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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草廬楊越山領著一幫人來到秋實客棧。陳樂天與孫子書都在店裏,商量著最後一科逃遁科的考試該怎麽應對。


    來者是客,陳樂天讓秦鐵牛吩咐廚房做了一桌豐盛的菜肴。


    秦鐵牛自從接了老掌櫃的班,就像徹底變了一個人,曾經是坊間有名的遊手好閑者,變成了勤快努力一刻不能閑的積極分子。


    楊越山一一介紹自己的師兄,二師兄馮霄霆,三師兄嚴縝,六師兄呂由天,八師兄蘇聽風,還有小師姐韓靈兒。並且亮出了自己是草廬弟子的身份。


    陳樂天並沒有太過驚訝,之前樂科考試後,他在青天閣門口瞧見這些楊越山與一眾師兄相攜而去,就感覺到楊越山並非宋國人。今日再近瞧他這些師兄,確實一個個的都不似普通人。隻是沒想到,草廬年輕一代裏的這些人,居然都紮堆來了宋國京城。


    楊越山道:“陳兄對於我們的身份不介意吧,若有介懷,我們現在就走。”


    陳樂天道:“楊兄這是什麽話,我們宋國向來與梁國交好,況且青天閣一直都與草廬有交換學生的傳統。來者是客,是我怠慢了,來,我自罰三杯。”


    酒過三巡,氣氛逐漸熱烈。都是年輕人,論著修行之道、天下之勢、江湖之事,憧憬著未來,自有一股青年人獨有的氣勢。小師妹韓靈兒此時倒是話不多說,一雙妙目隻盯在小師弟的身上,小師弟一說話,她就抿嘴笑。


    陳樂天看在眼裏,心中暗道,這小師妹看來挺喜歡楊越山啊!我什麽時候才能碰上一個如此喜歡自己的女子呢?


    二師兄馮霄霆的注意力則一直放在孫子書身上,他越看越篤定,孫子書是個修道的絕好苗子。要是能帶去草廬修行,那真是妙哉!可是孫子書說話間透露出,青天閣才是他最想進的地方。有點難搞啊…再看看那陳樂天,馮霄霆也是頗有興趣,陳樂天明顯是不適合修道的,但估計帶迴去交給四師叔,四師叔會很喜歡。


    三師兄嚴縝是個很溫和的人,對誰都是懷著善意,是草廬年輕一輩裏,人緣最好的,也是修為能排到年輕輩裏前五的厲害人物。


    六師兄呂由天和八師兄蘇聽風則一直在埋頭喝酒,他倆最喜歡喝酒,餐餐必須有酒,否則就吃的不盡興。他倆對陳樂天倒是很喜歡,覺得那小子很會說話,每個人都能照顧到,但又不會給人八麵玲瓏的世俗感。


    酒足飯飽之餘,二師兄馮霄霆對陳樂天和孫子書道:“我草廬對二位很有興趣,不知二位是否願意隨我們去草廬修行?”


    孫子書愣了愣,隨即搖頭。


    陳樂天道:“馮兄說笑了,我們二人誌在青天閣,草廬是道門子弟的聖地,不適合我們去。”


    馮霄霆道:“二位先別忙拒絕,隻要你們肯來,草廬必定會給二位一席之地,斷不會埋沒二位的天賦。恕我直言,青天閣中弟子如此之多,想要脫穎而出實在太難,反觀我們草廬,收弟子從來都不會以考試的方法,那樣弟子太多,資質愚鈍者反倒會壞了草廬的名聲。我們草廬收徒,都是先看天資,天資真如二位這樣高的,我們才會收。”


    陳樂天道:“承蒙馮兄抬愛,此事就不必再提了,喝茶喝茶。”


    馮霄霆見二人態度堅決,也就不再說,隻是笑笑,低頭喝茶。


    天將晚,眾人才散去。


    陳樂天對孫子書道:“草廬的人要招攬我們?真是個大笑話,我們放著自家的青天閣不去,去梁國草廬?這豈不是舍了金銀要草木嗎!”


    孫子書道:“被他們盯上會不會有危險?”


    陳樂天擺手道:“有個屁危險,難不成他們會把我們綁去草廬?你放心,估計那馮霄霆也隻是一時興起而已,畢竟他們也想為梁國多招攬些人才。這能理解,咱們不理他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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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北,楊越山的家。


    晚飯後,二師兄馮霄霆與小師弟楊越山在院中閑談。說到對陳樂天和孫子書的招攬,楊越山覺得沒必要非招攬他倆,理由是這兩人被說動的可能幾乎為零。但是馮霄霆卻是堅持招攬,並且表示,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把他們弄到草廬去。


    楊越山不明白為什麽,馮霄霆解釋說,相人術你不懂,我懂。尤其是孫子書,是修道的絕佳人才,比草廬年輕一輩裏任何人的根骨都要好。說到這楊越山就沒再說了,畢竟相人術他不懂,而二師兄馮霄霆可以說是相人術的高手,既然師兄如此堅持,他也不好再勸說。隻不過怎麽把他們弄去草廬,這是個大問題,難倒還能強擄?


    馮霄霆笑而不語,神秘的很。


    第二天,馮霄霆收到師父草廬大天師軒轅化雨的迴信,信中隻有寥寥幾句:招人之事,你全權處理,注意安全便是。


    燒掉信,馮霄霆喃喃道:“師父,別看您平時對我們嚴苛的很,其實還是很關心我們的啊。”


    馮霄霆招來三師弟嚴縝,六師弟呂由天八師弟蘇聽風以及小師妹韓靈兒,秘密商討一番,定下帶陳樂天和孫子書迴草廬之計。之所以撇開小師弟楊越山,是因為他知道小師弟若知道他們的計策,定然是不會同意的,而且很有可能會從中破壞。


    ---


    青天閣。


    一間教室裏,整整齊齊的擺滿了考生的卷宗。普通考生的成績統計已經結束,共錄取三千考生。另外還有修行院的考試尚未結束,參加修行科考試的學生卷宗單獨擺放在另一邊。


    修行院的兩大宗師安溪和柳雲天,正在翻看修行科考生的卷宗。


    “楊越山,草廬弟子。這孩子樂科上上,禦科上上,射科上上,追蹤科上中…”安溪念著卷宗上的成績。


    “草廬派來的人都不差,這是慣例。我倒是很好奇,為什麽這次沒有派年輕輩裏的衛進或是馮霄霆,他二人可是很有望在三十歲前到達秋境的好苗子。”柳雲天看著陳樂天的卷宗,應道。


    “可能是不放心吧,怕被咱們招攬了。”安溪笑道。


    民間說,青天閣是專門培養白眼狼的地方。雖說弟子遍天下,但很多頂級人才都並非效忠大宋。但稍看的遠些的人都知道,青天閣吸收了太多太多其他國家其他門派宗屬的人為大宋所用。廣招賢才,一視同仁毫不藏私的培養,在普通人眼裏是為敵國培養人才,可事實上,這種態度,吸引了全天下無數人才,這些人出了青天閣,不管是哪國人、那個門派的,在心裏總是將青天閣當作自己的一個家,不說一定就會為大宋服務,但至少在與大宋為敵時,心裏是有猶豫的。


    安溪和柳雲天知道,草廬自然是可以看清這點的。所以,沒有派目前修為最高的弟子來,恐怕還是擔心被青天閣收服。安溪想了想,又道:“修為上來說,衛進和馮霄霆最高,但我聽院長說,這個楊越山恐怕是年輕輩裏天賦最高的,也算是對得起咱們青天閣了。”


    柳雲天放下陳樂天的卷宗,道:“咱們何時要他草廬對得起了?不過是一群坐井觀天的蛤蟆而已。”


    安溪道:“你這話要讓院長大人聽到,又要挨罰了。”


    柳雲天揮揮手道:“無所謂,我說的是事實而已。”


    ---


    最後一科考試終於到來。


    陳樂天和孫子書依然結盟,共同麵對逃遁科考試。


    “下麵宣讀考試規則:一、不準出後山已畫界線,出線即為失敗。二、被擊倒亦即為失敗。三天後,還在山裏的,即為成功。另外,本科考試會有傷亡,請各位考生先簽生死狀。宣讀完畢。”


    “啊?”


    “還要簽生死狀?”


    眾考生頓時一片嘩然,這是考試規則裏第一次說到要簽生死狀。眾考生頓時慌了神,這生死狀一旦簽了,那可就生死在天了。往年的逃遁科考試會有考生受傷,但絕不至於丟了性命。這迴忽然出來個生死狀,可見即將到來的考試有多兇險。


    “教習大人,這是什麽意思啊?我等上有老下有小,如何能死在這裏啊?”


    “…”


    “各位考生靜一靜。”柳雲天忽然走了出來,抬手壓了壓,道:“這是本次考試的新規則,如有覺得不妥的的考生,可以現在就棄權,這個不強求。想做青天閣的學生,連這點勇氣都沒,不如趁早迴家。下麵給大家一炷香的時間考慮,一炷香後,開始簽生死狀。”


    柳大宗師說了話,學生們沒一個敢反駁,烏泱泱幾千學生沒一個敢做聲。


    有人端上香案,插上一根香。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所有考生,沒有一個人棄權,全都老老實實的簽了生死狀。


    鑼聲一響,考試正式開始。


    走進山中,陳樂天笑道:“簽了生死狀,咱們可就要加倍小心了。”


    孫子書點點頭。


    楊越山忽然不知從哪冒出來,拍拍陳樂天的肩膀道:“二位可要小心了啊,要不跟著我如何?”


    陳樂天道:“不勞楊兄費心,雖然楊兄已入修行道,但我二人也不是沒見過血的雛兒,自保是可以的,楊兄咱們就此別過,三日後再見。”


    楊越山哈哈一笑,縱身一躍,消失在樹林深處。


    陳樂天冷哼一聲,衝楊越山消失的方向揚了揚拳頭:“等我正式進入修行者的行列,看我怎麽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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