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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四節課,並沒有什麽事發生。


    一直到了中午放學,我吃過飯之後,宿舍外突然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楊雪麗。


    當然,身旁還跟著沈瑤和陳怡。


    我有些意外,原本我以為至少也要一天時間才會有結果的,沒想到這才半天就已經好了。


    我讓沈瑤和陳怡帶著楊雪麗進來,再讓汪從軍和三個小弟在門口把風。


    楊雪麗坐在我對麵床上,沉著臉看向我,開門見山說道:“蔣雯雯一旦下馬,我必須要代替她的地位,這事沒得商量。”


    我挑了挑眉,看了沈瑤一眼,發現她對我使了個眼色,心中會意,知道楊雪麗隻是口頭上鬆動,但是還沒有下定決心。


    “這樣吧,你先迴去等消息。”我連眼皮都沒抬。低頭玩著手機。


    楊雪麗臉色一變,猛地站了起來,說喬安你什麽意思,這邊拉攏我,那邊又怠慢我,存心耍我是不是?


    我也懶得跟她廢話,擺了擺手,汪從軍立馬識趣的走了進來,向楊雪麗做了個“請”的手勢。


    楊雪麗見我是真的要趕人,氣得跺了跺腳,黑著臉出了宿舍。


    陳怡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臉色有些憂慮,說我們這麽做是不是不妥啊?


    沈瑤是十分聰明的,她立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哼了一聲,說楊雪麗這個女人仗著我們有求於她,一進來就加大價碼,若是我們真的答應她的條件,在扳倒了蔣雯雯之後,讓她接替了蔣雯雯的位置,那麽這跟換個人有什麽區別?我們的目的就是要蔣雯雯的團隊解體,最不濟也要讓她的實力大打折扣,對我們造不成威脅才行,楊雪麗想代替?可以,但前提下是她得加入我們,成為我們的人才行。


    我點了點頭,淡笑道:“明麵上是我們有求於楊雪麗。但換一種說法,又何嚐不是她有求於我們呢?這女人已經快要跟蔣雯雯鬧掰了,她除了加入我們,沒有第二個選擇。”


    陳怡想了一下,說咱們高一不是新跑出來一個周東嗎?聽說這家夥有十幾個狐朋狗友的,萬一楊雪麗跑去加入他怎麽辦?


    我搖了搖頭,說學校裏流傳的那個我跟蔣雯雯談戀愛的消息,就是這個周東散布的,蔣雯雯對此肯定也知道,楊雪麗如果敢加入他,那蔣雯雯肯定會扒她的皮。


    陳怡眼睛一亮,看了看我,又看看沈瑤,突然笑容曖昧,說喬安瑤姐,你們兩個怎麽老是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的是什麽,難道你們天生就是心靈相通的嗎?


    沈瑤罕見的有些臉紅,而我則嗤笑一聲,不置可否。聰明人聊天,一般都不需要太多的交流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我跟李霜一直都是這樣,並不出奇。


    等沈瑤和陳怡迴去了之後,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12點2分了,匆匆趕到校門口,跟王天天一起出了學校。


    隻是天公不作美,本來已經說好了今天要陪王天天玩上一天的,結果才逛了一會兒的街,竟然就下起了雨,而且還挺大的,王天天心情極度糟糕,可又不願意迴學校,隻好跑去了一家遊戲機室,打了一下午的拳王,每一局都用一個角色滿血打贏我三個角色,打得我最後自閉了才罷休。


    到了傍晚六點左右,雨還是沒停,加上天氣又冷,王天天也沒心思再玩下去了,隻好氣鼓鼓的跟我迴學校。


    迴到宿舍之後,我洗了個熱水澡,肚子也餓了,於是就帶著汪從軍和三個小弟去飯堂吃飯。


    隻是我才剛打完飯,還沒出飯堂門口,就從旁邊走出了一群人,將我的去路堵住。


    我抬頭一看,發現這群人為首的那個,居然是周東。


    這讓我心頭一跳。


    周東帶來的手下有七個人,其中我還見到了在王天天教室裏被我教育了一頓的那個趙龍,也就是楊雪麗的男朋友,這油頭粉臉的小子正滿臉仇恨的盯著我,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我肯定已經死了幾十次了。


    我目光平靜的看著周東,說你攔我幹什麽?有事?


    周東如今在五中混得風生水起,跟在一中的時候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他站在我麵前,嗬嗬笑道:“還能幹什麽,當然是找你算點賬啊。不過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加入我?”


    我淡淡說道:“如果我說不加入的話,你是不是就要叫人教育我了??”


    周東挑了挑眉毛,假惺惺說大家都是文明人,能動口,就盡量別動手,有什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的呢?


    我冷笑起來,說你別擺出這幅惡心人的嘴臉,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不就是人比我多一點麽?不過你覺得我會怕嗎?要是打起來的話,我還不一定能保證你這群小弟可以四肢健全。


    周東立即黑了臉,沒有再惺惺作態,揮了揮手,他身後那七個朋友立即就朝我撲了上來。


    我眯起眼,周東的這些朋友也就是普通的男學生。別說一起上了,就是再多一倍的人,我也不會怕,更何況,我還帶著汪從軍和三個小弟,隻要他們牽製住幾個人,那麽剩下的包括周東,一個都跑不掉。


    而且既然是周東先挑起的事,那我當然沒有留手的必要,麵對七個人一起圍攻,我不退反進,主動迎了上去,瞬間就跟他們扭打在一起,不過他們實在是太弱,加上又有汪從軍和三個小弟幫忙,沒幾個迴合就都被我打趴下了,半點壓力都沒有。


    我拍了拍手,正準備迴頭去收拾周東。可是我才剛轉過身,臉上就被噴了一股霧氣,接著我渾身的力氣立即像被抽空了一樣,軟軟的栽倒在地上。


    我吃力的抬起頭,就看到周東手裏拿了一個藍色的噴霧瓶子,滿臉陰笑的看著我,眼中是熟悉的狠辣之色,走過來,用腳尖部分踩住我的臉,狠狠往我身上吐了口口水,罵道:“臭傻逼,你是不是覺得你比較能打,別人就治不了你了?現在你再給我裝一個試試?”


    汪從軍和三個小弟想上來幫忙,可是周東那群被我揍趴的手下也已經忍著痛陸續爬起來,將他們團團圍住,汪從軍見狀大急,說老大你沒事兒吧?要不要我打電話叫人?


    隻是我此刻全身乏力,好像連舌頭都給麻痹了。軟軟躺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來。


    周東臉色陰沉,用腳死勁兒的往我身上踢,一邊踢還一邊罵,說我草你媽的,老子早警告過你了,我周東才是這地方最有話語權的人,既然你不信,那老子就讓你長點記性!


    我心中暗恨,難怪周東明知道不是我對手,仍舊隻帶了七個人過來,,原來是身後藏了陰招的!


    不過麵對這樣的卑鄙小人,如果他有心想要陰你,還真的就防不住。


    也不知道那噴霧瓶裏裝的是什麽東西,隻吸了一口裏麵的氣,渾身就好像被麻痹了一般,動彈不得,一點力氣都沒有。我想,之前沈瑤被下的應該也是這種藥,沒想到威力竟然這麽猛,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弄來的。


    這種意識明明還很清醒,但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被打的感覺,當真是憋屈得不行。


    周東踢了我一陣,估計是身體被麻醉了的緣故,我竟然感覺不到多少疼痛。隨後周東找來一根棍子,二話不說就往我頭上敲了一下,這一次感覺到痛了,而且是通入骨髓,直往大腦裏麵鑽。


    周東抽起一根煙,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喬安啊,人活這一世,不就是為了求個痛快嗎?加入我吧,隻要加入了我,做我最忠誠的小弟。我讓你打誰你就打誰,那麽以後你就能夠橫著走了。而且你長得這麽帥,到時候又有權在手,隻要你願意,包管一大堆女孩子往你身上貼。


    我說不了話,隻是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他,周東就冷笑,說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你那麽想死。我就成全你好了!


    說罷將手裏煙頭扔掉,舉起棍子又往我身上打了起來,每一棍都用了非常大的力氣,而且一邊打還一邊踢,圍觀的人似乎覺得太殘忍,都看不過去了,紛紛離開。站在後麵的那個趙龍還假惺惺的上來勸,說東哥要不你饒了他吧,我聽說這小子跟王天天是朋友。萬一把他打死了,我在她麵前不好交差啊。


    可是周東卻不理會,繼續毆打著我,一邊打還一邊罵,說草你媽的,在一中的時候羞辱我,逼我退學,你知道我為了報複你,受了多少白眼,忍耐了多久嗎!


    周東打紅了眼,臉色無比猙獰,到了這時候我才知道,這家夥一直把我視為最大的仇人,一直在忍耐,一直在尋找著機會。


    如果說,徐建是一條又險惡又毒辣的蛇,那周東就是一個詭計多端的狐狸,兩人共同點是喜歡耍陰招。都是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的王八蛋。


    我恨得咬牙切齒,心想還以為這孫子已經改變了呢,沒想到狗改不了吃屎,反而比以前更加的惡毒了。


    周東拿著棍子打了我有好幾分鍾,其中兩棍打在頭上,將我打得頭破血流,他仍舊不解氣,環顧四周,似乎覺得這裏人太多,於是就吩咐幾個手下把我扶起來,準備把我拖迴宿舍再慢慢收拾。


    可就在這時候,飯堂外突然有些傳來了吵雜的聲音,周東正在氣頭上,當場就罵開了,說是哪個王八蛋在瞎嚷嚷,等下老子弄死丫的!


    話音未落,就看到沈瑤冷著臉從門口進來,身後依次是陳怡和楊雪麗,更後麵的則是十幾個女生,跟著她湧入進來,將周東一行人全部圍在中間。


    周東停止了對我的毆打,退後兩步,臉色陰沉道:“沈瑤,我知道你跟喬安的關係,隻不過這是我跟他的私仇,你別來插手我的事。”


    “你都跟蔣雯雯聯手了,我哪敢插手您的事啊。”沈瑤瞥了周東一眼,平靜道:“不過你在飯堂裏鬧事,就不怕傳到校長那裏去嗎?”


    周東臉色一變,咬牙說你居然給老師打報告了?


    沈瑤麵無表情道:“周東,我勸你還是趕緊滾,這裏離女生宿舍區那麽近,隻要我一個電話下來,不到兩分鍾,我的手下就會把飯堂堵得水泄不通,到時候你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周東臉色陰晴不定,隨即狠狠瞪我一眼,說喬安,這次算你運氣好,迴頭我再找機會弄你!說罷又轉向沈瑤,罵道:“還有你,給我等著!不出半個月,我就要你在學校裏待不下去了,到時候老子親自收拾你!”


    撂下狠話之後。周東將棍子狠狠甩在旁邊角落裏,大手一揮:“走!”帶著人離開了飯堂。


    等到周東一夥人消失在視線之後,沈瑤才蹲下來,用手遙遙我的下巴,嘖嘖兩聲,說虧得你前些天還笑話我,這才過去多久,自己就中招了?


    我看著她臉上的幸災樂禍,怎奈舌頭動不了。沒法說話,隻能在喉嚨裏重重的哼了一聲。


    沈瑤撇了撇嘴,讓兩個手下把我扶起來,站起來對周圍人說:“大家都散了,散了吧。鬧著玩兒呢,不用當真,也不要去給老師打報告,學校都是周東的人,可不要惹禍上身了。”


    她看似在開玩笑,但周圍的人一聽這麽說竟然都嚇跑了,當然更不敢去給老師打報告,萬一被周東的人認出來,以後可就別想在學校裏麵混了。


    沈瑤讓幾個手下扶著我,徑直出了飯堂,一路把我扶著迴了宿舍。


    將我放迴床上後,沈瑤讓手下們都出去,隻留下陳怡和楊雪麗,到裏麵給我打了半桶水。浸濕毛巾,給我擦拭臉上的血跡。一邊擦還一邊說:“我今天救了你,你就等於欠我一個人情了,我可從不做虧本買賣,所以你以後得還。”


    我心中一陣煩躁,突然發現舌頭恢複了一些知覺,於是哼了一聲,含糊不清的說我之前不是把你從楊雪麗手裏救下來了嗎,咱們頂多就算兩清。


    沈瑤看我被打得挺慘的。把毛巾扔迴桶裏,也沒心思跟我開玩笑了,就說周東給你噴的應該是一種類似於麻醉藥的東西,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效果很強,不過好像對人體沒什麽害處,過一會你就能恢複行動了。


    隨後她把我從床上拉起來,讓我靠在床上,沉聲說:“你應該知道了吧?蔣雯雯已經跟周東聯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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