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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揉著惺忪的睡眼隻好去關窗子,突然,窗外傳來一陣輕笑聲。


    我一怔,連忙伸著頭鑽出窗外看去,隻見窗外有一個美女站著,濃眉大眼鵝蛋形臉,穿著時尚身形婀娜,如果不是天仙,那她就是惡鬼。


    我注意到,這個美女正是一臉神情地看著我,那眼神,我在無數的表白現場看過無數次。


    我心裏麵覺得這倒是有趣了,荒郊野外深更半夜的,自己還能夠遇到這樣的好事兒,看來蔡微微在天之靈這是不想讓我寂寞無聊啊。


    我連忙將窗子推大了一些,再向外麵看去,卻一個人也沒有了。


    我倍感掃興,心想一定是人家姑娘見我扭扭捏捏的就離開了,我迴到床邊,睡也睡不著了,於是就打開手機看金庸。


    看到一半,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幾下敲門聲,推開門定睛一看,我立刻心花怒放,這不正是剛才那位佳人嗎?


    我連忙將她邀請了進來,我問道:“你剛才站在外麵做什麽了?”


    “什麽?我?”她用手指著自己,一臉驚訝地問道。


    我說:“對啊,剛才你不是站在外麵……”


    這時候我恍然大悟,怪我睡糊塗了沒有認出來,這個女孩兒正是那老頭子的外孫女陳一淇。


    陳一淇詫異地看著我,說道:“你是不是睡糊塗了?我怎麽會站在外麵啊?”


    我窘迫的一笑,說:“準是睡糊塗了,你不要見怪。”


    她深夜來到我房間找我,原來是睡不著覺無聊,我關閉手機當中的金庸,開始與她攀談起來。


    這個姑娘看上去有些冷冰冰的,不是平易近人的那種,我估摸著應當是慢熱,成為朋友了就會打開心扉。


    聽她有一句沒一句地和我閑聊著,眼睛時不時地看向我的蛇皮袋,最終我說:“陳一淇,你不是睡不著覺無聊,你是有事情來找我吧?”


    果不其然,我沒有猜錯,她點點頭。


    我說:“有事但說無妨。”


    陳一淇用手指著蛇皮袋,試探性地問我:“大哥哥,你是蛇皮袋裏麵裝的是什麽?”


    我一愣,想了好幾個借口但是都不成立,躊躇很久連忙說:“玩偶,我給我女朋友買的玩偶。”


    陳一淇震驚地看著我說:“玩偶?應該不會吧?玩偶會下地走路嗎?”


    聽到陳一淇這樣說,我徹底懵了,驚得一身冷汗,連忙問道:“你說什麽?它下地走路?”


    陳一淇木訥地點點頭,說道:“對啊,剛才你睡覺的時候我看從蛇皮袋裏麵鑽出來一個大姐姐,在屋子裏麵轉悠了好一會兒,最終才迴到床上的呢。”


    我一聽,腦袋“嗡”的一聲,頓時啞口無言,猛地迴過頭看著蛇皮袋,心亂如麻。


    這不是活見鬼了嗎?


    已經死去整整十年的蔡微微,同我在荒郊野外半夜三更的時候,在我睡覺的時候自己從蛇皮袋裏麵鑽了出來在屋子裏麵亂走?這實在是太恐怖了吧。


    我驚得剛要打開蛇皮袋去看,手都已經放在拉鏈上麵了,猛然間想到:王傑啊王傑,你怎麽就那麽傻呢?


    你和這個陳一淇才見了一麵,你就那樣相信她的話?她說看到什麽就是看到什麽了?


    你怎麽會知道她究竟是安的什麽居心。


    萬一她是故意這樣說,而我恰好又打開了蛇皮袋,裏麵赫然出現蔡微微的屍體,那麽,今夜我最好是睡在荒郊野外,最差一定會被警察帶走做筆錄的。


    想到這一節,我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摸了摸陳一淇的腦袋,說道:“小妹妹呀,你可別逗了,哪裏有什麽大姐姐,你一定是走眼了。”


    陳一淇聽我這麽說,也就轉身走了。陳一淇走了之後,我將房門緊緊關閉反鎖上,躺到床上心神不寧。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我心裏麵在想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馬大娘此時一定是心急如焚,急得快要瘋了。滿世界的找我,生怕我被惡鬼抓了去。想到這裏,我真是非常愧疚,如我這般自私自我的人,恐怕普天之下都找不到第二個了。罷了罷了,事已至此,過幾天迴到老家了,我一定好好向馬大娘賠罪,她膝下無兒無女孤苦伶仃的,從此以後我就將她當做自己的親姥姥那樣對待也就是了。


    第二個問題,我將蔡微微帶迴去了之後,該做何打算?橫不能一直把它放在自己的身邊吧?


    即便是我在4號樓的外麵租一棟房子住,把它安置在出租房裏麵,可是能放多久呢?畢竟,她已死了十年。


    這十年惡鬼是如何存放它的,這一點我都不得而知,十年的屍身,還能完好無損猶如剛剛死去不久的人,放我身邊還不得幾天就爛了?


    我點了一根煙,心裏麵非常亂,抽完之後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都已經是昏迷狀態的時候了,腦海當中突然閃過那陳一淇誠摯的眼神,腦海當中有一個清晰的念頭閃過,這小姑娘不像是一肚子花花腸子騙人的模樣啊。於是連忙翻身坐起,打開蛇皮袋。


    定睛一看,我整個人瞬間就炸了,蔡微微的屍體,不見了!


    操!


    我一聲尖叫,整個人從床上炸了起來,眼珠子差點飛出來。比起恐懼更加讓人感到害怕的是,我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將蔡微微的屍身帶出來,結果卻不翼而飛?


    我瘋了一樣衝出房間,來到老頭子的房間連連敲門,良久,那老頭子一陣咳嗽:“來啦來啦,什麽事兒呀?”


    老頭子推開門之後,我瞬間便跪在他的麵前,急得差點哭了。


    老頭子連忙將我從地上攙扶起來,急聲說著:“小夥子,你這是幹什麽呀?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女朋友不見了!”我帶著哭腔急聲說道。


    老頭子一愣,睜大了眼睛問我:“你女朋友不見了?你從外麵進來之後我就沒有看到你帶什麽人進來啊。”


    我急得不行,不知道應該如何向老頭子解釋。


    如果我說我女朋友是一具屍體的話,人家能信嗎?準把我當作神經病了。但是我如果說我女朋友其實是一個死去十年的女鬼,人家老大爺一把年紀的,豈不是嚇死了?


    正在我愁腸百轉的晌兒,一拍大腿決定,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他。


    深夜的燭火,忽暗忽亮,我與老頭子坐在床邊,兩個人眉頭緊鎖抽著煙,我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全部告訴給了他。


    說完之後,他一拍腦門,一臉的驚愕,連忙說:“哎喲我的天老爺啊,小夥子啊,你這是活活遇見了鬼啊!”


    我垂頭喪氣地點點頭,沒錯,我就是遇見鬼了,可是又能怎麽辦呢?


    老頭子狂抽著煙,半晌,啞然失色,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拖鞋聲,側過頭一看,隻見是老頭子的外孫女陳一淇從外麵走了進來。


    陳一淇問道:“姥爺,怎麽啦?”


    老頭子一聲冷笑,歎了口氣,說:“外孫女,你的這位來咱家投宿的大哥哥呀,他鬼迷心竅了。居然撞鬼了,而且還愛上了那個女鬼。晚上他來咱家的時候,肩上扛著的蛇皮袋裏麵,裝著的就是……就是……”


    說到這裏,老頭子不往下說了。


    畢竟再往下說,實在是太滲人了,老人嘛,事事都顧及小輩,哪裏可能會把“屍體”二字說給陳一淇聽呢?


    我旋即又點了一根煙,歎了口氣說:“現在我得出去找找,不能讓它就這樣失蹤了。”


    “哎喲我的天,小夥子你是不是瘋了啊,這三更半夜的,還是一個鬼,你去哪裏找啊?老老實實地給我呆在家裏,哪裏都不能去!”老頭子痛心疾首地對我講。


    稍頃,陳一淇推搡著老頭子的身體,為我求情似的說道:“姥爺,你就把咱家的事情對這位王傑大哥哥講了吧。”


    老頭子一聽陳一淇這樣說,立刻是怔了怔,使勁衝她使眼色:“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什麽呢,什麽咱家的事情,咱家裏麵好好的,哪有什麽事情……”


    “哎呀,姥爺!你看這位王傑大哥哥這麽可憐,我看著都心酸,你就趕快說了吧!你要是不說,我就不陪著你了,馬上就迴學校住!”陳一淇非常焦急,真情實意地訴說著。


    我越聽越不對勁,陳一淇口中的“咱家的事情”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這老頭子的家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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