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丹陌疑惑的出聲。


    言爍頓了頓道。


    “沒什麽,隻是沒想到阿陌身上的法衣居然乃是五品四紋,隻不過唯一的作用就是防禦力強大,一般情況下水火不侵而已。”


    “而且……居然能夠將器紋和靈器的氣息完全隱藏起來,這手法……煉製者的水平絕對是不低於七品的器修大能,也就是……合體期。”


    言爍深吸一口氣。


    “還有這身法衣的材料……”


    “材料怎麽了?”


    丹陌帶著幾分緊張的問道。


    說真的,鳳星洲居然給自己法衣這件事就已經讓丹陌很詫異了,現在得知這法衣居然這麽厲害,丹陌就更加……


    嘶,丹陌忍不住的迴憶著,確信自己沒有說過要把自己賣給鳳星洲這樣的話。


    怪不得劉子墨一個元嬰期修士,扒拉自己的衣服卻扒拉的那麽費勁兒呢,丹陌之前還以為這是對方奇怪的留手點。


    “這材料我不認識,但摸著很不平凡。”


    言爍沉默兩秒後說道。


    “原來……阿陌居然還認識這樣厲害的器修嗎……”


    言爍的聲音帶著幾分落寞與難過。


    他還是……太弱小了……


    丹陌沒忍住的迴頭看向言爍。


    “阿爍,不是的!你就是我認識的最厲害的器修了!現在是,以後也是!”


    丹陌連忙表忠心。


    “這衣服之前在禦劍城的時候,鳳星洲,哦,就是那個之前要我帶他逛街的麵具男,是他給我的。”


    言爍微微蹙眉,對某個麵具男更加討厭了。


    他抬眼看向丹陌,露出溫和的笑容來……來……


    言爍的表情瞬間皸裂!


    “阿,陌,這,是,誰,弄,的??!”


    言爍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麵上什麽也顧不得了,看起來像是要手撕了某人一般,周身的氣場頓時變得無比低沉,都快要形成黑色的實質了!


    丹陌一愣,低頭一看。


    隻見他赤果的上半身上,一個個紅色的印記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的顯眼。


    丹陌沉默了,丹陌的大腦終於從被拋在腦後的記憶中找到了答案。


    “啊……這個啊……”


    丹陌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總不能說是蚊子咬的吧?


    於是丹陌隻能一邊安撫為自己打抱不平的兄弟言爍,一邊帶著幾分尷尬的將他的山下遊玩之旅到底出現了怎樣的意外告訴言爍。


    嗯……不是他想瞞著來著。


    而是……


    被元嬰期邪修強製愛什麽的……


    真的超級尷尬和想死!


    言爍越聽越生氣,咬牙道。


    “既然是邪修,還是上報宗門鏟除的好,不然若是對方在青竹城內作惡,青竹劍宗的名聲便毀於一旦了!”


    言爍這可是有理有據的話。


    要知道青竹城、禦劍城和溪水城那都是青竹劍宗名下的城池,青竹劍宗負責庇佑和保護這三座城池還有附近的村落,同時收取這三座城池一定的上供。


    若是這三座城池出現了邪修傷人的事件,那就代表著青竹劍宗已經無力管轄該區域內的城池。


    不僅僅是名聲和公信力下降的問題,還影響到宗門地盤的劃分。


    畢竟南州與其他州不同,這裏國家與宗門林立,宗門除了門派所占的位置以外,所管轄的區域也是屬於宗門的地區,保障著宗門的各項正常運轉。


    其中青竹城可是離青竹劍宗最近的城池。


    若是這座城池出了什麽問題,那麽青竹劍宗名下的三座城池就都別想要了,絕對會被其他宗門瓜分掉的。


    到時候青竹劍宗一出門就是別人的地盤,指不定要怎麽被刁難或者犧牲利益呢。


    丹陌聞言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言爍有些心急,忍不住的問道。


    “阿陌想說什麽?”


    言爍真的很害怕,說不準丹陌就因為那幾晚的功夫被對方勾走了呢?


    丹陌聞言這才說道。


    “可……對方是元嬰期的邪修誒。”


    言爍陷入了沉默。


    元嬰期,還是不知道處於元嬰期那個階段的邪修,青竹劍宗能對付對方的概率幾乎為零。


    而且……整個南州的修士的加起來,元嬰期的數量也並不多,化神更是隻有一個目前隻存在於傳說中還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老怪物。


    言爍垂下了腦袋。


    天才?


    天才也不過是金丹期罷了。


    丹陌見言爍垂頭喪氣,忙上前拉住了言爍的手,認認真真的說道。


    “阿爍,別擔心,先不說對方會不會作亂,就說在天賦上,我相信阿爍肯定比他厲害,他的修為那麽高全都是因為修了邪法,哪像是阿爍,一步一個腳印,紮紮實實!”


    丹陌說的可是真心話,雖然他也曾羨慕過對方的修為。


    但……丹陌知道,這個世界的邪修有多麽的難以生存,先不說會被所有修士追殺,這裏麵還包括了魔族呢。


    就說天劫的難度是根據邪修身上背負的人命,或者說……是根據邪修所產生的罪業不斷增加的,大部分邪修連金丹期都別想過,上去就會被威力翻倍的天劫劈死。


    至於劉子墨?


    丹陌猜測可能是因為他殺的人都是他的仇人,甚至說是逼死他的人,更甚至可以說是罪惡多端的人,所以他的罪業可能比想象之中要少一些?


    言爍無奈的輕笑一聲,拉著丹陌的手不放。


    “阿陌,我並非那般脆弱之人,隻是難免會有些憂心山下的百姓。”


    邪修若不能保證一直殺人的話,他們所修行的功法大多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反噬他們自身。


    一個元嬰期邪修……每日,或者每隔一段時間要殺多少人才能夠不被反噬呢?


    丹陌聞言也皺起眉頭來。


    這個問題他在逃跑的時候全然沒有想過。


    畢竟那個時候能夠保住自己的貞潔才是他需要首要擔憂和焦慮的事情,哪裏還能夠想到其他的事情呢?


    他也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沒辦法在自身安危都保障不了的情況下去考慮更多的事情。


    而現在……


    一想到會有許許多多無辜的人喪生在劉子墨的手上,丹陌就不禁的感到難受起來。


    丹陌思來想去,最終在看到地上的陽光與影子時眼睛一亮,一把拿過原本的法衣穿上,對言爍笑道。


    “我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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