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珂一直不說話,李恪奇怪的問道:“王兄到底是怎麽想的?說出來聽聽呀!”


    王珂望著李恪,歎了一口氣說道:“殿下,難道你對現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個位子真的是一點都不在意嗎?”


    李恪一愣,他這才明白,王珂今天為什麽要把自己叫來,又為什麽一定要聽自己的想法,原來是要在打擊報複太子和侯君集的同時,想把自己給推到一個隻要是皇子,都極度渴望的位子上去。


    李恪現在是思緒萬千呀,太子之位又有哪個皇子不想坐呢,就算皇帝已經指定了人選,隻要沒有登基,剩下的人也是不會死心的。最近、最明顯的例子就擺在麵前,又如何能不去想,不去渴望呀!


    王珂看著陷入沉思的李恪,沒有去打攪他,他需要讓他自己去想,去做出決定來。


    他明白,這種事情自己是幫不了李恪的,如果現在自己使出萬千手段,讓李恪答應去爭奪這個位子,可是心裏卻不是自己心甘情願,而是因為自己強迫他去做的,在以後的日子裏,自己也不可能得到李恪充分的支持,在需要李恪出手的時候,李恪就可能因為猶豫而錯失最好的機會,到那個時候,別說是達到他們的目的,就是自己的小命還能不能保住都會是個未知數了。


    李恪的內心裏現在也是心‘潮’澎湃,爭還是不爭!兩個念頭相互‘交’織。


    在以前,王珂是想也沒用想過這個問題,這樣的念頭是一點也沒有過,自從這個該死的王珂迴來以後,已經是多次向自己提起過這個想法,自己的這個念頭也隨著王珂一次次的提起,開始有了一絲絲的變化,雖然還沒有到達決心要去爭奪這個位子的地步,可是也已經開始有了這樣的想法,有時也會不由自主的去想這個問題。


    現在,王珂算是正式說到了這個問題,今天也是專‘門’把自己叫來說這個問題,也就是說已經和以前的隨便提提已經變成了自己必須得正視這個問題。如果自己還不表明自己的態度,那麽王珂對於太子和侯君集的打擊就將是有別的手段,那將會與這個目標沒有一點關係,自己以後再要提起這個事情,估計也不會有什麽機會了,因為事情已經開始,要調整定好的策略將士一個很難的事情,說不定就會出現無數的漏‘洞’,一旦被對手抓住,將會出現不可想象的嚴重後果。


    而自己不去爭,就這樣認命,好像自己心裏也不是那麽願意,畢竟現在的太子,自己怎麽看怎麽不順眼,就是論才幹,自己不說比他好吧,也不會比他差,為什麽就要甘願屈居在他的下麵,任由他對自己唿來喚去呢?現在的太子不過就是頂著一個太子的頭銜,也沒有對朝廷做出什麽貢獻,而自己可是實實在在的在為朝廷出力。難道就這樣輕易地讓他在父皇百年以後享受這所有的一切嗎?


    李恪越想越氣,心中的天平也慢慢地偏向了王珂的想法這一邊。王珂看著李恪臉上神情的變化,也在琢磨著這個殿下現在都想了些什麽,可能會作出怎樣的決定來。


    李恪想好了一切,下定決心要借這個機會來博一次,他相信跟著王珂一起幹,一定會成功的!就算不能成功,也不會因為失去失敗而丟掉自己的‘性’命,因為他堅信,王珂在處理每一個細節前都會想好退路,不會讓他們處於絕境之中。


    打定主意,李恪抬起頭來,向著王珂說道:“王兄,你就說吧,該怎麽做,恪都聽你的!現在我們是為了一個目標,我相信是能夠成功的!”


    王珂聽到李恪的這番話,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李恪雖然沒有明確說出要爭奪太子之位的話來,但是也已經算是表明了他的態度,要和王珂一起和太子他們鬥一下了。


    這樣一來,王珂也就真的放下心來了,至少以後有什麽事需要李恪出麵的時候,就可以不必擔心他會猶豫不決,優柔寡斷下不了手了!想到這裏,王珂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欣慰的笑意。


    李恪見到王珂不說話,隻是笑,不覺有些好奇了,追問道:“王兄啊,你倒是說話呀,怎麽老是傻笑呀!”


    王珂一嗆,自己這是傻笑嗎?看來這個殿下也是沒有眼力啊,居然說自己這很欣慰的笑是在傻笑。


    王珂整整自己的思緒對著李恪說道:“殿下,現在我們是真正坐在一條船上了,現在這船還沒有開,你要想好了。一旦開始行動,要想下來可就不容易了!”


    王珂覺得還是應該先向李恪再說明一下,免得到時候又來後悔,那可是就把自己給架在火烤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可就要毀在他的手裏了。


    李恪也看出王珂是對自己還有些不放心,本來還想調侃王珂幾句的,仔細一想,又覺得這樣不太好,馬上轉變口氣,一本正經的說道:“王兄就不用懷疑了,恪別的優點沒有,這說出的話還是要算數的!就算我們做的事情最後不成,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絕不會怪王兄的!”


    王珂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結果,不由得豪氣頓生,對著李恪一指窗外說道:“好,有殿下這句話,珂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幫助殿下達成心願!”


    李恪見王珂現在不停的稱唿自己殿下,不覺有些不舒服起來,對著王珂就說道:“王兄怎麽這樣見外了,你我兄弟,就不必叫什麽殿下了吧。”


    王珂想想也覺得自己這樣叫有些生分了,笑笑說道:“那好吧,以後在別人麵前我還是稱你為殿下,沒人的時候就直接叫你了。”


    李恪雙手一拍說道:“這就對了,這樣才是兄弟嘛。以後別那樣多的窮規矩了。現在趕緊說說你都是怎麽想的,我們又應該從那裏入手,第一步是什麽?我可以做點什麽?”


    王珂見李恪這迫不及待的樣子,一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苦笑著說道:“我說你別這樣急成嗎?你這一大堆問題,叫我迴答你哪個好呀!”


    李恪連忙說道:“好好好,你就當我什麽也沒說過,你怎麽想的就怎麽說吧,我聽著就是。”


    王珂這才靜下心來,向著李恪說道:“我是這樣想的,這次的事情皇上也已經出麵了,要是我們糾纏著不放肯定是不行的,那樣就顯得我們太不給皇上麵子了。”


    李恪聽王珂這樣說,也覺得有些道理,可是卻不知道不從這件事入手,又該如何去入手,不由得問道:“王兄說的倒是個道理,可是這個事情錯過了,我們又該怎麽辦呢?”


    王珂看李恪現在一副‘迷’茫的樣子,知道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李恪是沒有做過的,現在要立刻說出個辦法來也是不可能的,隻能是自己想說出來,讓李恪在以後的日子裏學習,在實踐中提高。


    王珂壓低聲音說道:“這事我們現在隻能是這樣辦,先什麽也別做,隻在暗中收集他們的活動資料。太子那裏就靠你了,你可以以向皇上匯報你那裏的進展情況為由,時不時的進宮去覲見皇上,暗自打聽太子近段時間都幹了什麽,如果聽到什麽消息,無論什麽消息,你都要告訴我,我們可以從裏麵分析出太子現在在做什麽,他現在想的又是什麽,。這樣我們才能對症下‘藥’,擊中他的要害。”


    李恪哪裏知道這些呀,今天頭一次聽到這些,才知道這害人也是要講究技術的,不能一味的蠻幹。


    點點頭,李恪說道:“行,這個沒有問題,那侯君集那裏你如何安排?”


    王珂‘陰’‘陰’的一笑說道:“現在才不管他呢,就讓他跳吧,看他能跳出個什麽名堂來。他表演得越充分,對我們越有利。反正皇上說過了,管好自己的事,別一天就想著去害人,他也不是小孩子了,這話應該能聽懂的。他就算要把我怎麽樣,也不敢明著衝我來吧!”


    王珂這話一下也提醒了李恪,李恪忙說道:“就是啊,父皇說過的。要是父皇知道了我們的事怎麽辦?”


    王珂翻翻白眼說道:“你不說我不說,皇上怎麽會知道!我們又沒有動手,隻是看看聽聽,這不犯法吧!”


    李恪這才想起王珂說的隻聽、隻看,不動手。連連點頭說道:“對,我們又沒有做什麽,我們隻是做好自己的事之餘,關心一下太子他們的生活。那畢竟是我的大哥,關心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王珂一瞧,這小子反應快呀,這都能想出來,不愧是李二同誌的兒子,天生就有做這種事的潛質。對李恪的信心也不知不覺中又增加了許多。


    兩個人坐在書房裏商量了整整一天,連中途到了吃飯的時候都沒有察覺。


    下人們也不敢進去叫他們,因為王珂曾經說過,他在書房裏,沒有叫他們,任何人也不許進去。


    所有兩人一直到什麽都說完了,才感覺有些餓了。


    走出書房下到客廳裏,才發現王珂一家人也都已經迴來了,忙連聲叫餓,要下人趕緊把飯菜擺上來,好好的祭祭這五髒廟。


    吃飯時無論誰問起他們為什麽說起事來連飯都忘了吃,兩人也是嘻哈打笑著把這個話題給‘混’過去,絕不透‘露’出一個字來,他們都知道,自己現在做的這個事是決不能說的,一旦泄‘露’,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李恪今天也沒有像往常那樣慢慢的品味,隻是簡單的填飽肚子就趕緊離開了王家,他怕一會再問起來,要想說個名可是很不容易的事,還不如趕緊走了來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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