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浩喆一來,周圍一片安靜,他身上的氣勢全開,看熱鬧的人也不敢說話。


    太可怕了。


    傅團長的威壓簡直比院長還可怕。他都不用出聲,就用那雙黑沉的眼眸,輕飄飄掃視一下,能讓人心底發顫,不敢直視。


    嚴如不敢接話,更不敢看傅浩喆的眼睛,她也害怕他身上的威嚴氣勢。


    從來就怕,自從第一天來部隊看見他麵無表情地在操場上訓練,看見他眼色冷厲,戾氣一閃,劃過一抹涼意。


    那滿含冰涼之意的眼神從她臉上掠過時,她簡直無法唿吸,心跳都跟著停止,感覺自己要死了。


    他眼神移開,她的心才開始“砰砰砰”地跳得厲害,一下一下,像是要逃出胸腔,從她的嘴裏跳出去。


    從此,她就在暗中偷偷窺探他,每一次訓練,她都會去看。


    抱著當時隻有一歲不到的表弟,看他四季不輟,以汗水鋪就成功之路。


    春日裏,晨露微涼,他已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她躲在一旁見證著他的堅韌與決心。


    夏日炎炎,烈日炙烤,汗水浸透衣背,他用毅力對抗酷暑。


    秋風蕭瑟,落葉紛飛,他在涼風中加速奔跑,每一次唿吸都伴隨著挑戰。


    冬日嚴寒,雪花紛飛,訓練場上留下他孤獨而堅定的身影,刺骨寒風未能凍結他的熱情,反而激發了他更深的潛能。


    四季輪迴,她看著傅浩喆用不懈的努力和非凡的毅力,書寫著屬於自己的傳奇。


    那時的他,在她心裏就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她知道自己不足,想跟他站在一起,必須努力。


    所以她努力討好姑姑,努力鍛煉舞蹈,以為她會看見自己的辛苦付出,會為她的努力感動,會對她刮目相看。


    姑姑問她打算嫁給一個什麽樣的人時,她提到了他。


    姑姑為難:“想嫁給他恐怕不容易,他性子冷得很,文工團那麽多姑娘都喜歡他,也沒見他給誰好臉色。你想嫁給他,難度相當大,最好能放棄。”


    “我知道,可我想試試,實在不行,就聽姑姑姑父的,安排個人嫁了。”當時說這句話時很違心。


    總覺得憑自己的努力,一定會讓傅浩喆看到她的好,會喜歡上她。


    人家問她為什麽那麽刻苦努力,她不敢說因為想嫁給傅團長。


    換了一個說法:“我不想迴農村去種地,想闖出一條路。練習舞蹈是累,是辛苦,再累也沒有迴農村幹農活累。我不想迴去,想留下來。”


    最後,她留下來了,卻還是摸不到傅浩喆。


    她注定捆綁不住他,更別想站在他身邊,可她就是不甘心,心心念念期盼了六年的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喜歡別的女人。


    她真不想輸得這麽慘,在部隊不敢隨心所欲說出心底的話,今天鼓起勇氣說出來,一定要說個痛快。


    “你原本是農村人,來了部隊就不想迴去,為了能進文工團,擺脫農村人的身份,拚命學習舞蹈技藝,怎麽能說是為了我?”傅浩喆繼續嘲諷,“我需要你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


    眾人:“......”


    原來是這樣,我們都被她騙了。


    嚴如愣在那裏,臉頰發燒發燙,不知道該說什麽,傅浩喆什麽都知道,她說什麽都是錯。


    “你迴去吧!以後別來楚楚麵前瞎說。”


    話音落下,傅浩喆拉起陳楚楚的手,轉身要離去,被嚴如攔住:“傅團長!你不能走,聽我把話說完。”


    傅浩喆臉色難看,渾身冒出的冷氣能把人凍僵,陳楚楚輕輕地拍了他一下,意思是讓他收斂些。冷氣庫庫往外冒,不但凍死了嚴如,也凍著了她。


    “你想說什麽?”陳楚楚麵無表情地問,“你和傅浩喆還有什麽沒說清楚的?需要再說一遍?”


    嚴如語氣不悅,黑臉兇狠:“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你沒權利過問。”


    “她沒權利過問誰有權利?”傅浩喆厲聲嗬斥,“我跟你之間有什麽好談的?”


    “傅團長!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嚴如像是受到了傷害,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們怎麽沒的談了?我那麽愛你,難道你一點都沒感覺到?


    我姑父是團參謀長,我們倆在一起,以後對你工作上的開展也是有幫助的。男女結合,不僅僅要考慮兩個人的感情,還得考慮一些現實的東西。”


    張菲菲笑出聲:“嚴如!你可真敢說,你姑父是團參謀長,那隻是你姑父,不是你父親,我們楚楚的父親還是京都軍區總院的呢。”


    陳楚楚沒有說話,心裏也覺得嚴如可笑,她在部隊這麽多年,難道會不知道團參謀和團長是平級?


    其實團長的話更有決定性,團參謀隻是輔助管理。就算她姑父將她當女兒看,那也不能左右傅浩喆感情上的事。


    她這個提議,一點用處都沒有。


    根本不在傅浩喆的考慮範圍。


    果然,傅浩喆眼底微暗,冷然出聲:“我做的決定,別說是你,就是我爸,也無權幹涉。”


    嚴如渾身一僵,沒想到他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他的父親都阻止不了他的決定?他這是鐵了心要娶陳楚楚?


    “傅團長!你這話不對,父母長輩,都是為了孩子好,你父親怎麽就無權幹涉你的事了?”嚴如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你這麽說,是對你父親的不尊重。”


    “滾!”


    傅浩喆低沉怒吼,拉著陳楚楚的手,朝醫院大門走去。


    眾人看了一場熱鬧,個個鄙視嚴如,覺得她真是沒臉沒皮,什麽謊話都敢說。


    竟然冒充傅團長的對象,簡直可笑。


    這種謊言比一張紙還薄,稍微一捅就破了,有啥意義?


    嚴如看著傅浩喆和陳楚楚的背影,眼底都是絕望,她跟他真的再沒希望了。


    連幻想的機會都沒給她留,今天的事要是追究起來,她一定會成為文工團的笑話。姑姑也不會再幫她,會罵她無用。


    不過沒關係,她還有辦法阻止他們,不管怎麽樣,她一定要想方設法破壞他們的關係。


    這是她唯一的路,不能錯過。


    想到陳楚楚被傅浩喆拋棄,轉頭跟她在一起,她渾身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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