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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我心情還挺複雜的,一個月之前,我還是個處處被人欺負、在整個高一都出了名的窩囊廢,這期間,天天被周東打,被人看不起,被人笑話,甚至因為我雙手長毛的緣故,班上一些女生還把我當成了怪胎,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還要捏著鼻子,仿佛我身上散發著很臭的臭味,但自那天晚上,胡佳琪替我挨了一棍子,然後我跟趙鵬的那個小弟打了一架之後,短短幾天,我的心境就完全變了。


    以前遇到周東那樣的混子,能躲就躲,躲不了就挨打,一天被打幾次都是常有的事。現在不同了,我無論麵對誰都不會再害怕,管他周東還是趙鵬,高一還是高三,誰敢欺負我,那我就十倍欺負迴去。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就到了中午,午休過後,我從宿舍迴到教室,當時教室裏人挺多的,見到我進門口,一些人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尤其是那些女生,聽說我要跟徐建單挑之後,都露出了各種怪異的表情來,有憐憫的,有嘲弄的,也有幸災樂禍的。


    要是換成一般人,笑話就笑話吧,我可以當沒事發生,可誰知道周東這孫子竟然也跟著幾個男生聚在一起,議論起我來了。


    隻聽到其中一個男生用非常戲虐的語氣說:“看看喬安這個傻叉,還臭著臉,裝起來了?不就是打過幾場架而已嗎,就覺得自己牛逼了?嗬嗬,我看啊,他和徐建單挑,得被打出屎來。”


    周東也笑容玩味,說可不是,廢物始終是廢物,大眾小弟也始終是大眾小弟,改變不了的。


    我臉色一怒,霍然站起,這時候胡佳琪伸手拉了我一下,低聲說:“算了,這裏是教室,鬧大了不好。”


    可是周東看見我站起來,不僅不收斂,還繼續嘲諷我,說看你媽呢看,就是說的你,廢物。


    我忍無可忍,徑直走到講台上,把那張老師坐的椅子抄在手裏,倒拖著來到周東麵前,盯著他,說你有本事再說一句。


    周東見我來真的,就有些緊張,但這裏是教室,還有那麽多女同學看著,他也不好認慫,硬著脖子說:“咋地?就你這麽個廢物,還想唬我?前幾天在宿舍是因為地方太小,施展不開,不然看你爹不弄死你?”


    周東說得很大聲,班上的人見我們要打架,立即伸長了脖子看過來,有個別男生躲在人群後,還開始煽風點火,讓我們別幹瞪眼,趕緊打起來。


    我其實有些奇怪,前幾天在宿舍的時候,我明明已經給了周東一頓打,打得他都搬到別的宿舍去了,可為什麽現在還有膽子招惹我?


    隻是我正在氣頭上,也沒想那麽多,一偏頭,抄起椅子,兜頭就砸在了周東的頭上,整張椅子瞬間爆開,木屑飛濺,他同桌是個女生,嚇得尖叫跑開,周東被砸翻在地上,捂著頭痛苦的慘叫起來。


    整個教室鴉雀無聲,數十雙眼睛睜大著望向我,有人在小聲討論,說這個真是喬安嗎?他以前可是被女生欺負了都不敢反抗的啊,怎麽變得這麽狠了?


    我心中冷笑,班上這些人之所以還沒有對我改觀,是因為我平時打架,都是在宿舍下麵打的,很多人都不清楚我的手段,所以心裏還是把我當成是之前的那個窩囊廢呢。


    我哼了一聲,從地上拿了兩根凳子腿,指著周東其中兩個蠢蠢欲動的小弟,說來啊,不爽的話就一起上。


    那兩個小弟坐在不遠的地方,應該是看我就一個人,錢偉陳漢等幾個人不在,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站了起來,說喬安你他媽挺能裝啊,整天上跳下竄的,沒完沒了了?


    如果周東四個小弟都在的話,我可能還真不是對手,可其中兩個因為之前打架的時候,被錢偉陳漢幾個人抓傷了臉,已經請假迴家了,所以麵對這兩個人,我一點都不虛,說就你們兩個廢物,算幾根蔥?


    那兩個小弟臉色一怒,罵了聲草泥馬,立即朝我撲了過來。


    我抓著兩條凳子腿,不僅不後退,反而主動迎了上去,直接往來得最快的那小弟身上抽了兩棍,這小子拿手擋,我就抽他的臉,啪得一下,就跟死狗一樣翻在了地上。


    剩下那一個已經衝到了我麵前,伸手就要來奪我的凳子腿,但我雙手力氣非常大,他抓著凳子腿連抽幾下都沒抽過去,反而被我一腳踹在胸口,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撞在一張課桌上,將課桌都撞翻了。


    打架時,手裏頭有武器和沒有武器,那是天壤之別。


    手臂上被打一棍子,跟挨上一拳相比,那要痛上好幾倍。


    周東的這幾個小弟,其實也沒多厲害,頂多就是二混子,平時就是靠著人多勢眾,去欺負弱小的學生而已。這些貨色,每個班級都有,遇上了,一定不能慫,就是要跟他們幹,你越怕他們就越欺負你,隻要一次性把他們打怕了,他們才會畏懼。


    你每天施舍一個人一塊錢,那他就會當成習慣,一旦某一天你不給了,他就會怨恨你。同樣的,你長時間被人欺負,如果不敢反抗,那就會一直被欺負下去,一旦你表現出足夠大的威懾力,別人再想欺負你的時候,就該好好的掂量了。


    這一次,我鐵了心要周東好看,心裏想著,如果我連周東都搞不定,還怎麽去跟趙鵬和徐建鬥?要知道,趙鵬和徐建認識的幫手非常多,高一至高三的都有,分配在各個班級,平時打架了全叫過來,浩浩蕩蕩,氣勢洶洶,就算不能打,也可以嚇唬人。


    這樣想著,我就蹲了下來,拎著周東的衣領,想把他從地上拖起,然後問他服不服。


    然而就在我揪住周東衣領的那一刻,這孫子突然衝我獰笑了一下,罵道:“草你媽的,去死吧!”隨即右手以極快的速度朝我臉部伸來,重重在我雙眼上抹了一下。


    幾乎是瞬間,我雙眼就像被火燒到了似的,又辣又痛,讓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湧出,哪怕把眼睛閉上也沒有用。


    我立即知道,周東的手上竟然抹了辣椒油!肯定是剛才趁著我對付他那兩個小弟的時候,偷偷倒在手上的。


    眼睛幾乎是最脆弱的地方,平時進了顆砂子都會很難受,更何況是被抹了辣椒油?


    看到我中招,周東發出一陣怪笑,重重一拳打在我臉上,又一腳將我踹倒在地,然後他踩住我胸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怎麽樣啊,滋味好受吧?老子早讓你別這麽狂,你非不信,敢招惹你爹我,弄不死你!


    說著,周東竟然又蹲下來,用手指戳了我眼睛好幾下,讓得我的眼睛更加雪上加霜,哪怕我咬緊牙齒,也還是忍不住慘叫起來,隻覺得雙眼好像快要瞎了,痛得入心入肺,恨不得要把眼珠子刨出來才好受一些。


    胡佳琪一直在旁邊看著,見我中了陰招,連忙上來把周東推開,也不管快要上課了,扶著我出了教室,徑直往宿舍跑去。


    但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辣椒油,迴到宿舍之後,哪怕我不斷用水洗眼睛,甚至把整個臉都泡在臉盆裏,也還是於事無補,連睜眼都做不到。


    見我這樣子,胡佳琪幹脆也不去上課了,就留在宿舍裏陪著我。


    一直過了有兩個多小時,我的眼睛才勉強可以睜開一半,隻是依舊很痛,看東西一片模糊,連走路都走不了。


    胡佳琪怒道:“周東這家夥真是賤,打不過你,竟然搞這種手段。”


    我沒有說話,但心裏卻知道這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周東之前明明已經被我打怕了,可為什麽還敢主動招惹我,偏偏還是在我和徐建單挑之前?不光如此,他就算使陰招,也可以掏褲襠什麽的,為什麽還要抹辣椒油,讓我看不見東西?


    我又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知道這肯定是徐建指使周東幹的,心中不由恨極。


    到了下午五點鍾,學校準時放學了,不多時,錢偉和陳漢三人也陸續迴了宿舍,隻是看我眼睛受了傷,全都吃了一驚,說等下還要跟徐建單挑呢,這可怎麽辦?


    胡佳琪說還能怎麽辦,隻能認輸了啊,趁著徐建還沒來,我這就去找他,讓他就當單挑這件事沒發生過。


    隻是她才剛起身,宿舍外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人聲,走廊上有幾個學生帶著惶恐的語氣說:“快看啊,是高三的徐建來了,帶了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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