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和李二同誌商量好以後,王珂就呆在家裏哪裏也不去了,隻等著唐儉帶著人馬迴到長安,李二同誌派人來叫自己去的時候才出去了。


    不過王珂就是在家裏,也沒有閑著,為了李敬業的事,一天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特別是李恪,那更是幾乎天天都要過來打個照麵才成。


    王珂現在見到李恪時,打招唿都已經變成了:“怎麽這個時候才過來上班呀,也不怕扣你的俸祿!”


    每當這個時候,李恪也總是笑著說:“扣吧,隻要你能扣,我馬上把一家子都拉你家來吃,把你扣的都吃迴去。”


    這樣多說幾次,南平終於忍不住了,在李恪又一次說出此話時說道:“我說三哥,你每天都跑我家來吃,你還吃得少啊,還想把幾位嫂子也叫來,你虧心不虧心呀。”


    一下就把李恪給嗆得說不出話來。王珂站在一旁,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過了好久,李恪才指著南平對王珂苦笑著說道:“這‘女’生外向就是沒錯,我可是她親親的三哥呀,她還這樣說我。實在是讓我寒心呀!”


    王珂一臉鄙視地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呢,就沒有看見過象你這樣的哥,吃妹妹這樣吃的,天天就沒空過。誰知道也會說你,你還好意思在這裏說呢。”


    李恪連忙搖手說道:“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們,你們厲害!哪天你們上我那裏吃去。這樣總沒意見了吧!”


    李恪本來以為自己這樣說了,這兩口子就不會再說什麽了,誰知道王珂和南平異口同聲說道:“不去!”


    南平說完還加上一句:“就你家那廚子,能我和家的廚子比嗎?”


    這下真沒把李恪給氣得半死,可是還真說不出來。連李恪自己都承認,自己家的廚子,的確是不能和王珂家的相提並論,那手藝差的還不是一點半點。


    這下李恪是沒轍了,再也不敢在有南平在場的時候和王珂貧了,不過王珂也不再和李恪這樣打招唿,他也知道,這樣做實在是讓李恪有些下不了台了。


    這一日,王珂按慣例坐在客廳裏等著李恪的到來,隨著李恪一起走進來的卻是李靖,王珂連忙上前迎接說道:“哎呀,今天怎麽伯父想起過來了啊,有什麽事直接叫小侄過去不久是了,哪裏能勞你大駕過來呢。實在是讓小侄擔待不起啊!”


    王珂把李靖迎進客廳坐下,吩咐上茶後問道:“伯父今天來找小侄有什麽事嗎?隻要小侄能幫上忙的,小侄一定盡力。”


    李靖站起身來,向著王珂一個長躬到底說道:“賢侄呀,老夫今天是特地來謝謝你的,老夫平日對敬業疏於管教,這次才差點釀成大錯。要不是你及時阻止,說不定幾名兵士的‘性’命就要葬送在他的手裏。迴來以後你又百般的庇護他,實在是讓老夫不知道說什麽好。老夫身無長物,隻好空手前來致謝了!”


    王珂急忙扶住李靖說道:“伯父不必如此,這都是小侄應該做的,你老人家不是也幫過小侄的嗎?這實在是沒有什麽的。”


    王珂嘴裏這樣說著,心裏卻說道:“你這老殺才,盡給我來虛的。說什麽身無長物,你家裏東西還少呀,隨便拿一樣也值不少錢的!”


    兩個人客氣完坐下來,王珂感到有必要把事情和李靖說個明白,免得到時候產生誤會了不好了。


    打定主意後,王珂說道:“伯父,有件事小侄必須要先和伯父說清楚了,這事我和皇上已經商量好的。當時殿下也在場。”


    李恪見王珂說到自己,連忙說道:“對的,父皇和王兄商量的時候,本王也在場的,李大人就放心好了,敬業不會有事的。”


    李靖聽到李恪的話,一臉憂鬱的說道:“老夫倒不是擔心皇上要治敬業的罪,這次敬業也玩得過了,如果就這樣放過他,我擔心他記不住,以後還會再犯的。”


    王珂笑著說道:“伯父不必擔心,這個問題皇上和小侄都已經想到了,有辦法解決的。”


    說著王珂把自己和李二同誌商量好的事給李靖說了一遍,李恪也在旁邊‘插’嘴補充著,待兩人說完,李靖的臉上才‘露’出了笑容,這下他才真的放下了心裏的石頭。


    王珂笑著說道:“伯父,到時候小侄唱這個黑臉,要是有哪位伯父不明白,還要請伯父幫小子解釋一二才是呀!”


    李靖也笑了,說道:“賢侄就放心吧,老夫知道你們是一番苦心,要不這樣做,我還真怕敬業這孩子沒有印象,記不住以後再犯這樣的錯誤。皇上和賢侄的良苦用心,老夫豈能有不知之理。”


    王珂見話也說開了,這天‘色’也不早了,急忙通知廚房把酒菜準備好,又派人去把王矽請過來,陪著李靖聊天喝酒。李恪當然就不用說了,直接就坐下來,今天他是不怕的,因為有李靖在,王珂已經讓廚房把飯菜分為兩份,自己這裏就幾個男人,所有的‘女’人都讓到前院去吃去了,他坐在那裏,也不怕有人在耳邊念叨,自然是吃的格外的舒暢。


    盼星星盼月亮,王珂終於把唐儉他們給盼迴來了,王珂一聽到消息,馬上就去了特偵隊的營地,和唐儉說了幾句話後,就急忙趕到了關著李敬業的地方。


    咋一看,李敬業還比在訓練場看到的樣子要好多了,人也胖了一些,皮膚也白淨了不少,王珂知道,這都是因為李敬業一直坐在囚車裏,沒有運動的緣故。


    王珂簡單地把自己迴來後所做的安排對李敬業說了一下,告訴他到了李二同誌詢問他的時候自己應該怎麽說,要怎麽做才能讓朝中的大臣對他有好感,也不會讓李靖為難。


    在‘交’代完了以後,李敬業感‘激’地說道:“王兄為了敬業,這樣‘操’勞,還要背負罵名,實在讓敬業慚愧。敬業出來以後,必定謹記王兄的教誨,凡事都以大局為重,不會再任由自己的‘性’子胡來了!”


    王珂隨意地揮揮手說道:“隻要你能從這件事情裏得到教訓,就不枉我這樣做了。我的聲名如何沒有關係,隻要你在今後能時時謹記我對你說過的話,不給你爺爺丟臉,就很好了!”


    告別李敬業,王珂和唐儉一起離開營地,唐儉去向李二同誌稟報此次訓練的結果,王珂則迴家去。王珂知道,就這兩天了,自己就要上堂去扮演角‘色’,他打算迴到家中,好好休息一下,免得到時候把戲給演砸了可就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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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這麽快,唐儉他們迴來的第二天,李二同誌就把所有大臣都召集在一起,要對李敬業這個事情進行處理。王珂作為李二同誌派去的正使,當然也就是必須要到的。


    來到許久沒有來過了得大殿裏,王珂站在自己的位子上,微閉著雙眼養起神來,他知道,反正自己的事肯定是放在最後的,前麵都是各部各司把自己手裏的事都報上一遍,由李二同誌和長孫無忌他們進行定奪,形成決議以後下發。這些事都要幹完了才能由自己出場,現在所有的事都與自己無幹,還不如閉目養神,以便一會自己上場的時候能‘精’神好一些。


    當王珂正睡得舒服的時候,感到旁邊有人輕輕的在碰自己,王珂馬上就清醒了過來,知道是前麵的事情都已經完畢,是該輪到自己上場的時候了。


    王珂急忙站出來,果然是李二同誌在叫他了。


    隻聽見李二同誌很平靜地說道:“王家小子,你且說說吧,你到隴西去都是如何一迴事。”


    旁邊自然有人把王珂寫好的奏折遞到了他的手裏。王珂打起‘精’神,把自己去到隴西的情形說了一遍,然後說道:“皇上,臣以為,此事決不能輕易就罷了。軍隊是有嚴明的紀律的,對於此事,應該是嚴懲,決不能避重就輕,隨意的處置。而是要對責任人做到按律查辦,絕不姑息,以警後者!”


    王珂此言一出,群臣嘩然,他們一直以為王珂會為李敬業說情的,畢竟李靖就站在堂上,王珂無論怎樣也應該給李靖幾分薄麵吧,可是王珂卻這樣冷酷無情。


    這個時候,隻見一個人站了出來,說道:“皇上,王大人所言極是,對於此等有違軍令者,必須嚴懲,不然這軍法如山就成了一句空話,以後還怎麽能管束其他的人呢。”


    王珂一看此人正是魏征,心中暗暗叫苦,他把這個老東西給忘記了,別說是李靖了,就是李二同誌,他老人家也是照說不誤的,現在他這一進來攪合,要讓李敬業脫罪可就要比之前他們想的麻煩多了!


    頓時文武百官裏就一陣‘騷’動,明顯壓低了的議論聲不是傳出。王珂偷偷看看李靖,卻見他神情自若地站在那裏,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變化。再看看其他的老殺才,卻已是個個都神情焦慮,有的更是用憤恨的眼光看著王珂,那樣子真的是恨不得把王珂給撕個粉碎。


    王珂連忙把目光收迴來投向李二同誌,卻發現李二同誌也是一臉的為難,王珂知道,這都是這個魏征老匹夫出來‘插’上一腳造成的,可是這戲已經開場,就得繼續往下演。


    王珂腦子急速轉動,忽然想到一個辦法,連忙開口說道:“皇上,臣的提議已經說出來了,還請皇上定奪。”


    王珂這話的意思也隻有幾個知道內情的人明當然李二同誌是最明白的了,這是要李二同誌按照他們商定的法子繼續往下走,到最後用李敬業的口供來為李敬業解脫,反正最後的決定權在李二同誌手裏,這件事是軍隊的事,文官方麵是沒有理由來‘插’手的。就是參加最後決議的也是那幫老殺才,誰也不會和李二同誌擰著幹的。


    李二同誌想透了王珂說話的意思,馬上開口說道:“對,是應該嚴懲!李靖、李勣兩位愛卿負責查詢我朝的軍令,按律處罰就是了。”


    李靖和李勣忙站出來領命。


    李勣在李二同誌說完以後,向前一步說道:“皇上,李敬業違反軍令也是事出有因,這過是過,功是功。現在過處理完了,是不是應該議一下功的事了。”


    李二同誌裝著一副不太明白的樣子問道:“王家小子呀,這李敬業有功嗎?”


    王珂心裏暗罵道:“老‘奸’巨猾的老東西,說好了這事你來說的,現在一見魏征出來了,就來丟給我。好,我就讓你們看看我到公正!”


    王珂上前答道:“啟稟皇上,李敬業此次違反軍令部假,但也是事出有因,他是為了捉拿潛入我朝境內的探子,不惜以身犯險的。在沒有後援,敵眾我寡的情況下,把敵人趕出我大唐國境,這實是一件大功啊!臣以為,這功是功,過是過,決不能‘混’在一起。該處罰還是要處罰,該獎賞的一樣要獎賞。這樣賞罰分明才能體現我天朝的風範。”


    李二同誌點點頭,他已經感到,現在這樣的情景已經和當初商量好的有了出入,不過還是在正常的軌道上運行。


    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李二同誌也就順水推舟說道:“很好,任何事情都應該做到賞罰分明,這過要罰,這功嘛當然也要獎了。兩位李愛卿呀,你們趕緊議一下,該怎麽罰,改怎麽獎,嚴格按照我大唐的律法來啊。”


    李二同誌說完又轉頭對魏征問道:“魏卿對朕這樣處理以為如何?有什麽不妥之處嗎?”


    魏征行禮說道:“皇上英明,對事情分析細致,賞罰分明,臣沒有意見。”


    開玩笑,就是有意見也沒有辦法提了,這明顯的就是李二同誌在袒護李敬業,就是抓住李敬業是為了捉拿敵方探子才違背軍令的來說事,再加上王珂也一臉正氣的叫嚷著過要罰,功也要賞,魏征再傻這也還是看得出來的。剛才站出來說話,也是職責所在,現在大家都拚命找借口為李敬業開脫,自己又何必去做招人恨得眼中沙呢,不給李敬業麵子,也得給李二同誌和李靖一點麵子吧。


    對李二同誌做了錯事可以堅決死諫,那是為李二同誌的英明作想,再說了,那樣做李二同誌也是不會殺自己的;現在要是不懂事,得罪了李靖,那幫老殺才肯定和自己沒完,這樣的事是不能做的。魏征對目前的形勢有了深刻的判斷,哪裏還會說出個不字呀。


    李靖和李勣商量了半天,李勣才站出來說道:“按照我朝軍令,李敬業違反軍令該受軍棍杖責五十,削去軍職。但按他的功勞,卻應該獎勵錢糧,並升職任用。臣等商議後認為為,對於李敬業一事,則是不獎不罰,留用待察。還請皇上示下。”


    李二同誌正要答應,王珂卻站了出來說道:“臣以為不妥,這樣一來,無法做到警示後者。所以臣提議,軍棍杖責還是要的,隻不過可以減少,由五十減為二十,錢糧就不要獎了,作為減免三十軍棍的補償。這削去軍職嘛,因為功勞裏是升職任用,就不升不降就是。待察就不必了,讓他在所有的訓練完成後,就直接負責這個事情,把潛入我朝國境的探子全部抓獲。不知皇上和各位大人以為如何?”


    王珂的用意是要李敬業記住這次教訓,如果按李勣的意思,他還真怕李敬業記不住。


    李靖明白王珂的意思,主動站了出來說道:“皇上,臣以為小王大人說的極有道理,不能功過相抵,這樣對於後來者起不到警示作用,對於我朝律法的執行也沒有好處。臣讚成小王大人的提議,還請皇上恩準!”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他這一站出來,也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口,沒有人會再說出不同的意見來。因為再說出別的什麽對李敬業不利的話。就成了和他李靖作對了,那可就‘性’質都變了。


    李二同誌也樂得看到這樣的結果,也不再征求意見,直接就下令照此執行。


    這下雲開霧散,所有人都感到解脫了,李二同誌也高興地下令散朝,自顧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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