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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萱兒在武當一共待了七天,終於迴家了。而且還是被陳樂天哄騙迴去的,否則估計她能在這待三個月。


    陳樂天說,快過年了,你得早點迴去收拾收拾家裏,再說了,在這山上住,濕氣頗重,現在冬天,對你身體不好,待來年春夏時,我再帶你來這多過些時日。


    李萱兒也知道,自己一介女子,在這道觀裏出入總是不方便的,就點了頭。


    李萱兒一個一個真人去告別,李掌教、二師兄趙華亭、三師兄陸龜蒙、四師兄王詡、六師弟王重陽。


    對每個人,李萱兒都說上幾句祝願的話。


    陳樂天很驚訝,他發現此時的萱兒不再像初到武當時那樣拘謹害羞了,抬首低眉間,竟然有種儀態萬方大家閨秀風采,朱唇輕啟,輕聲細語,不亂不懼。與諸位真人說起臨別感言時,讓站在一旁的陳樂天大為折服。


    陳樂天陪她下山,一直把他送到家,李萱兒依依不舍的拉著他的手說:“樂天哥哥,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陳樂天摸摸她的頭笑道:“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乖乖等我迴來陪你過年,另外…”


    其實陳樂天想說提親的事,但李萱兒似乎已經猜到他想說什麽,掩住他的嘴,羞道:“等你從武當迴來再說吧,眼下之事,修行最重要啦!”


    陳樂天便沒再說,揮手告別。


    他見天色尚早,便迴了趟家。走到秋實客棧門外,他看見旁邊的四寶齋人滿為患,便走了進去。


    “大家不要擠,排隊來。”秦鐵牛在櫃台後大聲道,“急什麽呐?明天又不是不開張了,今天買不到的明天再來就是了,哎哎哎,你們不要爭吵,大家都是會員,應該一致對外,不要內哄行嗎?”


    陳樂天轉過頭,果然看見幾個書生模樣的男子,正在為一摞宣紙爭吵,這個說我先拿到手的,另一個說我先看到的…


    陳樂天對旁邊正在選筆的一個少年道:“這位小哥,店裏怎麽這麽多人?別家店,我看都沒這家店人多,為何?”


    那少年不抬頭,繼續挑筆,道:“你是第一次來吧,四寶齋的活動都做了四五天了,打八折呢,會員打七折呢,比別的店便宜好多呢,而且還有積分,積分能免費換好多東西呢…”


    “哦…”陳樂天點點頭,又問了幾個客人情況。


    原來,秦鐵牛自從開業做了次優惠,嚐到了讓利的好處,就隔段時間便做一次活動。而且大力給與辦了會員的客人更大的優惠力度。另外再配上送貨上門等等一係列的措施。直接讓四寶齋的生意變成了附近幾條街最好的文房四寶店鋪。


    搞的別家店都動了找人把四寶齋砸了的心思,不過一打聽,發現是北軍伍長、書院修行院弟子陳樂天的店,各家掌櫃的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甚至紛紛提了禮物上門來恭賀四寶齋的開張。


    麵對遲到的恭賀,秦鐵牛並不拒人於門外,心安理得的收下禮物,然後差人迴贈了差不多貴重的禮物,而且告訴那些掌櫃的,咱們陳大掌櫃是做大事的人,沒時間理會生意上的小事,大家各做各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我秦鐵牛隻要沒做壞規矩的事,你們就別來打擾,要是做了壞規矩的事,萬望你們這些前輩多多提醒,在下感激不盡。


    一番話說得那些生意場上的老前輩們沒了招。


    秦鐵牛自小就在這一片混跡,半年前,還是掌櫃們教訓自家子孫時的反麵典型,如今這個滿城聞名的閑漢,卻搖身一變成了汴京城百姓眼中的大人物陳樂天的心腹,成了陳伍長、陳同學的大管家。


    掌櫃們雖一時難以接受這個巨變,但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再教訓起子孫來,就換了種說法:你們看那秦小子,幾個月前還是吊兒郎當遊手好閑的模樣,可現在呢?成了你們爹你們爺爺都不敢惹的人,成了這汴京城的一個人物了。你們還有什麽理由說你們天賦不夠高,家世不夠好?


    陳樂天悄悄退出四寶齋,迴到秋實客棧,喝了壺茶,從自己的書房裏拿了幾方曆史悠久的硯台、還有些不值錢,但精巧的小物件帶著,往武當而去。


    黃昏時分,天上開始飄起小雪,陳樂天迴到了武當山。


    王重陽蹲在瓊台觀前,一邊跟阿黃聊天一邊等陳樂天,確切的說,是等陳樂天的硯台。因為陳樂天臨走時跟他說,送完李萱兒,就迴去拿一方硯台送給他。


    “樂天,你迴來啦…”看到陳樂天,王重陽立刻迎了上去,滿眼的渴望。


    陳樂天從包裏掏出一方硯台,遞給他:“拿去,三百年前,名士曹子建所用的白鶴硯。”


    王重陽雙手接過硯台,滿足的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硯台上那個雕刻精美的白鶴,連聲道謝。


    “能不能有點真人的樣子,你看看你自己這樣子,活脫脫一個俗人。”陳樂天搖頭歎息。


    王重陽卻滿不在乎道:“平生唯有這一好,俗人怎麽啦?道士就不能有喜好了啊?你什麽時候想明白了這點,你就能向全天下宣布你是掌教師兄徒弟了,在那之前嘛,你暫時還不配。”


    陳樂天切了聲道:“王重陽,我已經跟掌教師父說過了,咱們各論各的輩分,我這輩子跟你永遠都是一個輩分,最多喊你聲老王,想我喊師叔,那是不可能的了。”


    王重陽哈哈道:“輩分是啥,是硯台嗎,能盛墨嗎?”


    陳樂天懶得跟他纏夾不清,拎著包袱來到李掌教的屋子,把自己帶的小物件擺放在掌教師父的屋裏。


    李掌教坐在椅子上,看著架子上的那幾個小玩意兒,問道:“都是些什麽東西?”


    陳樂天道:“燒香的香爐,計時的漏鬥,丈量土地的量尺……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我知道師父您境界高遠,不喜歡俗物,但這些東西都比較實用,都是家父在世時,親手做的,天下獨一件兒。”


    李掌教站起來,走過去,拿起那些東西看了看,忽然道:“你父親是叫陳棲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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