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插手還好說,或許真的能糊弄過去了……”


    溫南野站起身,慢條斯理的理了下袖口,聲音緩慢:“可惜,你遇上了我。”


    秦項傑臉色驟變。


    “你胡說八道什麽!”


    “溫南野!你……”


    溫南野不予理會,單手揣兜徑直開門出去,無視了身後的憤怒叫聲。


    關上門,看到門口的張隊長,說:


    “秦項傑不是真的動手的兇手,查一查他人際關係,重點家庭成員,之前作案沒有留下過什麽蛛絲馬跡,很容易混淆,那人現在還在寧城,他綁走了那個女演員。”


    張隊長震驚:“不是……他?!可現在距離女演員失蹤已經超過七個小時,豈不是……”


    兇多吉少。


    溫南野腳步不停:“確認下秦項傑近一個月的行蹤軌跡,從這些地址裏麵查,還有……”


    他側目,冷靜而篤定:“那個女演員,基本無生還的可能了。”


    ——


    “心心,我一會兒有些事兒,你先迴去休息。”


    從世宇文化大樓出來。


    時未戴上墨鏡,遮住眼裏神色,語氣都是平平的。


    池心還在剛剛的餘震當中沒有迴神,一聽這話,瞬間看她:“你去哪兒?我陪你!”


    現在她真的是怕了,生怕時未再出什麽意外。


    時未垂眼,勾唇:“迴我奶奶家,不用擔心。”


    今天,是媽媽的忌日。


    池心:“可……”


    “沒事兒,迴趟家而已,不用緊張,我忙完了立馬聯係你,乖。”


    時未揉了揉池心的腦袋,笑了聲。


    池心隻能猶猶豫豫的點頭:“行吧,但是你一定時時刻刻開機,隨時聯係。”


    “成。”


    ——


    時未獨自開車,穿行在車流不息的街麵,正午時分,不至於堵車,順暢的越過最繁華容易擁堵的路段,進入了相對僻靜的環山公路上。


    周圍鬱鬱蔥蔥,群林環繞,空氣清新,隔絕了喧囂,沁透幾分微涼。


    大概十五分鍾。


    車子抵達一棟中式風格的老宅前,大門打開,順利進入。


    庭院雅致,到處都是令人賞心悅目的綠植花卉,清香撲鼻。


    時未停好車。


    下車走在青石板路上,穿過了兩道圓形拱門,進入了裏院。


    全中式設計,廊堂長長,遮陽蔽日。


    她表情很淡,唇角弧度不變。


    走到了門口。


    聽到了裏麵其樂融融的聲音。


    其中,一個俏麗柔婉的女聲躍入耳膜。


    是張晨凡。


    “奶奶,您看您一大早就起來忙活,這些事兒有我呢,您別那麽辛苦,來這兒休息一會兒,我給您摁摁肩膀。”


    “唉,今天我們未未可能會迴來,我想給她弄一些她喜歡吃的,手機呢?我給未未打個電話。”


    “奶奶,興許在路上了,打電話分心,未未小姐她會迴來的,雖然這麽久不迴來……那也是跟馳總有心結,您別多想,我會陪著您的。”


    時未靜靜的聽著。


    似笑非笑的揚唇,瞧瞧,可有比她上趕子孝順的。


    這不,一個司機的女兒,叫她奶奶叫的比她都順口。


    還真是……想要鳩占鵲巢了。


    “你受傷了?”


    身後冷不丁的傳來一道略沉的音色。


    時未迴頭,對上了馳庭閑波瀾不驚的眼。


    二十一歲的男孩兒,氣質深沉的若深秋的天,沁著涼,可他嘴角卻習慣性的笑著,總是……


    讓時未有種陰森的不適感覺。


    時未抿唇,語氣很疏離:“不打緊。”


    每次看到他,她總是能想到二人第一次見麵時的驚悚。


    馳庭閑剔透的茶色瞳仁看了看她,沒再說什麽,直接推門進去。


    這麽一來。


    所有人的視線便聚攏過來。


    張晨凡看到馳庭閑眼睛不受控製的一亮,快步走過去:“你……”


    正欲說什麽。


    餘光卻看到慢悠悠走進來的時未,她話音瞬時間哽在喉嚨。


    馳庭閑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爺爺奶奶我們會照顧,不辛苦張小姐這麽操心,張叔也辛勞,多關心關心你爸爸。”


    張晨凡頓時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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