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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大街小巷幾乎都要翻個底朝天,順子、徐金貴派出去的人陸陸續續都迴來了,絲毫沒有富察湘寧的消息,這可把人急壞了。


    “這怎麽可能,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人間蒸發,富察老爺你好好想想,湘寧小姐有沒有什麽可去的地方。”冷千穀拖著剛剛恢複的腿傷,壓根坐不住,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富察府素來與馬佳府交好,然昨夜家宴已經解除了湘寧與馬佳博言的婚約,我亦向馬佳貴海表明心跡,從此與馬佳府斷絕一切往來,不會再有任何糾葛。而湘寧亦未出過遠門,與富察府的那些遠親並無來往,要向她的去處,還真是難為我了。”富察明博心裏麵咯噔了一下,眉頭緊蹙,一臉愁苦的樣子,若有所思地說著話。


    “馬佳貴海?馬佳府?等等……讓我們好好捋順這個事情……”冷淩峰見狀,摸著自己的胡須,站了起來,似乎胸有大誌的樣子,指手畫腳地說著,“依富察兄所言,你已經與馬佳貴海挑明了事情,可湘寧小姐為此還跟你鬧了鬧別扭,依冷某所看,或許湘寧小姐的失蹤跟馬佳府有莫大的關聯。”


    “什麽,湘寧的失蹤與馬佳府有莫大的關聯,這不可能……已經說明白的話,馬佳貴海絕對不會反悔,更不會違背誓約。”富察明博一個勁地搖著頭,揮著手,滿腹的不相信。


    “別急,富察兄,你聽冷某把話說完。馬佳貴海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難保他的兒子馬佳博言不會做吧。當年你們為湘寧小姐與馬佳博言那小子訂的婚約,如今你偏偏要解除這婚約。自古以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雖說馬佳博言那小子稱不得什麽君子,但湘寧小姐那可是傾國傾城,京城之中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夜深人靜,會不會馬佳博言那小子闖入貴府帶走了病中的湘寧小姐呢?”冷淩峰拍著富察明博的肩膀,振振有詞地分析著,不由得哈哈大笑。


    “一定是這樣的,肯定是馬佳博言這等鼠輩做出來的事情,富察老爺解除了他與湘寧小姐的婚事,心存怨恨,這才劫持了湘寧小姐。富察老爺,你千萬不能在猶豫了,時間拖得越久,湘寧小姐越發的危險。”冷千穀聽著著話,心中甚為歡喜,不假思索地煽風點火。其實,不管富察湘寧是不是在馬佳博言那裏,他都想要去馬佳府鬧上一場,以排遣自己這段時間的委屈。


    “博言……奧,不,馬佳博言那小子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富察兄,還在猶豫什麽,京城裏裏外外,大街小巷都快被我們翻個底朝天,除了馬佳府我們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不如我們還是去會會那不識抬舉的馬佳貴海。”


    “冷大人如此分析也不無道理,我們這就去馬佳府。順子,你先帶一路人馬去馬佳府,探探情況,要是小姐在就立馬給我帶迴來,馬佳貴海如若難為你,立馬迴來稟報。”富察明博遂即吩咐順子,顯得非常著急。


    “慢,富察兄,別介……不管怎麽說,湘寧小姐現在已經成為我們千穀的未婚妻,事關我們冷府的門楣,還是一塊去的好,就算湘寧小姐不在馬佳府,至少能讓那馬佳貴海死了那條心。”冷淩峰立馬打斷,阻止著,心裏麵早已另有盤算。


    “也好,一道去。”


    “金貴,準備人馬,我們這就出發。”


    “知道了老爺。”


    少頃,冷淩峰與富察明博帶著兩隊人馬紛紛趕到了馬佳府,很快周圍引來了很多駐足觀看的人。


    “什麽情況,馬佳府難道又出事了嗎?這不是富察老爺與冷府尹嗎?他們怎麽攪和到了一起呀?”


    “誰知道呀,官場與商人之間的關係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趕緊迴家去吧。”


    “趕緊散了吧,真是世態炎涼呀,富察老爺與馬佳老爺難道真得鬧掰了嗎?”


    ……


    周圍滿了駐足觀看的行人,議論紛紛,借著馬佳府門前的亮光,微黑的夜幕,似乎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廝殺。


    正在吃晚膳,聽著王多福步履匆匆地跑了進來,一聽府外竟然出了這麽一道事,隨即放下碗筷,快步朝著府門外走去,一眼就看到了富察明博與冷淩峰緊緊地站在一起。馬佳貴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鏡,然而一次次的事實擺在眼前,他知道自己隻能接受這個事實,現在的富察明博已非昔日自己的知己好友。


    “不知冷府尹與富察老爺帶著兩隊人馬前來馬佳府有何貴幹,還請明示。”


    “馬佳老爺,我知道昨夜解除了湘寧與令公子的婚約,你心有不甘,不過小女有病在身,還請將人完璧歸趙。”富察明博接話說話,絲毫不見昔日的情份,字字傷人。


    “不知,富察老爺何出此言,在下昨夜一別未曾講過令千金,想必你該是找錯人了。別忘了,昨日我們已經恩斷義絕,馬佳府與富察府分道揚鑣,絕不往來。今日,你帶著這般人馬前來不知意欲何為?”


    “奧,對了,還有冷大人,你這又是唱哪出戲,在下實在不明白。”


    “既然馬佳老爺這麽想知道,不妨告訴你,冷某已與富察兄結成了兒女親家,湘寧小姐與我兒千穀已經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快就會擇良辰吉日拜堂成親。如今,冷某的準兒媳婦被人擄走了,還不得要出些人力物力的。”冷淩峰的氣焰非常囂張,冷眼豎眉地盯著馬佳貴海,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嘴臉。


    “這麽快,原來一切都是真得。”馬佳貴海聽著冷淩峰的話顯得極為沉著,他直勾勾地看著富察明博,淡淡地言語,充滿遺憾。


    “不錯,我已經將湘寧許配給了冷大人的公子冷千穀,他才是我富察明博心中一直屬意的乘龍快婿。隻要讓我們進去搜一遍,沒有發現湘寧的人,會立刻走人的。”富察明博翻臉不認人,無賴的嘴臉說著話,仿佛曾經的種種恍如煙雲,不留有一絲痕跡。


    “你們無緣無故的要來搜我家,沒那麽容易,馬佳府也不是吃素的,今要說不出個所以然絕對不會讓你們踏入大門一步。多福,讓所有看家護院的都出來,今日跟他們耗上了。”馬佳貴海也不是吃素的,要上真家夥,一點也不含糊。


    “別,別,別……馬佳老爺,我們倒不是沒有理由就來的,湘寧小姐患病在身,有人看到你們府上的小六子出入煙柳胡同胡大夫處取藥,並未聽聞府上有何人患病,這不免讓人懷疑。”冷淩峰瞬間又作起了和事佬,站在中間說著周旋的話。


    “笑話,我兒博言昨夜不小心上了胳膊,舊患新傷,求醫問藥有何不妥。”


    “要是如此,那請博言公子出來一見,或讓我們進府內一探究竟,如何?”


    “真是對不住,博言因著病灶,不能見風,恕不能如各位所願。”


    “哈哈哈……這不是明顯的做賊心虛,馬佳貴海你這不是明白的此地無銀三百兩,趕快讓你那縮頭烏龜的兒子馬佳博言滾出來,別站著我的未婚妻不放,我冷千穀跟他勢不兩立……”


    “千穀,你什麽時候來的,不是讓你留在府上養傷……”冷淩峰聽著這聲音,見著冷千穀的麵容,心裏麵揪在一起,詫異地問著話,“你的腿上不是需要修養嗎?聽話,趕快迴去。”


    “不,我不,要不讓我進去見見這隻縮頭烏龜,查探清楚我的未婚妻不在馬佳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老爺,就如今這局勢來看,不如讓他們進去看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紛爭,周邊的街坊鄰居可都看著,明日肯定又成了街頭巷尾的新聞了。”王多福見著這陣仗,知道自己家老爺的脾氣執拗,在一旁勸說,“湘寧小姐又不在我們府上,沒什麽好擔心的,讓這群搜搜也無妨。


    “既然冷公子都出來說話了,搜查倒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小兒的房間不易進態度的人。一旦發現我們馬佳府沒有湘寧小姐的身影,還請諸位立馬離開我的眼前,以後不要再來我們府上鬧事。”馬佳貴海了解對麵的兩個人,要是不給他們個台子下,肯定要有紛爭,更何況富察明博是那般愛惜自己的閨女,多少有些不忍心。


    “可以,沒有問題,請馬佳老爺放心,我富察明博答應你。”


    一早聽見府外麵的動靜,朵兒早已經通風報信給博言與湘寧,果然一切都如外界傳言的那般,自己的爹果然將她許配給了冷千穀,心如死灰,絕望透頂,原本虛弱的身體越發的無力。他們知道這些人要入府搜查,朵兒早已經處理了湘寧的藥渣,馬佳博言絲毫沒有猶豫將湘寧安頓在密室裏麵,自己靜靜地躺在床上,期待著入門之人的失落。


    聽著外麵有動靜了,馬佳博言知道富察明博、冷淩峰、冷千穀等人入府了,除了馬佳博言的房間馬佳府裏裏外外都被搜查了便,一一匯報未見湘寧的身影,所有的人都期待著勝利的那一刻。顧忌著馬佳博言有傷在身,並沒有派太多的人去,富察明博、冷淩峰、冷千穀、馬佳貴海一道陪著進去了,每一磚一瓦,一針一線都仔仔細細地查閱,肆意地需按照著跟富察湘寧有關的東西,卻未有一絲的線索。


    “怎麽樣,富察老爺、冷大人、冷公子,博言的房間壓根沒有你們要找的人,還請出去吧,不要妨礙犬子的休養。”馬佳貴海心裏麵憋著氣,柔中帶鋼得客氣地說話,“千萬不要忘記剛才入府之前都要你給我的事,請帶上你們那些狗腿子滾出馬佳府。”


    “哈哈哈……馬佳博言,不要太得意了……你小子躺在病床上,知不知道很快你曾經的未婚妻將會是我冷千穀的夫人,別提我有多開心了……”


    “鬼,冷千穀,你給我滾……爹,讓他們趕緊出去……”馬佳博言裝作無辜地樣子,奮力地喊著話。


    “請把,各位!”


    “我們走……”冷淩峰憋著一口悶氣喊著話。


    好好的晚飯被這幫人一折騰,馬佳貴海胃口全無,見著富察明博的種種表現,曾經的左膀右臂、肝膽相照的兄弟竟然這般輕易地分崩離析,心裏麵空落落的。夜越來越深,他在屋子裏麵獨自坐著,端著酒,迴憶著過去的種種,傷感的落下了幾滴熱淚,眼神慕名地四處晃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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