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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物弟弟?


    李家廢物小子?


    迴自己的家,居然說自己又迴來乞討金幣!


    同時對自己娘親出口不遜!


    能忍?


    絕對不能!


    錢開路大吼一聲,揮拳就向後麵打去。


    下一刻,一個骨瘦如柴的手掌鐵箍一般,抓住了錢開路的拳頭。


    “狗奴才,你敢對我動手?”錢開路眼中閃過紅光,吼道。


    “楊威,那就放開這個肥物吧!”


    “是,五少爺。”


    手一揮,錢開路騰雲駕霧般被隨手甩到半空。


    看那落勢,正是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非但如此,落點還有著行人所吐的汙穢之物,真摔實了,屁股還不得摔個幾瓣轉個幾圈。


    李仙凡眼中冷光一閃,身子幾個閃爍之下,雙手平舉,穩穩的接住了。


    “哦?想不到多日不見,李家的小廢物居然修煉了煉體之術。”騎在一個獨角白馬上的五少爺嘲弄道。


    本來,此人玉馬金鞍,公子如玉,又是滿臉春風般笑容,說話行事卻是讓人吃了蒼蠅般難受。


    將錢開路穩穩放下,稍加安撫,李仙凡沉聲道:“你待如何?”


    “你這廢物要到我錢家,還問我待如何?是你待如何?”錢昊嘲弄的看著李仙凡兩人,眼中有著幾分陰冷之色,對未能讓錢開路當街出醜,極為不滿。


    隨手一楊,數枚金幣丟落在地,滾到汙穢之物中。


    “不就是想要錢嗎,去吧,撿起來就是你們的!”錢昊趾高氣揚。


    “我是廢物,你又是什麽,依仗父輩財勢,不過也就區區武者八重之境,連武師都不是,誰給你的自信在我麵前猖狂!”李仙凡忽然笑了起來。


    本就鬧市之中,錢家之人內杠,那圍觀的眾人還真不少。


    “我錢家之事,哪裏輪到你這個外人插手!若論起廢物,我錢昊還真不如你,你看看你,數年才修煉到聚氣一重,而今連一絲元氣都沒有,被迫修煉煉體之術,又是誰給你的自信這般說本少爺?”


    “路不平,有人踩,同為錢家之人,這般對待自己堂弟,怎麽,你做得,旁人說不得?”


    “哈哈,你若真有能耐,別耍嘴皮子,上來咱們練練?”


    “和你動手,我怕髒了我的手!”


    “怎麽?怕了?裝慫了?那還不趕快滾!”錢浩暴喝。


    “我和你打!”錢開路一步踏在李仙凡身前,同樣暴喝。


    錢昊呸了一下:“就你?還真不配讓我動手,區區聚氣二重之境的肥豬而已,還真怕髒了我的手。”


    “怎麽?怕了?慫了,那還不快滾!”錢開路有樣學樣,將錢昊先前的話如數奉還。


    “你找死!”錢昊怒了。


    慢著!眼見錢昊就要動手,李仙凡急忙阻止。


    “怎麽?不敢了?既然不敢你們兩位若是用嘴,將那三枚金幣咬起來,再舔幹淨的話,今天的事就算了。”


    “你聚氣八重與一個聚氣二重之人交手,也好意思說這話?不是我們怕了,三個月後,西城武鬥場見!可敢一戰,若是不敢,將你先前說的話做一遍,我們也就算了。”李仙凡說道。


    “不自量力,可憐可笑,你以為延後三個月就可以戰勝我?就算延後三十年,你依然是個廢物,依然無法戰勝我!”錢昊傲然。


    “區區聚氣二重居然想挑戰五少爺,簡直就是笑話!”楊威冷笑著。


    便是圍觀之人,也是紛紛搖頭不已,如果大家修為差不多,比鬥或許會精彩一點,修為差了這多,能接得住錢昊一拳?或者兩拳?


    結果,還未開始,其實已經注定。


    為了眼下的這口氣,發起挑戰,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這時,走進一個女子,來到錢開路身邊,愛憐的看了一眼,說道:“你這兩個孩子說什麽胡話呢,快跟你五哥道歉。”


    輕柔的話語,又對錢昊說道:“你八弟胡言亂語,你切莫當真,二嬸在這裏替他給你賠罪……”


    這婦人三十歲的模樣,身著樸素的衣服,但眉目如畫,清麗難言,卻難掩臉上風塵之色,言語神態之間,天生一股嬌媚婉轉,讓人不自禁的心生憐意。


    此女正是錢開路的娘,如今‘溢香樓’的女掌櫃易香雪,在她身邊,跟隨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看那眉眼,分明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


    小姑娘扯了扯錢開路衣袖,小聲道:“你又惹事。”


    “三嬸既然開口,小侄原本應該就這樣算了,但長幼有序,若是不教訓一下八弟,他眼裏還會有我這個五哥?”錢昊不鹹不淡說道。


    “別廢話,我隻問你,三月之後,西城角鬥場,可敢一戰!”見錢昊當麵都這般對自己娘,錢開路再也忍不住,大喝一聲。


    “哦?既然你不知死活,我成全你就是,三月之後,誰若不敢出現,便滾出錢家!”錢昊急忙說道,生怕易香雪開口阻攔。


    “怎麽能這樣,開路再怎麽說也是你八弟,到時隨便教訓一下也就是了,別開口閉口死啊活的。”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


    “三爺……”


    “三爺好!”


    錢家眾人急忙叫道,來人正是錢家三爺,錢昊的親爹錢無極。


    “三弟你來的正好,開路胡鬧,說的話可不能當真,兄弟之間,原本就應該和和睦睦,怎麽能上角鬥場?”易香雪急忙說道。


    錢無極抬手阻止:“說出的話,如潑出的水,無法收迴,我錢家人更是如此,再說小輩之間互相切磋一二,二嫂切莫當真。”


    隨後出來的堂哥堂姐堂妹們,如同看著可憐蟲一樣看著錢開路。


    易香雪臉色一白:“快去跟你三叔賠罪!”


    “我不,娘,你放心,三個月後,我不一定敗。”錢開路執拗。


    “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來會打洞,有個廢物癆病鬼爹,加上一個賣笑的娘,沒有自知之明也是難怪,看三個月後老五如何把你打的滿地找牙!”錢無極的正室冷笑著。


    “就是,你們幾個簡直就是我們錢家的恥辱,浪費糧食的蛀蟲!”另外一道女聲響起,此人乃大爺的第三房小妾。


    “好了,小輩胡鬧就任由他們胡鬧去就是,我們就別摻和了。”錢無極說完,拂袖走進內院。


    眼見錢昊的娘和大爺的三房小妾要走,錢開路忽然說道:“兩位如此羞辱我爹娘,可敢跟我打個賭?”


    “小廢物,你要打什麽賭?”


    “就賭三個月後,我是否能勝錢昊!我若敗了,我們願意放棄一半的股份歸你們兩個!”錢開路沉聲道。


    兩女眼中貪光一閃:“我,我們賭了!”


    “慢著,你還沒問我,若是我勝了會怎麽樣,就賭了?”


    “嗬嗬,可笑,你能贏我昊兒,好吧,既然你不死心,你說吧,你若勝了想要多少金幣?”錢昊娘放肆笑道。


    錢開路舔了舔嘴唇,眼中閃出血紅之光:“若我勝了,我也不要金幣,我要你們兩人的舌頭!”


    “你說什麽?要我們舌頭?”大爺的小妾尖叫。


    “不錯,兩個長舌婦,整天侮辱我們,亂嚼舌根,要舌頭何用,還敢賭嗎?”


    “賭了,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心卻這樣狠,不過你另外一半股份……”


    “娘,他的另外一半股份不如由我跟他賭。”錢昊看向錢開路。


    “說吧,若我勝了,你們最後的一半股份歸我,若你勝了,會如何?”


    “一隻舌頭,兩隻手!”錢開路眼中兇光一閃。


    “好,我賭了!可有人願做個見證?”錢昊大聲說道,生怕錢開路反悔一樣。


    一位四十多歲青衣人笑道:“嗬嗬,不知老夫可做得這個見證人?”


    “慕容家主,居然是他!”


    “真想不到,他也來這湊熱鬧。”


    “可不是嗎,他慕容商會是近十年才崛起,與這錢氏商會還有不小的差距,能夠看錢家笑話,你說他會不會來?”


    “就是,但凡商會,哪個不樂意見到這一幕?”


    “哈哈,慕容老匹夫,既然你都來了,我也摻和一腳如何?”四十多歲的一個大漢大笑著,身邊跟著一位紅衣女子與一個老者。


    紅衣女子正是聶紅綾。


    “聶家主,他也來了!”


    “這下有熱鬧看了,隻是他們二人皆是兩家家主,為何會摻和進這種事情?那慕容家也就算了,聶家可沒有商會啊!”


    “兄弟,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擔保人可不是隨便當的,若是一方不肯服輸,就要由擔保人去執行善後,事後,擔保人會收取擔保之物的兩成好處,就算輸的一方肯認輸服軟,擔保人也會得到一成好處。”


    “原來是這樣的,難怪呢。”


    這個時候,錢無極走出來了:“小輩胡鬧,勞動兩位大駕光臨,快進屋一述。”


    “無妨,雙方還是先立下契約的好。”聶家家主說道。


    “既然聶兄堅持,那就依聶兄之意,不過誰勝誰輸,錢家股份不還都是錢家的。”說話間,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慕容家主。


    “這可不光是錢家股份的事,可還有三條舌頭和兩隻手啊!”慕容家主嘿嘿道。


    錢無極兩眼一瞪:“怎麽?你認為犬子會輸?”


    聶家家主看了一眼李仙凡,打了個哈哈:“這可說不定,未到那一天,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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