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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樂天再次來到慎獨樓。這個形似從天而降的大鼎,卻是個有蓋子的大鼎。


    陳樂天看到在慎獨樓的最高層,站著安師,安師身邊站著王輕鴻,兩人不知在說著什麽。


    陳樂天很羨慕也很佩服。


    慎獨樓隻有書院的大宗師,還有十二名夫子親傳弟子,知曉它有多麽可怕。


    能登上慎獨樓,那就能算在書院裏是個名角兒了。


    所以陳樂天也知道,自己能不能真正的成為一個有未來的修行者,就看能不能登上慎獨樓了。


    這是現在他所要麵對的重中之重的事。


    形如大鼎,但是帶有蓋子,仿佛從天而降。


    他仰頭而望幾十丈的慎獨樓。


    樓上的王輕鴻朝他揮了揮手,陳樂天大聲道:“師兄,您稍等些時日,咱們在樓上喝酒。”


    王輕鴻也大聲應道:“好的。”


    陳樂天就喜歡王輕鴻這樣的信任他,一個真正的天之驕子,真把他陳樂天當成個前途無量的人,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啊。


    朝慎獨樓上的王輕鴻豎了豎大拇指,然後低頭繞著慎獨樓開始走。


    花了一個時辰,把慎獨樓繞了一遍。慎獨樓四條樓梯,像鼎的四條腿。


    四條高高的樓梯,陳樂天光是望一眼,就有種暈眩的感覺。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是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考慮,為什麽慎獨樓是這種造型,為什麽會給人這種感覺,奇怪得很啊。


    難道這慎獨樓中有什麽可以攝人心魄的東西?


    怎麽想也想不通,於是陳樂天決定先登樓再說。


    說幹就幹。


    摸摸身上,並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那就行了。若是身上帶了值錢的東西,一會進了慎獨樓,變得失去意識,可能會丟了。


    陳樂天往慎獨樓四條腿中的其中一條腿下一站,舉頭看看樓上與他相距甚遠的王輕鴻和柳師,大聲道:“我來啦。”


    樓上欄杆前的安師和王輕鴻都搖頭笑。估計是覺得陳樂天登樓前似乎什麽準備都沒,還能用一副我說來就肯定能上來的自信語氣說話。


    陳樂天也不管別人怎麽想怎麽看,低頭開始一階一階往上走。


    有兩百多階才能走到門前,可見這慎獨樓有多高。


    陳樂天一步一步踏的很小心腳步很重,並且他在走的時候,盡量忍著不往上看,隻看腳下的台階。


    就像在爬山,人在爬山的時候,如果總是抬頭往上看,會格外的累,最好的方法是專注於腳下的每一步,一邊走一邊心中想的別的事,轉移注意力,這樣疲憊感就會減輕一些。飛渡


    陳樂天這樣走了大概三十多階,開始有些喘了。這就很奇怪了,以他現在的修為和體力,不應該走這麽點台階就喘。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他從一開始的有一點點喘,又爬了十幾個台階,更喘了,又爬了十幾個台階,又更喘了。好像已經爬了幾千個台階似的。


    他不禁停下腳步,左右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立刻讓他的腦袋開始迷糊了。


    在兩邊一人多高的牆壁上,畫了各種各樣的畫。有人物畫,有鳥獸蟲魚畫,有山水畫。人物裏麵有各種各樣的人物,有儒生,仕女,禪宗和尚,道門真人,墨家弟子...鳥獸蟲魚有,山海經中很多常人難以見到的東西也有,山水中除了現實中有的各處風景名勝,還有天庭天宮,地獄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以說,畫中應有盡有。


    陳樂天一看這些圖畫,整個人的意識就開始渙散了。而且還是以一種他自己根本沒有發覺的方式開始潰散。


    隻一炷香的時間,陳樂天就雙目無神的轉過身來,開始往下走。


    走到地麵,然後吧嗒一聲,暈了過去。


    上麵的王輕鴻似乎早已料到,從距離地麵上百丈的高樓上飄然而下,來到陳樂天身邊。


    “樂天,起來。“王輕鴻隔空以真氣拍了陳樂天一掌。


    陳樂天茫然的睜開眼,看見王輕鴻,道:“咦,師兄你在幹嘛?”


    王輕鴻道:“你看看你自己在幹嘛。”


    陳樂天爬起來,看看自己,再抬頭看看慎獨樓,撓頭道:“我不是正在爬樓梯嗎,怎麽下來了?”隨即反應過來,自己跟無數個想登慎獨樓的修行院學子一樣,登樓失敗。


    “過去多久了?”陳樂天對於自己下樓的過程,腦袋裏一點印象都沒,隻能想起來自己爬到大概五六十階時,站那歇了歇,然後隨便看了看兩邊牆壁上的畫,然後發生什麽就不知道了。


    “沒一會而已,你轉身下到下麵,然後暈過去,大概隻有半盞茶。”王輕鴻道。


    陳樂天點點頭,迴頭看著巨大而高聳入雲的慎獨樓道:“沒事,不急,我有的是時間跟它慢慢耗。”


    當天晚上,陳樂天就住在了書院自己跟楊越山的宅子裏。


    到了夜裏睡著後,他又雙眼木然空洞的從屋裏走了出來,一直走到慎獨樓附近的不器池邊,衣服也不脫,跳進池子裏,遊了半個多時辰,然後濕漉漉的爬上來,迴去就這樣渾身是水的鑽進了被窩裏。


    第二天天還沒亮,他就醒了。眼睛一睜,他猛地坐起來,摸摸床褥上全是水。這大冬天的,外麵的積雪還沒化多少,一連打了三個噴嚏,輕歎一聲下床,換衣服,換床褥。


    邊做著這些邊喃喃自語:“幸好不器池裏的水清澈幹淨,不然老子還要洗個澡。”


    不器池裏的水向來比其他地方的池水要寒冷好幾倍,這又是寒冬臘月天,饒是陳樂天真氣護體,也差點染了風寒。


    到了第二天晚上,陳樂天想了個法子,把門上了好幾把鎖,然後把鑰匙都從門縫裏扔了出去。但是當晚,他又重演了昨晚的場景,隻不過是從窗子出去從窗子迴來的。


    第三天晚上,陳樂天又想了個法子,他從屋子裏叮叮當當用木條把但凡是人能鑽出去的空當全部釘上,拍拍手欣賞了下自己想超群智慧,然後上床睡覺。


    但是天不遂人願,當晚,他爬上了屋頂,從屋頂跑去不器池又遊了一個時辰後,再從屋頂迴來了。


    第四天晚上,他放棄了,什麽都不做直接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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