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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點整,我準時來到4號樓的電梯門前。


    按照宋明的口頭規定,在4號樓上班最重要的就是每隔五分鍾開關電梯門,長久以來,我每一天都不敢懈怠。


    五分鍾之後正準備按下電梯門的開關鍵,突然耳畔不遠處傳來一陣打鬧聲,抬頭一看,隻見我右手邊的樓道盡頭有一夥小流氓正圍著一個年輕靚麗的漂亮女郎調笑著。


    這是很反常的,我值班這麽久了,每一晚來來往往坐電梯的人,不是沉默寡言就是苦大仇深,老實說就如同是一幫將要奔赴刑場的罪犯似的。


    然而今天卻不同以往。


    我點了一根煙放在嘴邊,饒有興致地看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原來這群小流氓是要玷汙漂亮女郎,漂亮女郎拚命掙紮。


    眼看著一朵鮮花就要插在一堆臭氣熏天的牛糞上,我一聲暴喝,衝了過去。


    走過去之後,為首的小流氓抓著漂亮女郎的雙手,急聲說:“姐姐,姐姐,你實在是太美了,我把持不住了,你就成全了弟弟我吧。”


    其他的小流氓都看向我,我正義凜然地說:“你們這幫家夥,放開那個女孩兒,趕快滾!”


    說完之後,三個小流氓轉過身來,強行推搡著我,一路將我推到一處電梯夾層裏麵,他們猛地拽開玻璃門,一把將我推了進去,玻璃門緊緊關閉。


    我非常吃癟,他們居然瞬間反客為主,將我關在夾層裏麵,這下子別提英雄救美了,就算是從這裏出去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群小流氓們笑成一團,每一個人都恥笑著我,其中的一個看著我大聲喊著:“臭開電梯門的!你的爸爸們沒有時間理你!”


    我窘迫得臉紅到了脖子根,卻又隻能是坐以待斃!


    玻璃門外麵,為首的小流氓張開肮髒的嘴朝著漂亮女郎的臉就要親上去,漂亮女郎拚命掙紮,非常顯然,小流氓人多勢眾,但是卻沒有要強來的意思,畢竟強扭的瓜是不甜的。


    我站在玻璃門的裏麵心急如焚,完全是沒有了主意,我眼睜睜地看著那位漂亮女郎即將是衣衫不整。


    正在這時,一個瘦削的身影從我眼前緩緩走過,定睛一看,這正是4號樓裏麵古怪的中年男人,他依舊是衝我笑著。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上一任的電梯管理員老頭子趙國才緊隨其後也是跟著走了過去,我心中一震,未待我產生想法,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死去數月的農民工大哥跟隨在他的身後緩慢往前行走。


    在她的身後,還有一個身穿黑色壽衣,身形矮胖的老頭子。


    它們仿佛是站成一排,井然有序地朝著前方行去。


    途徑我這裏的時候,雖然都是衝我鬼笑,但是卻如同走馬觀燈,很明顯不是衝著我來的。


    我瘋狂地一聲暴喊:“啊!鬼啊!”


    我站在玻璃門前登時毛骨悚然,渾身汗毛直豎,不禁是顫抖著。


    且不說這些東西為何湊到了一起,單單隻談他們這是去做什麽?


    為何會半夜三更的會出現在4號樓呢?


    就好像是趕集似的,又或者說……


    就像是恐怖電影裏麵,趕著去投胎的孤魂野鬼似的。


    場麵之恐怖,實在是令人咋舌。


    我嚇得渾身癱軟,簡直站不穩了,而且玻璃門裏麵一片幽黑昏暗,全然是借著外麵樓道裏麵的聲控燈照亮一點角落而已。


    我被困在此地,總是感覺那些鬼在我周圍彌漫著,隻是,看也看不見,摸也摸不著。


    然而,那群喪心病狂的小流氓心思可全部都在蜷縮在牆角裏麵,冒死掙紮的漂亮女郎身上,壓根就沒有迴頭看這古怪的一幕。


    正在我嚇得六神無主之時,漂亮女郎驚聲尖叫:“啊!”


    我的注意力全部被拽了迴來,透過玻璃門定睛一看,隻見漂亮女郎上身t恤的一角被撕裂開來,一大片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當中。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我沒有什麽英雄氣概誕生,也沒有國人骨子裏的俠義精神顯現,僅僅隻是出於阻止這個姑娘被糟蹋,拚了命地拽著玻璃門,拽了半晌,一丁點鬆動的痕跡都沒有。


    聽著漂亮女郎的尖叫聲,我一急之下,彎曲手臂,用關節部位將玻璃門硬生生地給砸開!


    連續飛快地砸了五下,整扇玻璃門轟然破碎,我衝了出去。


    在場所有流氓聽見巨響,全部迴過頭來看我,我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沸點,握緊拳頭衝進人群瘋狂毆打。


    連日以來受的所有委屈與不甘,全部都爆發了出來,我像是發泄怨氣一樣暴揍他們。


    以一挑三其實沒有什麽,關鍵時刻我以一挑五,這五個人全部都被我打得節節敗退,屁滾尿流地逃跑。


    方才那個為首的想要親漂亮女郎的流氓,眼見遇上大麻煩了,也是不敢繼續糾纏,落下狠話:“臭開電梯門的!算你牛逼,你給我等著,我叫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一聲怒吼:“滾!”


    一血這些日子以來的苦悶之後,我來到漂亮女郎的麵前,輕聲說:“別怕,都已經被我打跑了。”


    我氣喘籲籲的,心髒砰砰狂跳,看著眼前一臉羞澀整理衣服的漂亮女郎,竟是有些害羞了。


    隻見她,年紀約莫也就二十歲出頭,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猶如瀑布一樣披散在肩頭,濃眉大眼,櫻桃小口,上身一件印有很是卡哇伊圖像的t恤,下身一條超短牛仔褲,修長的雙腿上裹著黑色絲襪。


    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俏麗非凡,也難怪那群流氓會神魂顛倒的。


    我急聲問她:“怎麽樣啊?有沒有事情啊?”


    這位姑娘莞爾一笑,說:“剛才真是多虧了你,謝了啊。這些王八蛋,又髒又臭,渾身酒氣,真是煩死了!”


    聽她說話的語氣,我這才知道這姑娘竟然這樣處變不驚,剛才自己差點被別人強暴,卻能夠談笑風生,真是不同尋常的姑娘。


    她忙活完了之後,抬起頭用手指著我沾染了鮮血的雙臂關節處,笑說:“大英雄,現在我送你去醫院,你看你,身上都掛彩了。”


    她攙扶著我坐電梯走出4號樓,在大街上麵打了一輛車,將我送到醫院裏麵去。


    所幸問題不大,隻是一點皮外傷,醫生上了點藥,包紮一下就妥了。


    從醫院出來,天已經快要亮了,她背對著狼牙色的月光站在我的麵前,說:“謝謝你,大英雄,改天我有時間會去你上班的地方看你的。”


    她走遠了我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高聲喊:“你叫什麽名字?我這個人臉盲,怕你下次來看我,我會一下子認不出來你是誰。”


    “蔡微微。”漂亮女郎已經走到馬路的另一邊,坐進出租車之前對我大聲喊道。


    我心裏麵一涼,腦袋“嗡”的一聲響,整個人就像是被水泥灌溉了一通一樣,魂兒都快要飛走了,嚇得上下牙直打架。


    此時此刻,望著從容安靜的蔡微微,我內心翻江倒海一般。


    長久以來,蔡微微這三個字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符號,我遭遇的所有詭怪的事情貌似全部都是和她產生關聯的,今夜,我以為救了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漂亮女郎,可是,在我完全沒有戒備的時候她告訴我,她就叫做蔡微微。


    目送著她坐車離去之後,我匆忙從工服裏麵掏出錢包,驚奇地發現裏麵還留有一張蔡微微的照片。


    仔細端詳半晌,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敢確定這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


    因為,照片當中的女子幾乎等同於是素顏出鏡,而方才那位漂亮女郎,卻是濃妝豔抹,然而,眉宇之間確是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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