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豔是個聰明人,她一直防備著李群的攻擊。


    她心裏清楚,李群已經瘋了,不能待在她身邊,會有危險。


    果然,李群紅著眼睛撲向她,張嘴就咬。


    容豔尖叫著躲開,李群更瘋狂,不停地撲過去,要拿她撒氣,被胡潔和傅獻華拉開。


    “媽!你能不能安分些?別再作妖了,你咬傷了容豔,等於給自己罪加一等。”


    胡潔也埋怨:“我們還不夠糟心嗎?你恨容豔又怎麽樣?都是你自己招惹的。這些年錢和票沒少貼補吧?結果呢?人家領你的情了嗎?”


    李群一句話都不敢說,就是哭,不停地哭。


    哭自己傻,哭自己蠢。


    今晚過後,她也許就再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抓捕馮金堂很順利,他一個人過年,喝了不少酒,迷迷瞪瞪睡著了。


    傅浩林帶著許陽和他的同伴進去,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人逮住,捆了帶走。


    馮金堂反剪雙手,被拖著走出家門。


    來到外頭,冷風一吹,胃裏一陣翻騰,蹲在路邊狂吐。


    吐完,借著昏黃的路燈,看著眼前的許陽和傅浩林,腳底板升騰起寒意,直竄天靈蓋。


    “你們為什麽抓我?”馮金堂反問許陽,“我犯了什麽事?”


    傅浩林抬手甩了他一耳光:“你特麽還好意思問?你給了我媽什麽?心裏沒點數?我們一家被你害死了,年夜飯都吃不安穩。”


    聽了他的話,馮金堂瞬間清楚,他的身份暴露了。


    國安局的製服他認識,每次瞧見他們,他心底都洋洋得意。


    都說華國的公安厲害,國安局的人更厲害,在他眼裏都是紙老虎。他待在國內這麽久,幹了好幾件大事,他們連邊都摸不著,根本沒見誰來找他。


    他還發展了自己的手下,不少人都願意聽他號令,讓他們做什麽就做什麽,聽話又好用,誰能查到背後隱藏的大佬是他?


    沒想到今年的大年三十晚上被人識破,李群那個無腦女人,拿著他給的藥做了什麽?為什麽會被發現?


    被傅浩林打了一耳光,馮金堂倚老賣老,裝瘋賣傻,要跟傅浩林拚命。


    “你個小兔崽子,沒大沒小,連勞資都敢打,吃槍子兒了?勞資不發威,當我好欺負。你媽的事關我什麽事?我給她什麽了?我什麽都沒給。”


    許陽一把按住馮金堂的肩膀,厲聲嗬斥:“老實點兒,跟我走。有沒有給李群東西,不是你說了算的,得當麵指證。”


    許陽的同伴押著馮金堂,不讓他去踹傅浩林。


    馮金堂身材矮小,加上年紀大了,根本不是許陽跟他同伴的對手,被兩人一左一右拉上車,去了傅家所在的大院。


    傅家的動靜自然沒逃過街坊鄰居的耳朵,隻是大過年的,誰也沒心思湊熱鬧,都待在自己家裏吃年夜飯。


    許陽將馮金堂拎進屋,傅家的年夜飯已經撤下去了,桌子上放著瓜子花生,還有剛泡的茶。


    傅浩喆招唿許陽:“先坐下喝杯茶,辛苦了!”


    馮金堂瞅著被捆住的李群和容豔,眼底露出吃驚,沒想到她會被人捆住。就在他吃驚的眼神中,傅浩喆拿過繩子,將他捆了一遍。


    這次用的是反著手腳,肚皮著地的方式。


    捆完捏開他的嘴,拿起準備好的手電照他的牙齒,檢查他嘴裏有沒有藏毒牙。


    “唔!唔!唔!”馮金堂掙紮。


    傅浩喆一言不發,加大手上的力度,將手電直接塞進他的嘴裏,拿過一根筷子,一顆一顆捅他嘴裏的大牙。


    馮金堂潛伏了太多年,加上沒怎麽注重個人衛生,毒牙已經長得跟原本的牙齒一樣,都是黑黃黑黃的,還散發著一股子惡臭。


    要不是怕他死在自己家裏,傅浩喆其實一點兒都不想動手。


    許陽是他喊來的,大年下的,沒有天大的功勞,喊人家來都不好意思。要是馮金堂咬碎毒牙死了,功勞等於前功盡棄。


    這種紕漏不能出現,傅浩喆一上手,許陽就知道他要做什麽,跟著一起幫忙。


    毒牙並不難找,哪怕跟原來的牙齒一樣變得黑黃,那也有異常的地方。傅浩喆是專業人士,檢查了一遍,就判斷出哪顆是毒牙。


    找來老虎鉗,夾住,輕輕一拔,毒牙被拔了起來。


    馮金堂瞧著那顆牙齒,麵如死灰。李群的這個繼子實在厲害,什麽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竟然知道他嘴裏藏了毒牙。


    太可怕了,栽在他的手裏,一點都不冤枉。


    就李群那個蠢貨,沒出現紕漏才奇怪呢。


    “傅團!太謝謝你了!我光顧著抓他,根本沒想到找毒牙。”許陽真的很感激傅浩喆,要是人在他手裏死掉,他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不說別的,單憑他能弄到國外來的“醉眼”,這人身上的問題肯定輕不了。


    死了,就失去一個挖出他幕後黑手的絕佳機會。


    傅團給了他機會,他卻沒把握住,是他無能的表現。


    “客氣什麽,大家都是朋友。人我已經處理完了,順著‘醉眼’摸排下去,肯定能釣出大魚。”


    傅浩喆說著走到馮金堂麵前,蹲下,抬起他的下巴,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我很好奇,你是什麽時候關注到我父親的?為什麽舍得將自己的女人讓出來給他?”


    馮金堂瞧清傅浩喆這張臉,先是吃驚,隨後驚喜:“你跟她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太像了。可惜你母親沈玉琳看不到了,那麽漂亮的一個人,卻喜歡上了一個膽小懦弱的男人。


    你爸傅達明除了會討你母親的歡心,什麽都不會。我看不慣,就安排李群算計了他。”


    到了這一步,馮金堂似乎什麽都不在意,有什麽說什麽。


    “我很喜歡你母親,可惜他不喜歡我,連看都不肯看我一眼,我不甘心,我要把她弄到手。以為傅達明背叛了她後,她會離婚。


    沒想到她離開了家,突然就離開了。她是個狠心的女人,丟下幼小的你,一走了之。”


    傅達明聽得怒火中燒,推開傅浩喆,衝過去,對著馮金堂的臉“劈裏啪啦”,甩了幾十個大耳光。


    許陽瞅著,按住了要出聲製止的同伴。


    馮金堂心思太惡毒,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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