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在手術室外邊等了一會兒,見到陳楚楚,馬上跑過來。


    “陳醫生!範陽是我們團的營長,我們團長的意思是讓他住進五零三病房,這樣方便我照顧。”


    陳楚楚沒急著迴答雷鳴,而是看向莊國棟:“主任!您看他這個提議可以嗎?”


    “可以呀!隻要他們團長不覺得吵,就這麽安排。”莊國棟心情好,什麽都好說,“範陽的手術是你做的,你在五樓護理起來也方便。”


    雷鳴暗地裏倒吸涼氣,什麽?範營長的手術是陳醫生做的?不說腸子都被打爛了嗎?陳醫生的醫術這麽好?能將爛掉的腸子給整理好?


    陳醫生太厲害了。


    瞬間,陳楚楚在的形象在雷鳴的心裏拔高了不少。


    按照規定,範陽的傷沒有那麽嚴重,不能去五樓,隻能在四樓住著。


    但是特殊時期特殊對待,都是一個團的,又要麻煩這位小戰士一個人照顧,安排在一間病房也行。


    “好!那我安排人送去病房。”陳楚楚朝雷鳴使了個眼色,“你跟我一起去吧!幫忙拿東西。”


    “是!”


    雷鳴趕緊屁顛屁顛地跟上。


    看看前後沒啥人,他偷偷摸摸地問:“陳醫生!是你替我們範營長做的手術?我替範營長謝謝你!”


    陳楚楚不以為意:“沒什麽好謝的,我是醫生,救死扶傷天經地義,給人做手術很正常。


    就像你們是軍人,保護勞動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是你們的責任。沒有你們,就沒有後方的安寧。要說謝,是我該跟範營長這樣的鐵血軍人說一聲謝謝。”


    雷鳴的胸口熱乎乎的:“陳醫生!你說的真好。”


    “你也不賴。”陳楚楚看著他,“傅團長適當的可以增加些營養,想讓他盡快好起來,就多給他做點好吃的。”


    傷好了盡快滾蛋,免得一天天像誰欠了他十萬八千塊錢沒還似的,瞧著就鬧心。


    一個大男人,居然在背後說她壞話,她到底哪裏得罪他了?


    真是莫名其妙,說她狐狸尾巴掩藏的好,她哪兒來的狐狸尾巴?她怎麽不知道?難不成他是張天師轉世?知道她是穿書進來的?


    不可能,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不是親身經曆,根本不可能知道。


    “是,我明白了。”雷鳴就是個沒啥心機的人,轉頭就把餘小燕給賣了,“餘醫生特意給我們團長熬了肉粥,晚飯就送來。可團長說不能收,讓我拒絕。”


    拒絕?餘小燕可是男主的前妻,男主怎麽能拒絕?


    為了幫助餘小燕,陳楚楚決定冒一次險,她給雷鳴出了個餿主意。


    “你拒絕算什麽?要拒絕也得是你團長親自拒絕。你要是說了拒絕的話,餘醫生會記恨你的。”


    雷鳴撓撓頭,感覺陳楚楚說得對,隨即又為難起來:“可我要是不拒絕,團長會生氣的。”


    “那你就把話說得委婉一些,或者是裝傻充愣。”


    陳楚楚對傅浩喆的印象查到了極點,就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人。


    他要拒絕女人靠近,不該是親自說嗎?讓一個照顧他的勤務兵夾在中間做壞人,這算什麽?


    陰險。


    陰險的傅浩喆看著範陽被護士推進病房,後頭跟著陳楚楚,原本睜開的眼睛趕緊閉上。


    他不想看到這個女人,又壞又會裝,還伶牙俐齒。


    能不跟她接觸就盡量不接觸,懶得搭理她。


    陳楚楚全程也沒看傅浩喆一眼,她的眼神始終落在昏迷不醒的病人身上。範陽的麻藥勁兒還沒過,得等幾個小時才會醒來。


    晚上不是她值夜班,是餘小燕,她得好好交代交代。


    不是交代餘小燕,是交代雷鳴。


    雷鳴是幫忙照顧病人的,有些東西隻能拜托給他。


    閉著眼睛的傅浩喆沒察覺到陳楚楚的情緒變化,感覺很奇怪,自己這麽排斥她,怎麽不見有任何反應?


    偷偷摸摸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看見她正仔細給範陽整理歪掉的鹽水瓶,數滴液的滴數,之後又調整了一下滴液的速度,再仔細數了一遍,才低頭在隨身攜帶的本子上寫著什麽。


    認真看,發現爬他床的女人的眼睛,跟陳楚楚的有一些細微上的不同。那個女人的眼眸染上了一絲急欲,似乎一頭餓狼,想要將他撲倒在地,拆吞入腹。


    陳醫生的眼眸很清純,沒有一絲其他神色,仿佛一灘清澈的泉,一眼就能望到底。


    這樣的人,真的能做出不顧名聲,要將他據為己有的事?


    難道是他渾渾噩噩看錯了?那個爬床的女人不是她?另有其人?


    不可能。


    除了她就沒別人。


    他雖然被高燒折磨的疲軟無力,可女人自報家門的聲音不小,每個字他都聽見了。


    餘醫生說話的聲音跟她區別很大,人分辨不出來,難道連聲音還分辨不出來?


    眼前的女人就是有兩副麵孔,人前人後大不一樣,可得小心,別被她這種清純外表給騙了。


    閉上眼睛,傅浩喆不想再看假模假樣的女人,糟心。


    陳楚楚一時半會走不了,她得觀察一下手術病人的反應,之後才能下班迴宿舍。


    “小雷同誌!晚上麻煩你給病人接一下尿,醒來了也不要給他喝水,更不要給他吃任何食物。”


    “好,我記住了。”雷鳴很認真地看向陳楚楚,“還有什麽嗎?你說,我都會一一記下的。”


    陳楚楚笑著道謝:“謝謝你的配合,還有就是多給病人的嘴唇抹點水,不能給他喝,他的腸子被切除了一段。最起碼也得等他放屁過後,才能喂點流食。”


    “是,都記下了。”


    “晚上有值班醫生,遇上啥麻煩事,可以喊值班醫生解決。”陳楚楚拿著棉簽,教雷鳴怎麽給病人的嘴唇塗抹清水,“看他嘴巴幹了,就給他抹一抹,像這樣輕輕地一點一點地塗抹就行。”


    聽見她說話,傅浩喆再次睜開眼睛,露出一條縫隙,偷看她溫柔地給雷鳴做示範,往範陽的嘴唇上抹清水。


    要是她不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其實陳楚楚是位很不錯的醫生。


    幹工作一絲不苟,細致認真,業務能力也不錯,就是花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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