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帝景豪庭,陳靖安二話沒說抱著南梔就下了車,眾人分分讓路。


    董嘉述懷抱美女大嚷,“別把南梔妹妹欺負壞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沒一個正經的…


    陳靖安抱著南梔進了酒店大樓,他這張臉就是通行證了,今天特殊點,抱著個女人。嗯……傳聞陳大公子結了婚,今天又是鬧哪出?


    一腳踢開房門,反手關上,根本不給南梔反應的時間就把她安排在了門上,喝了酒的南梔格外的…嗯…奔放,陳靖安如魚得水,南梔也是極力配合,陳靖安隻覺著這丫頭就是個妖精,一遍又一遍逼他就範…


    兩人從地下到床上,好似快活!


    最後還是南梔哭著求饒,哭的陳靖安再也舍不得下手。


    魚水之歡後,南梔酒醒了些,但又被弄的迷迷糊糊的,抓著陳靖安喃喃自語,“…你和周念禾,是不是也這樣…”


    汗水和淚水參雜在一起,南梔淚眼婆娑的,似乎在等著他的答案,也似乎快要睡去。


    陳靖安此時心情大好,因為酣暢淋漓的情事,也因為…她潛意識裏的醋意。他捧起她的臉深情擁吻,又溫柔的吻盡她臉頰上的水珠,他抱著她,虔誠而認真。


    “南梔,以前我沒法做保證。但是結婚後,我隻有你一個女人…”


    耳畔傳來細微的唿吸聲,南梔已經在他溫柔的親吻中入睡,陳靖安無奈的笑笑,抬手關了燈,原本想要拿煙的手最終落在她的腰間。他擁著她,算了,不想要孩子就先不要了,他們這樣好好的過日子也不賴。


    孫南梔,總是在無形中讓他接連讓步。他想,這大概就是宿命,他與這個叫孫南梔的女人,從攜手步入婚姻的那一刻,就被命運緊緊地捆綁在了一起。


    南梔照常被鬧鍾吵醒,在北城,她一刻不敢賴床,可此時醒來,竟是一個陌生的環境…


    她忽然坐起,有些失神的望著熟睡中的陳靖安,就算睡覺,還不忘占著便宜。


    南梔咬著唇,麵色緋紅,她…她,昨晚都幹了點啥!零零碎碎的記憶被喚醒,身上每一個酸痛的零件都在告訴她,他們這一夜有多瘋狂…


    指尖輕觸紅唇,南梔麵紅耳赤。陳靖安清醒,正歪著頭不懷好意的看著身邊這個表情豐富的小女人。


    “你在迴味?”


    南梔被突然的聲音驚到,猛然往後退一下,身子不穩,差點順著床沿栽下去,好在陳靖安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拉迴自己懷裏。軟綿綿的媳婦兒在自己手裏,哪有不吃豆腐的道理?


    然後…陳靖安對著南梔軟嫩的嘴唇發起了進攻,南梔慶幸,好在隻是嘴唇…不然她的腰真的是廢了!


    一分鍾後南梔覺著自己錯了!大錯特錯!陳靖安的吻有魔力,她的大腦已經開始不受控製了!唇齒相依間,南梔開始迷離…


    好在陳靖安沒混蛋到極限,在南梔徹底渙散之前鬆開了她,他輕輕吻在她臉頰,溫柔而寵溺。


    “昨晚太累了,再做你會吃不消的,我去洗澡,你緩一會兒。”


    然後他就大搖大擺的從南梔身上掠過,從地上撿了個什麽披在身上去了浴室…


    南梔把被蒙在臉上都快哭出來了!都哪跟哪啊!明明…明明就是他,就是他‘勾引’她的啊…現在搞得好像她多需要一樣…


    啊啊啊啊啊!


    不活了!


    嗚嗚嗚…


    陳靖安洗澡都能樂出聲,真的是壞出水兒來了!哎呦…那小丫頭軟軟的嘴唇呦,真的是…意猶未盡!


    大概是學醫出身的原因,陳靖安對接吻這件事一直不太感興趣,接吻什麽的,不如直接做來的劃算。他上一次接吻大概還是在七年前,他和周念禾剛在一起那會兒,少男少女的,純情戀愛唄,自打嚐了葷以後他就不再對類似於接吻這類事情感興趣了。所以,壓根就沒有周念禾說的那什麽亂七八糟的約定,就是有,陳靖安怕是也沒放在心上過。


    不過南梔確實是讓陳靖安打開新世界了,這感覺,軟軟甜甜的,太美妙了也!


    等他從浴室出來時,南梔已經打理好了自己,至少看起來是這樣,裹著大浴袍,跟套了個麻袋一樣。


    陳靖安一身清爽,扒拉下頭發,“沒有不舒服了?”


    他!就是故意的!


    南梔瞪了他一眼,趿拉著雙和她的jio及其不匹配的大拖鞋從他身邊經過。陳靖安一把就撈在了自己懷裏,蜻蜓點水般在她嘴上輕啄了一下,他抱得輕,南梔一溜煙兒就跑沒了,留得他在原地偷笑,笑完了還不忘對著浴室門大喊一句,“以後我不在你不許喝酒!”


    此時南梔已經在心裏把陳靖安的嘴縫上了千遍萬遍!太討厭了!


    南梔洗完出來時,陳靖安已經穿好了衣服,板板正正的一身西裝,平時見他穿軍裝慣了,偶爾換身裝扮,還…有點賞心悅目?


    聽見聲音,陳靖安抬頭,“把衣服換上吧,咱倆得快些。”


    “嗯。”


    南梔接過陳靖安遞過來的衣服,又重新迴到浴室換上,南梔換裝快,她又不化妝,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我們走吧。”


    陳靖安抬頭看了她一下,勾起嘴角,“塗點口紅吧。”


    南梔下意識的咬唇,她的唇色雖淺,卻是嬌嫩的粉色,並不是蒼老的白色,不塗也不至於沒氣色,他這般說辭,好像她不塗口紅很醜一樣。


    雖在心中腹誹,卻還是聽話的拿出了小鏡子準備補點口紅。直到此,南梔才知道陳靖安此舉的意思。她的嘴唇上,有硬生生被陳靖安咬破的痕跡,醒目而誘惑!她氣的直發抖,哀怨的看著他,還是用口紅遮住了傷痕。


    陳靖安樂在其中,滿意的攬著她的細腰走了出去,倆人打車迴家。


    一迴家,一家人看他們的眼神都不太正常,南梔覺著怪怪的。她突然覺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一屋子的人都和陳靖安在床上時審視她的眼神一個樣!不懷好意又暗自竊喜…


    年三十的院裏熱鬧,家家都張燈結彩的。這還是南梔不在父母身邊過的第一個年,好在父母在北城,春節迴外公家過,兩個人也不至於太冷清。


    年夜飯在老爺子家吃的,陳老爺子三個孩子,陳解之排行老二,一雙兒子,靖平靖安;老大陳敬之兩個孩子,女兒陳靖媛,兒子陳靖江;最小的是個丫頭,陳曦,嫁到了市委院裏了,有一雙兒女,汪海和汪洋,算來算去有一大家子。


    南梔從小在父母身邊,爺爺奶奶又過世早,外公這邊又隻有一個舅舅,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參加這麽龐大的家庭聚餐,南梔跟著陳靖安,叫了一圈人,保持了一晚上的職業假笑。


    一家人,就南梔這麽一個新媳婦兒,大家的關注度都在她身上,說來說去那些話都落在倆人生孩子上。


    孩子,本就是他們兩個的禁忌,自打沒了那個孩子以後,這兩人對這件事都是絕口不提。每每親密,不管是有多緊要關頭,陳靖安都會做措施,他們就這麽心照不宣的達成了某一種畸形的共識。可如今,這種潛在形成的規則被打破,原本還是兩個人的禁忌,現在卻被拿到飯桌上,南梔為難,隻能一笑而過。


    最後還是陳靖安摟著她的肩,單手插兜,吊兒郎當的說,“我們暫時還不想要孩子。”


    南梔看向他,有些失神,陳靖安趴在她耳邊,用僅能彼此聽到的聲音耳語道,“別擔心,他們不會太逼我們。”


    “呦,這小兩口是想著過二人世界呢!哈哈哈哈理解理解,新婚嘛,孩子的事不急。”接話的是陳曦,陳靖安的小姑姑,眼看著兩人親密。


    ……


    迴家的路上,陳靖安和南梔走在後麵,兩人也是頭一次心平氣和的提及孩子的事。


    “那個孩子本來就是意外,以後我不會再讓這種意外發生,等我們都做好了要孩子的準備時再說。”


    “嗯。”


    南梔的手被陳靖安緊緊攥在手裏,寒冷的冬日裏,手心還帶著絲絲汗意。


    那個冬天,陳靖安對南梔說,那個孩子是意外,他們沒有做好迎接意外的準備。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那個所謂的意外來臨之時,南梔已經做好了去迎接那個屬於他們的生命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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