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很無奈,這和伯罕那裏剛把製作玻璃的工匠接迴來安頓好,自己正想和這幾個工匠‘交’換一下意見呢,這楊公公就上‘門’來了。不用說什麽,王珂也知道,有事李二同誌找自己有事了,看著楊公公那樣,還一定是急事,王珂隻好三言兩語把工匠打發了,轉身就跟著楊公公進到了宮裏。


    來到李二同誌的禦書房裏,王珂就看見一幫老殺才和李恪都在,王珂看見這些人都在座,不知道李二同誌找自己來做什麽,隻好向著李二同誌行禮後,又和在座的所有人見過禮才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等著李二同誌開口。


    大概王珂算是到得最晚的了,見王珂一坐下,李二同誌就開口說道:“今天叫大家來,朕是有事要和大家商議一下,看這事該如何決定才是最好。”


    李二同誌停了一下,望了望在座的人,看著大家都專心聽著自己說話,沒有一個人開口。李二同誌也知道,自己還沒有說出是什麽事,這個時候這些人是不會開口問自己的,隻能是等自己說出來以後,這些人才會說出自己的意見來。


    李二同誌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慢慢說道:“朕近幾日考慮了很久,也沒有能夠決定這支新組建的熱氣球隊伍又誰來統領,朕今日把大家叫來,就是想請大家幫朕拿個主意,看誰是統領這支軍隊的最佳人選。”


    李二同誌這話一出口,屋裏所有人都沉默了,這話還真的不好接口,畢竟李二同誌已經說了,他是考慮了很久,都沒有能決定到底用誰,這說明李二同誌心裏起碼有兩個以上的人選,現在李二同誌自己都無法判定,要是這些人再說出幾個來,那就好玩了,還不知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把這團爛麻給理清楚呢。


    看著這些人一個個都低著頭,李二同誌還以為他們都在思考人選呢,也不催促,自己也坐在那裏想了起來,可是過了好一會,還是沒有看見誰開口,這下李二同誌有些發急了,順口就點名道:“王家小子,你先說說吧,你覺得誰合適呀?”


    隨著李二同誌這聲問話,所有人的頭一下都抬了起來,眼睛都落到了王珂的身上,那目光裏的含義可就有些複雜了,這李二同誌頭一個就點到王珂的名,這足以說明王珂在李二同誌心裏的分量,其次呢,既然李二同誌點到王珂了,在他們看來,這王珂怎麽也要說出一個人來吧。隻要王珂說出誰來,一會李二同誌問到自己的時候,自己都可以說讚同王珂的意見,就算這個人不和李二同誌的心意,那也是王珂提出來的,於自己無關,要是李二同誌同意這個人選,那也能說明自己砍人還是比較準的,怎麽對自己都沒有壞處!


    其實李二同誌一開始就叫到王珂,就沒有這些人想的這麽多的含義,他完全是習慣使然,現在對於這種自己把握不住,搖擺不定之時,總會習慣‘性’的想到王珂,對於李二同誌來說,王珂就是自己的一個思考的機器,有什麽問題隻要找到王珂,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所以剛才一順口,就把王珂給先提溜出來了。


    對於這樣的問題,王珂肯定是想到自己出麵是很不妥當的,‘弄’不好就會得罪人,現在對李二同誌心裏怎麽想的,自己也不‘摸’底,要叫自己說也沒有辦法說呀,再加上這一群老殺才都眼睜睜的望著自己,自己怎麽也不能去出這個頭的!


    現在李二同誌問到了,不迴答是不行的,得,那就來個絕的吧:“皇上,臣雖然迴到我大唐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這朝裏的大臣,臣還真的是沒有太多的了解,實在是沒有辦法為皇上出這個力,還請皇上恕罪!”


    一句話,王珂就把自己從這事裏摘了出來,就算這幫老殺才知道王珂對於朝裏的人都認識,這個時候也不能站出來說王珂對李二同誌說的是瞎話吧,反正現在王珂對於這事是不用開口了,要怎麽說和他也沒有什麽關係了,至於別人要推舉誰,那和他也沒有什麽關係了,接下倆王珂隻需要看熱鬧就可以了。


    聽到王珂的話,一幫老殺才心裏都暗暗的罵王珂狡猾,可是這個理由也隻有王珂也已用,別的人可是誰也不能這麽說的了,畢竟不管把誰叫出來,都算的上是大唐一建立就在朝裏行走的老人,誰能夠用這樣的理由來推脫,那還不如現在就直接迴家玩了。


    這個時候李恪也看出來了,這事是不能出頭的,自己雖然是李二同誌的兒子,現在王珂都不出這個頭,自己也是不能隨便說話的,還是讓別人去吧,自己也學著王珂往一邊躲才是正道呀。


    李恪連忙站起來說道:“父皇,兒臣入朝不久,還是處於學習的時候,這個問題實在是不能迴答出來,還請父皇恕罪才是。”


    得,連王爺也溜一邊去了,這下一幫老殺才更是著急了,可是自己沒有理由溜邊呀,隻好低著頭,期望李二同誌別把自己的名字點到才是真的。


    對於王珂和李恪的理由,李二同誌還是覺得理由充足,不過王珂的話倒是提醒了自己,這王珂在朝裏的時間不長,這些老殺才可是不短了,問問他們應該有辦法吧。


    李二同誌轉頭望向李靖,溫顏問道:“李卿,你先說說,你覺得由誰出任此職為佳呀?”


    這個時候,李靖身邊正好坐著的是李勣,李靖雖然知道李二同誌問的是自己,但還是裝著不明白的樣子,用眼斜了李勣一眼,對李勣說道:“皇上問你呢,還不趕緊迴話!”


    李勣一見李靖把禍事往自己身上引,那裏還顧得了那麽多呀,連忙看了李二同誌一眼說道:“‘藥’師,皇上是問你呢,怎麽你說皇上在問我呢,你還是趕緊迴答皇上的問題吧。”


    李二同誌哪裏會想到這幫人各懷各的心事呀,見二人為了一個順序問題在那裏互相“謙讓”,連忙說道:“誰說都可以,兩位愛卿就不要謙讓了,誰想到了就先說說吧。”


    這下可好,兩個人都給李二同誌給逮住了,現在不說都不行了,誰都得說,隻不過就是誰先誰後的問題。


    可是這誰先說可是有講究的,誰先說了,後麵說的就可以觀察李二同誌的臉‘色’,還可以根據先說的這個人提出的人選來調整自己的思路,一時間,兩個人都僵在了那裏,誰也不願意來起這個頭。


    李二同誌這下是真急了,隻得再次點名道:“‘藥’師,你先說說吧,你在軍中的時間最長,對於現在的將領都比較了解,以你的看法,誰最為勝任這個職位呢?”


    這下李二同誌也不叫什麽“李卿”了,直接就叫出了李靖的字來,這下是把人給明確了,也讓李靖再也沒有辦法逃得掉了。


    王珂坐在一旁,看著這幫老殺才在那裏耍心眼,自己那心裏呀,可是痛快得不得了,自己平日裏可是被這幫老殺才整慘了的,現在自己沒事了,在一旁看著他們被李二同誌折磨,實在是讓自己說不出來的高興啊!


    李靖這個時候可是如同坐在火上烤一般,李二同誌已經明確的點到自己的名了,自己還不能象王珂那樣的找理由躲開,怎麽辦?隻能是硬著頭皮上呀!


    李靖艱難的開口說道:“皇上,別看這支軍隊的規模不會很大,但是這作用實在是不小,對於一場戰鬥來說,也許就會因為它的出現,而使得整個戰鬥發生不可估量的改變。所以,對於這個位置的人選問題,臣以為還是應該慎之又慎,一定要挑選一個能完全勝任的人選才行!”


    李靖的話不能說沒有道理,可是他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到底派誰去才好,聽得李二同誌是眉頭緊皺,一幫老殺才在心裏也不斷地罵他“老狐狸”。


    李恪現在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雖然他把自己置身事外了,但他還是希望這些人能夠說出一個恰當的人選來,畢竟這是關係著自家的江山啊,如果把這支在他們看來,是那麽有用的軍隊‘交’到一個不負責的人手裏,那可不是他作為一個李姓人所願意看到的。


    李恪輕輕拉拉王珂的衣袖說道:“王兄,這事怎麽辦才好啊,這些大帥們這樣互相推諉,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把這件事情解決呀!”


    王珂斜眼看看李恪,低聲說道:“怎麽,殿下有什麽人選嗎?要不和皇上去說說殿下心中的人選如何?”


    王珂這話把李恪嚇得往後一縮,馬上就不敢再說話了,開玩笑呢,自己剛才好不容人才把自己排到外邊來,現在再跳出來,攪合進去,那還不如剛才就不躲了呢。再說了,自己也不知道讓誰去坐這個位置,叫自己和父皇說什麽去?這不是自己沒事找罵嗎?


    也許是李恪和王珂在這裏說話,驚動了李二同誌,李二同誌轉過臉來望了他們一眼,兩個人馬上坐得端端正正的,不敢再有半點的動作,直到李二同誌轉頭又把目光投向李靖他們那裏的時候,王珂才偷偷的把頭伸上前去,湊到李恪的耳邊輕輕說道:“殿下,看來這事還得由你來出麵了。”


    李恪一聽這話,不自覺的向後縮了縮,苦著臉說道:“王兄,你就別害小弟了,你要小弟去說,小弟實在是不知道向父皇說什麽呀!”


    王珂向著李二同誌那裏望了一眼,確定李二同誌還沒有注意到自己這裏,趕緊說道:“殿下,你這樣和皇上說,就說現在各位大人都有職可守,我們實在是想不出合適的人選來,不知道皇上心中是否已有了人選,不如先請皇上說出來,大家商議便是,免得耽誤了這支隊伍的組建。”


    李恪聽完王珂的話,正要張口詢問自己心中的一些疑問,就聽到李二同誌略帶怒氣的聲音響了起來:“王家小子和恪兒在說什麽呢,你們不能提出人選,也不能就坐在那裏閑聊吧!恪兒不是要學習嗎?怎麽也不認真聽聽朕這些愛卿的商議呢?”


    李恪被李二同誌這一責斥,條件反‘射’般的就站了起來,對著李二同誌就把王珂剛教給自己的話說了出來,由於李恪被李二同誌一頓責斥,心裏不免有些緊張,說起話來也就有些結巴,說的時候語句也不算連貫,反倒顯得李恪這話是經過他深思熟慮之後才說出來的。


    一幫老殺才一聽見李恪這話,一個個都長舒一口氣,紛紛讚同起來,都在那裏嚷著讓李二同誌先說說他是怎麽想的,一時間這皮球又踢到了李二同誌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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