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乃小心的縮在桅杆之後,努力隱藏著自己的行蹤。側著耳朵傾聽著嶽效飛、慕容卓兩人的說笑。雖然她的漢語依然不大精通,隻是最後一句話卻聽明白了。


    “扶桑麻煩、朝鮮麻煩?!他還真是下到處留情的人啊!”


    綾乃小心的縮在桅杆之後,這位慕容卓參謀長在的時候,不知為何她總是感覺到一震心驚,尤其後背之上就會掠過那種令人難過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打從第一眼看到這位神州軍的參謀總長閣下,隔著老遠綾乃已經嗅到了那種漢人當中,武功深不可測的大高手的味道,他這樣的人根本不是忍者可能對付得了的。前幾夜綾乃出來打算刺殺的時候,都是因為他幾乎一直陪伴在嶽效飛身邊而不能得手。


    今夜,如同往日一般,慕容卓又要“提前”告退。


    嶽效飛顯然還想在聊下去,挽留道:“卓大哥,你就不能多留一會?”


    “好起的司令大人,這兒可沒有黃鐵馬,也沒有徐黑塔,你明早可以睡個自來醒。我啊,我可是個苦命的參謀的,明個可還要早起呢!”


    說著,慕容卓站起身來,不知是因為船身在海浪上的搖晃,還是因為已經喝得過了頭,他晃晃腦袋朝船艙內走去。


    看見慕容卓離去,望月綾乃手中的戰刀“哢”的一聲輕響,已經悄悄露出了一段雪亮的刀刃。一雙美麗的眼睛緊緊盯著嶽效飛在黑暗中的身影,身體低伏有如一隻即將進行獵食的雌豹。


    心中的熱血逐漸沸騰起來,盡管慕容卓已經離開,可是背後那種令人恐慌的感覺依然未曾散去。而且心中同時害怕這是他們兩人布下的針對自己的“陷阱”,要知道刺殺嶽效飛這樣的人絕不是簡單的事務。


    驀的,黑暗當中的嶽效飛如同歎息一般說道:“出來吧,臭丫頭!”


    “臭丫頭”三個字如同重磅炸彈一樣重重擊打在綾乃的心房之上,使她心中那蘊含著愛的熱淚幾乎就要將她融化,從眼睛之中奪眶而出,她幾乎就要出去,便不是那個“刺客綾乃”而是作為已經屬於他的那個“悅之女一一綾乃”。


    “綾乃!綾乃!千萬不要心軟啊!”望月綾乃唿喚著那個剛強的自己,緊握著手中“碎月妖瞳”的長柄。


    黑暗當中,借著探照燈的餘暉,嶽效飛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也沒聽錯,那輕輕的一聲“哢”的確是長刀離鞘時的響聲。


    令人奇怪的是,嶽效飛對於這個即將要向自己痛下殺手的望月綾乃沒有一絲一毫的恨意。


    對於這個“一見鍾情”式的,現在時刻想要刺殺自己的女人,嶽效飛隻是感覺到心痛。如果你仔看,看得清她的削瘦的雙肩在冰冷的夜風之中不勝瑟瑟的柔弱,和伸在一側的隨時準備出手的“碎月妖瞳”!


    “這外世界真他媽夠瘋狂的!”


    是的,嶽效飛罵的一點也沒錯。戰爭當中的世界、戰爭當中的人們、戰爭當中的愛情原本就是一件瘋狂的事!無奈的是,對於這個望月綾乃,嶽效飛這個肯負責任的人,依然沒有打算放棄,畢竟戰爭是會結束的,但愛情卻是另外一迴事。


    曾經在火燒江望城之後,狠狠出了一口惡氣的嶽效飛也考慮饒了小鬼子、饒了扶桑,要他們納貢稱臣也就是了,不必實行所謂的“最終解決”。然而,縱觀這個民族的“過去”、“將來”發生的一切,使他認清楚的認識到,這是件極不理智的行為。


    或者說,對於扶桑百姓是有害的,他們不改變那種固有的文化,那麽將來必然還要挨核彈,這幾乎是一種必然。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這麽做,反而是幫了他們是一種夠得上“天使”這個稱號的仁慈舉動。


    話說二戰結束之後,美日關係比之新婚蜜月還要甜蜜幾分。不過,他心中還真為現在的美國有點擔心。有朝一日被狼崽子反咬一口的時候,山姆大叔會是一付什麽樣的表情呢?估計有夠瞧得!


    當然,他們的表現足以讓現在已經擁有了核武的中國百姓心中有所期待,或者給他們兩枚核彈,換迴一條忠犬也說不定。


    有人說這樣的想法具有“納粹”的味道,更為日本提出的“*****”提供了所謂口實。


    其實何必上綱上線呢!縱觀曆史,這個民族本身就充滿奴性,難道大唐時節是我們中國人非要請他們來的?還是說核平日本之後的美國沒有獲得日本的尊敬?這兩條有一條不是現實的、曆史的事實麽?有人不服氣,不要緊,叫日本離了他的美國主子!誰做得到啊?唿喚達人中!


    最為可笑的是他們願意作狗,我們有理由不讓他們去做麽?與人為善不就是要先滿足人家的理想嗎?


    而曆史的來看,扶桑這個民族無時不刻在給自己尋找一個強勢的主子,一旦沒有,他們就不停的東吼西吠,直到出來那麽一個狠人,給他們一下重的,然後這個民族就會夾著尾巴迴複“巴巴”狗性!


    那麽善良的中國人請滿足他們吧!正所謂日行一善也!


    嶽效飛站起身來,麵對這樣美麗的刺殺,他還是拿出了武器。他身上除了匕首就是神州軍的標準配置“狗腿刀”,黑色的刀身在夜裏幾乎看不清楚,或者這是他的唯一“優勢”。


    手中似模似樣的擺下了,出自王德仁不斷在改良的“狗腿刀刀法”進攻的招式,盡管搏殺在即,嶽效飛依然還是希望綾乃能夠迴心轉意。


    “綾乃,我們一定要拚個你死我活麽?或者有其他的辦法解決也說不定呢!”


    綾乃根本不笑他的話,腳下一頓,連續快速的腳步之中,手中的長刀用力向嶽效飛刺去。


    “碎月妖瞳”在探照燈的餘暉之中,如同一條從暗處出擊的蛇,它身上的鱗片反射著華麗而細碎的光芒,就仿佛明亮的月兒被人打碎再拉成一條細線。


    “狗腿刀”沒有絲毫風聲的在黑暗之中蕩起一小段圓弧,輕易的遮斷了“碎月妖瞳”的去勢。


    綾乃手腕一翻,“碎月妖瞳”的刀勢一閃,一道明亮的“月牙”仿佛一隻笑眯眯的眼睛,向閃在一旁的嶽效飛的身上劃去,又狠雙辣。


    “啊”嶽效飛慘叫了一聲。


    綾乃手中的刀勢一慢,她難以致住的心中狂唿:“難道……啊,我真的殺死了他!”一想到這個輕易獲得自己所有的男人,將要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綾乃心中的那種刺痛,根本就是語言無法形容的,甚至她寧願這一刀砍在自己身上,甚至她寧願消失生命是的她自己。


    然而,一切似乎已經發生!嶽效飛的身體向下軟軟倒去。


    綾乃扔下刀,撲過去扶著嶽效飛搖搖欲墜的身體,誰知這時異變發生了。


    嶽效飛沉重的身體倒了過來,將身邊的望月綾乃壓在了身下,兩隻手拉住人家的胳膊,擺成了一個大字形。身體嬌小瘦弱的綾乃一動也動不了,隻是心中有了一種上當的感覺。


    “咦?”自己的“碎月妖瞳”自然已經砍到了他,可是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是的望月綾乃的感覺沒有錯,她的碎月妖瞳的確是招唿到嶽效飛身上。然而鋼刀對於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玻璃鋼甲有多大用處,實在是一個問題。


    嶽效飛知道,打,他是打不過具備中忍水平的綾乃,不過麽,體重他就大得多了。而且不用這野蠻的“苦肉之計”他哪知道這個美人是否依然如同將她的身體奉獻時那般的愛戀。


    由始至終嶽效飛都沒有相信過,那晚山洞中發生的事出自於她“逃跑”的需要。因為那晚她要走的話,憑受傷的嶽效飛根本攔不住。那麽分析之後,結論隻有一個,那就是在山洞中纏綿的夜晚,綾乃“化蝶”時動了真情。


    已經被嶽效飛的“受傷”倒地弄得心神俱亂的綾乃,眼睛當中湧出的淚水,雖然沒有多少悔恨,但那種心痛卻是嶽效飛看得出來,內心之中也深感滿意。他很不厚道的用牙叼住綾乃的蒙臉布,扯了下來,露出綾乃因為心痛而顯得蒼白的嫩臉。


    嘴裏低聲道:“喂,臭丫頭你滿意了麽?”一邊說著,他就去品嚐那混和著淚水感澀的香唇。


    “啊!你……你……不要……在這裏,不要……”被嶽效飛壓住的綾乃掙紮、推拒著,然而麵對即將來臨的侵犯,她的心中居然冒出一股混和著期待與甜蜜的心情。


    “這怎麽可能呢……難道是因為那些羞人的特訓嗎?”


    嶽效飛抱起綾乃嬌小的身體,一邊向自己的艙室走去,一邊低聲道:“臭丫頭,白天可不能這樣做,那些近衛一不小心就會真的殺了你!”


    隱在暗處的某人,看著意氣風發的嶽效飛,搖了搖頭心說:“雖然他的根骨也算不壞,可是我絕不會教他功夫的!這樣的家夥,學會了難免變成采花大盜一定會影響我的威名。”一麵說著,先嶽效飛他們一步溜迴自己的寢室。


    畢竟正如他自己所說:“苦命的參謀們明天是要早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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