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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徐建的話,我身體僵了一下。


    隨即我冷笑起來,說徐冰妍又不是我女人,她肚子裏的孩子又不是老子的,我管這麽多幹什麽?


    徐建硬撐著坐起來,抹了一把鼻血,咬牙切齒說:“你要是不在乎,那你之前為什麽天天去醫院看她?”


    我大笑一聲,說你是以為抓住了我的軟肋了嗎?我跟徐冰妍什麽關係都沒有,有本事你就殺了她!


    徐建緊盯著我的眼睛,冷笑一聲,二話不說就從褲兜裏摸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罵道:“既然跟你沒關係,那我現在就讓那臭娘們兒和她肚子裏的孽種下地獄!”


    我臉色一變,見這孫子果然已經把電話撥了出去,雖然吃不準他到底是不是要叫人去對付徐冰妍,但不知為何,我心中就是十分慌亂,忍不住大喊一聲:“你住手!”同時將手裏的石頭扔在地上,就準備去奪他的手機。


    徐建似乎就等我這麽做了,他哈哈一笑,罵了聲去死吧,用手在地上抓了把沙子,用力朝我臉上撒來,我連忙用手臂擋住臉,這才沒有被蒙住眼,但是這樣一來,徐建已經迅速從地上爬起,並且跑出了四五米開外了。


    “王八蛋!”我恨得牙根癢癢,並不打算就這麽輕易放過他。迴頭看了一眼,發現沈瑤已經將那僅剩的兩個男學生揍趴下了,於是再不管這麽多,立即朝徐建追了上去。


    徐建以前是一中的籃球隊隊長,而且還是練體育的,所以在體能方麵的耐力十分出色,哪怕他現在受了傷,沿著大馬路上還是跑得飛快,我畢竟不是練體育的,哪怕使盡全力,還是隻能勉強跟在他身後七八米外,並且還有被他慢慢甩開的趨勢。


    就這樣,徐建在前麵跑,我在後麵追,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最後來到了一段陌生的公路上,累得氣喘如牛,往前一看,才發現已經不見了徐建的影子。


    我恨恨的跺了跺腳,知道這迴是讓孫子逃過一劫了。


    雖然不甘心,但我還是隻能悶著頭往迴走,畢竟我剛才洗眼睛的時候弄濕了衣服,雖然現在跑出一身汗,還不覺得冷,但是等會冷靜下來之後,很容易就會悶出病來,於是就想早點迴學校處理一下。


    但就在這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我皺起眉頭,猛然迴過頭去,一把鋒利的刀子瞬間就捅進了我肚子裏。


    盡管我已經在第一時間弓起了身體,但對方的刀子還是狠狠的插進了我小腹,捅進了小半截手指那麽深。


    我能夠清晰感覺到冰涼的刀鋒劃破我皮膚的感覺,隨即巨大的疼痛讓我慘叫出來,那人快速拔出刀子,又準備再次朝我捅過來,根本不給我喘息的機會。


    就在這一刹那,我總算看清了,偷襲我的這個人,戴著口罩,雖然把臉遮住了,但那雙兇光畢露、猶如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睛,我卻認得!


    正是之前王天天生日、李霜帶我去赴宴,然後在ktv外麵遇到的那個,當時這家夥同樣是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不過那時候我反應很快,這家夥連捅我兩刀都沒成功。最後撒了把沙子在我臉上,趁著我不方便行動的時候,大搖大擺的走了。


    沒想到居然在這裏又會遇上!


    我臉色一狠,用力一推,把這家夥推得一個踉蹌,他捅過來的第二刀就偏了,擦著我的腰而過,但刀鋒還是在肉上劃了一道傷口。


    鮮血洶湧而出。


    肚子上傷口的讓我痛得四肢發軟,使勁兒用手捂著,想要阻止鮮血往外噴,但溫熱的液體仍舊不斷從指縫滲出,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我憋了一肚子火。踉蹌著站定,咬牙說你是誰,是不是徐建派你來的?


    口罩男並不說話,手持匕首又朝我衝了過來,我火了,用手捂住傷口,一連躲避好幾次刀捅,最後一記鞭腿踢在對方的手腕上,將他的刀子踢飛了出去。


    這家夥身手十分不錯,徑直就朝我撲了上來,和我扭打在一起。


    被偷襲著捅了一刀子,我的戰鬥力已經大打折扣。而且一隻手還得捂住傷口,因此跟這家夥纏鬥的過程中,一連被他打了好幾拳,漸漸的落入了下風。


    我渾身顫抖著,每一次劇烈的動作,鮮血就流得更多,很快半邊褲子就已經濕了,那股劇痛簡直鑽入骨髓,如影隨形,時刻折磨著我。


    我麵沉如水,知道自己受傷了,而且受的傷還不輕,鮮血流得那麽快,拖得越久就對我越不利,於是就準備不顧一切,盡快解決掉他,可是對方明顯猜透了我的心思,口罩下發出了一聲冷笑,在纏鬥過程中將我攔腰抱住,一隻手迅速抓在了我的傷口上,兩根手指頭甚至還從傷口中插了進去,在裏麵使勁兒攪動了一下。


    我痛得瞬間跪倒,慘叫著,鮮血迸射而出。


    這麽久以來。受過的傷很多,但無論是被徐建叫人打得重度腦震蕩,還是被刀疤龍捅了一刀子,但是在疼痛上,都不及不及此刻萬分之一。


    這男人一聲不吭,一腳踢在我的頭上。將我踢翻在地,隨後在我身上一頓亂踹,踹完了又拳打腳踢的,我咬緊牙關,左手死死的抓住小腹上的傷口,強忍疼痛。最終尋到一個機會,在這家夥抬腳的同時,往上飛起一腳,重重踢在他褲襠上,這廝喉嚨發出一陣沙啞的吼叫,額頭上青筋裸露,身體弓成了蝦狀,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我心頭火起,扭曲著臉爬起來,走上去一腳踩在這人的胸口,然後抬起他的右手,抓住他手腕。猛一發力,哢嚓一聲就將他的手臂從肩膀處硬生生掰斷!


    “啊!”


    這口罩男發出一身尖利的慘叫,隨即拚了命的用力往我身上踹,嘴上大吼大叫,形同瘋狂。


    我隻好退開幾步,打算暫避鋒芒。


    然而這家夥的目的竟然是為了逃跑,我才剛鬆開腳,他已經掙紮著爬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拖著那條呈扭曲狀垂著的右臂,發足往前狂奔,眨眼間就不見了人影。


    我被捅了一刀,雖然傷口不深,沒有傷到內髒,但流血極多,肯定是沒法追了。而且我擔心徐建會殺個迴馬槍,或者周圍還埋伏著其他人,不敢再在這裏停留,想了想,撿起那個口罩男被我踢到一邊的刀子,看了看,發現這居然是一把軍用匕首,刀柄摸著像是塑料的手感,但在堅硬程度上又比塑料高出很多。刀刃黑白相間,居然有著迷彩服一樣的花紋,其中刀刃中間接近刀柄的地方,還雕刻著一個x字母,好像是用來當代號的,刀刃用手指彈了彈。叮的一聲脆響,材料最低都是精鋼起步。


    我臉色凝重起來,這種軍用匕首的管理十分嚴格,在市麵上是很少有得賣的,就算有得賣,一般人也不敢拿出來用。因此這個口罩男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隻是除了胡佳琪之外,我不記得我跟這方麵的人有過接觸啊,難道是胡佳琪家裏派人來殺的我?


    這個念頭才剛冒出來,我又苦笑著否決,先不說我和胡佳琪之前已經算是戀人關係,就算她家裏人要殺我,那之前在我昏迷的時間裏,他們就有著大把的機會動手,為什麽偏偏要等到我醒過來,並且那個身份極高的許秀男,還要親自來見我呢?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把匕首還是得先留著。迴去之後問問李霜或者許航,沒準能夠獲得什麽有用的信息,從而知道那個口罩男的身份。


    想到這裏,我沒有再遲疑,用手捂著傷口,一路小跑著迴到了學校。


    今天晚上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事情。先是沈瑤和那個蔣雯雯給我來了場鴻門宴,然後這兩個女的又各自打了起來,再到徐建帶著十多個手下出現,被我和沈瑤聯手幹翻,而我還差點就用石頭砸死徐建了,卻又被他跑掉,一路追著來這裏,結果還被那個口罩男給偷襲了一刀。


    思來想去,我發現自己居然是最虧的那個人,這讓我迴到宿舍處理傷口的時候,臉色還是十分猙獰,這是給氣的。


    經過今晚的事情,我和徐建的仇又再進一步加深,還有那個蔣雯雯,因為她跟徐建是一夥的,所以注定也會跟我站在對立麵,以後在學校可得好好防備她才行。


    至於沈瑤,因為跟她有過聯手對敵的原因,我們之間應該算不上敵人,但肯定也不是朋友,隻要她以後不在學校裏招惹我,那我肯定也不會主動去和她產生矛盾的。


    簡單處理完身上的血跡之後,被那個口罩男捅出來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疤了,按照這個趨勢,估計不出三四天就能好,這總算讓我鬆了口氣。


    隻是想了一會,我有些不放心徐冰妍,還是給她打了個電話。


    隻是一連打了好幾次,撥通是撥通了,但卻沒人接,這讓我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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