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奶奶沒有客氣,陳楚楚讓她收下紅包,推辭幾下,收了。


    不是貪那幾塊錢,是不能掃了孫女的興。紅包先收下,以後再想辦法還給孩子,她在外頭工作不容易,掙的也是辛苦錢。


    胡玉梅拿出一個信封遞給陳遠,他轉手遞給了嚴峰柴:“嚴兄弟,家裏兩孩子上學,全靠你一個人,著實辛苦。


    楚楚以後就是我們兩家的女兒,咱們就該跟親兄弟一樣互幫互助。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別嫌少,拿著。


    兩孩子正在長身體,讀書很費腦子,該給他們補補,孩子瘦得叫人心疼。”


    嚴輝和嚴軍真的很瘦,麻杆似的,風大了都能刮跑。


    傅浩喆也拿出一個信封,轉手遞給陳楚楚,她遞給了蘭桂花:“媽!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家裏的房子都快成危房了,該修整一下,住著安心。


    我和浩喆比較忙,來一趟不容易,別跟我客氣。以後家裏有啥過不去的就告訴我,我來想辦法。等弟弟們讀完書,出來工作就好了。”


    蘭桂花推辭:“囡囡!你的心意媽知道,聽說你馬上要結婚了,媽也拿不出什麽,這些錢你自己留著買點啥,不用管我們。”


    嚴峰柴靈機一動:“結婚的家具買了嗎?沒買家裏打,杉木都是現成的,自留地邊上種著好幾根。


    你出生時就種下了,你爺爺說要給你打滿堂的家具,怕你去了婆家被人瞧不起。”


    陳楚楚一怔,笑了:“要這麽說,那也行,我要打大衣櫃,五鬥櫃,高低床,梳妝台,就這四樣,其餘的不用。”


    嚴奶奶滿口答應:“行,一會兒就去跟木匠說,把日子空出來,我們家楚楚要打嫁妝。”


    再次將信封塞進蘭桂花手裏:“媽!打嫁妝請木匠得給人管飯,要買菜割肉,還得買煙,錢留下,裏頭有肉票,布票,糖票,酒票,煙票啥的,剛好拿來用,跟自己女兒客氣啥?”


    胡玉梅將蘭桂花拉到一旁低語:“楚楚第一次給你的東西,你不收,她會難過,會覺得你沒把她當親生女兒。


    以後她給你什麽都收下,你有點啥也可以給她捎過去,有來有往的,母女倆的感情才會日漸濃厚。


    楚楚和她男人都在市裏工作,離著是有點遠,要有時間就經常去看看她。我們在京都,離得遠,隻能打電話,寫信。他們在這裏沒有親戚,逢年過節的你們就多關顧些。”


    “誒!誒!我記下了。謝謝你把楚楚教得這麽優秀,出色。”


    蘭桂花打心眼裏感激胡玉梅,楚楚真的很好,不但長得好看,還有工作,嫁個男人也不錯,比她教出來的嚴如不知道強多少倍。


    “我比你大,咱們就當姐妹處,一切都是為了孩子。”胡玉梅看著落落大方的女兒,臉上欣慰地笑著。


    大家客氣了一番,就要走了,怕晚了讓人家公安一直等。


    嚴爺爺瞧著汽車載著兒子兒媳婦走遠,才摸出口袋裏的紅包,打開,裏頭是兩張大團結。


    嚴奶奶的也一樣,嚴輝嚴軍兄弟倆每人一張大團結。


    嚴爺爺把紅包遞給嚴奶奶:“你收起來吧!親孫女就是親孫女,說起話來貼人心窩。小敏都沒給我一下子拿過這麽多錢,也從來沒跟我說過,讓我想吃啥就買點啥。”


    “那能一樣嗎?你也不看看楚楚家的條件。她爸爸媽媽都是醫生,有文化,教出來的女兒自然不一樣。”嚴奶奶歎氣,“咱們家窮,小敏嫌棄咱給她丟臉。


    算了,瞧不上咱就瞧不上咱,沒關係,咱有兒子兒媳婦,還有兩孫子,有楚楚。這孩子被教育得很好,說話溫柔體貼。


    你趕緊去找人砍樹,她五一結婚,打嫁妝是趕了些,隻要給現錢,一定能趕出來。油漆匠那裏也得早早去預定,先給點定金,別叫他答應了別人。”


    “誒!我這就去。”嚴爺爺背著手,笑眯眯地走了。


    木匠,油漆匠都是村裏的,找他們很容易。現在是農閑,個個都窩在家裏,找人幹活那還不簡單。


    五一結婚,一定來得及。


    生樹砍下來不夠幹,樓上還有些幹杉樹,本來是留著修房子的,孫女要用先緊著她。


    自留地邊上地砍下來放著風幹,過個一年半載,蓋房子就能用上。


    三多鎮的三多村,劉富盛背著挎包,一大早出現在家門口。


    王香英和劉得貴剛起來,看見他,臉上的表情不是歡喜,而是慍怒。


    “劉富盛!你終於舍得迴來了?過年怎麽沒寄錢迴來?你這是打算餓死我和你爸?”王香英朝他伸手,“錢呢?拿來。”


    劉得貴的眼神陰惻惻地盯著他,一言不發,每次跟劉富盛要錢,都是王香英出麵,說嗆了聲,他才會出來打圓場。


    “錢錢錢,你就知道要錢,我過年沒迴家,你都不問問我在外頭幹什麽?”劉富盛直愣愣盯著王香英,伸手朝包裏按了一下,發出“噠”的一聲,“你還是不是我媽?”


    “我當然是。”王香英梗著脖子怒吼,“你吃槍藥了?迴來就發火?讓你拿錢怎麽了?你是我兒子,就該養我,養這個家。”


    劉富盛冷笑,反問:“我要不是你兒子呢?還需要養著你們嗎?”


    劉得貴和王香英相互看了看,兩人眼底都露出疑惑,心虛,難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你怎麽可能不是我們兒子?”王香英眼神閃爍,強詞奪理,“你就是我們兒子,必須養著我們。不然你就是個逆子,我要去部隊告你。”


    “可以呀!你去告,我倒是想弄清楚。當年,你們是出於什麽心理,把我從西四鎮衛生院偷迴來。又是出於什麽心理,偷了我又不好好對我。”


    此言一出,劉得貴的眼眸睜大了一圈,他盯著劉富盛,兇狠地問:“誰跟你說的這些?你從哪兒聽來的?什麽西四鎮?什麽偷孩子?


    這些年你在部隊學的都是什麽?聽信別人的胡言亂語?迴家來質問父母?”


    劉富盛迴盯著劉富盛,兩人目光相交,火花加閃電。


    “我胡言亂語?我質問父母?請問你們是我的父母嗎?看看你們倆的模樣,再看看我,跟你們劉家人有哪一點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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