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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過後，眾人皆是一臉憤怒地看著曾豪等人。
“所以你的人占領我們的工廠，你還希望我們不要傷害他們？”邱野平靜地看著曾豪，眼裏卻透露出最真實的想法：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邱野尚且如此，胖子等人更是憤怒不已，工廠可是他們的家，如今居然被占據了？這讓他們如何能夠忍受？！
曾豪知道自己的請求確實很過分，但是他真的不願看到那些人受到傷害。
“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和他們談，我會讓他們撤離工廠，至於他們吃了用了你們多少東西，我都會補償你們。”曾豪誠懇地說道，沒有半分虛偽。
邱野看著眼前這個長發青年，一陣沉默。
他沒有想到這個末世還有像這種救世主一般的人存在，而且還活的好好的，在他看來，這樣的人應該很早就死在自己的善良上。
邱野對曾豪的做法不置可否，但是他願意給這個心地善良的青年一個機會，畢竟像這樣的事情，他雖然無法理解，但也佩服。
因為換了他，他做不到。
“好，但是先說好，你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而且你的人不能帶走任何一樣東西，如果到時候還沒有撤出來，那麽我就隻能用我們的方式處理了。”
邱野給了機會，但是他並不覺得曾豪會成功，因為他見過太多這樣的事例了。
江口庇護所內，他見過因為一塊發黴的麵包，兩個兄弟之間自相殘殺的場景。
而工廠倉庫內的物資，足以讓絕大部分的人都為之鋌而走險，為之瘋狂。
然而這時候，有人聽不下去了。
“你牛啥，不就是有一隻三級生物嗎？”耗子一臉不屑地看著邱野，在他看來，邱野不過憑借著不知哪裏來的一隻三級生物耀武揚威罷了，要是真的打起來，耗子並不覺得邱野是自己的對手，他現在屬性點達到23點的高度，距離二級也就隻差7點屬性點。
“耗子，閉嘴！”曾豪突然喊道，臉色有些難看。
“可是！”
“我叫你閉嘴！！！”曾豪大吼一聲。
耗子與曾豪相處這麽久了，第一次見到曾豪如此模樣，一時間愣了神，默然不語。
“各位兄弟，對不起了，耗子平時脾氣衝動，請大家見諒！”
“脾氣衝動也要看對象，免得到時候被人宰了都不知道怎麽迴事！”劉元傑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在他看來，耗子在邱野麵前裝逼確實是太可笑。
要知道邱野可是上了魔神榜的人，他可不認為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少年能打得過邱野。
“你！”耗子眼睛一瞪，臉上滿是怒容，正想發作，但是看到曾豪的眼神，最終隻能偃息旗鼓，就此作罷。
“你要是想來試試，我不介意。”邱野看了耗子一會，突然說道。
曾豪頓時一愣，他雖然不知道邱野的實力如何，但是一看邱野身後那些人，裝備齊全，一看就不是易於之輩，更別說還有那隻三級黃金巨獸了。
然而這些人卻隱隱以眼前這個男子為首，沒有實力，誰相信？
“耗子還是個孩子，你不必跟他計較。”曾豪有些為難，耗子的實力他是知道的，他怕的是耗子傷了邱野的話，後麵就麻煩了。
“沒事，就切磋一下。”邱野不知道曾豪的想法，他隻是見獵心喜，難得碰上一個同樣速度見長的進化者，不打打看怎麽行？
“曾哥，讓我和他打吧，我有分寸。”耗子也忍不住了。
曾豪看著耗子一臉戰意，無奈歎了口氣。
“好吧，點到為止！”
這個點到為止是對耗子說的，在他心中，耗子是很強的。
那種極速，讓人感到窒息。
然而，碰上了邱野。
“出手吧。”邱野站在原地，連匕首都沒有拔出來，就那樣隨意地站立著。
耗子看到邱野這做派，臉色有些難看，這不是小看他嗎？
你真的以為你很強？！
那就讓你見識一下被速度支配的恐懼吧！
唰！耗子的身影刹那間出現在邱野身側，如同鬼魅一般，手中的長刀拉出一片刀幕，就要落到邱野脖子上。
胖子看到這一幕，也不禁眼睛一縮，下一刻搖了搖頭。
此人的速度確實很快，他不是速度型的進化者，但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那個叫耗子的少年速度雖快，但還是能看到長刀軌跡，以及模糊的身形。
曾豪一直注視著胖子等人，想要從胖子他們身上看出一些底細，結果卻看到了胖子的搖頭。
難道？曾豪頓時把目光投到戰場上，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耗子長刀定在半空，眼神呆滯，如同失了魂一般。
邱野出現在猴子身後，手掌成刀，架在耗子得脖頸上。
到底發生了什麽？！
耗子迴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臉色逐漸蒼白，最後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子緩緩前傾，眼看就要倒地，一雙手卻扶住了他。
“耗子！”曾豪一怔，下一刻目眥欲裂，眼中金光大盛。
“別急，他沒事。”邱野緩緩把耗子放下，看著曾豪。
“隻不過是一時接受不過來罷了，沒有受傷。”
聽到這句，曾豪眼中的金光才慢慢弱了下來，但還是沒有平息。
“他之前遇到過其他速度型進化者嗎？”
“嗯？”
“有點弱啊。”
不說邱野膨脹，而是如今的邱野與耗子比起來，確實強的太多了。
天選者的身份，二級進化者，空間訓練室的鍛煉......種種一切讓邱野不知不覺間已經超出普通進化者太多了。
耗子已經很不錯了，在邱野見過的普通進化者當中，已經算頂尖的水平了。
在他這個年紀，十分可貴，甚至稱得上驚豔。
隻可惜，麵對的是邱野。
“這個少年叫什麽？耗子？”
曾豪猶豫了一會：“郝連文，耗子是他的外號。”
邱野點了點頭，看了看手上的手表。
“耗子就放在我這裏吧，你還有二十五分鍾去勸說你的同伴。”
“你放心，他不會有事，即使你勸說不成功，我也不會對他做什麽。”
曾豪看了看邱野，再看了看耗子，欲言又止，最後轉身走向工廠方向。
待曾豪離開後，大嘴巴的劉元傑又開始蹦躂了。
“邱大哥，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你的對手，給他麵子他還蹬鼻子上眼了，要我說啊，我上說不定都能贏他！”
邱野似笑非笑地盯著劉元傑，讓他有些不自在起來。
“怎麽了？！”劉元傑摸了摸臉，說道：“我臉上有花嗎？”
“他的屬性點總和是23點，你現在多少點？”
“才23......什麽？？！！”劉元傑一臉震驚地看著地上躺著的少年，一時之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很厲害。”胖子走過來，雖然對少年的實力有所猜測，但是當邱野把數字說出來的時候，他也是有些震驚。
畢竟像他也才25點，也就比少年高了兩個屬性點罷了。
“這怎麽可能？！”李靜瞪著大眼睛，還是無法相信，一個年級比自己還小的少年，屬性點比自己還高？
“為什麽不可能？”一個聲音幽幽響起，眾人麵麵相覷，才發現原本昏迷的少年已經醒轉過來。
耗子本身並沒有受到傷勢，隻不過被邱野的氣機所迫，加上自己一時間無法接受，才會陷入昏迷。
“末世開始後的每一天，我都在殺戮之中度過。”
“十數次死裏逃生，才讓自己達到這個高度，但沒想到，跟你相比，我差遠了。”
耗子眼睛盯著邱野，眼裏沒有怨恨，沒有不甘，隻有敬佩。
“以前我服的人隻有曾哥一個，現在再加上你一個。”
“我無法想象你經曆了多少生死戰鬥才擁有如今的實力，但我想，應該比我經曆的要多很多。”
胖子等人沉默無言，傾聽著耗子的話語，當話語停息，紛紛看向邱野。
他們很少看見邱野身上帶著鮮血迴來，最多臉色有些蒼白，這讓他們下意識地忽略了邱野到底付出了什麽才獲得如今現在的實力。
他們不了解，或者說邱野不想他們看到，他們擔心，所以選擇了自己默默承受。
“別看我，沒你們想象的那麽誇張。”邱野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耗子深深地看了邱野一眼，他突然明白了一點。
邱野跟曾哥很像，至少在這一點上很像，很多事情都選擇了自己承受。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變得如此強大吧。
“好了，時間快到了，我們走過去吧，看下那個誰處理的怎麽樣了。”邱野拍了拍手，拉起耗子。
“曾豪，曾大哥。”耗子提醒道。
“好吧，那個誰。”邱野可不管這些，給耗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草屑，便往工廠方向而去。
岩蜥王見狀，體形迅速縮小迴平時的金色小蜥蜴模樣，然後爬上邱野的肩膀。
耗子一臉震驚地看著邱野肩上的岩蜥王，除了曾哥的具象外，他從來沒有見過能夠自由變換體形的變異生物。
胖子拍了拍的肩膀，把耗子從呆滯中驚醒過來。
“別看了，走吧。小岩子可是三級王級生物，和普通生物不一樣。”
王級生物？小岩子？耗子突然感覺自己才剛剛開始認識這個末世。
走在前頭的邱野和緊隨其後的胖子等人，卻沒有看到身後還有一個淚眼盈眶的少女，正默默地盯著邱野的背影。
她是小雪。
隻有她，才最了解邱野到底兩個多月來，到底經曆了什麽。
每次看到邱野麵如金紙，渾身沒一塊好肉的模樣，她隻能強忍著眼淚給邱野包紮，治療。
當她忍不住說道：“邱大哥，你其實沒有必要這麽拚命！”
邱野卻隻是笑笑，手掌輕拍小雪的腦袋。
“這有這樣，我才能保護你們呀。”
邱野身上承受了太多東西，而這一切隻有小雪知道。
小雨默默走到小雪身邊，抱住了掩麵而泣的小雪。
“姐姐，你喜歡邱大哥嗎？”
小雪愕然，臉上掛著淚痕驚慌地看著小雨。
“你說什麽呢？邱大哥不會喜歡我的。”
小雨明亮的眸子盯著小雪，認真無比地說道：“那就讓我們一起喜歡邱大哥吧！”
......
“嗯？小雨小雪呢？”王叔突然發現隊伍中突然少了兩個人，正想跟邱野說，卻發現小雨小雪的身影從樹林裏走了出來。
王叔看著眼眶紅紅的小雪，皺了皺眉頭：“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啦，王叔！”小雨一把抱住王叔的左手，笑嘻嘻地說道。
“真沒事？”王叔對著小雪問道，小雪突然一笑，拉住王叔的另一隻手。
“真沒事！”
不由分說，兩人拉著王叔往前跟隨著隊伍走去，可憐王叔一臉懵。
樹林中的那一番對話，隻屬於姐妹二人。
......
工廠邊上正在放哨的兩個中年男人正美滋滋地抽著香煙，還是末世前非常昂貴的香煙。末世前他們隻是普通的藍領工人，哪裏抽的起這種煙，也隻能想想罷了。
這些香煙都是從倉庫中找出來的，邱野雖然不好煙，但是王叔好煙呀，所以邱野每次外出獵殺變異生物，有機會都會帶一兩條名貴香煙迴來。
像他們在末世前，生活在比較底層的領域。
然而末世到來後，憑借著一把力氣，他們獲得遠比那些白領要滋潤得多，起碼麵對變異生物的時候，他們跟那些白領相比，跑的更快。
這也是為什麽數千人隊伍最後剩下的大多數人都是他們這類藍領的原因。
如今更是能夠抽著以前隻能想想的香煙，還有什麽不滿足呢？
“老李呀，你說末世前，我們獲得那麽辛苦，那麽窩囊，有什麽意思呢？”
“是啊，要是讓我重來，我寧願經曆末世，也不願重新迴到那樣的生活！”
一個有些禿頂的中年人站起身，把煙頭摁滅，吐了口唾沫。
“小曾也是的，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什麽偏要去江口市？說什麽東西是別人的，我說啊，誰看到就是誰的！”
另一個國字臉中年人歎了口氣：“小曾挺好的，我這條命就是他救的。”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更加珍惜自己這條命，我還想去找那婆娘還有我那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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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過後，眾人皆是一臉憤怒地看著曾豪等人。
“所以你的人占領我們的工廠，你還希望我們不要傷害他們？”邱野平靜地看著曾豪，眼裏卻透露出最真實的想法：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邱野尚且如此，胖子等人更是憤怒不已，工廠可是他們的家，如今居然被占據了？這讓他們如何能夠忍受？！
曾豪知道自己的請求確實很過分，但是他真的不願看到那些人受到傷害。
“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和他們談，我會讓他們撤離工廠，至於他們吃了用了你們多少東西，我都會補償你們。”曾豪誠懇地說道，沒有半分虛偽。
邱野看著眼前這個長發青年，一陣沉默。
他沒有想到這個末世還有像這種救世主一般的人存在，而且還活的好好的，在他看來，這樣的人應該很早就死在自己的善良上。
邱野對曾豪的做法不置可否，但是他願意給這個心地善良的青年一個機會，畢竟像這樣的事情，他雖然無法理解，但也佩服。
因為換了他，他做不到。
“好，但是先說好，你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而且你的人不能帶走任何一樣東西，如果到時候還沒有撤出來，那麽我就隻能用我們的方式處理了。”
邱野給了機會，但是他並不覺得曾豪會成功，因為他見過太多這樣的事例了。
江口庇護所內，他見過因為一塊發黴的麵包，兩個兄弟之間自相殘殺的場景。
而工廠倉庫內的物資，足以讓絕大部分的人都為之鋌而走險，為之瘋狂。
然而這時候，有人聽不下去了。
“你牛啥，不就是有一隻三級生物嗎？”耗子一臉不屑地看著邱野，在他看來，邱野不過憑借著不知哪裏來的一隻三級生物耀武揚威罷了，要是真的打起來，耗子並不覺得邱野是自己的對手，他現在屬性點達到23點的高度，距離二級也就隻差7點屬性點。
“耗子，閉嘴！”曾豪突然喊道，臉色有些難看。
“可是！”
“我叫你閉嘴！！！”曾豪大吼一聲。
耗子與曾豪相處這麽久了，第一次見到曾豪如此模樣，一時間愣了神，默然不語。
“各位兄弟，對不起了，耗子平時脾氣衝動，請大家見諒！”
“脾氣衝動也要看對象，免得到時候被人宰了都不知道怎麽迴事！”劉元傑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在他看來，耗子在邱野麵前裝逼確實是太可笑。
要知道邱野可是上了魔神榜的人，他可不認為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少年能打得過邱野。
“你！”耗子眼睛一瞪，臉上滿是怒容，正想發作，但是看到曾豪的眼神，最終隻能偃息旗鼓，就此作罷。
“你要是想來試試，我不介意。”邱野看了耗子一會，突然說道。
曾豪頓時一愣，他雖然不知道邱野的實力如何，但是一看邱野身後那些人，裝備齊全，一看就不是易於之輩，更別說還有那隻三級黃金巨獸了。
然而這些人卻隱隱以眼前這個男子為首，沒有實力，誰相信？
“耗子還是個孩子，你不必跟他計較。”曾豪有些為難，耗子的實力他是知道的，他怕的是耗子傷了邱野的話，後麵就麻煩了。
“沒事，就切磋一下。”邱野不知道曾豪的想法，他隻是見獵心喜，難得碰上一個同樣速度見長的進化者，不打打看怎麽行？
“曾哥，讓我和他打吧，我有分寸。”耗子也忍不住了。
曾豪看著耗子一臉戰意，無奈歎了口氣。
“好吧，點到為止！”
這個點到為止是對耗子說的，在他心中，耗子是很強的。
那種極速，讓人感到窒息。
然而，碰上了邱野。
“出手吧。”邱野站在原地，連匕首都沒有拔出來，就那樣隨意地站立著。
耗子看到邱野這做派，臉色有些難看，這不是小看他嗎？
你真的以為你很強？！
那就讓你見識一下被速度支配的恐懼吧！
唰！耗子的身影刹那間出現在邱野身側，如同鬼魅一般，手中的長刀拉出一片刀幕，就要落到邱野脖子上。
胖子看到這一幕，也不禁眼睛一縮，下一刻搖了搖頭。
此人的速度確實很快，他不是速度型的進化者，但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那個叫耗子的少年速度雖快，但還是能看到長刀軌跡，以及模糊的身形。
曾豪一直注視著胖子等人，想要從胖子他們身上看出一些底細，結果卻看到了胖子的搖頭。
難道？曾豪頓時把目光投到戰場上，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耗子長刀定在半空，眼神呆滯，如同失了魂一般。
邱野出現在猴子身後，手掌成刀，架在耗子得脖頸上。
到底發生了什麽？！
耗子迴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臉色逐漸蒼白，最後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子緩緩前傾，眼看就要倒地，一雙手卻扶住了他。
“耗子！”曾豪一怔，下一刻目眥欲裂，眼中金光大盛。
“別急，他沒事。”邱野緩緩把耗子放下，看著曾豪。
“隻不過是一時接受不過來罷了，沒有受傷。”
聽到這句，曾豪眼中的金光才慢慢弱了下來，但還是沒有平息。
“他之前遇到過其他速度型進化者嗎？”
“嗯？”
“有點弱啊。”
不說邱野膨脹，而是如今的邱野與耗子比起來，確實強的太多了。
天選者的身份，二級進化者，空間訓練室的鍛煉......種種一切讓邱野不知不覺間已經超出普通進化者太多了。
耗子已經很不錯了，在邱野見過的普通進化者當中，已經算頂尖的水平了。
在他這個年紀，十分可貴，甚至稱得上驚豔。
隻可惜，麵對的是邱野。
“這個少年叫什麽？耗子？”
曾豪猶豫了一會：“郝連文，耗子是他的外號。”
邱野點了點頭，看了看手上的手表。
“耗子就放在我這裏吧，你還有二十五分鍾去勸說你的同伴。”
“你放心，他不會有事，即使你勸說不成功，我也不會對他做什麽。”
曾豪看了看邱野，再看了看耗子，欲言又止，最後轉身走向工廠方向。
待曾豪離開後，大嘴巴的劉元傑又開始蹦躂了。
“邱大哥，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你的對手，給他麵子他還蹬鼻子上眼了，要我說啊，我上說不定都能贏他！”
邱野似笑非笑地盯著劉元傑，讓他有些不自在起來。
“怎麽了？！”劉元傑摸了摸臉，說道：“我臉上有花嗎？”
“他的屬性點總和是23點，你現在多少點？”
“才23......什麽？？！！”劉元傑一臉震驚地看著地上躺著的少年，一時之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很厲害。”胖子走過來，雖然對少年的實力有所猜測，但是當邱野把數字說出來的時候，他也是有些震驚。
畢竟像他也才25點，也就比少年高了兩個屬性點罷了。
“這怎麽可能？！”李靜瞪著大眼睛，還是無法相信，一個年級比自己還小的少年，屬性點比自己還高？
“為什麽不可能？”一個聲音幽幽響起，眾人麵麵相覷，才發現原本昏迷的少年已經醒轉過來。
耗子本身並沒有受到傷勢，隻不過被邱野的氣機所迫，加上自己一時間無法接受，才會陷入昏迷。
“末世開始後的每一天，我都在殺戮之中度過。”
“十數次死裏逃生，才讓自己達到這個高度，但沒想到，跟你相比，我差遠了。”
耗子眼睛盯著邱野，眼裏沒有怨恨，沒有不甘，隻有敬佩。
“以前我服的人隻有曾哥一個，現在再加上你一個。”
“我無法想象你經曆了多少生死戰鬥才擁有如今的實力，但我想，應該比我經曆的要多很多。”
胖子等人沉默無言，傾聽著耗子的話語，當話語停息，紛紛看向邱野。
他們很少看見邱野身上帶著鮮血迴來，最多臉色有些蒼白，這讓他們下意識地忽略了邱野到底付出了什麽才獲得如今現在的實力。
他們不了解，或者說邱野不想他們看到，他們擔心，所以選擇了自己默默承受。
“別看我，沒你們想象的那麽誇張。”邱野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耗子深深地看了邱野一眼，他突然明白了一點。
邱野跟曾哥很像，至少在這一點上很像，很多事情都選擇了自己承受。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變得如此強大吧。
“好了，時間快到了，我們走過去吧，看下那個誰處理的怎麽樣了。”邱野拍了拍手，拉起耗子。
“曾豪，曾大哥。”耗子提醒道。
“好吧，那個誰。”邱野可不管這些，給耗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草屑，便往工廠方向而去。
岩蜥王見狀，體形迅速縮小迴平時的金色小蜥蜴模樣，然後爬上邱野的肩膀。
耗子一臉震驚地看著邱野肩上的岩蜥王，除了曾哥的具象外，他從來沒有見過能夠自由變換體形的變異生物。
胖子拍了拍的肩膀，把耗子從呆滯中驚醒過來。
“別看了，走吧。小岩子可是三級王級生物，和普通生物不一樣。”
王級生物？小岩子？耗子突然感覺自己才剛剛開始認識這個末世。
走在前頭的邱野和緊隨其後的胖子等人，卻沒有看到身後還有一個淚眼盈眶的少女，正默默地盯著邱野的背影。
她是小雪。
隻有她，才最了解邱野到底兩個多月來，到底經曆了什麽。
每次看到邱野麵如金紙，渾身沒一塊好肉的模樣，她隻能強忍著眼淚給邱野包紮，治療。
當她忍不住說道：“邱大哥，你其實沒有必要這麽拚命！”
邱野卻隻是笑笑，手掌輕拍小雪的腦袋。
“這有這樣，我才能保護你們呀。”
邱野身上承受了太多東西，而這一切隻有小雪知道。
小雨默默走到小雪身邊，抱住了掩麵而泣的小雪。
“姐姐，你喜歡邱大哥嗎？”
小雪愕然，臉上掛著淚痕驚慌地看著小雨。
“你說什麽呢？邱大哥不會喜歡我的。”
小雨明亮的眸子盯著小雪，認真無比地說道：“那就讓我們一起喜歡邱大哥吧！”
......
“嗯？小雨小雪呢？”王叔突然發現隊伍中突然少了兩個人，正想跟邱野說，卻發現小雨小雪的身影從樹林裏走了出來。
王叔看著眼眶紅紅的小雪，皺了皺眉頭：“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啦，王叔！”小雨一把抱住王叔的左手，笑嘻嘻地說道。
“真沒事？”王叔對著小雪問道，小雪突然一笑，拉住王叔的另一隻手。
“真沒事！”
不由分說，兩人拉著王叔往前跟隨著隊伍走去，可憐王叔一臉懵。
樹林中的那一番對話，隻屬於姐妹二人。
......
工廠邊上正在放哨的兩個中年男人正美滋滋地抽著香煙，還是末世前非常昂貴的香煙。末世前他們隻是普通的藍領工人，哪裏抽的起這種煙，也隻能想想罷了。
這些香煙都是從倉庫中找出來的，邱野雖然不好煙，但是王叔好煙呀，所以邱野每次外出獵殺變異生物，有機會都會帶一兩條名貴香煙迴來。
像他們在末世前，生活在比較底層的領域。
然而末世到來後，憑借著一把力氣，他們獲得遠比那些白領要滋潤得多，起碼麵對變異生物的時候，他們跟那些白領相比，跑的更快。
這也是為什麽數千人隊伍最後剩下的大多數人都是他們這類藍領的原因。
如今更是能夠抽著以前隻能想想的香煙，還有什麽不滿足呢？
“老李呀，你說末世前，我們獲得那麽辛苦，那麽窩囊，有什麽意思呢？”
“是啊，要是讓我重來，我寧願經曆末世，也不願重新迴到那樣的生活！”
一個有些禿頂的中年人站起身，把煙頭摁滅，吐了口唾沫。
“小曾也是的，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什麽偏要去江口市？說什麽東西是別人的，我說啊，誰看到就是誰的！”
另一個國字臉中年人歎了口氣：“小曾挺好的，我這條命就是他救的。”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更加珍惜自己這條命，我還想去找那婆娘還有我那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