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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五邱興安跟陳樂天分析著那怪人的武藝,秦鐵牛在旁邊插不上嘴,聽了一會後覺得沒意思,幹脆就在旁邊的長椅上睡覺。


    陳樂天跟邱興安聊得興起,搓搓手道:“老五你的武藝不錯啊,等你傷好了咱倆比劃比劃,我以前在軍中天天都有的練,現在就不行了,身邊沒人練。”


    邱興安連忙搖頭道:“東家您高看我了,就我那點伎倆不夠你一個手指頭打的。”


    陳樂天道:“沒那迴事兒!單論武藝的話,我還不一定是你對手呢。我們軍中練的都是殺人技,可能不好看,但絕對實用。我瞧你對武道很有天賦啊,以後有機會了給你介紹個厲害的師父。”


    邱興安又是一番感動的涕泗橫流,躺在床上直唿東家高義,我邱興安以後跟著您做牛做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兩人說了大概有一個時辰的話,最終得出結論。


    那怪人隻是體內氣脈二海真氣充盈,至於其他方麵,則連邱興安恐怕都要比他高明了。


    陳樂天心中有了計較。


    囑咐邱興安好好養傷,把心放坦坦的,一切有我陳樂天。


    跟秦鐵牛走出屋子,陳樂天對秦鐵牛說:“老五把你當兄弟,你也要把他當兄弟,別覺得人家做什麽都是該該的!”


    秦鐵牛沉默不語。


    陳樂天又道:“哪天有空,在燕歸巢擺一桌,把你所有兄弟都請來,我要好好跟他們認識一下。鐵牛,從這點來看,你過去這麽些年雖然過得混,但也並非全無可取之處,單憑老五這人,你就沒白交他這兄弟。”


    “好。”秦鐵牛點頭,麵上依舊沒有表情。


    兩人來到客棧大廳,還沒到中午吃飯的時間,店裏人不多。


    陳樂天對秦鐵牛分析道:“根據你聽到的,從那怪人的隻言片語中,可以很明顯的得出結論,此人是衝我來的,我是他的仇人。”


    但是陳樂天想不到自己這是跟誰結了仇。


    在軍伍裏待了五年,殺人很多,但那都是戰陣上的事,又不是私怨。沒聽說過誰家子弟在戰場上被殺了,然後他的親人來找當時動手的那個敵人報仇。


    至於迴京之後,他得罪的無非就是兩方。


    第一就是被覆滅的白虎幫,當初將軍府第一護衛梁天刀跟他陳樂天一起率人衝進白虎幫,頃刻間滅了白虎幫。然後梁天刀不知是好心給陳樂天打名氣還是惡意,反正梁天刀親口對嚇得屁滾尿流的白虎幫幫主和幫眾說,這是陳樂天陳公子的本事,你們記住了。


    但陳樂天仔細想來,白虎幫那些殘餘勢力和殘廢了的昔日幫主,對將軍府畏之如虎,一聽到將軍府三個字,個個都成了待宰的羔羊,如今又怎敢來報仇?況且,當時他還不是書院修行院的學生,如今又加了這層金光閃耀的身份,白虎幫那些人就更是百分之百不敢對自己有怨言了,更別說什麽來複仇了!


    第二,就是曾經的吏部侍郎郭永春。郭永春堂堂吏部侍郎,被陳樂天親手拉下來,貶謫為城門小吏。不過陳樂天在這件事中間,並沒有顯出名聲。雖然因為大將軍的原因,他出謀劃策占了主導地位,但隻是在幕後,幕前還是將軍府以及刑部尚書和禦史大夫。可以說,郭永春並不知道,他之所以被拉下馬來,最大的主謀是陳樂天,他甚至連陳樂天是誰都不知道。


    而且,陳樂天聽人說那郭永春現在已經洗心革麵老實做人了,應該也不會沒事找事,但也說不定。


    除此之外,陳樂天就想不到還有誰了。


    秦鐵牛問道:“現在該怎麽辦?你親自上還是......”


    陳樂天道:“當然是我親自上,難道還要叫武當的王重陽大真人或者柳師上?”


    秦鐵牛不禁笑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嘛,柳大宗師就不說了,估計你一提,柳宗師又得把你揍一頓,至於王大真人,要是真能把他請來,那也行啊。”


    陳樂天哈哈笑道:“我在武當跟王大真人把牛皮都吹上天了,這點小事要是還麻煩他,豈不是自己把自己牛皮戳破了。”


    兩人都笑。秦鐵牛擔憂了這幾天的心,看到陳樂天智珠在握的樣子,現在才放下心來。其實想想,陳樂天的背後站著這麽多強大的人,還有啥解決不了的問題呢。


    最後陳樂天做出應對的策略,這幾天他就在客棧裏等那怪人。待那怪人來,他就上場先跟那怪人談,談崩了就跟那怪人打一場。要知道,自從化用了柳師的霸道真氣入了自己的氣脈二海後,他就沒再跟人動過手了,正好借此機會看一看自己進步了多少。


    陳樂天很清楚,不管是武道還是修行境,想要提升除了每日不綴的修煉之外,就是實戰。行不行打一架,打一架的作用勝過閉門造車一個月。


    很切實的一種證明,就是戰陣之上的老兵,可能他們原本一點功夫底子都沒,但疆場磨煉久了,打的仗多了,留存下來的,就都是千金不換的高手了。他們並不一定知道各家各派的拳法套路的優劣,但他們一定知道怎麽保命怎麽殺人。


    第二天,陳樂天去了趟青天閣,向柳師安師問個好。


    兩位大宗師把陳樂天上上下下打量個遍。


    安師慈祥的道:“樂天進步不小,看來武當的大真人挺關照你。不錯,繼續保持下去。”


    柳大宗師對於陳樂天的進步是大還是小並沒有做出點評,隻是問道:“怎麽迴來了?”


    陳樂天拱手答道:“家裏有點事,所以迴來處理一下。”說罷,陳樂天從懷中掏出兩個小瓶子,雙手遞上,一副討好的模樣道:“安師柳師,這是武當山陸大真人煉的清氣玲瓏丸,專供聖上服用的,市麵上一粒可得賣上萬兩黃金啊。弟子專門從陸大真人那求來的,特意給您二位的。”


    柳大宗師接過,晃了晃,道:“怎麽就這幾粒,陸真人也太摳了吧。”


    安大宗師將瓶子放入袖中,笑道:“知足吧,沒聽樂天說,就這一瓶七八粒,得七八萬兩黃金呢。”


    陳樂天也笑,道:“我隻說我自己服用,所以他才給的少。要是提您二位,那陸大真人肯定得給個十瓶八瓶的。”


    柳宗師聽了這話,滿意的嗯了一聲道:“那是自然,本宗師在武當是橫著走的。陸龜蒙那小子雖然打架不行,但煉的丹藥還是可以的,樂天你好好跟他們混熟了,多弄點陸龜蒙的丹藥來。”


    安師適時的道:“你在武當橫著走?你幾時變成了螃蟹?就算你是螃蟹,碰到了許逍怎麽辦?還能橫著走嗎?”


    “這個...樂天啊,你去吧,家裏的事處理完就迴武當,不要耽擱,修行最重要。”柳師揮揮手。


    “弟子告退。”陳樂天拱手一禮,走了。


    剛走出門,就聽柳師在裏麵說:“小輩麵前不要拆我台行嗎?”


    然後是安師溫和的聲音:“先生要有先生的樣子,不要吹牛,帶壞學生。”


    柳師:“真想揍你。”


    安師:“懶得搭理你。”


    陳樂天迴了趟自己的住處,室友楊越山不在,問了其他同學,聽說楊越山迴梁國了。問迴梁國做什麽,說是迴家過年。


    陳樂天聽了這個消息微微一笑,作為龍虎山草廬年輕一代中的翹楚,這個家世顯赫但是家中爭鬥不斷的梁國人,顯然是被他的一番話說動了。


    家裏再爭再鬥,也是家,再大的矛盾都改變不了家這個字。這麽多年沒迴家,該迴去看看了。


    陳樂天當時跟楊越山說著話的時候,楊越山不置可否,現在看來,應該是想通了。


    陳樂天發現他和楊越山的住處被打掃的很幹淨,在屋前屋後轉了幾圈,有個楊越山的仆人來了,看見陳樂天,仆人恭敬的行禮。仆人是楊越山很多年前從家中帶出來的仆人,一直稱唿楊越山為少主,他告訴陳樂天,少主臨走前吩咐,每日都要來此灑掃。


    陳樂天不禁感歎:“大戶人家的氣象就是不一樣啊!”想想楊越山,自從他離開書院去往武當後,就再沒見過。


    他覺得楊越山不像是草廬出來的弟子。沒有草廬信徒對於草廬的那種狂熱盲目的追隨,沒有草廬為達目的決不罷休的狠辣,更沒有草廬那種淩駕於平民百姓之上的優越感。


    陳樂天有種想法,楊越山能考上修行院,青天閣的考官們恐怕看中的正是這樣的楊越山吧。若楊越山跟草廬二弟子馮霄霆一樣,為了草廬的未來,根本不在乎學生本人是否願意拜入草廬,而強行擄去孫子書,那恐怕楊越山也考不上修行院吧。


    當然了,這隻是陳樂天一廂情願的想法,青天閣考官們心裏想的,不止是他陳樂天猜不透,這天下之人都猜不透,沒人知道青天閣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學生,到底達到什麽標準的學生才會入得了考官們的法眼。


    也許,這就是青天閣,這座大宋最大的書院,被天下之人青睞景仰的最大緣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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