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惠瞅著眼前這個男人,心裏暗罵道。


    瞎長這麽大個子,原來是個慫貨。


    不對,他可是膽大的很,血淋淋的屍體擺在他麵前,眼眨都不眨一下。


    他不慫,隻不過心裏沒有大義而已。


    可就憑她自己一個人,還帶著一個拖累白何,根本無法安全到達車頭。


    哪怕她有木倉也不行!


    白何不知所措的瞅著倆人,不知道該聽誰的好。


    正在這時,蘇遠山心中一動,猛然迴頭朝著8號車廂的方向看去。


    其他幾人不明所以,順著他的視線向那個方向看去。


    隻見兩道身影緩緩走來,一男一女,身著列車員服飾。


    “是列車員,咱們有救了。”


    白何如釋重負的扯扯嘴角,就想走過去,卻被何惠拉了迴來。


    她不解的看著好友,臉上都是疑問。


    杜迴舟畢竟活了那麽多年,不會那麽魯莽,他謹慎的站在原地沒有動。


    突然,蘇遠山拉著他胳膊用力撞開旁邊的休息室,兩個人直接撲到地上。


    何惠反應極快,就在蘇遠山動身的那一刻,她也拉著白何撲了進去。


    “啪!啪!”


    兩道震耳欲聾的聲音瞬間響起。


    蘇遠山臉色微微一變,他迅速起身將杜迴舟往裏推,自個兒則站在門口偷偷向外瞄。


    大爺的,怕什麽來什麽。


    讓他這肉身去和熱武器抗,那不是找死嗎?


    “別躲了,出來吧。出來了我給你一個幹脆利索!”


    5號變態似的舔舔嘴唇,一臉獰笑的瞅著那幾個人的藏身之處。


    兩個人一人持著一把手木倉,慢慢朝前走。


    蘇遠山縮迴腦袋,衝著身旁的何惠指了指頭頂的燈。


    何惠心領神會,起身從休息室裏找出一串鑰匙,把鑰匙一個個取下來,對準頭頂的燈挨個射了出去。


    “啪啪,啪啪……”


    一陣響聲過後,除了兩個列車員身後的燈還亮著,其他地方的燈全部熄滅。


    大部分車廂陷入黑暗之中。


    7號臉皮抖抖,皮笑肉不笑的對著身邊的5號說。


    “看來小老鼠們一點都不怕你呀!”


    5號把手指頭捏得啪啪響,這樣掛著殘忍的笑意:“不怕才好,反抗起來玩的才有意思。”


    “嗤,小心別玩脫了。”


    7號嗤笑一聲,靠在旁邊的牆壁上不再向走,手裏那把木倉,隨心所欲的在手中翻騰,都快玩出花來了。


    她漫不經心地瞅著5號往獵物的方向走。


    瞅了幾眼,撇撇嘴,無趣地對著肩頭的對講機交代:“把7號車廂給我封起來。”


    反正對麵的人如同籠中鳥一樣,根本逃不出去,就讓5號開開心也沒啥大不了的。


    5號這個變態興致來的時候,絕對不允許他人染指他的獵物。


    這家夥一旦發起瘋來,隻有老大能治得住。


    何惠偷偷伸出頭,瞅了一眼,迅速縮迴。深吸兩口氣,抬手舉槍,瞄準來人,扣動扳機……


    “噗通!”


    預料之中的木槍聲並沒有響,何惠不知怎麽,腳一軟如同爛泥一般,癱倒在地上。


    白何大驚失色,快速拖著她的腳,把她拉迴房間。


    隻見何惠半眯著眼睛,眼神裏毫無光彩,渾身軟綿綿,沒一絲力氣。


    就和夢遊中一樣。


    “惠惠,惠惠?何惠,你醒醒,醒醒啊!”


    白何拍打著她的臉,由輕到重,甚至在她那白皙的臉上都留下了巴掌印,也沒有將她拍醒。


    見自己做了無用功,她驚慌失措的瞅著對麵的蘇遠山,低聲喊道:“蘇遠山,惠惠這是咋的了?我打這麽重她都沒反應。”


    蘇遠山沒時間理她,悄悄露出半個頭往外瞄。


    那個男列車員滿臉獰笑,高舉木倉支,時不時打出一槍,一步一步走來。


    眼瞅著都快要到跟前了。


    就算傻子也知道,那聲音是什麽了?


    白何摟著何惠嚇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蘇遠山縮迴頭,瞅了瞅如同廢人一般躺在白何懷裏的何慧。


    “真是沒用!”


    他心裏暗罵一句,還指望著她開木倉,殺出一條血路來。


    結果倒好,還是待自個兒上。


    “把槍扔過來!”


    白何聽到聲音,抬頭瞅見蘇遠山指了指何惠手裏握著的木倉。


    她死死咬著下唇,將木倉從何惠手裏硬生生的掰下來。


    放在地上,一個用力。


    木倉順暢的滑到蘇遠山跟前。


    白何也不探究,蘇遠山要木倉幹嘛?


    她這會兒都絕望了,坐在地上,雙手抱著何惠的腦袋,心裏已經做最壞的打算。


    大不了一塊死。


    杜迴舟瞅著小姑娘已經被嚇到魂飛魄散的樣子,心軟的蹲到她跟前。


    抬手拍拍她肩膀,“冷靜冷靜。”然後持起何惠手腕開始號脈。


    白何眼中猛地迸發出驚喜的神采,老爺子是難不成是醫生?


    她剛想開口問,就看到那把木倉如同玩具一般被蘇遠山來迴擺弄。


    一時間人都看傻了。


    還不等她驚唿,隻覺得渾身力氣仿佛被人抽走,就連維持身形的力氣都沒,抱著何惠一同躺下了。


    杜迴舟整個人都懵逼了,怎麽兩個人都倒下了?


    他剛才已經號過脈了,有輕微中毒現象。


    可那點中毒量,不足以放倒人啊?


    他蹲在倆姑娘跟前,輪流給他倆號脈,脈相一模一樣。


    有給自己號了號脈,沒發現什麽異常啊。


    蘇遠山瞅了一眼何惠和白何,躺了最好,都是累贅。


    “爺爺,甭管他倆,捂著耳朵。”


    說完,快速伸出頭對著外麵砰砰砰,連開幾槍。


    “啊”


    “艸!竟然還沒暈……”


    蘇遠山嗤笑一聲,他不用看就知道自個兒擊中了。


    那人活不了。


    他走到窗戶口,拉開玻璃向外瞅了瞅。


    車速挺快,風唿唿刮著。


    這個速度,跳車有點小危險。


    他皺著眉,異能等級還是太低,這個險不能冒。


    杜迴舟盯著蘇遠山,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他徒弟不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嗎?


    還會玩槍?


    “爺爺,看來咱倆得守在這兒,等待支援了,怕不怕?”


    杜迴舟眼一瞪,“老頭子,我活了這麽大歲數,還沒怕過。別在那淨說閑話,過來瞅瞅這倆小姑娘咋迴事?”


    蘇遠山瞅都沒瞅躺在地下那倆人,淡淡說道:“你把淨惡丸給他們服下,再用金針給她們運行一下氣血就行,沒啥大不了。”


    淨惡丸可以淨化一切負麵影響。


    我現在做的是簡易版,對於這點小毒沒問題。


    杜迴舟半信半疑的掏出小瓶子,倒數兩枚淨惡丸給兩女服下。


    “師傅,你守著她倆,我出去看看,你別擔心,我有自保能力。”


    蘇遠山抽出腰間的木倉,當著他師傅的麵熟悉的擺弄著。


    杜迴舟:……


    每次看到他徒弟如同拿著玩具一樣,拿著那個熱武器,他都心驚膽戰,生怕走火。


    蘇遠山給的師傅交代後,閃身出了門。


    走到7號和6號交接處,果然看到焊死的接口。


    他手下用力,滿地的感覺到手下焊點一鬆。


    抬頭朝著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嘲諷的笑了笑。


    “哥,我是不是眼花?剛想見從那頭出來一個就站在那,還嘲笑地衝我笑了笑?”


    敵人甲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問著旁邊的敵人乙。


    “你怕是瞌睡眼花了,哪兒有?我都沒看見。”


    敵人乙活動活動長時間持槍的手臂,嘲笑的道。


    敵人甲:……


    蘇遠山又重新迴到7號和8號車廂交接處,同樣見到焊死的接口。


    對這邊的焊點,他倒是沒動。


    查看完兩邊,重新迴到休息室。


    剛把木倉放迴到何惠身邊,旁邊躺著的白何揉揉眼睛,眼瞅著要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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