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折枝。人哪,常常看著自己眼前的美好事務不知關懷,直到失去之時才會痛哭出聲,可是那不是有點晚麽!


    嶽效飛終於迴到了神州城自己的城主府中的小園之中,從上午到港一直就沒有清閑過,一撥撥的迎接的人直到晚上的接風宴後才算完畢,嶽效飛才開始忙自己的事,也許這就是偉人的生活吧,其實嶽效飛一點也不喜歡。


    迴到了溫暖的神州,身上的毛衣毛褲也脫了下去,享受著空氣中淡淡的海風的味道,嶽效飛的思緒又迴到了在和慕容楚楚平湖相見的場景。


    這個當兒,還有一個人在想念那段時光,這個人大家可能想不到卻是林都司的女兒,林玥兒,那是她第一次見到楚楚嘴裏的那個大英雄的時候。


    慕容楚楚和林玥兒做了好友,就在從嘉興到平湖路上。


    那天楚楚和香君姐坐上了自己的車輛。除了香君姐年紀稍長而外,楚楚和自己著不多一般大,初見麵時她似有些不高興的事呢!不過一會工夫便聊的熟了。


    自己拿出自己新手製作的各式小吃、糕點來招待她倆。楚楚則拿出從老哥那裏討來的各式飲料來招待她,換來了自己的一陣吃驚。楚楚有個健談的個性,很快就由這些新鮮物事上扯到老軍營,又從老軍營扯到嶽效飛身上發生的各式各樣的趣事。


    自己企盼的看著爹爹的臉,知道爹爹不喜自己在人多之處拋頭露麵,可是架不住楚楚的軟磨硬泡,生生的把自己拽了出來,要一起走走,說起來自己也是很願意呢!一路之上從車窗上看外麵那些唱著歌的兵士們,他們是那麽年輕,那麽健壯,看起來一個個也滿聰明的模樣,說實在自己還真想去看看哩!


    那天自己邁動一雙小腳,怎麽都跟不上楚楚的步子,一邊盡力走著一邊問:“姐姐,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呢?”


    “我們要去營門那裏呢,你不是說想看看那個嶽大城主是什麽模樣麽!他們迴來了呢,這個時候正在營外呢!”


    站在平湖前進基地出口裏麵,基地外麵神州軍的士兵們在舉行火禮。完全沒有想到門口處聚集起來的士兵們是在做這件**而神聖的事。看著前麵那似山嶽般的軍人,她倆呆了。


    神州軍的士兵們圍那座高聳的由身體和木材搭起的木塔,一具具穿著新軍服的戰士躺在各自的材堆上,


    “我是中華的勇士,我以保家衛國為自己的責任。為了中華的安康,為了中華的崛起,我情願以我的身體或者生命作為祭品,我們將在火焰中燃燒,我們將在熊熊烈火中浴火重生。我們發誓,為了中華安康、為了中華的崛起,我……”


    從來都隻是生活在深閏之中的自己,漫說看過如此鐵血的場麵,就連外人也都很少見過幾個,麵對這些鐵血的戰士,她發自內心深處感到驚悸,同時心目間似也有所觸動。不知怎麽的,聽著他們的話語,眼裏就有了淚水。


    一會兒,他們舉行完了儀式,一個輕著一輛怪車子的年輕士兵向營門這裏騎過來,直到楚楚叫出“嶽大哥”自己才知道原來他就是那個“嶽大城主”他這麽年輕。而且令人不敢看的是那人一跳下車子,就跑過來抓住楚楚手,“真是的,這個人怎麽如此啊!”


    相信嶽城主與楚楚的見麵的場麵居然是如此模樣,這令自己她一個躲在深閨之中的小丫頭又怎麽不心跳,臉紅。你看他的眼睛那麽霸道,他這個做事一定是那種要別人聽他的話的男人。


    再後麵,再後麵記不清了呢!再後來就到了溫州,那些人好欺負人呢,個個兇巴巴的,楚楚也不見來看自己。那一段時間裏自己那麽孤單,那麽難受,那些天裏爹也是整天愁眉苦臉,唉聲歎氣的,真不知道這日子真不知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誰知有一天外麵熱鬧極了,爹迴來的時候滿臉紅光,不但買了酒,也買了些肉說迴來要慶祝一下。後來吃飯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我們前些日子遇到的那些人都是背著嶽城主做下的呢!光那一天聽說嶽城主就殺了二百多人,天啊!他是個殺人魔王麽!可是爹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一個勁直說“殺的好,殺的好,這樣的官不殺實在是對不起百姓。”


    “這神州城,可真美啊,夜裏到處都亮著燈光,多亮啊,隻是不知爹什麽時候才讓我出門去走啊,楚楚有了她的嶽大哥也不來看我,唉!這日子可真難打發啊!夜深了吧,爹還沒睡呢,聽說他要考公務員呢!他那麽大年紀要讀那麽多書,可真難為他呢!”


    林珇兒想到這兒,停了自己小腦袋瓜中的胡思亂想,悄悄的起身,她要去給爹的茶杯裏續些水呢。


    當然他一個整日裏藏在深閨中的小丫頭又能知道什麽,甚至楚楚的死訊她也是一點也不知道。私心裏還打算過幾日安頓下來去城主府裏看看楚楚呢。因為現在,在這神州城裏她是她唯一的朋友。


    同樣的星光下,嶽效飛坐在後園之中,身旁是兩位夫人陪伴著他。大家知道他心裏有事。嶽效飛這個人要不說城府不深,什麽事都會寫在臉上,無論是喜悅、憤怒、哀傷。


    不過今天的組合可是有點怪,嶽效飛抱著他的吉它,宇文繡月膝上放著她的琵琶,雖有點哀傷顯然他們是在一起合奏。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望蒼天,四方雲動……”


    不錯正是屠洪剛的那首《霸王別姬》。


    宇文繡月纖纖素手,在琵琶弦上掃著,一顆心兒早隨著那曲子、那詞中所充斥的無奈、傷心、悲壯而流淚、哭泣。


    喝了酒了嶽效飛並沒有流淚,手中的吉它發出陣陣轟鳴,仿佛是怒吼、仿佛是哭泣,可是,他一滴淚水也沒有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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