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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萬亮發消息告訴我,他觀察了周東一整個星期,發現他每隔三天都會離校一次,出去時帶著了個空空的背包,但迴來之後背包就滿了,全程都小心翼翼的,一副做賊的樣子。


    莫萬亮的這個消息可以說是十分有用,我想了想,就問他,說手下的人盯著他的時候,沒有被發現吧?


    莫萬亮說沒有,很多時候其實是他親自去盯梢的,基本可以確定沒有露出馬腳。


    莫萬亮還補充說,三天前周東已經離開過一次學校,所以今天晚上下了晚自修之後,很可能也會像往常一樣出去,問我要不要派人跟著他?


    我迴答說不用,然後考慮了一下。讓他繼續盯著周東,一旦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立即告訴我。


    之後我想了一下,又發信息給許航,將莫萬亮告訴我的信息原封不動的告訴了他。


    許航收到信息之後,直接問我晚上有沒有空,我說有,他就給我發個摳鼻表情,說晚上十點在五中外等他,他開車過來。


    我放下手機,鬆了口氣。


    其實,跟周東有仇的人是我,當初在一中的時候,他也沒欺負過胡佳琪,所以許航根本沒有幫我的義務,可是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這很明顯是胡佳琪在後麵關照的緣故。


    我歎了口氣,心裏想,之前許航說胡佳琪沒有打過電話迴家,應該是假的了。


    吃完飯和洗完澡之後,很快又到了上晚自修的時間,這幾節課都挺平靜的,倒是課間的時候班長程若水悄悄遞給了我一封信,我沒有打開,隨手放進了抽屜裏,免得汪從軍那小子看到了誤會。


    下了晚自修之後,大概是十點鍾左右。我第一時間就來到了周東的教室外,隻是我穿了件黑色衛衣,還把衛衣帽子戴上,站在比較遠的地方,倒也沒有人認出我來。


    不一會兒,周東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了,身後跟了五六個小弟,一路擁簇著他,浩浩蕩蕩的宿舍方向走去。


    我把帽簷壓低一點,遠遠跟在後麵,就看到周東帶著人迴了宿舍之後,不到五分鍾,又自己一個人出來了,手中還拿了個黑色的背包,隻不過看著癟癟的,顯然裏麵沒裝東西。


    周東離開了宿舍之後,立即戴了件帽子,鬼鬼祟祟的,四處張望著,小心翼翼來到水房旁邊,熟門熟路地從旁邊的牆翻了出去。


    我哼了一聲,躡手躡腳來到牆壁跟前,凝神聽著,一直等到周東的腳步聲遠處了,這才跟著翻牆出去。


    就這樣,我吊在周東屁股後麵,一直跟著他往前走,到了大街上之後,這小子進了一家小飯館,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點了份快餐一個人吃了起來。


    這王八蛋倒也是警惕得很,一邊吃一邊朝外麵張望,我當然不會給他發現,躲得遠遠的,給許航發了個手機定位,不到十分鍾,他就開著一輛摩托找到了我。


    許航跟我一樣,穿了件黑色衛衣,我問他這次怎麽沒開車過來,許航瞥了我一眼,淡淡說又不是對付像丁浩那樣的富二代,開車動靜太大,既然是跟蹤,那麽等會連摩托車都不能開的。


    我也沒在意,跟他說明了情況,許航往前麵那家飯店看了一眼,沒吭聲,隻是給我遞了根煙,我沒接,他隻好放嘴裏自己抽了。


    隻是等了將近二十分鍾之後,周東還是沒出來,許航就顯得有些不耐煩了,說這小子會不會是在等人?


    我搖了搖頭,說不會,那飯店生意很好,客人挺多的,並不適合聊天談話,八成是他跟別人約定的時間還沒到,這才在裏麵打發時間。


    果然,在我們又等了半個小時之後,周東接了個電話,很快就離開了飯店,將頭上的鴨舌帽帽簷壓低,悶著頭往前走。


    我和許航對視一眼,知道正戲快開始了,於是分散開,用路旁的汽車或者草叢隱藏,遠遠吊在後麵。


    現在已經接近十一點了,街上行人稀疏,周東一路上專門挑偏僻的小路走,不時還謹慎的迴頭望一下,好在我跟許航都隱蔽得很好。才沒有被發現。


    走了十來分鍾,我就看到前麵馬路旁的小巷裏,突然鑽出來一個人,肩上背了個行李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麽,再仔細看他的臉,發現居然是刀疤龍!


    我臉色一變,心說和王八蛋怎麽會在這裏,難道周東就是從他手上買來的那些東西?


    許航這時候走了過來,低聲對我說:“這家夥不是刀疤龍嗎?聽說你之前就是被他捅了一刀,躺了一個月的醫院?”


    我沉著臉點頭,說我跟這家夥有深仇大恨,沒想到世界這麽小,去哪都能碰上他。


    許航眯起眼,說如果是這個周紹龍的話,那麽周東應該就是跟他做交易的無疑了。


    我怔了一下,說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許航瞥我一眼。說你應該跟這周紹龍沒有太多的接觸吧?


    我皺起眉頭,沉思一下,就點頭,說確實是。


    我跟刀疤龍雖然仇比天大,但是總共也就見了四次而已,第一次是和王天天在公園裏,看到他跟一個金發女人在偷情,第二次王天天要做手術,我趕著迴醫院,被他一路追到了市區裏,最後還被他捅了一刀;第三次則是徐冰妍出事,我去幫忙,當時幸好手裏頭有棍子,最後才全身而退。而第四次則是在周老師的家裏,這家夥作為周老師的前男友,想進她房子裏偷東西,被我爆揍了一頓。


    就是這四次,除了我們之間的仇恨越來越大之外。可以說我對他的身份信息以及他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許航觀察入微,見我不解,於是解釋道:“刀疤龍在在附近這一帶挺出名的,麾下有十幾個小弟,個個都是亡命之徒,而且他為人心狠手辣,最是好色,聽說光是情人就有七八個,其中大半都是被他強行上的,其中兩個還把人家姑娘的老爸都給逼得跳樓了,要是用死來贖罪,這王八蛋死上十次都不夠。”


    許航一邊走,一邊低聲對我說:“刀疤龍幹的壞事非常多,什麽收保護費,放高利貸,給人當打手,都是小兒科,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的門路非常廣,聽說知道黑市在哪裏,可以搞來一切違,禁的東西。”


    聽著許航的解釋,我恍然大悟,心中對這刀疤龍的認知總算加深了許多。


    周東跟刀疤龍匯合了之後,並沒有停留,繼續往前走。


    我和許航牢牢跟著,先是離開了鬧市區,然後一連拐了好幾個彎,轉了好幾條街,走了七八分鍾,最後跟著他們到了一條廢棄的橋底下。這裏地處偏僻,周圍都是工業區,這個點工人基本都下班了,所以半個人都沒有。


    很黑。


    周東跟刀疤龍走到橋底停下,互相抽著煙,似乎在說著什麽。距離太遠聽不清楚,雖然我跟許航往前摸了一段距離,但由於橋底下有些風,一吹人說的話就散了,模模糊糊的,許航左右看了看,就拉了拉我,用手指了指右邊。


    我點了點頭,不再往前摸索。而是和他一起往右邊繞了一個大圈兒,堪堪繞到了周東和那刀疤龍的後麵。黑暗中許航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往上看,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立即就發現頭頂上有個橋洞,離地四米多高,隻要能上去的話,對麵就是周東和刀疤龍所處的位置,我們居高臨下的往下看。就能清晰聽見他們的談話了。


    許航思索了一下,然後伸出手指,在我掌心上比劃了幾下,我細心感受著,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二話不說來到了橋洞下,然後許航退後幾步,一個助力朝我跑來,跑到我身邊的時候,我十指交叉,結成了網兜,許航伸出一隻腳,踩在上麵,我雙手猛地發力,將他往上托去,許航的身體經過助力立即朝上蹦出老高,伸出手剛剛好能夠著橋洞邊沿,他用膝蓋頂著牆麵。一個借力就爬了上去。


    隨後我也像他一樣,退後好幾步,一個助跑前衝,腳尖在牆麵上蹭了一下,極力往上探出手,在黑暗中被許航穩穩抓住,使勁兒將我拉了上去。


    從兩人配合到一起上到來,前後不過二十秒,連我自己都驚訝不已,怎麽會跟這家夥配合得那麽好。


    “走,去聽聽他們聊的是什麽。”


    許航走到邊沿處,單膝跪下,朝下麵探出頭去,我來到他旁邊之後,有樣學樣,兩個人長頸鹿一樣往下望去,就看到周東跟刀疤龍在底下麵對麵坐著,兩人中間攤開一層舊報紙,上麵放著一大堆東西,由於他們都打著手機電筒,盡管光線有些晃,但我還是看清了,這堆東西裏麵,避,孕藥、安全套、攝像機、安眠藥、匕首……什麽東西都有,刀疤龍從其中挑出七八個黑色的噴霧瓶,隻有兩個手指合並那麽大,半個巴掌長,跟那天周東用來陰我的那個,一模一樣!


    我臉色陰沉,難怪周東這王八蛋手上會有這種東西,原來是刀疤龍賣給他的!


    我是試過這東西的威力的,吸上一小口就能讓人喪失抵抗力,而且噴霧瓶那麽小,藏在褲兜裏根本沒人發現得了,如果打鬥中冷不丁被噴一下。直接就成砧板上的魚肉了。


    就看到周東從褲兜裏摸出一遝人民幣,數了數,從其中抽出了一半,遞給刀疤龍,然後又從那堆東西裏麵,挑選出一部分自己需要的,最後才指了指那七八個黑色噴霧瓶,嗬嗬笑道:“龍哥,這裏是兩千塊錢。除了買其他東西的,還剩下三百,我也算老顧客了,這次賣我兩瓶神仙水可以吧?”


    刀疤龍叼著煙,嘿了一聲,說行,老哥我念你經常光顧的份上,這次優惠點給你了。說著,從破紙皮上拿起兩個黑噴霧瓶子。遞了過去。


    周東雙手接過,千恩萬謝,刀疤龍拍拍他肩膀,說小東啊,老哥我這東西好用吧,在學校混得怎麽樣了?


    周東哎了一聲,說哪裏止好用,簡直就是超級好用啊!龍哥你是不知道,就靠著你這藥,我已經在學校混得很有成果了,手下管著幾十個人,誰也不敢動我了現在!


    刀疤龍嗬了一聲,得意道:“我這神仙水可是從外國進口的,麻醉人那可是一噴一個準,而且事後對人體無害,端的厲害。”


    周東附和地笑了起來,說龍哥你門路可真廣,啥東西都能搞到。我都想跟你混了。


    刀疤龍嗤了一聲,說跟我混倒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幫我搞定喬安那個小子才行。對了,那小雜種最近怎麽樣了,有沒有經常出學校?


    “那小子挺謹慎的,很少見到他出學校,如果我知道他什麽時候外出,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我心中一驚,沒想到周東這狗東西居然跟刀疤龍搞在一起了。幸好上個星期跟王天天出去玩的時候沒被他看到,不然怎麽被陰的都不知道。


    由於橋洞離下麵太遠,我想把身體探得更深一點,好一字不漏的聽完他們的談話,可沒想到右手居然將一點泥沙給揩下去了,正好掉落在刀疤龍的頭上,刀疤龍渾身一僵,立即抬頭往上麵望來,低喝道:“誰在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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