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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霜和一大群警察進來之後,徐建剩下的那幾個準備朝我和許航攻擊的痞子,全被這陣勢嚇懵,手中的斧頭無力的掉在了地上,麵如死灰。


    周東斷了一隻手,已經像死狗一樣躺在了地上,臉色蒼白,昏死了過去。


    刀疤龍原本還想反抗,但是幾個警察已經把槍對準在了他腦門,他隻能乖乖舉起雙手。


    李霜快步來到我麵前,見我渾身浴血的樣子,嚇得不輕,問我有沒有事?


    我將手裏的斧頭扔在地上,雙手撐著大腿,隻覺得疲憊像潮水般襲來,令我昏昏欲睡。隻是我怕李霜擔心,隻好咬牙堅持著,搖了搖頭。說我沒事,應該是失血過多了,有點使不上勁。


    李霜眼眶泛紅,攙扶著我,說你再堅持一下,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我點了點頭。說你又救了我一命,如果你再晚上幾分鍾,可能就得替我收屍了。


    李霜瞪了我一眼,說你也真是的,怎麽幹這麽危險的事也不告訴我一聲?要不是我收到了一條信息,還真不知道你會有危險。


    我臉色一變。“信息?你也收到了信息?”


    李霜嗯了一聲,輕聲說:“本來我已經在宿舍裏睡覺了,可是突然間有人發了條信息給我,信息上說明了這裏的地址,還說這裏有人進行著違法的交易,你和許航正在進行取證,並且還有可能暴露,我本來對這短信的內容是半信半疑的,可是後麵我打了很多個電話給你,你都沒接,直覺告訴我你肯定出事了,隻好聯係了警方,讓他們帶人過來。”


    聽著她的話,我恍然大悟的同時,又陷入了沉思,心說給我和李霜發短信的人肯定是同一個,但他到底是誰?又有什麽目的?難不成真是刀疤龍或者是徐建的仇人,想要借我們的手將他們除掉?


    我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就不再去想。


    “對了小霜。”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指著右邊的貨箱堆,焦急的說徐建那個王八蛋剛才跑到那邊去了,他也是這次交易的領頭人,千萬不能讓他跑掉!


    李霜點了點頭,明白事情的重要性,讓我留在原地好好休息一下,然後走到一邊去,跟幾個警察說了幾句話,說來也奇怪,那些警察居然聽她的指揮,立馬就分出七八個人跟在她後麵,往右邊的貨箱堆搜索過去。


    我大鬆了一口氣,環顧一眼四周,發現除了一些被我和許航打成重傷、還沒辦法站起來的人之外,大部分的混子已經被數量眾多的警察戴上了手銬,其中就包括刀疤龍和汪從軍。


    我吃力的走到一邊,跟許航匯合,發現他情況跟我差不多,渾身是血的淒慘模樣,不過他沒我傷得重,精神還算不錯。


    我倆互相挨著坐了下來,儼然一對難兄難弟,看著那些警察在忙碌,將地上散落的武器收繳,將徐建和刀疤龍的那些手下押走,一時都怔怔無言。


    今晚的遭遇可謂兇險萬分,要不是我和許航身手都不錯,加上運氣使然,還真不一定能夠活得下來。尤其是我後背上的傷口,尋常人挨上這麽一下,別說還能站著並保持清醒,沒準當場就掛了。


    我想了想,就重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來到不遠處的汪從軍麵前,低下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冷說:“在學校的時候我可待你不薄,你為什麽要背叛我?”


    不知是不是已經預感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汪從軍那黝黑的臉有些失魂落魄,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的樣子。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說話,隻是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外套的口袋,臉色一片死灰。


    我哼了一聲,伸出手在他衣兜裏摸了幾下,很快就掏出了一張折疊成心形的紙,攤開來一看,就發現這是一封信。


    我皺著眉頭將這封信看完,才意識到居然是班長程若水寫給我的情書,字數不多,隻有寥寥的兩百多個,大抵的意思是她通過這段時間跟我的相處,覺得我各方麵都比較優秀。不光學習成績好,人也長得帥,不光是重情義,還待人和善,希望可以給她一個和我交往的機會。


    我歎了口氣,放下信紙。心中的疑惑終於得到了解答。


    我隱約記得,之前在教室裏的時候,程若水是遞了一封信給我的,可是我當時有事要找沈瑤,就沒拆開,隨手塞進了抽屜裏。


    難怪我在醫院躺了半個月之後。剛迴學校的那天,發現抽屜被人翻過,看來就是汪從軍幹的好事了,他從我抽屜裏找到了這封信,看見程若水對我的表白,一時因愛生恨。這才決定背叛我。


    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後,我臉色陰沉,氣得將信紙撕成碎片,狠狠甩在了地上。


    “老大,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我就是放不下程若水。”汪從軍抬頭看著我。咬牙切齒的說道:“隻要你還在五中一天,那我就一天都沒有機會,你也別怪我心狠手辣。”


    我搖了搖頭,說你恨我沒關係,投靠周東也沒關係,可這不是你參與這場走、私交易的理由。我們做人要有底線。要有起碼的良知,整整十斤的甲基安非他命,雖然低價才3元,但是賣出去給別人,價格起碼要翻十倍,你知道這會害了多少人嗎?還有那1支神仙水。功效你也清楚,專門用來迷幻人的,要是落在壞人手裏,又得有多少人遭殃?


    我勃然大怒道:“我喬安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我也是個校園混混,可平時我從來沒有讓你們欺負過弱小的學生。更不讓你們去收別人的保護費,甚至你們沒錢加菜、沒錢買煙、沒錢上網,都是我自掏腰包的,你不拿我當老大也就算了,還聯合周東跟刀疤龍,一心想置我死地。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汪從軍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麽,但最終他還是一聲沒吭,臉上一片悔恨交加的表情,吚吚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也懶得管他,畢竟我隻是個正常人,並不能主導別人的思想,既然汪從軍選擇了這麽一條路,那就得做好被法律製裁的準備。


    之後過了十多分鍾,救護車來了,已經昏死過去的周東被抬上了擔架,一些受傷過重的人基本都得到了救治。而受傷較輕的痞子們,像刀疤龍和汪從軍這些,則被警察逐個押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李霜關照過,警察們隻是過來找我們問了幾句話,就不再管我們了。


    李霜還沒迴來,我見留在這裏也沒什麽用。就和許航互相攙扶著往外走。來到門口的時候,我迴頭望去,仍舊可以看到裏麵混亂不堪的場景,血跡斑斑的地麵,眼前不由得一陣恍惚,不敢相信我們以兩個人的力量。竟然幹掉了徐建和刀疤龍聯合起來的大部分人。再仔細迴想剛才的過程,隻覺得處處透著兇險,不知道躲避了多少次棍子和斧頭的攻擊,無數次跟死神擦肩而過。


    從淩晨一點半進入這裏,到現在的兩點半,短短一個小時內。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受了那麽多的痛苦和折磨,最終刀疤龍、周東、汪從軍等,都被當場抓獲,而沒來得及運走的1支“神仙水”,以及十斤甲基安非他命,也被盡數繳獲。


    以我和許航受傷無數作為代價,以極為慘烈的方式,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塵埃落定了。


    還好我們都隻是重傷,沒有危及生命,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隨後我和許航都被送上了救護車,但我撐不到醫院就已經昏死過去,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發現身上的傷口已經被縫針了,因為背後那一下斧傷最重,差點傷到了脊椎,所以我是趴在病床上的,李霜在陪床。一夜沒睡,美麗的眼睛疲憊而布滿血絲。


    我虛弱的問她,說許航的情況怎麽樣了?


    李霜說許航的恢複能力沒有我強,還沒醒,不過並沒有生命危險,經過手術之後已經轉送到普通病房去修養了。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徐建呢?”


    “跑了。”李霜歎了口氣,“徐建從後門逃了出去,他好像早就想好了退路,而且對附近十分熟悉,一路逃跑出好遠,最後鑽進了一個廁所旁邊的下水道裏,警察們想追已經來不及了。”


    我抓緊了拳頭,心說這王八蛋可真是命大,一次又一次的脫險,好像連老天爺都在幫他似的。


    李霜讓我不用擔心,徐建如今家裏破產,他迫於生計幹了走·私這種勾當,再加上我們用手機拍了他們當時交易的畫麵,警方已經鎖定了他的身份,所以抓住他已經是時間的問題。


    李霜還告訴我,這一次刀疤龍落網,經過他供述,除了現場的十斤甲基安非他命,他家裏還有整整三十斤存貨,涉·案金額超過一百萬,涉案人數則達到了三十餘人,為本市大半年的時間內,規模最大的一次走·私活動,案情非常嚴重。而周東和汪從軍雖然隻是高中生,但已經成年了,目前還不知道他們牽連得有多深,但保守估計都得判個五年以上的牢,刀疤龍更嚴重,他本就是附近黑、社會的老大,再加上這次交易活動,起碼都得判個無期徒刑,這輩子是別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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