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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
淩睿軒思考著，把她送去療養院？
不管怎樣，都要和霜兒商量一下，取得她的同意才行。
昨天淩霜和單鈺玩兒了一天。騎馬、射箭、對酒當歌！
晚上，淩霜失眠了。她給媽媽打電話，關機。總覺得心神不寧，於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坐上了迴程的車。
“霜，沒事的。或許阿姨的手機隻是沒電了。對了，你給叔叔打一個不就知道了嗎？”
“也快到家了，不用了。”淩霜心裏想，給爸爸打……他早就搬出了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算打給爸爸，他也不一定知道。
單鈺緊緊握著淩霜的手。她的焦慮從來不寫在臉上，但是他能看得出來。別看她一副高冷的樣子。其實最是心細如發，天性敏感。這樣的女孩兒，需要足夠大的安全感。
車到站，單鈺想把淩霜送迴家。但是淩霜怕她媽媽不能接受她有男朋友，所以……倆人正在道別。
“你也快點兒迴去吧。陪陪叔叔。他一個人難免孤獨，你放假了他應該是盼著你的。”
“嗯，你那邊要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霜，”單鈺吻了一下淩霜的額頭，“我們開學見。”
淩霜點點頭，轉身走了。
單鈺目送著她。淩霜迴頭一笑，衝他擺擺手，走了出去。
古人有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她的一笑，可以傾掉所有男人的心吧！
“喂，爸。”淩霜進了小區，一邊走一邊接了爸爸的電話。
“霜兒，你迴家吧，有點事。”
“我已經快到了，要進電梯了，爸，先掛了吧！”
淩霜加快腳步，直覺告訴她，有不好的事情。爸爸幾乎不迴家，他怎麽會在家？媽媽怎麽了？
淩睿軒給淩霜開了門。
“霜兒”
“爸，怎麽了？”
淩霜進了屋，看到媽媽躺在床上。
“噓，你媽媽在睡覺。”
淩睿軒示意淩霜出來，倆人來到了客廳。
“爸，我媽怎麽了？生病了嗎？”她記得媽媽白天是不睡覺的。
淩睿軒坐在沙發上，歎著氣。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
“爸，您的手怎麽了？”
“哦，沒事，不小心弄的，小傷。”
淩睿軒不敢直視女兒的眼睛，總覺得愧對於她。
“爸，到底有什麽事？您快說呀？是不是……”淩霜欲言又止。
淩睿軒抬起頭，充滿愧疚的看著女兒，“霜兒，我和你媽……。”
“離婚了是吧？”淩霜已經猜到了。
淩睿軒點點頭。
“這樣也好，你們各自解脫。我會好好安慰我媽媽的。”淩霜知道，她媽媽是個固執又極端的人，這樣的打擊，怕是需要好一陣子才能走出來吧！
“霜兒，謝謝你能理解爸爸。”
淩睿軒擦掉眼角的淚，接著說：“你媽媽她……得了失憶症。”
“失憶症？”淩霜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霜兒你先別激動，爸爸慢慢跟你說。”
“昨天我們離了婚，你媽媽就情緒很激動。我過來的時候，發現她胡言亂語，今天帶她去了醫院。醫生說她患有精神疾病，並且，得了選擇性失憶症。”
“什麽是選擇性失憶症？”淩霜強忍著眼淚。
“就是……就是她忘了痛苦的事情。現在她的記憶停留在你小的時候。”
“那……還能恢複嗎？”
“醫生說要看她自己了。她要是一直不願意想起來，那就……”淩睿軒不再說話，低下了頭。
淩霜也不再說話。受到打擊的又何止是媽媽一個人。
淩霜雖然大了，可是誰不想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她也不想讓父母離婚的。可是看他們在一起互相折磨，她也難受。
她知道媽媽對爸爸愛得太執著，近乎於瘋狂。這麽多年一直苦苦糾纏，就是不想離婚。可是沒想到，媽媽竟然會精神崩潰了。
“霜兒，我想把你媽媽送去療養院。”淩睿軒打破了沉默。如今何玉梅這個情況，總要有個合適的安置。
淩霜抬起頭，眼淚瞬間掉了下來，“爸”……
淩睿軒把女兒摟在懷裏，“霜兒，眼下隻有這一個辦法了。我一個朋友就是開的私人療養院。那裏環境好，吃住都是私人訂製的。隻要肯花錢，你媽媽在那裏不會受苦。”
淩霜在爸爸懷裏低低的哭泣，除了這個辦法，好像也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下午，淩睿軒去了那家療養院看看具體情況。
淩霜陪在媽媽身邊，她挨著媽媽躺下，輕輕的摟著她。
眼淚落在枕頭上，濕了一片。像這樣和媽媽蓋著一個被子緊緊依偎，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
她五歲之前，媽媽經常抱她，親她，陪她睡覺，給她講故事。那是她童年最美好的一段。可是五歲那年，爸爸和媽媽大吵一架，之後爸爸就迴家的次數少了。
媽媽就像變了個人，對她不冷不熱。她也開始一個人睡覺，沒有晚安的吻，也不再有睡前故事。
也是從那時候起，淩霜學會了獨立，學會了事事都做的很好。她以為，媽媽不喜歡她，是因為她不乖。
多少個孤單的夜晚，她多希望媽媽能再抱抱她，陪陪她。就這樣，一晃，她都二十了。
淩霜把頭埋在媽媽的懷裏，感受著她的體溫，她的心跳，她身上熟悉而又遙遠的香味兒。
何玉梅睜開了眼睛，動了動，看到有人在抱著她，嚇了一跳。
“啊！你是誰？”
何玉梅坐起來，衝著淩霜喊道。
淩霜被媽媽嚇了一跳，也坐起來。
“媽
，是我啊！我是霜兒啊！”
“你、你你不是霜兒！我的霜兒還小，你不是！”
何玉梅裹著被子，手指顫抖的指著淩霜。害怕的縮在那裏。
“媽！”
淩霜抱住何玉梅，止不住的哭著，“媽，我是霜兒，我長大了啊！媽，您看看我，您仔細看看！”
淩霜抓著何玉梅的手，迫使她摸自己的臉。眼淚流到臉上，弄濕了媽媽的手。
“媽，您認得我了嗎？”
何玉梅先是害怕，瞳孔睜大驚恐的望著淩霜。接著又歪著腦袋好奇的打量著她。
這個女孩兒是誰？她為什麽會哭？她為什麽說她是霜兒？
何玉梅搖搖頭，“你不是我的霜兒，不是。”一個勁兒的搖著頭。抽出手，下了床。
“霜兒？你在哪？你在和媽媽捉迷藏嗎？媽媽來找你嘍？”
何玉梅光著腳，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她還迴頭笑著對淩霜說：“噓～別出聲。我的霜兒藏起來了。她在和我捉迷藏，哈哈！”
淩霜木然的坐在床上，眼看著媽媽這副樣子，心如刀絞，痛到無法唿吸。隻是一個勁兒的流淚……
媽媽，您怎麽會變成這樣？怎麽會不認識我？
何玉梅從客房出來，自己穿上了拖鞋。嘴裏念叨著“我的霜兒去幼兒園了，她在幼兒園裏表現最好！”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咦？你是誰？”何玉梅看到床上的淩霜，好奇的問著。
嗬嗬、嗬嗬，淩霜哭笑著，對呀，我是誰呢？
何玉梅來到床邊坐下，皺著眉頭問：“你怎麽哭了？別哭別哭。”說著拿紙巾給淩霜擦了眼淚。
淩霜抱住媽媽，頭貼在她的肩膀。
“現在這樣，對於您來說，是快樂的嗎？”
何玉梅聽不懂她在說什麽，但是既然她哭了，就讓她靠一會兒吧。
何玉梅試著伸出手，在她的後背輕撫著，像哄小孩兒一樣的語氣，“別哭，乖，別哭……。”
淩睿軒從療養院迴來，跟淩霜說了那邊的情況。有專門的護工看護，一日三餐可以根據她的喜好來做。各方麵條件都很好。也有很好的醫生定時檢查身體。
淩霜雖然聽著爸爸說的千好萬好，但始終是不太放心。
“爸，這幾天就讓我照顧媽媽吧。等我開學了，再送她去。”
“那好吧，孩子，辛苦你了。”
何玉梅坐在淩睿軒旁邊，拉著他的手一個勁兒的傻笑。目光從不曾離開他的臉。
淩霜的心像被針紮一樣。到底是多大的執念，就算精神失常，忘了所有的人，卻偏偏還記得他？
淩睿軒也很為難。他們分居很長時間了。感情早在十幾年前就沒了。可是現在她是病人，這樣寸步不離的跟著他，粘著他，他也無可奈何。
晚
上，何玉梅一定要淩睿軒陪她一起睡覺。淩睿軒想了各種辦法哄騙她都沒用。無奈，倆人破天荒的同床共枕了。
淩睿軒感覺還不太習慣，身體僵硬的躺著。何玉梅在他懷裏，枕著他的胳膊。手摟著他的腰。
“好好睡，好嗎？”淩睿軒想把她的手拿開。
“嗯～不要嘛。老公，你不是喜歡我這麽抱著你嗎？”何玉梅撒嬌的說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
是嗎？他怎麽不記得。
“你這樣，我沒辦法翻身。”
何玉梅收迴了手，腦袋也枕到了枕頭上。她慢慢的湊近淩睿軒的臉。淩睿軒感覺特別不自在，下意識的想躲。
何玉梅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淩睿軒一個激靈。她輕輕的在他耳邊說：“老公，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
“什、什麽秘密？”淩睿軒額頭都出了汗，用手擦了擦。躲開了一點點。
“你離我近點嘛～這麽遠我怎麽告訴你？”
何玉梅又往淩睿軒身邊湊了湊。捂著嘴輕輕的笑了兩聲。
淩睿軒緊張的看著她，不知道她下一步要說什麽。
“我告訴你……”何玉梅嘴裏的熱氣撲在淩睿軒耳朵上，癢癢的。
淩睿軒忍不住撓了撓。心想她一個精神失常的人，能有什麽正常的話。能有什麽秘密。不過是瘋話罷了。他也沒有心情去聽。
“好了，睡覺吧。明天我還得上班呢！”
淩睿軒敷衍著她，翻過身就準備睡覺。
何玉梅右手的手肘支在床上，手掌托著腦袋。
“你知道小文是怎麽死的嗎？”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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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睿軒思考著，把她送去療養院？
不管怎樣，都要和霜兒商量一下，取得她的同意才行。
昨天淩霜和單鈺玩兒了一天。騎馬、射箭、對酒當歌！
晚上，淩霜失眠了。她給媽媽打電話，關機。總覺得心神不寧，於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坐上了迴程的車。
“霜，沒事的。或許阿姨的手機隻是沒電了。對了，你給叔叔打一個不就知道了嗎？”
“也快到家了，不用了。”淩霜心裏想，給爸爸打……他早就搬出了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算打給爸爸，他也不一定知道。
單鈺緊緊握著淩霜的手。她的焦慮從來不寫在臉上，但是他能看得出來。別看她一副高冷的樣子。其實最是心細如發，天性敏感。這樣的女孩兒，需要足夠大的安全感。
車到站，單鈺想把淩霜送迴家。但是淩霜怕她媽媽不能接受她有男朋友，所以……倆人正在道別。
“你也快點兒迴去吧。陪陪叔叔。他一個人難免孤獨，你放假了他應該是盼著你的。”
“嗯，你那邊要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霜，”單鈺吻了一下淩霜的額頭，“我們開學見。”
淩霜點點頭，轉身走了。
單鈺目送著她。淩霜迴頭一笑，衝他擺擺手，走了出去。
古人有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她的一笑，可以傾掉所有男人的心吧！
“喂，爸。”淩霜進了小區，一邊走一邊接了爸爸的電話。
“霜兒，你迴家吧，有點事。”
“我已經快到了，要進電梯了，爸，先掛了吧！”
淩霜加快腳步，直覺告訴她，有不好的事情。爸爸幾乎不迴家，他怎麽會在家？媽媽怎麽了？
淩睿軒給淩霜開了門。
“霜兒”
“爸，怎麽了？”
淩霜進了屋，看到媽媽躺在床上。
“噓，你媽媽在睡覺。”
淩睿軒示意淩霜出來，倆人來到了客廳。
“爸，我媽怎麽了？生病了嗎？”她記得媽媽白天是不睡覺的。
淩睿軒坐在沙發上，歎著氣。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
“爸，您的手怎麽了？”
“哦，沒事，不小心弄的，小傷。”
淩睿軒不敢直視女兒的眼睛，總覺得愧對於她。
“爸，到底有什麽事？您快說呀？是不是……”淩霜欲言又止。
淩睿軒抬起頭，充滿愧疚的看著女兒，“霜兒，我和你媽……。”
“離婚了是吧？”淩霜已經猜到了。
淩睿軒點點頭。
“這樣也好，你們各自解脫。我會好好安慰我媽媽的。”淩霜知道，她媽媽是個固執又極端的人，這樣的打擊，怕是需要好一陣子才能走出來吧！
“霜兒，謝謝你能理解爸爸。”
淩睿軒擦掉眼角的淚，接著說：“你媽媽她……得了失憶症。”
“失憶症？”淩霜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霜兒你先別激動，爸爸慢慢跟你說。”
“昨天我們離了婚，你媽媽就情緒很激動。我過來的時候，發現她胡言亂語，今天帶她去了醫院。醫生說她患有精神疾病，並且，得了選擇性失憶症。”
“什麽是選擇性失憶症？”淩霜強忍著眼淚。
“就是……就是她忘了痛苦的事情。現在她的記憶停留在你小的時候。”
“那……還能恢複嗎？”
“醫生說要看她自己了。她要是一直不願意想起來，那就……”淩睿軒不再說話，低下了頭。
淩霜也不再說話。受到打擊的又何止是媽媽一個人。
淩霜雖然大了，可是誰不想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她也不想讓父母離婚的。可是看他們在一起互相折磨，她也難受。
她知道媽媽對爸爸愛得太執著，近乎於瘋狂。這麽多年一直苦苦糾纏，就是不想離婚。可是沒想到，媽媽竟然會精神崩潰了。
“霜兒，我想把你媽媽送去療養院。”淩睿軒打破了沉默。如今何玉梅這個情況，總要有個合適的安置。
淩霜抬起頭，眼淚瞬間掉了下來，“爸”……
淩睿軒把女兒摟在懷裏，“霜兒，眼下隻有這一個辦法了。我一個朋友就是開的私人療養院。那裏環境好，吃住都是私人訂製的。隻要肯花錢，你媽媽在那裏不會受苦。”
淩霜在爸爸懷裏低低的哭泣，除了這個辦法，好像也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下午，淩睿軒去了那家療養院看看具體情況。
淩霜陪在媽媽身邊，她挨著媽媽躺下，輕輕的摟著她。
眼淚落在枕頭上，濕了一片。像這樣和媽媽蓋著一個被子緊緊依偎，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
她五歲之前，媽媽經常抱她，親她，陪她睡覺，給她講故事。那是她童年最美好的一段。可是五歲那年，爸爸和媽媽大吵一架，之後爸爸就迴家的次數少了。
媽媽就像變了個人，對她不冷不熱。她也開始一個人睡覺，沒有晚安的吻，也不再有睡前故事。
也是從那時候起，淩霜學會了獨立，學會了事事都做的很好。她以為，媽媽不喜歡她，是因為她不乖。
多少個孤單的夜晚，她多希望媽媽能再抱抱她，陪陪她。就這樣，一晃，她都二十了。
淩霜把頭埋在媽媽的懷裏，感受著她的體溫，她的心跳，她身上熟悉而又遙遠的香味兒。
何玉梅睜開了眼睛，動了動，看到有人在抱著她，嚇了一跳。
“啊！你是誰？”
何玉梅坐起來，衝著淩霜喊道。
淩霜被媽媽嚇了一跳，也坐起來。
“媽
，是我啊！我是霜兒啊！”
“你、你你不是霜兒！我的霜兒還小，你不是！”
何玉梅裹著被子，手指顫抖的指著淩霜。害怕的縮在那裏。
“媽！”
淩霜抱住何玉梅，止不住的哭著，“媽，我是霜兒，我長大了啊！媽，您看看我，您仔細看看！”
淩霜抓著何玉梅的手，迫使她摸自己的臉。眼淚流到臉上，弄濕了媽媽的手。
“媽，您認得我了嗎？”
何玉梅先是害怕，瞳孔睜大驚恐的望著淩霜。接著又歪著腦袋好奇的打量著她。
這個女孩兒是誰？她為什麽會哭？她為什麽說她是霜兒？
何玉梅搖搖頭，“你不是我的霜兒，不是。”一個勁兒的搖著頭。抽出手，下了床。
“霜兒？你在哪？你在和媽媽捉迷藏嗎？媽媽來找你嘍？”
何玉梅光著腳，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她還迴頭笑著對淩霜說：“噓～別出聲。我的霜兒藏起來了。她在和我捉迷藏，哈哈！”
淩霜木然的坐在床上，眼看著媽媽這副樣子，心如刀絞，痛到無法唿吸。隻是一個勁兒的流淚……
媽媽，您怎麽會變成這樣？怎麽會不認識我？
何玉梅從客房出來，自己穿上了拖鞋。嘴裏念叨著“我的霜兒去幼兒園了，她在幼兒園裏表現最好！”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咦？你是誰？”何玉梅看到床上的淩霜，好奇的問著。
嗬嗬、嗬嗬，淩霜哭笑著，對呀，我是誰呢？
何玉梅來到床邊坐下，皺著眉頭問：“你怎麽哭了？別哭別哭。”說著拿紙巾給淩霜擦了眼淚。
淩霜抱住媽媽，頭貼在她的肩膀。
“現在這樣，對於您來說，是快樂的嗎？”
何玉梅聽不懂她在說什麽，但是既然她哭了，就讓她靠一會兒吧。
何玉梅試著伸出手，在她的後背輕撫著，像哄小孩兒一樣的語氣，“別哭，乖，別哭……。”
淩睿軒從療養院迴來，跟淩霜說了那邊的情況。有專門的護工看護，一日三餐可以根據她的喜好來做。各方麵條件都很好。也有很好的醫生定時檢查身體。
淩霜雖然聽著爸爸說的千好萬好，但始終是不太放心。
“爸，這幾天就讓我照顧媽媽吧。等我開學了，再送她去。”
“那好吧，孩子，辛苦你了。”
何玉梅坐在淩睿軒旁邊，拉著他的手一個勁兒的傻笑。目光從不曾離開他的臉。
淩霜的心像被針紮一樣。到底是多大的執念，就算精神失常，忘了所有的人，卻偏偏還記得他？
淩睿軒也很為難。他們分居很長時間了。感情早在十幾年前就沒了。可是現在她是病人，這樣寸步不離的跟著他，粘著他，他也無可奈何。
晚
上，何玉梅一定要淩睿軒陪她一起睡覺。淩睿軒想了各種辦法哄騙她都沒用。無奈，倆人破天荒的同床共枕了。
淩睿軒感覺還不太習慣，身體僵硬的躺著。何玉梅在他懷裏，枕著他的胳膊。手摟著他的腰。
“好好睡，好嗎？”淩睿軒想把她的手拿開。
“嗯～不要嘛。老公，你不是喜歡我這麽抱著你嗎？”何玉梅撒嬌的說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
是嗎？他怎麽不記得。
“你這樣，我沒辦法翻身。”
何玉梅收迴了手，腦袋也枕到了枕頭上。她慢慢的湊近淩睿軒的臉。淩睿軒感覺特別不自在，下意識的想躲。
何玉梅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淩睿軒一個激靈。她輕輕的在他耳邊說：“老公，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
“什、什麽秘密？”淩睿軒額頭都出了汗，用手擦了擦。躲開了一點點。
“你離我近點嘛～這麽遠我怎麽告訴你？”
何玉梅又往淩睿軒身邊湊了湊。捂著嘴輕輕的笑了兩聲。
淩睿軒緊張的看著她，不知道她下一步要說什麽。
“我告訴你……”何玉梅嘴裏的熱氣撲在淩睿軒耳朵上，癢癢的。
淩睿軒忍不住撓了撓。心想她一個精神失常的人，能有什麽正常的話。能有什麽秘密。不過是瘋話罷了。他也沒有心情去聽。
“好了，睡覺吧。明天我還得上班呢！”
淩睿軒敷衍著她，翻過身就準備睡覺。
何玉梅右手的手肘支在床上，手掌托著腦袋。
“你知道小文是怎麽死的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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