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陳樂天在夕陽最後一抹餘暉中,帶著微微醉意迴到家,洗漱後倒床就睡。


    當天晚上,寒風忽然唿嘯了起來,到了子夜,天空漸漸飄起了雪花。


    從一開始的小雪花慢慢變成大雪花。


    一覺醒來天已是天大亮,他推開窗子,映入眼簾的,是天下皆白。


    “好大的雪!”陳樂天伸個懶腰,看著外麵還在紛紛揚揚下著的雪,通體舒暢。


    陳樂天從窗子一躍而到院子裏,雙腳穩穩落在雪地上。


    天地間蕭寒充盈,隻穿著薄薄睡衣的陳樂天卻絲毫不覺得冷。


    雙腿外八字打開,雙手環繞,似懷抱個大球。一個起手式,以極慢的速度開始打起太極拳。


    太極拳講究四兩撥千斤,講究以柔克剛,講究環環相扣。但是,太極拳的精髓在哪兒?陳樂天不知道,這一刻,他隻是很想打一套太極拳,在這天冰天雪地的時候,他乍然有種道法自然的微妙感應。


    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十八式太極拳以極慢的速度被陳樂天演繹出來。陳樂天想著張大真人打太極拳時的風采和精氣神。人都說畫虎畫皮難畫骨,他現在也有這種感覺。但學張大真人的太極拳,能先把皮毛學到也不錯了。


    先學皮毛,再學筋骨,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野馬分鬃,若馬疾馳,鬃毛隨風而動。


    雙峰貫耳,若星錘大江,湧動壯闊。


    手揮琵琶,若巍峨高山,動靜相合。


    一招一式打來,道門清靜氣氤氳而起。


    一個時辰,終於打完,陳樂天已經是滿身大汗。緊接著,在雪地上盤腿而坐,雙手放在膝蓋上捏個道訣,開始打坐。


    真氣遊走於全身,體內那顆太平心法結成的金球仍舊巍然不動在體內,絲毫不跟陳樂天自己的真氣一起行動。甚至,從那天灌進陳樂天體內,這個金球就一直默默地在那裏待著,什麽都不做。


    忽然,天空中開始刮起大風。雪花變得更大了,一個個能有手指那麽大的雪花隨著大風飄舞起來。


    陳樂天單薄的衣裳上有汗水,很快就被凍的硬邦邦了。


    真氣從陳樂天體內慢慢流轉出來,將陳樂天圍起來,真氣又很快將結了冰的衣裳又化凍了。


    但是陳樂天催動真氣,竟然將真氣催逼到距離自己三丈之外。


    真氣自己抱成一個白色球狀,定在原地。


    真氣全部傾瀉而出後,陳樂天感覺到了寒冷。沒有真氣護體的陳樂天,變成了普通人,也會怕冷。


    穿的衣裳太少,而且又坐在雪地上,陳樂天覺得越來越冷。冷到雙手凍的發抖。但他仍舊捏著道訣。口中默念:“既入真道,名為得道,雖名得道,實無所得。”


    雪花以很快的速度染白了陳樂天的發,接著也開始落積上陳樂天的身上。


    而三丈之外的真氣周圍,雪花尚未碰到真氣之球就會被化成水。


    冷。


    陳樂天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就是這個字。


    再忍忍,再忍忍,就不信你會看著我被凍死。陳樂天心中這麽想著。他想用這個法子逼得太平心法的汪洋真氣能出來。


    半個時辰後,陳樂天已經被凍得全身僵硬,動彈不得了。要是再這麽下去再過半個時辰,他估計他就會被凍死了。


    三丈外屬於他自己的真氣已經按捺不住,想要往陳樂天而來。但陳樂天伸手一指,真氣之球立刻就停住不敢再靠近。


    又過了一刻鍾,在陳樂天即將承受不住時,體內金黃色的太平心法之球終於有了異樣。它開始動了,先是旋轉了幾圈,而後釋放出一縷真氣。這一縷真氣就像香燃燒冒出來的煙,隻是一絲一縷,但陳樂天卻覺得渾身都開始發熱了。


    那一縷屬於太平心法的真氣走到哪,陳樂天就覺得暖到哪。


    先是內裏氣脈二海奇經八脈遊走一圈,然後再到外麵的皮膚肌理。


    陳樂天僵硬的四肢開始漸漸恢複知覺。


    寒冷的感覺以極快的速度消退了。陳樂天嘴角綻放出一抹微笑,抬手一揮,三丈之外早已迫不及待的真氣迅速迴來,一下子鑽進陳樂天氣脈二海。


    與此同時,從金球中流出來的那一縷原本屬於掌教師父的真氣,在陳樂天真氣的裹挾中,徹底與陳樂天的真氣混在了一起。


    如滴水入酒壇,合二為一了。


    陳樂天吐出一口氣,站起身來,躍迴自己的屋裏。微笑著道:“看來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嘛,老老實實的出來多好,非要我用這個法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顯然,方才陳樂天以自己的性命相逼迫,終於逼得那金球流出來一縷真氣。這縷細長細長的真氣,雖然不多,但威力卻很大。僅僅一點點,就能讓陳樂天抵禦住外麵的地凍天寒。可以想見,若是把那金球裏的真氣全部吸收,陳樂天的真氣會猛增到什麽程度。


    掌教師父修煉了一生的太平心法,就像個大寶藏在他陳樂天的體內,有朝一日,陳樂天若能將其全部化為己用,那麽就算成不了天下前十,前二十總有了吧?


    陳樂天正美滋滋的想著,忽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陳樂天頗覺奇怪,秦鐵牛不會敲門,都是直接在門外就喊,其他仆人也不會在大早上的來找他。誰這麽早來找我呢?


    “樂天哥哥,是我。”門外接著響起李萱兒的聲音。


    陳樂天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個健步,以大宗師般的身法竄到門前打開門。


    李萱兒皺著眉頭,一副憂愁中帶著焦急的模樣,看到陳樂天,一把拉住陳樂天的胳膊,紅了眼。陳樂天見狀,趕忙把李萱兒拉進屋裏,扶她坐下,問道:“萱兒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


    李萱兒抬手擦擦眼淚,抬頭淚痕猶在,看著陳樂天道:“樂天哥哥,家裏出事了。”


    陳樂天皺眉輕輕摸摸李萱兒的頭,道:“怎麽了?你慢慢說來,沒事,不怕,有我在呢。”聲音溫柔但蘊含著些許‘有我在就什麽問題都不是問題’的自信和底氣。


    “樂天哥哥,是這樣的...”李萱兒原本焦急的心,在聽到陳樂天的聲音,驀然平靜了不少,又擦了擦眼淚,盡量壓抑住自己那種想哭的感覺,把事情的原委仔細說了出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修行在大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沐飛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沐飛塵並收藏修行在大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