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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香書院分班等級考核結束,學院恢複了昔日的喧鬧,一切言歸正傳。學堂安置,課程編排,老師聘用一一拍板定案。文科課程的教授由張中天老夫子擔任,其年過花甲,胡子花白,眉毛長而白,雖一副老學究的樣子,然其知識淵博,在京城之中頗有威望。棋弈由阮良才教授,其中年又三,為人熱情,棋術精湛,多次在京城名人居所棋藝大賽之中奪得冠軍。樂禮歸曲風蕭授課,樂器音律精通熟練,奏樂編排無一不通,曾為宮中樂師,不喜官場退而隱者。丹青水墨任由胡廣文教授,其畫風多變,出筆成幅,因祖籍關外,熟識之人較少。武科由先前敲鼓之人擔當,其名魏書恆,其神功武略早已在學生之中傳開,對之極為佩服。


    一大清早起來,眾人紛紛趕往學堂,各等級學生按分班順序落座,正式開始他們的書院生涯。看著這錯綜複雜的課程安排,瞬間炸開了鍋,晨起之時的武操課,午膳過後的文科、棋弈、樂禮,晚膳過後的武訓課,一看便想倒頭而睡。


    “安靜,安靜!”張中天老夫子在堂前用力地敲著戒尺,想要鎮壓這群熊孩子,用那渾厚而又蒼老的聲音喊著話。瞬間學堂裏麵安靜了下來,其講事先準備好的半數橫幅拉了下來,擲地有聲講到:“吾知悉諸位中有達官顯貴,有商賈富戶,然不論其身份如何,等級如何皆吾知學生,接受吾之教誨,凡不尊者,罰之。今日,以《勸學》開篇,望各位念之。”


    “君子曰:學不可以已。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冰,水為之,而寒於水。木直中繩,輮以為輪,其曲中規。雖有槁暴(pu),不複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繩則直,金就礪則利,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則知明而行無過矣……”有誰可以解釋解釋這其中的道理呢?


    忽然,哐當一聲,馬佳博言的椅子轟然倒塌,幸好其眼疾手快沒有摔倒,愣是惹得一眾人大笑。


    “夫子,馬佳博言知道,他想要迴答這個問題。”一旁的冷千穀見狀,輕瞟了馬佳博言一眼,喝著倒彩,若無其事地大聲地跟張夫子說著話。


    “我就說哪來還得動靜,原來是你這小兔崽子在搞鬼,不好好聽課倒玩起板凳來了,要是你能說出這段話中的道理我就不罰你,要不不然就罰你抄寫10篇。”張中天老眼昏花,耳朵也不是非常靈活,聞者聲戰戰兢兢地走著路,瞅著馬佳博言一個人站立著,用戒尺在他的桌子上拍了三下,氣唿唿地點名說著話。


    “夫子,我……”馬佳博言滿臉無辜,看著冷千穀幸災樂禍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心裏想著說就說,反正勸學自己已經讀了好幾遍,況且家裏麵的老師也講授過。想著讓冷千穀這家夥先高興一把,裝著非常無辜的樣子淡淡地說著話,“這段話說的意思是:學習是不可以停止的。比如靛青這種染料是從藍草裏提取的,然而卻比藍草的顏色更青;冰塊是冷水凝結而成的,然而卻比水更寒冷。木材筆直,合乎墨線,但是用火萃取使它彎曲成車輪,那麽木材的彎度就合乎圓到如圓規畫的一般的標準了,即使又曬幹了,(木材)也不會再挺直,用火萃取使它成為這樣的。所以木材經墨線比量過就變得筆直,金屬製的刀劍拿到磨刀石上去磨就能變得鋒利,君子廣博地學習,並且每天檢驗反省自己,那麽他就會智慧明理並且行為沒有過錯了……”


    好,好,好……說的沒錯,看來你是自以為學懂了便在這裏胡鬧,我也不用交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張中天聽著馬佳博言解釋的內容,心裏麵有些火爆,以他老學究的思想如何能容忍這種學習的態度,氣唿唿地摔書而走。


    “馬佳博言你真厲害呀,夫子都被你給氣走了。既然你這麽厲害,要不就教教我們吧。”冷千穀見狀,立馬走到馬佳博言的麵前起著哄說著話,周遭的人也惹得一愣一愣的笑。


    “冷千穀,都是你惹得禍,你這個惹事精。快說,博言的椅子是不是你搞得鬼,你這人就是分明嫉妒。”富察湘寧怎麽也忍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氣,遂即上前跟冷千穀理論起來。


    “哎吆,我說富察寧宇,關你什麽事呀,馬佳博言都沒有講話,皇上不急太監急呀。”冷千穀嗆著說話,遂即又是一眾人笑。“更別說你不要冤枉好人,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對他的椅子都手交了,沒看他那人樣也陪我親自動手。”


    “哼,冷千穀,你不要狗仗人勢,不要以為你老爹是府尹我們就怕了不成,他們恭維你我可不吃這一套。要是讓我找了什麽證據,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富察湘寧氣唿唿地說著話。


    “好呀,我等著你們找到證據。”冷千穀趾高氣昂地說著話。


    “寧宇,跟這種不要浪費口舌,免得髒了我們的嘴。他多說一句話空氣眾就多了幾分臭氣,走吧我們去唿吸新鮮的空氣去吧。”馬佳博言看著冷千古的樣子,他不想理會他一直在忍著,倒是見富察湘寧被人欺負心裏麵就有些不舒服了,便微笑著說著話。


    “站住,馬佳博言,你敢說我的嘴臭,看我不饒你。”冷千穀素來脾氣火爆,被馬佳博言這樣一說就毛躁起來,踱著叫說話。看樣子他下個要跟博言再次一站高下,急衝衝出招。


    “千穀兄,我想你還是冷靜地些好。要是我的記性夠好的話,昨天你應該剛剛敗在博言的腳下,興許胸前還有些紅腫吧,我勸你還是冷靜點的好。”南宮羽墨見此情此景,便漂移至中,擋住了冷千穀的拳頭,滿臉含笑地不緊不慢地說著話。


    “哼……南宮羽墨,你行……”冷千穀傲氣地甩手而去,身邊的幾個牆頭草也跟著走了。


    “羽墨,你何必跟這種人失了身份,不過還是謝謝你。走吧,反正課程也結束了,我們偷偷下山去買酒喝。哎,原以為來到天香書院會與眾不同,真讓人堪憂呀,幸好有幸結識你跟元坤這樣的好兄弟。”馬佳博言聳著眉毛,笑著說話。


    “好呀,我跟元坤來京城都沒有閑逛過,正巧我們四兄弟可以好好暢懷一翻。”南宮羽墨連連迎合。


    遂即,馬佳博言、富察湘寧、南宮羽墨、解元坤四個人,一溜煙地跑出書院,下了柳橋山,沿著商榷一路閑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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