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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樂天再次爆發大笑,仰天大笑,幸虧他不是修行者,否則他恐怕能笑的聲震後山,震到豺狼虎豹七竅流血而亡。


    獵手又愣住了,心中隱隱覺得不對,但還是停下了快要揮在陳樂天身上的手掌,喝道:“別笑了!你他娘的是想引來別人嗎?”


    陳樂天止住笑,歉然道:“不好意思,我得意忘形了。但是!”忽然抬手指著獵手:“你別忘了,我方才跟你說過規則,我用自己的身體觸碰樹葉了嗎?我手持任何東西觸碰樹葉了嗎?”


    獵手氣笑道:“你這不是強詞奪理嗎?按你這種方法我能讓樹葉飛五十丈。”


    陳樂天搖頭道:“看來你還是沒看懂。我雖然沒能直接控製樹葉,但我控製了風向,控製了盟友射箭的時機和準頭,就憑這點,你就做不到。你要不信,你可以找個人試試,看看你能不能也像我這樣。如果你非要說我是狡辯我也沒辦法,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同時控製風向、別人射箭的準頭、射箭的時機嗎?”


    獵手想了想,要是換做自己,在山洞外,讓另一個人在山洞裏...還真不一定能做到啊...不過嘴裏還是不認同的道:“你說的似是而非,要不咱們去找教習分辨對錯。”


    陳樂天看獵手已經被自己說的找不著北,冷冷笑道:“哼...找教習?你要是被教習發現居然跟考試打賭,輸了還要保護考生,這不就是作弊嗎?教習大人不把你揍一頓我‘陳’字倒寫!”


    獵手沉默了,陳樂天用極具蠱惑力的聲音道:“這場比試,肯定是我贏了,但你若是不服氣也沒關係,盡管殺了我便是,但你要記住,我不服氣。如果因為實力不如你,就擁有不了公平,那這世上還要公平又何用?我大宋的子民,應該沒有人會想要這種不公平吧...”


    獵手沉默了許久,無奈的搖搖頭道:“是我輸了,我願賭服輸。”


    之後獵手答應,三天內,帶著他倆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避免再碰到其他獵手,直到考試結束。


    ---


    夜幕降臨,二師兄馮霄霆三師兄嚴縝小師妹韓靈兒三人正在吃幹糧,距離陳樂天有三裏左右。


    下午時候,原本還在努力尋找陳樂天孫子書的草廬三人,被陳樂天那一陣大笑聲幫助了。由此,才得以找到二人的蹤跡。不過那二人身邊不知為何,還跟了個此次考試專門負責攻擊考生的‘獵手’。按理說,那獵手是要廢了陳樂天二人,讓他們通不過本場考試。馮霄霆三人想不明白,不過這不重要,那獵手的境界也不高,解決他不會有什麽問題。


    他們準備到深夜再動手,這樣得手後,趁著夜色逃跑會更容易。


    此時的陳樂天三人並不知道,他們已經被盯上,遙遠的梁國草廬正在向他們敞開懷抱。至於他們是主動投懷送抱還是被強行擁抱,對馮霄霆他們來說差別不大。


    “二師兄,要是被小師弟知道,肯定會生氣的。”韓靈兒輕聲說道,她很了解小師弟楊越山,小師弟是個做事講規矩道甚至是古板的人,要是知道他們用強的手法,必定會不悅。


    “咱們以前也不是沒幹過這種事,那些被我們強行帶迴草廬的人,最後不都成了趕都趕不走的忠誠弟子了嗎?師父惜才,隻是想培養天賦好的弟子,進了咱們草廬,能得到大天師的指導,多少人求之不得?況且,三五年後,他們學有所成了,那時候他們想走便走,我們也不會強留。師父的宗旨是,不浪費了修行的資質,僅此而已。”馮霄霆躺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天上的月亮道。整個草廬,最懂他們師父心思的,恐怕就是他了,所以即便大師兄衛進修為最高,但師父還是最喜歡將一些不那麽正大光明的事交給他馮霄霆做。比如強擄弟子這種事…師父說,這對他修行有好處,他不知道有什麽好處,但是他還是會順從師父的意思去做。


    陳樂天和孫子書以及獵手三人此時在山洞裏睡覺。洞裏生了火,所以很是暖和。獵手負責警戒,有獵手看護,陳樂天和孫子書自然是很安心的睡著了,而其實春境的獵手是可以一邊睡覺一邊警戒的,所以看起來三人都睡著了。


    月上中天後,馮霄霆三人開始行動。


    三人從距離三裏外的地方來到山洞口,獵手頓時醒來,躍到洞口,還沒看清是什麽東西便被馮霄霆打暈在地。


    馮霄霆對韓靈兒道:“不要傷他性命,小師妹給他種個昏睡符便可。”


    “是!”韓靈兒自腰間抽出一柄短劍,虛空劃了個字,口中喃喃念了片刻,然後輕一聲‘入’,隻見一個金色的‘道’字在空中閃閃發光,那金色‘道’字隨著韓靈兒的劍尖,慢慢鑽進了獵手的身體裏。那獵手頓時身體一鬆,徹底昏睡過去。這睡字訣種下,那獵手要十個時辰後才能醒來。


    此時陳樂天和孫子書也醒了,但他倆一時不敢輕舉妄動,親眼見了韓靈兒種符,陳樂天道:“你們做什麽?”


    馮霄霆三人走進山洞裏,道:“我們是來接你二人去梁國的。”


    陳樂天奇道:“什麽意思?”


    馮霄霆道:“我草廬看重你們二人的天資,是你們的榮幸,現在廢話不多說,你們隻有兩條路,一條是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另一條是我們把你們綁走。”


    陳樂天笑笑,道:“你們還真想強收弟子啊?你們知道這是大宋青天閣嗎?敢在這裏擄人,想找死嗎?”


    馮霄霆搖搖頭,手一揮,三師兄嚴縝自懷中掏出兩條繩索,兩指並攏指向陳樂天二人,繩索猶如有了生命似得,向著陳、孫二人兜頭而去。陳樂天和孫子書當然不會束手待擒,一左一右翻身避開。但那繩索仿佛長了眼睛,像條毒蛇般纏上二人的身體。


    陳樂天拔刀跳起,砍向嚴縝,與此同時,孫子書也彎弓搭箭一箭射向馮霄霆。但是,刀還未及嚴縝,繩索已將陳樂天和孫子書纏了個嚴嚴實實。


    馮霄霆手捏著箭道:“普通人的你們,跟我們修行者動手,是沒有一點希望的啊。走吧,二位。”


    草廬三人押著陳樂天和孫子書往山洞外走去。剛到山洞外,陳樂天就放聲大喊:“草廬弟子進山…”


    話音未落,就被韓靈兒畫符封住了聲脈,發不出聲來了。順帶著連孫子書的聲脈也被封了。


    眼見不能發聲,陳樂天用眼神示意孫子書,兩人幹脆不走了,癱在地上。


    嚴縝見此情景,笑了笑,隨手折了條樹枝,將繩子拴在樹枝上,拖著二人往前走。在地上拖行,二人的臀部如何受得了,沒一會兒便又老老實實的站起來走了。


    馮霄霆道:“你們還是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到了草廬,待上一個月,我保證拿刀趕你們,你們都不願走。”


    陳樂天不能說話,隻能豎起兩根小拇指,表示你少放屁。


    馮霄霆也不生氣,一笑而過。


    快走到山腳下時,東邊樹林裏忽然有腳步聲,草廬三人立刻做好戰鬥的準備。卻見小師弟楊越山持著火把走了出來。楊越山見到師兄師姐幫著陳孫二人,頓時明白了是怎麽迴事。


    “師兄,你們怎麽又做這種事?”楊越山很是氣憤。


    “這是師父的意思,師弟你不用操心,你走你的吧。”馮霄霆說罷,帶著繼續往山腳行去。


    “不行!”楊越山攔住眾人,道:“我不允許你們帶走他們,他們與我是朋友,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我也不會讓你們這麽做!”


    馮霄霆冷冷道:“你敢違抗師命?”


    楊越山道:“不敢,但師父並沒有給我下命令。所以我怎麽知道你們是不是自作聰明,快,師姐,放開他們。”


    “小師弟,我…”韓靈兒求助的看向馮霄霆,不敢與楊越山對視。


    楊越山在梁國草廬,見過很多次師兄師姐們強擄人來草廬,美其名曰不浪費一個天資卓越的人。但事實上那些人根本就不願來草廬,甚至有很多人根本就不願修行,隻想安穩普通莊稼漢的日子。這種收徒的方法,在草廬已經延續了幾百年,楊越山當初來草廬,許下的第一個願望就是,有朝一日自己可以說動師父改掉這個條例。強扭的瓜終究是不甜的啊。


    這次,師兄們竟然來青天閣擄人了,萬一被青天閣的大宗師知曉,那他們幾個恐怕都得死在這。心中主意已定,這次是無論如何不能允許他們帶走陳樂天和孫子書,哪怕是迴草廬後被師父懲罰也決不允許。陰沉著臉,楊越山道:“二師兄三師兄,還有小師姐,師弟我是什麽樣的人你們最清楚,我這麽做是為了草廬的未來著想…”


    “師弟的想法我知道,但你覺得這樣不好,你先得好好修煉,等你到了大天師的位置,你自然就可以阻止了。但在那之前,你首先要做的,就是聽從命令。”馮霄霆打斷楊越山的話,一邊踱著步一邊說。


    楊越山道:“師兄你這樣說就不對了,無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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