太逼真了。


    這一個苦肉計,縣尊基本上不用演,隻要本色出演就行,全部關鍵都在大當家這邊。


    所有的偽裝扮演,都看大當家的。


    這幫裏麵的老夥計們,哪個不是人精,稍有不慎演的不真實,就容易穿幫。


    陳樂天要不是事先知道縣尊跟鐵頭幫牽連最深,恐怕即便是站在旁邊,也看不出破綻來。


    但是很顯然,這個苦肉計隻做了一半。還有另一半,在官兵那裏。


    官兵要是知道縣尊被打成奄奄一息的這樣,恐怕要怒氣炸了。


    到時候大當家怎麽處理,就要繼續考驗大當家了。


    屋子裏眾老夥計已經被大當家趕走了。大當家讓老夥計們都去準備,一會天亮就要開始跟官兵交接了。


    屋裏隻剩下張正和大當家。


    張正說道:“大當家,明天我跟敢死隊殿後,你帶幫眾走。”


    大當家道:“說過了,不必再說,否則我揍你。”


    依然語氣堅決,毋庸置疑。


    張正還想說,但被大當家一瞪眼給噎迴去不敢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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